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第十九章 吳東方的血脈 突然出現(xiàn)的歡呼和吶喊把吳東方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金族人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聲嘶力竭的吶喊,歇斯底里的尖叫,比撿到金子還高興,比中了五百萬還瘋狂。 等到尖叫聲和吶喊聲稍微減弱,冥月將自己斷成兩截的銅杖和那枚紫色內(nèi)丹遞給了天師,“獨目熊王也已經(jīng)找到了繼位者,就是這只貔貅。” 天師把孩子遞給旁邊一位藍袍法師,轉(zhuǎn)而探手接過了銅杖和內(nèi)丹,冥月轉(zhuǎn)身沖吳東方招了招手,示意他把飯桶抱過去。 吳東方抱著飯桶走了過去,天師看了看手里的內(nèi)丹和銅杖,又看了看飯桶,再度點了點頭。 雖然族人已經(jīng)知道飯桶就是新熊王,在天師認可了它的身份之后還是發(fā)出了震耳的歡呼。 “準備車馬把這個孩子和熊王送往都城,我會同行保護?!币恢睕]有開口的天師終于開了口。 周圍的巫師齊聲答應(yīng),圍觀群眾又是一聲歡呼。 “天師,請往議事堂暫歇。”抱孩子的法師歡喜的沖天師說道。 天師點了點頭,把銅杖還給了冥月,轉(zhuǎn)身向北走去。 吳東方離天師很近,親眼看到天師隨手把冥月斷裂的銅杖修復(fù)如初,沒有使用任何的工具,也沒有任何對接的痕跡,甚至連銅杖頂端缺失的牛角也于瞬間重新出現(xiàn)。 就在他暗自驚愕之際,一個藍袍法師走過來沖他伸出了手,“把熊王給我。” 吳東方皺起了眉頭,他不舍得交出飯桶,但飯桶是金族白虎天師的坐騎,也不能不交出去。 見他猶豫,冥月在旁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把飯桶交給藍袍法師。 就在此時,那個被飯桶抓傷的巫師快步走了過來,“大法師小心,熊王已經(jīng)受到了他的蠱惑,除了他,其他人靠近熊王就會受到熊王的攻擊?!?/br> 吳東方一聽,不等藍袍法師作出反應(yīng)就把飯桶塞到了對方懷里。 飯桶脾氣很好,誰都可以抱,并沒有攻擊藍袍法師,只是疑惑而緊張的四處張望。 藍袍法師歪頭橫了那個男巫師一眼,抱著飯桶快步追上了走在前面的眾人。 男巫師本想在獻媚的同時抹黑吳東方,結(jié)果偷雞不成蝕把米,兩個目的一個也沒達到,還惹了部落法師的討厭,氣的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盯著吳東方。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長的很難看?”吳東方笑問。 “你說什么?”男巫師怒發(fā)沖冠。 “他說你長的很難看?!壁ぴ陆涌谡f道,說完拉著吳東方向西走去。 吳東方行走之時頻頻扭頭向北望去,飯桶被人抱走了,他心里非常失落。但飯桶的主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飯桶肯定是要跟隨主人的。 “唉?!眳菛|方搖頭嘆氣。 “眼下沒有開口的機會,你不要著急?!壁ぴ碌吐暟参俊?/br> 吳東方又嘆了口氣,他是不舍得飯桶,并不是因為沒有得到天師的測試而失落。 冥月剛想開口,另外一個女巫師走了過來,向她表示祝賀,村子里出現(xiàn)了白虎天師是一件非常榮耀的事情。 等對方道賀走遠,吳東方?jīng)_冥月說道,“天師怎么知道這三個孩子哪個是白虎天師?” “他們?nèi)齻€的父母都是血脈混雜的普通族人,他們不應(yīng)該是純金血脈,除非金神顯靈?!壁ぴ抡f道。 “天師剛才在測試他們是不是純金血脈?”吳東方又問。 “對?!壁ぴ曼c了點頭。 “以前的白虎巫師有過類似的情況嗎?”吳東方問道。 “有一位,不過他的父母其中一個是巫師,另外一個是普通人?!壁ぴ抡f道。 二人說著話回到房間,進門之后孩子的母親立刻迎了上來,緊張的看著冥月。 冥月剛想沖她道喜,還沒開口她就暈了過去,她通過冥月眼神猜到自己的孩子就是那個幸運兒,白虎天師是整個金族的精神領(lǐng)袖,生了這么個兒子,直接完成了由平民到貴族的跨越,沒有人能不激動。 冥月剛剛把婦女喚醒,門外就來了幾個士兵請她去部落的議事堂,她是白虎天師的生母,天師和法師要召見她。 婦女又暈了,士兵把她背走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吳東方指著冥月手里的銅杖。 “天師不但能夠cao控金屬,還可以修復(fù)金屬,甚至能夠改變金屬的形狀?!壁ぴ码S口說道。 “另外兩個天師也像他的架子那么大嗎?”吳東方問道。 “他的架子大嗎?”冥月笑問。 “不小,你們跪下迎接他,他連句話都不說,就算是皇上還得說句平身呢?!眳菛|方撇了撇嘴。 “他是天師,是大巫,是長者,我們跪他也是應(yīng)該的。”冥月說道。 “什么應(yīng)該的,是你們奴性太重?!眳菛|方說道。 “用不了多久你也會跪他的?!壁ぴ掠中?。 “我又不是奴才?!眳菛|方開始盤算接下來去哪兒,飯桶已經(jīng)被人抱走了,他留在這里也沒什么意義了。 “我去找天師,讓他幫你測試一下血脈。”冥月站了起來。 “別去了,我不想測了。”吳東方搖頭說道,他是四千年后的人,血脈肯定雜了,修煉法術(sh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最主要的是他也不想修煉法術(shù)了,別說人家不會教他,就算教他他也不學(xué)了,學(xué)了法術(shù)就是巫師,當了巫師見到比自己厲害的就得下跪,他丟不起這個人。 “不要緊,你等等,我去喊他過來?!壁ぴ逻~步出門。 “你別為我去求人,我不需要,我也不領(lǐng)情?!眳菛|方追了出去。 冥月轉(zhuǎn)身沖她笑了笑,抬手示意他回去。 吳東方轉(zhuǎn)身回房,背上了箭筒,拿上弓箭就想離開,但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冥月對他很好,不能不辭而別。 他本以為冥月要很久才能回來,沒想到不過五分鐘冥月就回來了,身后跟著那個身穿紫袍的天師。 “我說過不要為我求人,你為什么不聽?”吳東方?jīng)_冥月吼道。 “你怎么了?”冥月很是吃驚。 吳東方?jīng)]有答話,冷哼過后邁步向門口走去。 “年輕人,別忙走?!碧鞄熒斐鲢~杖攔住了吳東方,“有人拉我過來試你血脈?!?/br> “不是她求你來的?”吳東方疑惑的問道。對方用了個“央么”,這個詞是拖,拉,拽的意思,不管哪個意思,都是關(guān)系很好或非常親近的人才能做出的動作。 天師搖了搖頭,伸手指著木桌旁邊的椅子,“坐下吧?!?/br> 吳東方回頭看向冥月,冥月正在生氣,轉(zhuǎn)頭看向別處。 天師笑了笑,再度指了指木桌旁的椅子。 吳東方見狀更加疑惑,天師在眾人面前一直是不茍言笑的,在整個測試的過程中一直板著臉,前后只說過一句話,怎么來到這里態(tài)度會隨和這么多。 “站著也可以。”天師伸手抓住了吳東方的左手。 被對方抓住手腕的瞬間,吳東方感覺到左臂一陣酸麻痛癢,這種感覺很快蔓延全身,當他反應(yīng)過來,酸麻痛癢的感覺已經(jīng)消失。 天師放開了吳東方的左手,臉上出現(xiàn)了非常明顯的疑惑。 “阿爹,怎么樣?”冥月緊張的問道。 “爹?”吳東方驚呆了,爹娘的發(fā)音自古至今都沒有大的變化,夏朝語言里爹的發(fā)音還是爹。 “怎么會這樣?”天師再度抓過了吳東方的左手。 “怎么樣?”冥月更加緊張。 天師抬手示意她不要說話,轉(zhuǎn)而專心的試探吳東方的血脈。 吳東方現(xiàn)在的感覺就像觸電,只不過電流沒有那么強,他能夠根據(jù)體內(nèi)酸麻痛癢消失和出現(xiàn)的次數(shù)判斷出對方前后至少試探了五次,一次比一次持續(xù)的時間長。 “阿爹,他是什么血脈?”冥月忍不住發(fā)問。 天師放開了吳東方的手,側(cè)目問道,“你剛才有什么感覺?” “酸麻痛癢都有,還有點脹。”吳東方說道。 “阿爹,究竟怎么樣?”冥月焦急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他有五種血脈,彼此既不融合也不沖突?!碧鞄煴持珠_始在房間里踱步。 冥月走到門口關(guān)上了房門,回過頭沖天師問道,“阿爹,你的意思是說他可以修行五族法術(shù)?” 天師擺了擺手,“不是,任何一族的法術(shù)他都不能修煉?!?/br> “為什么?”冥月不解的問道。 父女二人交談的時候,吳東方還停留在天師和冥月的關(guān)系上,冥月曾經(jīng)說過金族巫師都是純金血脈,而純金血脈絕大多數(shù)都是兩個純金血脈的人的后代,他早該想到冥月的爹媽也是巫師。 “他體內(nèi)的五種血脈是均衡的,不管修煉哪一族的法術(shù)都會打破這種均衡,均衡一旦被打破他就會立刻喪命?!碧鞄熣f道。 “哦。”冥月多少有些失望。 “他們還在等我,我晚些時候再過來?!碧鞄熛氩怀鏊匀?,拉開房門,往東去了。 “原來他是你爹呀,你為什么不早說。”吳東方終于有機會說話了。 “你如果知道了我的阿爹是誰,你還會這么真誠嗎?”冥月正色反問。 “怪不得那個胖子總對你獻殷勤,我還以為他知道你的樣子,搞了半天是沖著你爹去的?!眳菛|方說道。 冥月橫了吳東方一眼,沒有接話。 “你爹是天師,你怎么會去那么偏僻的村子里做巫師?”吳東方放下了一直拿在手里的竹弓。 “那我應(yīng)該去哪兒?”冥月問道。 “應(yīng)該留在都城啊?!眳菛|方說道。 “你這是土族人的想法,只有土族人才會那么做。”冥月?lián)u頭說道。 “現(xiàn)代人也會那么做?!眳菛|方說道。 “你不要著急,等我阿爹回來,再讓他想想辦法?!壁ぴ虏黹_了話題。 “沒事兒,沒事兒,我對法術(shù)也就是好奇,不能學(xué)法術(shù)我還可以干別的……” 第二十章 垂青 “你真這么想?”冥月側(cè)目歪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