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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豪門隱婚之葉少難防在線閱讀 - 第201節(jié)

第201節(jié)

    看她在被窩里睡得香甜,葉輕蘊(yùn)心里極度不平衡。非得讓她給自己一個早安吻才走的。

    葉輕蘊(yùn)一出門就看到陳修站在車子旁邊,心里不禁一沉??磥硎虑橛钟凶兓?。

    他凝眸看過去,“怎么回事?”

    陳修道:“童湘的父親托法院一位低級官員說情,那位官不大,鬧得倒兇”

    葉輕蘊(yùn)輕嘲道:“既然他不想干了,就直接把他撤下來。法院的官不大不小,但也不缺人。再者,童湘家人賄賂官員,可是罪加一等”

    陳修點(diǎn)頭應(yīng)是,這才上了車。

    塞了錢的童威見那人拿了錢,也辦了事,兀自欣喜,只道錢沒白花。

    這些年來,把他給窮怕了,現(xiàn)在梁晚昕把錢堆成山推到自己面前,童威難免就想還債之前,這么大一筆錢,不如先用來賺一筆。之后也不至于錢給了別人,還是窮人一個。

    于是在幾天前,還完債務(wù)人的利息之后,便靈機(jī)一動,也想著把這筆錢拿去放高利貸。

    雖然風(fēng)險大,但利潤實(shí)在可觀,引人動心。

    童威像是在賭博,他咬了咬牙,最后把錢托付給了一位賭場老板。

    這人他認(rèn)識,都說誠心一等一地好。再說人家那么大產(chǎn)業(yè)立在那兒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找好了上家,童威便喜滋滋地回家,拿著碗準(zhǔn)備在搖錢樹底下接錢了。

    梁晚昕因?yàn)楦忻鞍l(fā)燒,就醫(yī)太遲,轉(zhuǎn)成了肺炎。她每日在醫(yī)院里,因?yàn)橥鲜峭獬觯矝]給她請個看護(hù),連上廁所都要自己舉著吊瓶去。

    眼見著病情剛有了些好轉(zhuǎn),童威便不肯讓她住院了。只說專家都有話,能吃藥就不打針,能打針就不住院。

    這天她正躺在床上,咳得昏天暗地。童威的弟妹急匆匆地來了,火燒眉毛一樣把童威叫了出去。

    兩人在外面,不知道嘀咕些什么,梁晚昕恍惚聽見童威驚慌失措地念道:“怎么辦……我的錢?。≡趺崔k!”

    童威此刻心里恨出血來,真是流年不利?。∷麆偘彦X放到地下賭場老板那兒,警察就把他的賭場給查封了,現(xiàn)在人也抓了,賬上的資金全部凍結(jié)。

    放高利貸可是違法的,但童威愛錢如命,只捶胸頓足,哭他的錢一去不復(fù)返。經(jīng)他弟妹提醒,他徹底慌了,怕自己也坐進(jìn)監(jiān)獄,跟女兒童湘團(tuán)聚。

    他提心吊膽,終于艱難地把這天給捱過去。生生熬出好些白頭發(fā)。

    因?yàn)闆]睡好,童威頭暈眼花地從床上支起身體,只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耗干。

    梁晚昕在里面皺眉嘟囔了一句,“這是干什么,一晚上翻來覆去擾人清夢”

    童威本來就心虛,被她一念叨,十分不悅,硬聲道:“你還咳得我睡不著呢,有什么資格說我!”

    一向沉默寡言的人忽然開始頂嘴,梁晚昕不禁愕然,正要罵回去,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童威在家嗎?我們是警察,請開門協(xié)助調(diào)查”

    ------題外話------

    更新啦,今天寫得頭暈眼花,可能中午睡眠質(zhì)量不好的緣故。大家不要等了,今天很有可能寫不出二更了。么么噠(* ̄3)(e ̄*)

    ☆、223.沒有回頭路了

    童威聽見這聲音,全身打了個寒噤,他呆若木雞地坐下床邊,身上冷汗直冒。

    梁晚昕見他不對勁,便推了推童威,“哎,你愣著干什么,是不是人家來調(diào)查關(guān)于湘兒的事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童威被人點(diǎn)開了xue道,抓住這最后一根稻草,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梁晚昕,嘴里碎碎念道:“是,應(yīng)該是來調(diào)查她的”

    看他魔怔了似的,梁晚昕心里也不禁打鼓。

    這時候敲門聲更重更急,儼然是朝這間不大的房子襲來的催命符。

    童威下床穿鞋,一步三回頭地走到門口,在梁晚昕緊張的目光中,深吸一口氣,終于將門給打開了。

    他對著幾位警察,臉上滿是蒼白的笑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正心虛似的。

    “不知幾位有何貴干?”,童威咽了咽口水,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這一刻他怕極了,那位賭場老板昨天被抓進(jìn)去的,興許昨晚的連審,他沒熬過,將什么不法罪行都供認(rèn)不諱。當(dāng)說到非法投放高利貸時,上下兩排黃牙之間,會吐出他童威的名字。

    童威后悔了一晚上,那么多的悔恨堆積在心里,直到現(xiàn)在終于山洪暴發(fā)。如果他老老實(shí)實(shí)把錢拿去還債該多好,再不濟(jì),拿去全力就童湘該多好。

    可世上千金難買的是后悔藥,一文不值的就是如果。

    他垂著頭,等待著警察的審判。

    在童威認(rèn)罪伏法的姿態(tài)中,警察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地響起,“梁晚昕被人控告,涉及一樁巨大金額的詐騙案?,F(xiàn)在我們代表警方對她實(shí)施抓捕,這是抓捕令”

    說著,警察拿了一頁紙出來??赏粍偛诺膿?dān)驚受怕折磨得頭暈眼花,只看到了紙的末尾,蓋著幾個鮮紅的印章。

    那顏色,血一樣戳蓋在人的心頭。

    屋子里響起了劇烈的咳嗽聲,童威還愣在原地,兩個警察卻矮身進(jìn)了屋子。把剛才對童威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梁晚昕聽后,當(dāng)場攤在床上,臉上一絲血色也無。

    最后她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只在外面披了一件大衣,便被手銬拷走了。

    梁晚昕用盡全身力氣,掙扎哭喊,一個勁得說自己冤枉。

    整層樓都被她的尖叫至沙啞的哭叫驚醒,每個門洞之內(nèi)都探出幾顆好奇的腦袋。

    最后只看到一個穿著棉拖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被警察架著走遠(yuǎn)了。

    孫思和當(dāng)天就接到了警察的通知,讓他到枝州警察局一趟。說要詢問有關(guān)梁晚昕詐騙案的事。

    這時候他才知道梁晚昕打進(jìn)自己賬戶里的錢都是從哪兒來的。只恨自己生怕這筆錢收不回來,沒聽葉先生的話,先拖拖梁晚昕,現(xiàn)在贓款就在自己這兒,還是走在河岸邊上卻濕了鞋。

    孫思和頓時懊惱不已,想了想,仍是先給華聞總裁辦去了電話。不管怎么樣,先把自己的態(tài)度明確了,不會把葉先生給牽扯出來。

    但又怕對方會覺得自己這話里帶著威脅意味,一時拿著手機(jī),舉棋不定。

    可容不得他再思量,電話很快被接通。他將警察通知他的事一說,電話很快通過方譽(yù),轉(zhuǎn)接到總裁辦公室。

    “葉先生,我可是無辜的”,孫思和此時有些心急,要是梁晚昕那個女人腦子一抽筋,胡口攀咬自己是她的同謀,到時候才真是身上臟水淋漓了。

    葉輕蘊(yùn)自然聽出孫思和的擔(dān)憂,不緊不慢地“嗯”了一聲,修長的手指扣在書桌表面,又說,“這事急不來,原本怎么回事,你就怎么對警察開口。我想枝州警察局明辨是非,無罪的人,就是別人想拖你下水,也使不出那個力氣”

    這話說得蒙昧,但孫思和卻聽出了其中的意思。心中狂喜,一個勁地對葉輕蘊(yùn)道謝。要是此刻當(dāng)著他的面,孫思和只怕要一跪謝恩了。

    葉輕蘊(yùn)掛掉電話,便站起身來要離開公司。他邊走邊給許涼打電話。

    方譽(yù)見他沉著臉出來,根本不敢問出了什么事,大氣也不敢出。只是跟在他身后。

    葉輕蘊(yùn)只恨那母女倆竟一刻都不肯消停,一個剛剛?cè)氇z,另一個又掀起大浪來。誰樂意跟她們這么折騰下去?

    這是已經(jīng)查到孫思和這里,那么作為留仆園主人的許涼,很快就會被警察找上門。

    那可是她奶奶和外婆留給她的遺物,并且事關(guān)許潘兩家,如果處理不好,當(dāng)年的事再被引出來,別人勢必會對著阿涼指指點(diǎn)點(diǎn)。

    所以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在童湘母女發(fā)瘋之前,速戰(zhàn)速決。

    葉輕蘊(yùn)回家接上許涼,便趕到許家去。

    許家出手太慢,至今還沒跟梁晚昕脫離關(guān)系,一說出去,仍是家丑?;蛟S就是因?yàn)楹V定許家人會愛惜名聲,不愿意外人知道他們家出了個私自變賣家產(chǎn)的副市長夫人,才會如此明目張膽。

    葉輕蘊(yùn)坐在許叔巖的書房里,兀自沉吟,連他自己也沒算到梁晚昕會破釜沉舟到這一步。

    或許這一次能把梁晚昕定死在牢里面,但如果是用留仆園作為代價,著實(shí)不劃算。

    因?yàn)榱和黻坎恢档谩?/br>
    但不管是他,還是許家,對于留仆園的歸屬都不著急。因?yàn)闆]有誰那么大膽,敢在他們面前明搶。

    “引狼入室啊”,許叔巖長嘆道,“那母女兩個,簡直黑了心腸。害人不夠,還盯上阿涼的留仆園”

    說著他不禁冷然一笑,茶盞重重往小幾上一擱,“我倒要看看,她的骨頭到底有多輕!”

    許涼鮮少看見爺爺動怒,這會兒見了真章,也不禁將老人家奪人的氣勢看得呆住了。

    “要我看這件事先去辦申請不公開審理,不管是童湘還是梁晚昕的開庭,全都保密。等她們的罪行一定,許家才能徹底安穩(wěn)下來”,一切都挽救不回來了,許叔巖知道,此刻能做的只能是盡力彌補(bǔ),“留仆園的買家不用我們找,警方一定會很快聯(lián)系他。我們的態(tài)度很明確,梁晚昕就是詐騙,但跟許家人一丁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只是她現(xiàn)在還頂著許太太的身份,她要是嘴硬,把錯事硬推脫成家事,那就只有再加大力度周旋”

    許叔巖瞇著眼睛,幽幽說著,“不管如何,一定要盡快將事情平息下去”

    “老先生……老先生您不能貿(mào)然進(jìn)去——”,

    “讓開,即使你們家的老頭子出來,也不敢擋我分毫”

    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哄鬧聲,許涼正要出去,便看見潘老面色鐵青的走了進(jìn)來,后面是正追趕他的潘宇東。

    許涼詫異地叫道:“外公!”

    潘老看見許涼也在這兒,面上好看了一些,但目光一轉(zhuǎn),落在許叔巖身上,復(fù)又重重哼了一聲。

    許叔巖苦笑道:“看你發(fā)怒都這樣中氣十足,想見身體也不錯”

    潘老冷聲道:“今天我過來,可是跟你敘舊的”

    許叔巖自知理虧,都是因?yàn)樵S家管束不嚴(yán),如今才出了這么一樁鬧心的丑事。便垂頭道:“我明白這事是我們大意了。不過有一點(diǎn)你可以放心,阿涼的東西,別人休想拿走一磚一瓦”

    他聲音篤定且鄭重,背都佝僂了,但那身氣度卻依舊攝人。

    潘老知道,許家只有阿涼一個孩子,論護(hù)短,估計跟自己有一拼。

    可他生氣的事,梁晚昕母女竟敢給他的心肝寶貝添堵,這堵一添還是十來年,讓他如何不心疼?

    但轉(zhuǎn)念又一想,為了避嫌,潘家這些年一直在京,直到自己老了才落葉歸根。同樣對阿涼疏于關(guān)心,又讓他多了一重愧疚。

    說到底,自己有什么資格去責(zé)備許家呢?他們到底還給了阿涼一個遮風(fēng)擋雨的家。也不怪那孩子,至今也沒提起她母親一絲一毫。

    潘老喝了一口許涼捧上來的熱茶,這時候才回歸心平氣和。他覷了一眼許叔巖道,“接下來的事,你們準(zhǔn)備怎么辦?”

    這時候葉輕蘊(yùn)開口道:“許家和潘家一起把事情壓下去,自然效果顯著。但兩個面上從未有過交集的世家,竟然聯(lián)手處理這事,未免讓外界起疑。如果兩位爺爺信得過我,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辦”

    話音剛落,書房里的人都朝他看過去。

    特別是兩位老人家,只見這個年輕的后背筆挺坐著。因書房里燈光微暗,襯得他眼神有些迷離,他身上那股沉穩(wěn)從容的氣度像是一道微茫,照進(jìn)人心里去了。

    潘老心里暗哼一聲,許叔巖那老頭子其他的不行,看孫女婿的眼光倒是數(shù)一數(shù)二。

    不得不說,葉輕蘊(yùn)這番話說到人心坎兒里去了,潘宇東也覺得他的話有理,“我看這事可以先這么定下,如果到時候有什么不足,再讓老人們cao心吧”

    許叔巖看著坐在潘老身邊的年輕人,笑道:“這是宇東吧?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還在襁褓里呢”

    潘宇東禮貌謙遜地說:“我和許爺爺神交已久,雖然難得見面,不過因?yàn)榘?,我們總算是有緣分?/br>
    看他話說得極妥帖,許叔巖暗自點(diǎn)頭,潘家的教養(yǎng)和家風(fēng)一向好,要不是命運(yùn)陰差陽錯,自己定能有個好兒媳。只可惜……

    想到這兒,他端起茶杯,掩飾這份神傷。

    屋子里突兀地一靜,許潘兩家的重聚,帶著一份詭異的憂郁默契。使得書房里的每個人都被壓在一片陰云之下,這么多年,時過境遷,當(dāng)年的慘劇仍是一記重創(chuàng),稍有不慎,又要流出汨汨鮮血。

    潘家祖孫兩個離開了,許涼和葉輕蘊(yùn)送他們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