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不在?劉婷云困惑的抬頭,捕捉到秦正眼底的戾氣,她膽戰(zhàn)心驚。 “你,你先冷靜?!?/br> 劉婷云對著屋子大聲喊,“依依!” 沒有回應(yīng)。 面前的男人用猩紅的眼睛盯著她,血腥味越發(fā)濃烈,劉婷云頭皮發(fā)麻,費力擠出笑容,“可能在花園?!?/br> 秦正甩開劉婷云,大步去開門。 門外,唐依依推門的手停在半空,嘴里的話來不及蹦出,她被一個懷抱禁錮,環(huán)住她的手臂收緊,力道恐怖,勒的她骨頭都疼。 從劉婷云的角度,將秦正面部的每一絲變化看的仔細(xì),她驚駭?shù)恼f不出話來。 秦正的愛太可怕了。 那不是愛,是一種病。 秦正已經(jīng)病入膏肓。 他視唐依依如命。 這輩子,他們要么相互傷害,要么彼此相愛,沒有第三種可能。 臉埋在唐依依的脖頸里,秦正瘋狂地深吸著她的味道,嗓音低啞,“你去哪兒了?” 唐依依看不見他的表情,從聲音里判斷他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睡不著,我下樓走走?!?/br> 白天睡多了,導(dǎo)致她躺下來后老是胡思亂想,腦海里的片段始終不消失,她無可奈何,因此才想吹吹涼風(fēng),讓自己冷靜一些。 脖子一疼,秦正咬住了,不松開。 唐依依痛的抽氣,而咬她的男人在輕微發(fā)抖,她愣了愣,“做噩夢了?” 必然是夢到她逃跑了。 只能想到這點,除此以外,她想不出還有什么能讓對方這樣失控。 “嗯。”秦正舔|著他咬出的傷口,眼簾下,有滯留的驚慌,“我夢到你要離開我,我不同意,你從樓上跳下去了?!?/br> 極少出現(xiàn)的,他做了一個夢中夢。 以為自己醒了,卻還在夢里。 真正醒來的那一刻,秦正將夢里求而不得的痛苦帶到現(xiàn)實中,又發(fā)現(xiàn)唐依依不在身邊。 所以他才那么慌張。 分不清夢里夢外。 半響,唐依依說,“只是一個夢。” 鼻端有淡淡的血腥味,她要推開秦正去看,得到的是幾乎窒息的禁錮。 “你頭上的傷需要重新包扎?!?/br> 男人的鼻子蹭著她,雙臂緊緊的勒著,依舊沒有半分松手的跡象,好似是怕懷里的人跑了。 唐依依氣惱,“秦正?!?/br> “嗯……”秦正從喉嚨里發(fā)出一個聲音,令人悚然,“不要再離開我了?!?/br> 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 唐依依垂了垂眼。 “這些年你一直跟著我,可是……”秦正低低的嘆息,“我好像從來就不曾擁有過你?!?/br> 明明就在眼皮底下,卻感覺那么遙遠(yuǎn)。 遠(yuǎn)的讓他沒有一刻能夠踏實。 唐依依的眼睫顫動,驀然掀起,視線停在對面刷白的墻壁上,有些許迷茫。 秦正的下顎抵著唐依依,“我知道你還沒有完全從過去的陰影里走出來,你怕我,怕再受到傷害?!?/br> 唐依依的嘴角緩緩抿了起來,拉成一條直線。 她是害怕。 過去二十多年發(fā)生的那些,不是說忘記,就能輕易忘記,當(dāng)做什么都不存在的。 那是秦正在她生命里留下的一個烙印,不管她怎么撕扯,焚燒,烙印依然在那個地方。 只要輕輕一碰,曾經(jīng)體會的絕望就會卷土重來。 “依依,我可以接受你的試探,也允許你對我肆意妄為,我愿意把我能拿出來的都拿給你看,直到你徹底信任我,對我放下戒備,心甘情愿?!?/br> 秦正還是維持著那個姿勢,他的背脊微微弓著,沒有讓唐依依看自己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去在意頭上的傷,“關(guān)于后半輩子,我想過很多,要做的每件事,想去的每個地方,都有你。” “別讓我等太久了,我已經(jīng)不是十幾二十歲,不再有大把的時光可以去消磨,去浪費,我怕我不夠時間好好來愛你。” 脖子里有溫?zé)岬囊簗體,貼著皮|膚,那么清晰,唐依依怔住了。 他哭了。 沒有聲嘶力竭,那聲哽咽幾乎要被呼吸聲淹沒。 唐依依有些無措,好一會兒,她抬起雙手,放到男人背上,拍了拍。 ☆、第67章珍惜眼前人 后半夜誰都沒了睡意。 目睹秦正對唐依依那種可怕的偏執(zhí),劉婷云受到很大的感觸。 每個人都想追求完美的愛情,她也是。 沒有真心誠意,兩情相悅,怎么可能走到白頭。 即便是家里催的厲害,親戚冷嘲熱諷,同學(xué)一個接一個做了父母。 仿佛所有人都對她投以“這么大歲數(shù)了,連個男人都沒有,還搞什么事業(yè)”的態(tài)度,劉婷云還是不想跟現(xiàn)實妥協(xié),她不愿意隨便找個男人搭伙過日子。 所以她一直相信,一定會有屬于自己的那個人出現(xiàn)。 但目前為止,每份感情的結(jié)果并不能如她所愿。 她總是擁有了,又失去了。 深愛變成愛過。 劉婷云躺在沙發(fā)上找虐戀情深的電影看,哭的稀里嘩啦的,紙巾丟的到處都是,以此來發(fā)泄積壓在心底的情緒。 樓上,唐依依背靠在床頭,秦正枕著她的腿,摟著她的腰,這個姿勢已經(jīng)維持十幾分鐘了。 勒在她腰間的手像鐵鉗,她根本弄不開。 見男人闔著眼簾,似是睡著了,唐依依準(zhǔn)備把腰上的手拿下來,誰知才碰到,男人就醒了。 沒有睜開眼睛,秦正把臉埋在唐依依的衣服里,蹭了蹭,手臂收的更緊。 唐依依推他,“給我起來?!?/br> 秦正紋絲不動。 唐依依蹙了蹙眉,“我的腿麻了。” 秦正撩起眼皮,“腿麻了?” 挪了挪身子,唐依依說,“要睡就躺旁邊睡去?!?/br> 秦正側(cè)身,躺到床上,一把將唐依依帶進(jìn)懷里,腿搭上去,樹懶似的纏著。 “你知不知道你很重?” “嗯?!?/br> “秦正,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很不正常?!?/br> “嗯?!?/br> “回國以后,你必須去看醫(yī)生?!?/br> “嗯……” 耳邊的呼吸聲漸漸悠長,唐依依的眼睛正對著天花板精致的吊燈。 許久,她的視線移到靠在她肩窩里的男人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緣故,男人面部輪廓的棱角竟然沒那么冷峻,柔和了一些。 唐依依垂了垂眼角,望著熟悉的眉眼,她的神情一點點變的復(fù)雜,重復(fù)了一句剛才說過的話。 “秦正,你這樣真的不正常。” 半響,唐依依嘆口氣,喃喃自語。 “真不知道你愛上我,是我的不幸,還是你的不幸?!?/br> 酒莊的活動當(dāng)天,劉婷云一身抹胸花苞裙,性感與甜美結(jié)合。 她給唐依依準(zhǔn)備的是一件月白的旗袍,手工縫制,從鎖邊到刺繡,每一處細(xì)節(jié)都精美絕倫。 無論是旗袍本身,還是穿旗袍的女人,無一不讓人眼前一亮。 眼眸里劃過一抹驚艷,隨后,秦正的眉頭皺了起來,嗓音低冷,不容拒絕,“換掉。” 唐依依也皺眉,“你的心態(tài)有問題?!?/br> 秦正的手?jǐn)R在唐依依白皙的腿部,貼著她的曲線往上移,唇貼在她的耳邊,“我用的是一個正常男人的心態(tài)?!?/br> 雖然旗袍的領(lǐng)口沒有開低,也沒有設(shè)計成大開叉,但旗袍把這女人姣好的身材展露的淋漓盡致。 沒有哪個男人見了,還能若無其事的挪開視線。 “換一身,嗯?” “不如我往自己身上套個麻袋?!碧埔酪赖恼Z調(diào)不快不慢,“再戴個口罩?” 秦正的額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