第3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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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不寐見湯圓沒跟上,喊道,“湯圓,走了!” 湯圓聽聞,收回爪子,回身離開。 等人都走光了,小松鼠抱起栗子,塞進嘴里,鼓著腮囊,水汪汪的圓眼睛默默的看著湯圓離去的方向。 “嘰……嘰……” ** 燈火通明的璃山人民醫(yī)院里,那盞鮮紅的手術(shù)燈再次亮起,比起安卉那次,它鮮紅的更瘆人,跳躍進了每個人的眼里,是她們的眼睛看起來都是紅腫的。 皛皛被送到醫(yī)院后,器官開始出現(xiàn)不同程度的衰竭,急救時因為肺部水腫,一度無法呼吸,連喉管都插不進去,情況十分危急,接著就被緊急推進了手術(shù)室。 手術(shù)已經(jīng)進行了三個小時,期間換了不同的醫(yī)生進去。 骨科、心肺科、婦產(chǎn)科…… 誰也不知道,當(dāng)燈滅的時候,會是噩耗,還是一個奇跡。 天不知何時已亮,冗長的等待,卻仿佛沒有盡頭,手術(shù)室前,除了偶爾的抽泣,只有無聲地祈禱。 康熙坐在中央,無意識的咬著手指,神情木訥,這個姿勢,手術(shù)進行了多久,他就維持了多久,期間他不吃不喝,誰和他說話都沒有反應(yīng)。 待到太陽升到中央時,鮮紅的燈光終于熄滅,手術(shù)室的門扉緩緩打開。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誰都不敢上前詢問。 醫(yī)生見沒人來問,有點納悶了,這么多人,都傻了嗎? “誰是端木皛皛的家屬?” 家屬?” 誰?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康熙身上,他寂靜無聲,只是雙眼無神的看著醫(yī)生,模樣十分凄慘,他機械的站了起來,十分艱難的走了過去。 “你是……?” “我是她的丈夫!” “哦!”醫(yī)生又咳了一聲,“手術(shù)很成功,老實說我從醫(yī)那么多年,從來沒見過生命力這么頑強的患者,簡直就是奇跡,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這種危險的情況,流產(chǎn)是絕對的,可是這孩子和她母親一樣,頑強的讓人不可思議!”他拍了拍康熙的肩膀,“不過,剛做完手術(shù),還沒完全渡過危險期,但是情況已經(jīng)是穩(wěn)定了……” 說了那么多,康熙卻沒任何反應(yīng),他腦子里只有第一句話,手術(shù)很成功,以及最后一句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了。 醫(yī)生覺得他點不對勁,怎么也不感謝他一聲,連句辛苦的話都沒有,更沒人給他塞個大紅包,在場的人一個個竟然都哭了。 哭什么啊,人又沒死! 他又咳嗽了一聲,“先生,那個……” 眼前的男人卻搖搖欲墜,瞬間倒了下去。 “康熙!” 所有人都駭?shù)搅恕?/br> 誰還關(guān)心這位醫(yī)生辛苦與否,直接將他給拱到了墻角。 ** 皛皛在手術(shù)后,被送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剛好安卉出來,她已經(jīng)清醒,知道皛皛安然無事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差點把縫合好的傷口給裂了,氣得計孝南在病房里直跳腳。 三天后,皛皛癥狀趨于安穩(wěn),被轉(zhuǎn)移到了普通病房,但她始終沒有清醒,就連醫(yī)生也無法解釋這是為什么。 雖然她休克過,器官又出現(xiàn)過衰竭,但并沒有造成大腦損傷,照理說麻藥過后,人就會醒過來,她卻依舊沉睡不醒。 到了第四天,她依舊沒有任何清醒的跡象。 衛(wèi)寶擔(dān)心出問題,火速將s市的幾個名醫(yī)都請了過來,經(jīng)過專家會診,他們一致認為她正在康復(fù)中,沒有任何問題。 至于為什么不醒? “可能體力消耗太多,太累了!” 這算什么狗屁答案。 “滾他娘的沒有問題!這都第五天了,她一次沒醒過!你們到底會不會看??!”衛(wèi)寶對著手機怒叫著。 相比他的急躁,康熙卻像個幽靈,守在皛皛的身邊,任何事,任何人都引不起他的關(guān)注,他只是默默的坐在床邊,握著皛皛的手,偶爾會將她的手放在臉龐上。 “康熙,喝水!” 他沒反應(yīng)。 耿不寐在水杯里插了根麥管,遞到他嘴邊,他下意識地嘬了幾口。 從皛皛轉(zhuǎn)到普通病房后,他就一直是這樣,喝什么,吃什么,他都不會說,但要有人遞過去,他就會無意識的去喝,去吃。 耿不寐眼見他這副模樣,心里是越來越著急,再這么下去,他準(zhǔn)會出問題。 衛(wèi)寶請來的心理專家也來過了,但他不肯離開皛皛,來了也沒用。 “你們這幫庸醫(yī)!” 衛(wèi)寶在電話里將一群醫(yī)生痛罵了一頓后,掛了電話,看到耿不寐一副憂心忡忡的的模樣,問道:“他還是不肯說話?” “像個木頭人!” “至少還會喝水吃東西,一時也死不了,待會兒記得幫他幫腦門上的紗布換了!” 他磕破了自己的腦袋,縫了七針,和安卉一樣,注定要破相了。 這樣的寂靜與等待,又過了兩天,皛皛依舊沒有清醒,康熙也依然像個木頭人似的守著她。 下午的時候,曹震來看望皛皛,這幾天他忙著結(jié)案,分身乏術(shù),但通過景颯知道,她身體狀況開始慢慢恢復(fù),但人就是不肯醒。 只要她一天沒醒,他心里就不能安生,所以一有空,就會過來看她。 楊悌在知道楚冉死后,整個人都瘋魔了,竟然打傷了一名審訊的警察,企圖逃出審訊室,結(jié)果被當(dāng)場制服。 他又多了一條故意傷害未遂的罪名。 被制服后,他叫囂著要見皛皛,那模樣恨不得能吞了她一般,但誰會讓他見,他們兩兄弟差點殺死她,這筆賬他都還沒來及跟他算。 他一開始不肯認罪,要求見到皛皛后,才肯認,但曹震誆騙他,若想見皛皛,就必須先認罪。 這也不算騙,他的確就是尸坑案的主謀,僵持了幾天,他知道警方不會妥協(xié),倒也爽快,居然認罪了,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他會這么急切的認罪,更讓曹震心里生疑,他要見皛皛,絕對是想找機會殺了她,好為楚冉報仇。 這小子根本沒有任何悔罪心態(tài)。 卷宗完成后,他就讓人將他送進了看守所,等待開庭。 原本事情就這么了結(jié)了,卻沒想…… “楊悌在看守所自殺了!” “自殺???” 計孝南正在削蘋果,一不小心削到了自己的手,他嘶了一聲,慌忙將流血的手指含進嘴里。 曹震指了指脖子?!八趲宜榱笋R桶,所有人都以為他是故意發(fā)瘋,沒想到他撿了一塊碎片,藏在嘴里,半夜用它捅了自己的喉嚨。” 當(dāng)場死亡,連搶救都沒有機會。 “和楚冉一樣?” “是!” 楚冉是被皛皛刺穿喉嚨致死,但誰也沒告訴過他楚冉是怎么死的,他卻用了和楚冉一樣的死法。 曹震又道, 曹震又道,“景颯說,我們?nèi)フ叶四镜臅r候,這家伙突然捂住自己的脖子,很痛苦的樣子,醒來后,他就像沒了靈魂一樣,非常嚇人,然后不停叨念著阿冉死了,阿冉死了!” 耿不寐聽完,只覺得發(fā)憷,“又是那什么心電感應(yīng)?” “你還真別說,這是雖然玄,可他們兩兄弟好像真有這玩意!”曹震嘆了一口氣,“這兩兄弟也是可憐!” 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恒古不變的道理。 計孝南不滿道:“這樣死也太便宜他們了!” “人都死了,你還說這些!”耿不寐最不愛聽這些死啊活啊的事情了。 曹震又問道:“端木還是沒醒?” 耿不寐?lián)u頭,“這都一個星期了,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他心里是急得團團轉(zhuǎn),卻不知道該怎么辦,“我們已經(jīng)想好了,明天轉(zhuǎn)院,回s市!這地方準(zhǔn)是和娘娘的八字不合。” 這說法雖然有點迷信,但說不定換個環(huán)境,真會出現(xiàn)奇跡也說不定。 “也好,那我就不送你們了,案子雖然結(jié)了,但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等事情完了,我回s市找你們喝酒去!也順便放個大假!” 為了這案子,他估計都減壽好幾年了。 “別,到時候娘娘好了,我家萬歲爺見了你,準(zhǔn)會見一次,踹一次!” 曹震打了個冷顫,差點忘記這事了,還是自己一個人去喝酒好了。 “哦,對了!”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支錄音筆,“這是在發(fā)現(xiàn)端木的地方找到的錄音筆,起初我們以為是楚冉的,聽了錄音才知道……里頭是娘娘的遺……呸,不對,留言。” “留言?” “你們讓康熙聽了就知道了?!?/br> 等曹震離開后,耿不寐走到康熙身邊,問他要不要聽皛皛的留言。 他瞬間就有了反應(yīng),盯著那只錄音筆。 耿不寐將錄音筆的播放鍵打開。 “康熙……我盡力了,可是還是沒用,對不起……” 皛皛的聲音在病房緩緩響起…… 耿不寐臉都黑了,這哪是留言,分明是遺言,曹震這臭小子……這不是純心刺激康熙嗎。 他正要關(guān)掉。 康熙卻一把將錄音筆奪了過去! “我準(zhǔn)你再娶,但不準(zhǔn)你娶一個和我相似的女孩,無論是長相,性格,脾氣,都不準(zhǔn)一樣,因為我不想你受罪……” 一直無聲無息,沒有任何表情的康熙,在聽到這些后有了劇烈的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