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jié)
她不斷的壓住火氣,勉強(qiáng)的笑,“既然如此,我答應(yīng)你們就是,但是你們綁了人一定要趕緊躲起來,若是牽累了我,我可不客氣?!?。” 張雁北的下巴被捏起,地痞子冷笑:“好好和我說話,現(xiàn)在是你求著我們辦事兒,若是再說什么不客氣之類的話,我們就把你這件事兒說出去,看看都是后更加倒霉的是誰。告訴你,在老子面前客氣點(diǎn),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是誰,我們既然敢接下這門生意,就已經(jīng)打探好一切了……張!雁!北!”得意洋洋的念出張雁北的名字。 她本是用的化名,倒是不想已經(jīng)被人拆穿,心里越發(fā)的慌亂幾分,可饒是如此,卻還是打起精神道:“既然你們已經(jīng)知道我是說了,那么我也不需要多說什么了,你們看著辦吧!一定要給我處理好?!?/br> “錢到位,一切都好說?!?/br> 兩方在一起籌謀算計,倒是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jīng)全然的落在了旁人的眼里,盯梢的人回去向陸寧稟告,這般那般詳細(xì)敘述一番,就看陸寧笑的前仰后合,“這樣的宵小也覺得能夠算計沈悠之,真是笑死人了。” 雖然沈悠之從來沒有說過,但是陸寧知道,自從上次他們在山頂遇襲,從那以后沈悠之就隨身帶著槍,而且不止一把,按照沈悠之的槍法,收拾他們還真是綽綽有余了。 “見過作死的,沒見過這么作死的,腦子有毛病吧?” 陸寧沉思一下,道:“你們繼續(xù)給人盯緊了,別讓沈悠之出手了,直接給他們關(guān)起來,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樣的蠢人敢做這樣的事兒。” “是?!?/br> 陸寧想了想,含笑打電話給秦言,道:“記得,你欠我兩個人情。” 秦言在電話那頭十分平靜的問道:“哪兩個,我記在本上才能更加印象深刻?!?/br> 陸寧輕聲笑,笑夠了,道:“第一個是我勸住了秦希,他不會回來給你的訂婚宴攪局,當(dāng)然,我適當(dāng)?shù)膶λ凳玖肆诉@場訂婚宴是別有內(nèi)情的。因此他現(xiàn)在雖然罵你是臭不要臉的,但是情緒還是十分平和的,也并不會耽誤課程趕回來?!?/br> 秦言微笑道:“那都是應(yīng)該算是一個人情?!?/br> 陸寧繼續(xù):“第二個是張雁北要算計沈悠之,我之前遇到她就覺得她這人不妥當(dāng),因此一直派人跟著,現(xiàn)在看她找了人要綁票,因此給人處理掉了。當(dāng)然,這主要是沈悠之的事兒,但是誰讓沈悠之就要成為你的未婚妻了呢。所以算是你又欠我一個人情?!?/br> 秦言道:“好,兩個!我會還給你。” 陸寧輕聲笑,緩緩道:“還給我倒是不必了,多幫幫我們北師就有了,現(xiàn)在這幫老不死的真是年紀(jì)大了,整日的只想著坐享其成,恨不能用錢鋪棺材,沒有進(jìn)取心也就算了,關(guān)鍵是他們拖后腿,看著就煩。等過些日子幫幫陸潯,有些人啊,就該回家頤養(yǎng)天年,而不是站著茅坑不拉屎?!?/br> 秦言笑了起來,道:“大姐真是太粗俗了?!?/br> 陸寧嗔道:“粗俗不粗俗的又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又不喜歡你了,難道還要表現(xiàn)溫柔?我是你大姐,算是你的長輩,自然可以這樣?!?/br> 秦言:“……” 掛掉電話,陸寧仔細(xì)的考量起北師的現(xiàn)狀,她并不是無的放矢,而確實(shí)是如此,甚至她父親陸大帥都已經(jīng)看到了這些問題,只是現(xiàn)在倒是不好說什么的,畢竟都是當(dāng)初跟自己一起打江山走下來的人,年紀(jì)大了,想要過安穩(wěn)的日子,想要過奢華的生活、美女成群,金錢無數(shù),也是可以理解。但是雖然他們現(xiàn)在想要如此,可是時局卻并不給你這個機(jī)會?,F(xiàn)在時局動蕩,稍微一個不留神許是就會出了大亂子,他們這個時候不想著大局,反而是貪圖享樂起來,那么必然會被人滅了,這個時代就是不是你滅了我,就是我滅了你。 生于憂患死于安樂。 這話未必沒有道理,陸寧從小就在這樣的環(huán)境長大,十分的明白這些。 父親不好動手,陸潯早就有這個心思,但是都是叔叔伯伯輩兒的,只一個輩分就讓他很難動手,想要找一個合適的機(jī)會,真是難上加難。 “咚咚?!?/br> “什么人?”陸寧回過神。 “阿寧,是二叔?!?/br> 陸寧一怔,道:“二叔么?快進(jìn)來?!?/br> 陸二叔自己沒有兒女,對陸寧陸潯一直都視如己出,十分關(guān)心。 陸寧將陸二叔讓到屋里,道:“二叔怎么過來了?” 陸二叔這兩年一直都留守在奉城,極少來北平,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北平倒是讓她吃驚了。 陸二叔嘆一口氣,看陸寧,緩緩道:“你還要瞞我多久?!?/br> 陸寧平靜一下心情,道:“什么?” “那位沈小姐要訂婚了,這樣的大事兒怎么能瞞著我?她訂婚了,陸潯怎么辦?我是知道的,齊修一直都很喜歡沈小姐,聽說他前些日子還失態(tài)了。這樣的情況,你這個做jiejie的怎么就不能好好的勸一勸呢?” 陸二叔十分難過的樣子,繼續(xù)言道:“二叔知道自己年紀(jì)大了,做事兒也沒什么章法,老好人一個,成不了大事兒,但是自己侄子的事兒,就算是赴湯蹈火我也得做。你父親就沒個什么說法?” 陸寧詫異的言道:“二叔沒去見父親?” 陸二叔無奈的苦笑:“我如何與他說?他那個大嗓門,三句下來就暴跳如雷,哪里會真正的說出什么,我去公寓找了陸潯,他并不在那里,別墅那邊戒備森嚴(yán),連我這個二叔都不讓進(jìn),你說說!我不過是想要好好的勸勸齊修,他就這樣給自己關(guān)在那里,出事兒了可如何是好?” 其實(shí)別墅里又哪有什么陸潯呢,只是陸寧這個時候倒是也不能多說,只道:“二叔還是別管他了,他自己調(diào)節(jié)一下就好了。您去說的多了,他心里更難過。我之前去見他都被他趕了出來,不過父親已經(jīng)勸過他了,他說自己只想好好的靜一靜。既然如此,我們倒是也不好說什么了?!?/br> 陸二叔憤憤,“這個秦言也是的,都是一起長得兄弟,平日里好的穿一條褲子,現(xiàn)在倒是干出這樣的事兒,竟是挖起墻角,真是讓人氣憤。還有陳士桓,他還跟著在婚禮那邊忙前忙后,知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兄弟,真是,虧我平日里都當(dāng)他們是好的,現(xiàn)在看來,不過如此,不過如此?。∵@異性兄弟,總是不比自家人,還是不行。” 陸二叔氣憤的不能自持,他一貫都是帶著笑臉兒,也不多說什么,今日果然還是氣極了,如若不然不會這樣氣的臉色發(fā)青。 陸寧安撫道:“二叔別生氣,事情已經(jīng)如此,我們又能說什么,秦言與陳士桓都和齊修談過了,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也不會因?yàn)樯蛴浦绾蔚?。二叔既然來了,就回老宅好好的休息一下,別是這樣氣憤了。傷身子。” 陸二叔打量陸寧,遲疑一下,道:“你倒是看得開,這么多年,你對那秦言……哎,算了,我知道你就看著厲害,其實(shí)心腸最好,他們也都是把握住你這一點(diǎn)了,如若不然,斷然不會如此?!?/br> 陸寧搖頭:“我對秦言沒什么了,四年前都沒什么,現(xiàn)在依舊是沒什么。好了,二叔別生氣了,走走,我?guī)愠鋈コ渣c(diǎn)飯,散散心,二叔對北平不熟悉吧?我給你推薦一個好吃的地方……” 陸二叔:“你這傻丫頭,心可真是大?!?/br> 陸寧微笑:“哪兒啊!日子總是要過的不是?” “對了,我怎么么看到陸林?” 陸寧道:“哎呦喂,二叔,你真是好管閑事兒咧,自然還是在別墅照顧陸潯啊,他那個人你還不曉得,死要面子活受罪,不會愿意讓別人看見自己的落寞,只陸林在那邊照看著呢!” ………… 寂靜的夜晚,陸潯已經(jīng)集結(jié)人手,除了他的親衛(wèi)隊,還有從各地調(diào)來的精英。 陸潯一身戎裝,進(jìn)了作戰(zhàn)指揮部,幾個副官立刻起身:“少帥!” 陸潯頷首,道:“大家坐,現(xiàn)在我們對表,同一時間,從各方發(fā)起對西要塞的襲擊。按照我們之前的分析,蘇朝喜主力人手在東要塞,既然如此,我們就暫時避開這個位置,拿下其他幾個位置,引他們支援,我看過了,大家看地圖。”陸潯指向西要塞的周邊,道:“西要塞易守難攻,而且地理位置險要,如果這邊戰(zhàn)情告急,他們一定會抽調(diào)人手,而距離最近的東要塞人手最多,必然是首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