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對對,不說。”徐曼寧言道,不過很快的,她神秘兮兮道:”我們干嘛要說這個啊,我們說說馬上就要到來的秋游吧。我可是知道一點(diǎn)□□消息的哦?關(guān)于過幾日秋游的事情?!?/br> 明德女中每年的春天和秋天都有一次外出的旅行,春天只是短途,在周邊轉(zhuǎn)悠,也不過三日;若是秋日就不同了,十來日的功夫,要去外地。這秋游春游可不是必須參加,因著要交費(fèi),也不是每家都能拿出這個錢。因此并不勉強(qiáng),可饒是如此,去的總是大多數(shù),能來明德女中,大部分還是家境殷實(shí)的。因此每次大家都十分期待到底是安排了什么去處。 “你可不能藏私,快說快說,是去哪里啊!” 大家都是好奇心十足,連悠之都是如此,她曾經(jīng)的曾經(jīng)并沒有參加這次秋游。 “是奉城?!毙炻鼘帗P(yáng)頭道:“我偷聽到的,說是去奉城?!?/br> 小女生就是如此,便是因?yàn)橹肋@些小消息,也會覺得得意洋洋,十分的面上有光,徐曼寧就是如此,她眉眼都是笑。 “天,是奉城,那我們能見到少帥嗎?” “你倒是想的美,還見少帥。再說你不是說徐老師最英俊嗎?怎么還沒離開北平呢,就已經(jīng)愛慕上少帥了?”另一個女學(xué)生打趣道。 “少帥真的特別帥啊,我見過的。”徐曼寧激動的紅了臉,“特別特別特別有男子氣概,英俊瀟灑的緊?!?/br> 悠之聽她們討論的熱火朝天,徑自回到座位上看書,并不感興趣,呵呵呵,這些小丫頭是沒有看到陸潯男子氣概下的風(fēng)流。不過這個時候悠之倒是也不多說什么,更是不會戳破小女孩兒的幻想。說句難聽的,真的能搭上陸潯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呢! 這般想來,又覺得不對,自己可不就是搭上了?瞬間覺得自己和陸潯還真是有一些狗屎一樣的緣分。 只是秋游去奉城什么的,想都不要想了。 上課的鈴聲很快的響起,悠之與幾個同學(xué)一起出門,還沒等走到校門口,就見學(xué)校門口亂糟糟的,不少女同學(xué)似乎都在那邊圍觀,等悠之走近,差點(diǎn)噴了。 秦二少! 秦希真是偏愛花襯衫啊,一萬年不改變的審美,花襯衫,白西服,油頭粉面的,那頭油至少用了一盒,臉上還撲著慘白的粉,講真,她們班級的女同學(xué)都沒有擦得這樣厚。 悠之懷疑,他輕輕一笑,是不是都會掉下二斤粉。而他手上捧著的鮮花更是慘不忍睹,花雖美,可也不能每種都有啊。這樣看來,真是沒有一絲的品味。 不過她心中也隱隱生出一股子不好的感覺,這人……特么的可別是來找她。當(dāng)真丟不起那個人。 然而,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沈六小姐。”秦??吹缴蛴浦?,立刻招手,又一想,這范兒不對啊,遂倚在汽車上,做高深淡定狀。 悠之似乎一下子就感覺到眾人掃在她身上的視線,不是羨慕,是同情。 稍微走近幾分,他身上的香水撲鼻而來,悠之后退了好幾步,好懸沒吐了。 講真,上午才看過清風(fēng)月霽一樣秦大公子,再看這般跳梁小丑一樣的秦二公子,悠之覺得有點(diǎn)想要認(rèn)識他們家的家長。求問這完全不一樣的畫風(fēng)究竟是后天培養(yǎng)還是先天養(yǎng)成。 “秦二少怎么會在這里呢?真巧?!?/br> 秦希揚(yáng)頭,擠眉弄眼的笑:“哪兒啊,我這是專門來找你的。高不高興,開不開心?”將花遞給悠之,瀟灑狀:“怎么樣?一起吃晚飯吧?!?/br> 悠之想,果然是兄弟,哥哥中午約她。弟弟晚上約她,不過……相比較,她還是更愛回家吃飯,與這二人吃飯,她大概會瘋掉。 并不接秦希的花,她冷冷淡淡,“我與秦二少只有幾面之緣,當(dāng)不得您送這個禮物,至于說吃飯,我更不會去?!?/br> 轉(zhuǎn)身望了望,就見自家的車子已經(jīng)到了,她與身邊的幾個同學(xué)告了別,對秦希點(diǎn)了點(diǎn)頭,徑自離開。 秦希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人家已經(jīng)坐上車揚(yáng)長而去,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車屁股后面的煙,呢喃問道:“難道她覺得自己沒有打扮的體面,有些傷自尊自卑了?” 周圍女同學(xué)萬萬沒有想到此人除了奇葩的審美,還有奇葩的臉皮,生怕被他糾纏上,連忙散了,不過是短短的幾分鐘,空無一人。 秦希撓了撓頭,有點(diǎn)不懂。 ………………………………………………………………………………………………………………………………………………………………………… 悠之回家的時候看到父親的車已經(jīng)停在門口,她笑瞇瞇的推門道:“父親今次回來的好……”早字還沒說出口,就看在客廳同坐的,竟是秦言。 悠之蹙了蹙眉,隨即乖巧的打了招呼:“父親好,秦叔叔好?!?/br> 秦希一口茶噗嗤一下噴了出來,現(xiàn)場幾人都是一片尷尬,只有悠之十分的單純,眨眼道:“您看您,怎么不小心一些呢?鳳喜,快給秦叔叔找個帕子?!?/br> 秦言連忙擺手,言道:“無事無事,是學(xué)生失禮了?!?/br> 沈蘊(yùn)含笑道:“謹(jǐn)言過謙了,你我是一個學(xué)校畢業(yè),又是一個老師,怎能自稱學(xué)生,論起來,我該是你的學(xué)長才是。”言罷,與悠之言道:“你這聲叔叔,稱呼的十分好?!?/br> 悠之眨眨眼,隨即笑瞇瞇道,“那父親,我上樓學(xué)習(xí)了?!?/br> 沈蘊(yùn)頷首。 悠之咚咚上樓,就見秦言似乎正在與父親言道什么,整個人十分的平和。說實(shí)在的,如若尋常第一次相見,她對秦言這人印象也會很好,這樣一個男人,溫和、高雅、有學(xué)識,哪里不愿意相交呢。只是想到前世的情況,悠之對他就多了幾分忌諱。 有時候悠之很難說明,自己重生而來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可是不過那么一瞬間,她就罵自己矯情,可不就是好的么!怎么能不好呢!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像是張侃,她其實(shí)知道,自己即便是將事情鬧大,張侃也不會對她怎么樣。有時候就是這樣,張侃敢將她送給陸潯,卻不敢真的殺人,不是說張侃膽子小不敢殺她。而是不值得,不值得為了殺一個沈悠之與沈家對上。若張侃與沈家對上,總歸是說不好誰強(qiáng)誰弱,可是那么沈家就會與他不死不休。張侃是一個精明人,他萬萬不會這樣做。 不值得。 而悠之正愁如何幫助張晴心,這就有了這么一個現(xiàn)成的機(jī)會,不管陸潯睡沒睡她,在張侃看來,是一定睡了的。悠之想,自己既然已經(jīng)背負(fù)了這樣的名聲,倒是不如就善加利用一下,狐假虎威的鬧上一鬧,這樣張侃一定會權(quán)衡,要不要幫襯張晴心一把。 即便是很小的幫助,在張晴心來說也是極大的安慰了。徐家沒有好人的,徐友安不是什么好東西,而徐友安的父母也不過都是偽善罷了。 “悠之。”敲門聲傳來,是五姐嵐之,嵐之臉色緋紅的進(jìn)門,言道:“你干嘛呢?” 悠之疑惑的看嵐之,道:“這話倒是要我問五姐才是吧?五姐找我有事兒?” 嵐之想了想,坐在悠之對面,認(rèn)真問道:“樓下那個秦大少,你知道多少?” 哪個少女不懷春,特別還是秦言那樣的男人,精致的不像話。 悠之支著下巴言道:“我不怎么了解啊,就見過幾次而已,不過我剛才叫他秦叔叔,父親稱贊我聰明叫的對。一會兒五姐下樓可不要因?yàn)橐粫r覬覦人家美色,叫錯了?!笨磵怪荒樀募m結(jié),悠之咯咯的笑了起來,在床上打滾。 嵐之察覺被她笑話了,就要抓她,兩人你來我往的鬧了起來,半響,嵐之言道:“你個壞東西,再打趣我,下次我就揍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