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jié)
“李云你別太過分,我警告你要是再這么沒完沒了,我們吹了?!逼菅獾拇蠛?。 戚暢轉(zhuǎn)眼看了戚雪一眼,眼眸越發(fā)的犀利。 “她又來了例假,我陪她去的醫(yī)院,只能說是我們酒店的試孕紙有問題,跟小雪沒關(guān)系?!逼輹忱^續(xù)說,這時候,她是這里面最冷靜的一個人。 “就算她懷孕的事情是假的,但是,她以為懷孕的時候卻從來沒想告訴過我,就算是真的,她也是想要打掉的,我說的不對嗎?” 戚暢…… “李云你給我滾,滾。”戚雪站了起來,彎著腰指著他的鼻子大喊道。 她沒想到李云心里竟然這么想她。 “小雪對你怎樣難道你感覺不到?她怎么會打掉你的孩子?她不過是太年輕又沒有準(zhǔn)備,所以想自己冷靜冷靜罷了,但是她冷靜下來的結(jié)果肯定是告訴你一切,并且跟你結(jié)婚,如果你覺得我說的不對,我覺得你們今天真的沒有訂婚的必要了?!?/br> 戚暢說起來,雖然說的頗為冷漠,但是又很實在。 這才一開始就沒有信任的話,那么將來,一場婚姻里那么漫長的時間里,又該怎么度過? 如果沒有信任,還不如不結(jié)婚。 反正他們又不是非要那場婚姻不可。 “確實是沒有必要了,李云,我們完了,我們真的完了?!?/br> 戚雪失望的說,她沒想到李云這么不信任他,原本她只是想告訴李云那個事情,那個誤會,卻沒想到李云竟然想到那么多。 開始她還有些心虛,但是戚暢說了那么多之后她才突然明白過來,原來,戚暢說的都是她的內(nèi)心真實感受。 她愛上了李云,這個整天舔著臉跟在她身后愿意為她瞻前馬后的男人。 但是現(xiàn)在…… 她說完后突然冷靜了許多,然后轉(zhuǎn)頭朝著臥室走去。 沙發(fā)里李云緩緩地站了起來,眼神也有些不確定。 戚暢不自禁的多看了李云一眼:你這又是何必? 李云竟然說不出話。 “我問你,如果小雪真的對你還有所隱瞞,難道你就不打算跟她訂婚結(jié)婚了?” 李云…… “既然不是,那么,又何必在這么重要的時候跟她斤斤計較?” “我只是……” “所以,如果你錯失這個機會,我倒是真不覺的有什么可惜的,我還替小雪松了口氣,你竟然是這樣多疑不信任她的人?!?/br> 戚暢說完后便是轉(zhuǎn)身離開。 李云站在沙發(fā)前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直到客廳里只剩下他一個,他一直擰著眉頭,好似戚暢說對了什么。 無論小雪怎樣對他,然而,他都是要娶她的呀。 戚暢開車直接去了酒店,十點準(zhǔn)時開會,開完會又跟小雪通電話。 其實她一直是被上課的那個人,她很少給小雪上課。 雖然李家跟戚家的訂婚宴很重要,但是當(dāng)事人的真實感受同樣重要,戚暢讓她根據(jù)自己的心。 有些人說愛情是怕推遲的。 但是也有些人說,愛情是不怕推遲的。 所有的怕與不怕都是根據(jù)各人的性格決定。 所以,小雪跟李云今晚會不會訂婚,只能拭目以待。 中午飯她都沒吃幾口,然后就去客房里睡了。 —— 醫(yī)院。 “傅赫你竟然還敢來,我要跟你拼命,你這個混蛋,你竟然敢打他?!?/br> 傅佳幾乎氣急敗壞的就要爬起來下床,卻被凌美給攔?。喊パ轿业男∽孀冢憬o我好好躺著行不行? 傅佳氣的喘氣都不勻:媽,他打了安逸,他竟然打了安逸。 傅赫站在門口聽著meimei大吼著,好像他打錯了一樣,好像安逸是個好人一樣,不自禁的皺眉。 “打他怎么了?三更半夜他為什么在你病房里?他就是該打?!绷杳绤s是說。 “媽!”傅佳氣的大聲叫她。 “好了好了,現(xiàn)在什么都不要想了,好好地躺著行嗎我的小祖宗?”凌美說,想要哄女兒。 “安逸是我叫來的,卻被我哥差點打殘廢了,我多丟人啊。” “你還知道丟人?”一直坐在沙發(fā)來沒說話的男人突然開了口。 傅佳聽著父親的聲音才不敢再亂說話。 凌美瞪了傅佳一眼,讓傅佳少說話。 傅赫站在旁邊雙手插著口袋看著躺在病床上氣的臉色發(fā)白的女孩說道:傅佳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再陷下去,我不僅是要打的他殘廢那么簡單,到時候不用小暢,我便會第一時間讓他輝煌成為過去。 傅佳聽著傅赫的話更是委屈的不行,然后裝作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自己的老媽:媽。 凌美便抬眼看了傅赫一眼,畢竟傅佳在養(yǎng)傷,不易太傷心。 傅赫說完就走,才懶得管那么多別人的心情。 還不知道他老婆消氣了沒有。 不過他還要去一趟辦公大樓,只能晚上去找她了。 錢秘書早就把資料準(zhǔn)備好,他一到錢秘書就把資料給他了,只是這天下午仿佛事情多的讓人應(yīng)不暇接。 浩鑫打電話給正在客房里抱著手機看新聞的女人讓她下樓探班。 戚暢不自禁的嘆了一聲,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不過聽說今天湘南也在客串,她才下了樓。 只是剛到拍戲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今天的人多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她剛到浩鑫的經(jīng)紀(jì)人就看到她,似是在等她,立即笑著迎上去。 “戚總。” 戚暢抬眼,第一次看到蔡經(jīng)紀(jì)人笑的這么大方,不自禁的也淡笑了一聲,不過笑的很淺,只是嘴角輕輕地一勾。 “蔡經(jīng)濟在等我?” “當(dāng)然,我是受命在這里等你?!?/br> 不過沒想到見她的是導(dǎo)演,原來是想讓她投資他們的下一部電影。 戚暢對這種事不怎么感興趣,她便笑著問導(dǎo)演:您沒聽說過璀璨的老板是這世界上最摳門的老板嗎? 導(dǎo)演笑笑:傅總的妻子,肯定是這世上最大方的女人。 導(dǎo)演說的鐵板釘釘,戚暢卻聽出了一些道道,比如,人家找她投資,其實是看重的傅總。 “那你應(yīng)該去找傅總給你投資,他的妻子還真就是不怎么大方的女人?!逼輹巢桓吲d的時候卻是相當(dāng)?shù)膱?zhí)拗。 直到浩鑫拍完電影趕來,包間里已經(jīng)是氣氛僵硬了,當(dāng)然僵硬的不是戚暢,畢竟是人家求她,導(dǎo)演是上了歲數(shù)的男人,顯然也沒怎么低三下氣過。 本來這個事情也不該他來,不過是聽聞璀璨的老板很有一手就來會會,卻沒想到這一會,竟然這么晦氣。 “戚總您不會把我的衣食父母給傷的體無完膚吧?”浩鑫一副很擔(dān)憂的樣子挑著眉看著她問道。 戚暢瞅他一眼然后往外走,浩鑫看了導(dǎo)演一眼,然后立即跟了出去。 “別跟著我了,我本來也沒什么興趣。”她冷冷的說道,頭都不回一下,筆直的身材,闊步在屬于她的走廊里。 “我們同學(xué)一場,你找我?guī)兔Φ臅r候我不是也給你幫忙了?現(xiàn)在要你幫我個忙就這么難?” “幫你忙?那么說他剛剛跟我談的電影不是你拍?” 戚暢轉(zhuǎn)頭看著他,眼眸中的強大戚暢,仿佛傲世女王望著她的臣子。 “有幾個競爭者,但是如果你肯點頭合作,那么肯定就是我的了?!?/br> 望著眼前有些尷尬境地的男人,她突然用力的扯了扯唇角,也不過是扯成一條直線。 然后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浩鑫琢磨不透她的心思,那么高大的男人就跟在戚暢纖細的身影背后,雖然臉上的表情著實尷尬,但是他的任務(wù)還沒完成。 兩個人一前一后正走著,突然前面沖出來一個人,手里持著刀子,戚暢眼尖的發(fā)現(xiàn)那個人表情太過僵硬,但是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他手里有東西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浩鑫或許是剛拍完武打場面所以才這么敏銳,看到那個男人拿著刀子就撲向戚暢,立即一個大步把戚暢扯開緊靠著墻壁,自己一抬腳就飛了過去。 那男人手里的刀子立即插進浩鑫的腳底。 戚暢緊張的立即臉色煞白,一雙手不自禁的抬起捂住嘴。 然后眼看著浩鑫疼的反應(yīng)不過來直接倒地,看著那個人帶血的刀子朝著她揮過來,下意識的提起一口氣,當(dāng)那男人一個大步靠近,她立即抬起雙手抓住那個男人的手腕。 這才發(fā)現(xiàn)男人的手腕如此結(jié)實,幾乎如鐵錘辦。 下一秒她立即意識到這是個練家子,只是雙手卻緊緊地握著他的手腕。 眼看著刀尖漸近,她只想到是有人想要她的命,還是這么極端的方式。 浩鑫坐起來,看著自己明亮的黑皮鞋上破了的洞立即唏噓,卻是一轉(zhuǎn)頭看到那場景。 戚暢穿著高跟鞋也到了一米八多,那個男人正好與她齊眉的樣子,不過戚暢因為擔(dān)心自己被刺傷在緩緩地移動,一歪頭就顯得矮了一點。 她的臉色蒼白,下一刻就要死了嗎? 她的腦海一個恍惚,一張不怎么清晰的臉卻叫她立即反應(yīng)過來,抬腳,膝蓋用力頂起來,然后趁著那男人疼的不備立即將他推到。 傅總說的對,那點跆拳道,總是要學(xué)下去。 或許以后想殺她的人會更多,她必須要學(xué)點自保的本事。 那男人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捂著下腹卻是立即又要朝著戚暢走去,她只是大喘一口氣。 然后尖叫一聲,一個回旋踢,長腿一劈,高跟鞋直接落在男人的胸口疼的他連連退讓。 刀子不小心掉在干凈的一塵不染的地板上,戚暢敏銳的眸子低下看了一眼那把刀子,然后雙手立即做出戰(zhàn)斗的姿勢。 那男人抬手用力的揉了下自己的胸口,似乎很意外,卻是噗之以鼻,只是當(dāng)他剛準(zhǔn)備跟戚暢打的時候,腦袋上一個大花瓶朝著他直直的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