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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十樣錦在線閱讀 - 第42節(jié)

第42節(jié)

    第76章 隨性

    湯玉瀚帶著云娘離了縣衙,便扔給阿虎一塊銀子,“你們自去罷,晚上回巡檢司便可。”說著拉了云娘在吳江縣的街上隨意逛了起來,東看西看,只要云娘略看一看的,便直接上前拿銀子買下來,只一會功夫,雙手便都占滿了。

    云娘見他手臂上掛著一對小巧玲瓏的竹籃子,一只手里是個五彩斑斕的雞毛踺子,另一只手里拿了幾樣吃食,見他又要去買擺在一家店外的小泥人,便趕緊攔住道:“你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若是盛澤鎮(zhèn)的人看到了一定不敢認(rèn)了呢?!?/br>
    “只你認(rèn)得便行,不必管他們認(rèn)不認(rèn)?!睖皴f了,將手里剛找的一把銅錢全倒在泥人鋪子的臺子上,將云娘剛剛瞧的那個鼓著嘴的小泥人拿了走。

    云娘接過小泥人看了一回,“我只是瞧這小人好玩兒,看看便罷了,又不是孩子,便道還帶回家里玩嗎?”又指著他手中的那些吃食,“我們哪里吃得了這些?拿著又麻煩?!?/br>
    “這也好辦,”玉瀚見她不肯再吃,便攔住一個在街邊玩的孩子,“這些都給你可好?”

    小孩子見了好吃的哪里會不要,趕緊便笑著接了過去。湯玉瀚便勢便將所有的東西都塞給了他,最后又接過云娘手里的小泥人也遞了過去,然后拉著云娘走,“現(xiàn)在我們便不麻煩了?!?/br>
    云娘哪里見過這樣的隨性,當(dāng)下便目瞪口呆。

    湯玉瀚卻又拉了她的手,“前面是賣首飾的銀樓,我們?nèi)ベI首飾?!?/br>
    云娘被拉進(jìn)了一家銀樓,卻見正是自己置嫁妝的那家,正想說實在是巧,伙計已經(jīng)認(rèn)了出來,笑著迎了上來,“娘子頭上的金釵便是在我們家買的,正襯娘子的花容月貌?!鞭D(zhuǎn)眼又見湯玉潮站在后面,神情更加熱情恭敬,“爺和夫人請進(jìn),我們家又進(jìn)了許多新樣子,正合夫人選用?!?/br>
    成親前剛買的新首飾,哪里還用再買?再者他們出來時帶的銀子雖然不少,但是買些尋常的東西還可以,但是首飾之類的便恐怕不足了。云娘便握住玉瀚的手道:“我首飾夠了,不必再買?!?/br>
    湯玉瀚哪里肯聽,拉著她就走了進(jìn)去。這一次卻被伙計們迎到了店內(nèi)一間雅致的小屋,好幾個伙計們?nèi)缌魉愕厮土嗽S多茶點,隨后又來了一位掌柜模樣的人,親手捧了一盒盒的首飾送上來。

    既然已經(jīng)來了,也不好什么也不買,云娘見眼前盡是極貴重的金玉之物,便只挑小巧的看。

    湯玉瀚卻拿眼睛一掃,“只這些嗎?”

    那掌柜便趕緊讓伙計去取,又點頭躬身陪笑道:“小店里的東西,難免不入爺?shù)难?,已?jīng)去取店里最貴重的了?!?/br>
    展眼間,云娘便被種種奢華艷麗的首飾驚呆了,各色寶石、珍珠、白玉、青玉、瑪瑙……發(fā)出各種光彩,或明亮或柔和,晃得人眼睛都快睜不開,她的心便更加緊張起來,這里面的東西一定會非常貴的!

    可是玉瀚卻握著她的手輕輕地捏了捏,讓她放下心來,然后就從那一大堆的首飾里拿出一樣——原來這件上面的寶石特別大,足有鴿子蛋那么大,簡直有些觸目驚心,拿在她的頭上比了一下。

    云娘搖搖頭,“我不喜歡這個?!贝藭r她并不是因為這顆寶石非常貴才說不喜歡,而是真心的不喜歡。這種首飾恐怕不是為了戴著好看,而是為了顯示富貴。她喜歡精巧、別致,戴著漂亮的首飾。

    湯玉瀚立即便明白了,再看看云娘鬢邊的兩只金牡丹,便放下那塊大寶石飾品,重新揀了一支串成花朵的珠釵,云娘便笑著點頭接了過來。

    相愛夫妻的心意是相通的,且他們之所以能成為夫妻,也是因為很多想法十分地相像。湯玉瀚喜歡云娘,云娘也喜歡湯玉瀚,便是他們彼此喜歡對方的品貌、風(fēng)格,種種諸如此類的。

    湯玉瀚雖然先前從未注意過女子的飾物,可是他畢竟是喜歡文雅的人,對于美的東西感悟極為靈敏,他又不考慮價錢,很快便幫云娘挑了許多的首飾,銀樓的掌柜早就捧出來兩個描金漆木首飾匣,將挑好的首飾都擺在里面的紅緞子上。

    云娘這時也不再擔(dān)心,玉瀚這樣做定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果然,到了結(jié)帳的時候,湯玉瀚便將方才錢夫人送的匣子打開,從里面拿出一張銀票遞給掌柜,還找回來兩千兩銀票,并幾個銀錠。又嫌銀錠拿著麻煩,便道:“你再選些普通的戒指鐲子之類的,將來打賞時用?!?/br>
    云娘第一次看戲時賞了兩只銀鐲子,卻是真心實意地要賞,后來再看戲時便再沒有那樣的激動,只是隨著大家賞些銀錢,且她畢竟出身農(nóng)家,也是過苦日子出來的,哪里舍得那樣大手大腳?雖然聽玉瀚的話選了些簡單的金飾,卻暗想,只有與錢夫人唐夫人等官夫人在一起看戲時用,平日還是扔一把銅錢的好,既儉省,聲音又響亮。

    有些話在路上并不好說,等到了家,云娘便急著問:“當(dāng)日成親的賀錢你都不收,為什么要收錢縣令的賀禮呢?”

    玉瀚便笑道:“一面是民,一面是官,那怎么能一樣?”

    雖然是這個道理,但是云娘還是又問:“送賀禮也沒什么,但是為什么要送你那許多?”

    “這一次錢縣令出了大差錯,方才有那艘船的事。正是我截住了那些錦才救了他,又讓他同我一起抓了人遞解京城,反有了功勞。錢縣令這一任至少也會得個上上評語,他向來最是在意這些的,且他家里也盼著他能有出息呢。”

    “是以錢縣令這一次分外感謝,他又不差銀錢,送我們些也平常。且就算我們這次不收,他還是要再送,不如就給你買點小東西。”

    “還是小東西?”云娘驚道:“一共花了一千兩銀子呢!”

    “這算什么,”湯玉瀚只一笑,“我聽說女人間最喜歡攀比的,你看那些官夫人們有什么,只管告訴我,我也給你買什么。”

    他還是怕自己受欺負(fù),云娘便趕緊道:“在縣衙時,大家很順著我說話的,就連錢夫人的meimei樊小姐對我不錯?!彼?dāng)時便是明白的,大家之所以肯與自己來往,又請自己看戲,為的還不是玉瀚的面子?

    又想起來大家之所以如此尊重玉瀚的原因,云娘便又心疼地道:“先前的事那樣兇險,你一點也不告訴我,反倒都是聽大家說的?!?/br>
    “哪里有什么兇險?”湯玉瀚還是漫不在意地道:“你想,論身份,我是官,他們是匪,我盡得天時地利人和,論計謀,我在暗,他們在明,完全都在我計算之內(nèi),我一定會全勝的。只是阿虎不好好練武被人劃了一刀,才看著兇險些。”

    云娘又有些欣然,“錢縣令那樣一個精明的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船,偏偏在我們成親的晚上,巡檢司的人卻截到了船,也算是幸運吧?!痹倏从皴纳裆?,便知道自己說了蠢話,“其實是你早布置好的?”

    無論是在上奏的折子里,給祖父的信中,還是與錢南臺他們的言談中,湯玉瀚一直只說自己安排手下按例巡查,偶然查到的那只船,那批綢,然后依律送到縣衙,再依律將搶綢的賊人送京。

    他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可是如今在云娘面前,他卻忍不住了,遂笑道:“這一批綢從我到盛澤鎮(zhèn)起就沒能運出去一匹,現(xiàn)在想趁著我的好事混過去,我豈能讓他們?nèi)缫???/br>
    “他們一定是要瞞著你的,可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自我到了盛澤鎮(zhèn)之后,江陵府內(nèi),盛春河上以及兩岸所有的事情,我哪樣不知道?”湯玉瀚笑吟吟地道:“你以為我并不常在河上巡查,又時常出門打獵,都是去游玩?他們的綢從哪里來的,每天有多少匹,放在何處,我全部早就知道了,那邊船還沒裝好,我已經(jīng)派人在河上布下了羅網(wǎng)?!?/br>
    瞧他得意的樣子,又滿不在意的,云娘也跟著他笑,不過她就是喜歡玉瀚如此模樣,當(dāng)初自己也是被這樣的他打動的呢。

    再有就是他不只是外頭看著好,內(nèi)里對自己更好!

    云娘便放心將所有的首飾珍而重之地收了起來,配著不同的時節(jié)和衣裳插戴,日日將自己裝扮得十分美麗。他既然喜歡看自己,那自己一定要讓他看了更加歡喜才對呢。

    因有這許多首飾,便襯出衣服太少,恰冬季就要到了,于是又去牙行挑了好錦緞,給自己和玉瀚都做了好幾身。

    這期間,玉瀚忙過公事,依舊時常帶她出門,吳江縣里去了不知幾回,就連府城和周圍幾個縣也走遍了,戲也聽了許多,又有附近的靈運寺、清風(fēng)觀等等,甚至玉瀚時常打獵的山上也帶她過去轉(zhuǎn)了轉(zhuǎn)。

    說起那山,云娘本爬不上去的,后來是玉瀚將她背上去的,然后與她同坐在山頂上的一塊巨石上,“你從這里向下看,正能看到盛春河水從西向東蜿蜒而去,盛澤鎮(zhèn)我最喜歡的便是這處?!?/br>
    云娘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的家鄉(xiāng)這樣美,青青的山,碧綠的水,遠(yuǎn)處的城,近處的村,還有他們兩個,便也驚叫道:“無怪你喜歡這里,倒比畫上還好看,我一定要將這景色織成一匹錦!”

    湯玉瀚倒笑了,“山光水色是最難畫的,應(yīng)該也是最難織的。”

    云娘第一次登高遠(yuǎn)望,心境完全不同,“可是,我們既然看到了,便存在心里,也就能織出來?!?/br>
    湯玉瀚想也沒想,便道:“如果等你想織的時候,我便先幫你畫出來?!彼呀?jīng)忘記了自己有多少年沒有再摸過畫筆了。

    第77章 習(xí)字

    云娘日日隨著玉瀚玩得開心,卻也有一樣煩惱,她原打算在年底前織出五百塊帕子——當(dāng)時她覺得在三個多月的時間只織不到五匹紗一定非常容易,已經(jīng)將成親后有了家事不能專門織錦的情況都考慮到里面,但是卻沒想到到了十一月中,她竟然連一匹也沒織完。

    家里雖然并不缺銀子用,可是自己多賺些有什么不好的,何況織機(jī)和那些絲線都是用許多銀子買的。

    于是這一天從吳江縣回來,她一面拆了頭發(fā)一面向玉瀚笑道:“過幾日天祥班的戲我不去看了,一心在家里織錦,五百塊帕子不可能了,但總要織出三百塊才好?!?/br>
    湯玉瀚正幫她摘首飾,卻笑道:“你只織出幾塊自己用的就夠了。”

    “不成,買那織機(jī)和絲線要多少銀子?我現(xiàn)在連本錢的一半都沒賺回來呢!”

    “那織機(jī)本就是給你買了玩的,又不是要你賺銀子?!睖皴Φ溃骸澳闳羰怯X得我養(yǎng)不起你,便說還要多少銀子,我去弄?!?/br>
    “你胡說什么?”云娘去握他的嘴,“自從嫁了你,日子過得實在太好了,好和我都不敢相信,每天都像作夢一般??晌以揪褪强椖?,總要織些錦的。”

    “那你看錢太太她們誰做些什么了?”湯玉瀚便道:“沒成親的時候,我看著你每日早出晚歸地到丁家織錦就十分心疼,原想買了妝花織機(jī)便不會太辛苦了,想了些辦法才買來這織機(jī),可是買了回來第一日你就織到半夜,我氣得差一點把織機(jī)打碎了?,F(xiàn)在你嫁了我,我再不許你再日日辛苦織錦!”

    玉瀚一直縱著自己玩樂,云娘也早有感覺,現(xiàn)在聽了他的話,十分動情,抱著他的脖子舍不得松手,“你知道嗎?只你這份情誼,不用說我現(xiàn)在日日玩樂,哪怕就是讓我每天織上十個時辰的錦累死也是心甘情愿的!”

    “我自然明白你的心,可是你心即是我心,你的這份情誼,我也愿意為你心甘情愿地累死呀!”說著將云娘抱到床上,又笑道:“只是我才不肯織錦累死呢,我寧愿在床上累死!”

    云娘聽他在自己懷中得意地笑,本想回他兩句,可是一陣陣地戰(zhàn)栗襲來,讓她先咬住唇,然后又失聲叫了起來,幾乎忘記了一切,根本說不出別的話來。直到事畢,半晌方伏在他胸前吃吃笑道:“你這般能干,就是再娶幾房小妾都累不著的?!?/br>
    成親后,云娘的紗之所以織得少了許多,雖然是因為時常出門玩樂,但玉瀚上船巡查將她留在家里時,她也沒有織上許多,便是因為夜里被他鬧得腰酸腿軟,就是成親這么久了,有時還受不住。

    湯玉瀚便也笑,“那我就再娶幾房?”

    “不許!絕對不許!”

    “這就對了嘛,只我們倆個在一起,日子過得有多好!”湯玉瀚便道:“天祥班的戲還是要去看,那可是京城有名的班子呢。你這次去就穿新做的狐皮領(lǐng)的披風(fēng),那雪白的毛最襯你的臉了。”

    做披風(fēng)的狐皮是玉瀚親手獵來的,正鑲在大紅緞子披風(fēng)的領(lǐng)子上,云娘披上格外漂亮。玉瀚還說最近再去打獵,專門打狐貍,再給她做一件全毛的厚披風(fēng),等以后回京城時穿。

    云娘想想錢夫人對天祥班的夸贊,便也動了心,“好,那我就去,正好也要給那些太太們帶些土物,”又想起了剛剛說了一半的話,便用小手輕輕地在他胸前撫著,知道這樣的時候玉瀚最開心,然后輕聲道:“雖然錢太太唐太太等人每日只是盡情地找開心的事情玩樂,不過我并不羨慕她們,而且我還覺得她們的日子過得沒有我好呢?!?/br>
    時間久了,云娘對這班官夫人也了解多了,她們表面上看著富貴光鮮,全其實也各有各自苦惱的事情:錢夫人雖然大度,但那劉氏卻不是省心的,生出事來總要煩惱,唐夫人有不講理的公公婆婆,呂夫人的兒子是個不懂事的紈绔,另外幾位亦是一樣,雖然富貴,但卻與尋常百姓家相同,總有不足之處。

    “還有,我不只喜歡跟你一起出去玩,也喜歡織錦?!?/br>
    “我也知道的,你每次織錦的時候眼睛都是亮的,嘴角一直含著笑,”湯玉瀚說起來,便也笑了,他最初就是看到她織錦的小模樣才將人記在了心底,于是就允了,“我也許你織錦,只是不許為了賺錢織得太累,明白了嗎?”

    云娘便趕緊答應(yīng),“明白了,我是最聽話的。”卻又提了個條件,“你要教我識字。”

    “好!”

    “還有寫字!”

    “也好!”

    第二日玉瀚白天有事,等到晚上回了家,手里卻拿了一本《西廂記》,“剛?cè)ゲ芳忆佔淤I了教你認(rèn)字的?!?/br>
    云娘接到手里,便想起了那天的唱詞,隨口哼道:“蘭麝香仍在,佩環(huán)聲漸遠(yuǎn)。東風(fēng)搖曳垂楊線,游絲牽惹桃花片,珠簾掩映芙蓉面。”

    “你倒聰明,只聽一回戲,便背下許多詞,”湯玉瀚便笑道:“那我就教你識這些字吧,”說著將書打開,一個個地指與她認(rèn)。

    云娘讀了幾遍,才戀戀不舍地放下書,“先吃飯,等飯后你再教我寫?!?/br>
    瞧著玉瀚放下筷子,果然立即就拉了他進(jìn)西屋,在筆筒里挑了一支湖筆道:“這支如何?”原來她常幫三弟買紙筆,倒也認(rèn)得這是一支極好的筆。

    湯玉瀚向來寵她,聞言便笑道:“挑得好,”又告訴她,“想學(xué)寫字,先要學(xué)會研墨?!闭f著將放在桌上的那塊墨拿了起來,“用你送我的好墨吧,我一直沒舍得用呢。”

    “別,還是你寫字時用吧,”云娘趕緊按住那墨,“我剛學(xué)寫字,哪里用得到這樣好的東西?”

    “我的字好,用什么墨都一樣,你這樣的才要用好墨呢,”湯玉瀚說著,便握了她的手將那墨一點點研開,“就這樣,濃淡適宜才好?!?/br>
    拿了筆寫時卻沒有寫剛學(xué)的字,“還是先寫‘永’字吧,你聽過永字八法嗎?”

    云娘早就羨慕能讀會寫的人,更是羨慕那些能讀會寫的小姐們,現(xiàn)在玉瀚肯教自己,便十分地用心學(xué),可是初一下筆,還是寫得一點也不成樣子,玉瀚寫的那樣漂亮的字,到她筆下簡直就是一個黑團(tuán),覺得實在丟人。

    拿了筆轉(zhuǎn)過來看,又用手摸了一下,“這毛太軟了,我平日用炭筆描花樣子習(xí)慣了。”其實她用炭描花樣時是很厲害的,又有很多人求她幫忙畫呢。

    只是不料那徽墨漆黑烏亮,又極易洇開,立即就粘到了云娘白皙的手指上,她便舉了手指為難了,“炭筆卻不會這樣掉色?!蹦昧思埾氩劣址畔拢獾冒装踪M了一張紙,轉(zhuǎn)身要去洗手。

    湯玉瀚便冷不防地將那根手指按在她的臉上,然后便大笑起來,“這樣才好看!”

    云娘不知自己被弄成什么樣子,順手將那根手指按在湯玉瀚的臉上,“你也一樣才好?!笨墒稚险瓷系哪⒉欢?,又在她的臉上按過,現(xiàn)在只有一個極淺的印跡,她哪里甘心,正好手里有筆,遂在他臉上一邊一個畫了兩個圓圈,然后也拍手大笑起來,“你比我還黑呢!”

    湯玉瀚也笑,又將她抱在懷里,將臉貼上臉一陣亂蹭,云娘哪里躲得開,便聽他開心地大笑著,“哈哈哈!”

    等兩人分開了,云娘才發(fā)現(xiàn)方才沒來得及將筆放在桌上,正壓在兩人中間,所以不只臉上,就是身上都沾了許多墨漬,急道:“衣服都污了!”

    “這有什么?過去家里常用一種彈墨的綢做衣棠呢,你就當(dāng)這兩件衣服是彈墨的?!?/br>
    云娘早領(lǐng)教足了他的無賴,便道:“那也要起來洗臉洗手?!?/br>
    “寫字的時候難免不弄到手臉上,索性寫完再洗。”

    “偏你歪理多,”云娘說了,只得先拿了帕子將二人臉上的墨都擦凈了,衣裳卻沒換,遂坐在他懷里拿了筆又慢慢寫了個“永”“字”,自己端祥了半晌,“還是丑得很。”

    “但是比剛剛那個好多了?!庇皴隽怂氖郑拔?guī)阍賹憥讉€,注意點要如高峰墜石,橫戈要如長空之新月……”

    云娘聰慧,又天生對美的東西有一種出奇的領(lǐng)悟力,很快便寫得有些模樣,“橫如千里之陣云,可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