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趙殺再問幾句，懷中美人就站起身來，從柜中取出一捆拇指粗的紅繩，將趙殺牢牢捆在床上，眼中噙著淚說：“我知道遲早逃不過這一劫，王爺來得越晚，心里花花腸子越多，我受的罪越重……”

    趙殺還云里霧里：“你這是什么意思？”

    阮情冷笑道：“迎春樓和尋香樓就隔了一條街，趙王爺有的是能耐，能把迎春樓一位紅牌用皮鞭活活打死，真以為能瞞過天下人嗎？”

    趙殺被酒里的藥弄得昏昏沉沉，好不容易才想起劉司事復(fù)仇的事，低聲說：“那是……那女人，命當(dāng)如此?！?/br>
    他本來想說，那是她這一世確實(shí)只能活這么多歲數(shù)，又遇到劉司事去討情債，無奈藥性上頭，多少有些口拙。

    阮情恨道：“王爺權(quán)勢(shì)滔天，阮情躲不過，只是怕趙王爺下手太狠，想自己來罷了?！?/br>
    他在尋香樓里，一向是被當(dāng)作搖錢樹在栽培，可惜才教了一肚子風(fēng)月，還沒開始細(xì)細(xì)調(diào)教床上功夫，就被王爺包了下來。許多葷話，阮情自己也是一知半解。聽說自己擴(kuò)張捅xue，既不容易受傷，又能哄得金主開心，不由壯著膽子打算一試。

    他把兩個(gè)人都剝了個(gè)精光，拿油膏在趙殺xue口草草抹了幾下，然后扶著分身往趙殺后xue捅去。這一下，兩人都痛得發(fā)抖，阮情忍不住顫聲道：“聽說第一次有些痛，果然是真的……”

    他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趙殺，又想了想老鴇收的銀子，一咬牙，硬著頭皮把分身盡根捅了進(jìn)去，見趙殺氣得面色鐵青，忍不住含著淚問：“你得了小爺?shù)念^籌，還有什么不高興的？”

    趙殺只覺得天昏地暗，后庭火辣辣的，不用摸也知道裂了，他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一句：“你──！”

    阮情額頭上全是細(xì)密汗珠，長(zhǎng)發(fā)披在背上，發(fā)尾蜷曲，如烏云團(tuán)簇，襯得一張臉只有巴掌大小。他本想拼命抽送幾下，讓趙殺盡早快活起來，可那甬道把他箍得緊緊的，又干又澀，動(dòng)起來像要人的命。

    他壓著趙殺硬來了兩下，分身都痛得半軟，慢慢被勒緊的xuerou擠了出來。阮情淚眼朦朧地低頭一看，見腿間的寶貝皮都蹭紅了，低低泣訴道：“難怪許大夫說，如果不好好擴(kuò)張，吃苦的是我自己?！?/br>
    趙殺渾身肌rou繃得緊緊的，雖不知道那許大夫是何方神圣，卻知道此身已是虎落平陽，再如何震怒，也只得強(qiáng)壓火氣，沉聲喝道：“你先把我放開，一切既往不咎！”

    趙判官明明這樣寬宏大量，阮情聽在心里，反而咯噔一下，淚眼圓睜，顫聲問：“你不要我伺候了？”

    但凡有小倌初次接客，阮情在屋外聽墻角，哪個(gè)客人不是大贊對(duì)方器美活好，天亮才依依不舍地出門，這趙王爺竟然如此折辱他？阮情想到這里，臉上忽紅忽白，咬著牙撲到趙殺身上，手里又從香膏盒里抹了一大團(tuán)脂膏，拿兩根手指捅進(jìn)趙殺后庭，在里面使勁攪動(dòng)起來。

    那油膏都是上等貨色，很快便徹底化開，隨著阮情手指抽動(dòng)，發(fā)出汩汩的水聲。趙殺呼吸急促，雙眼中幾乎要迸出火花，陰惻惻地問：“你不要命了？我要把你打入十八層……”

    阮情趁著怒氣，手指時(shí)不時(shí)撐開勾起，不知道揉到了哪一處，趙殺突然閉緊了眼睛，大口大口地喘起粗氣。

    阮情忙著將甬道捅開，一時(shí)未察，只覺得鮮紅充血的xue口忽然松開了一條rou縫，過了片刻，又緊緊收攏皺褶，擠出幾股水狀的油膏來。

    阮情遲疑著多捅了兩下，發(fā)現(xiàn)手指深入時(shí)，甬道就會(huì)微微松開，把指頭深深含入，一旦抽出，xuerou又會(huì)死命箍緊，裹著不放。

    阮情一時(shí)間面紅耳赤，忍不住重新扶了分身，對(duì)準(zhǔn)趙殺后庭。

    趙判官右眼直跳，使勁扭過頭一看，發(fā)現(xiàn)阮情分身生得天賦異稟，黑漆漆沉甸甸地被他握在手中，臉色更是難看。

    阮情見了，眼角不由淌下一行清淚。

    尋香樓中，都是十幾個(gè)小倌睡通鋪，紅牌才用得起單間。他見過不少同伴的器物，都是生得像白玉一般，輕輕巧巧，偏偏自己的東西長(zhǎng)得古怪，平常因?yàn)樾呃?，連在人前寬衣都不敢。

    趙殺那一眼，恰好戳中了阮情的痛處，那張艷麗小臉上更是淚水漣漣。貴為王爺又如何？他可以踐踏自己的尊嚴(yán)，卻不能辱沒自己的rou體！

    阮情想到這里，凄涼哭喊道：“我今日就讓你知道它的好處！”說著，咬著牙，用力一挺身，把粗長(zhǎng)分身盡數(shù)送了進(jìn)去。

    趙殺被頂?shù)眉绨蛞欢?，悶哼了一聲，雙手奮力一掙，被紅繩勒出兩圈淤痕。阮情伏在他背上，舒服得眼睛都瞇了起來，想不到世上竟有這般快活的事，guntang的xuerou殷勤地把他分身牢牢裹住，隨著趙殺一呼一吸，忽松忽緊地繼續(xù)往深處吞著。

    阮情軟軟嘆息了一聲，試探著動(dòng)了幾下，更是快活得蜷起腳趾，氣喘吁吁地說：“我們老鴇說了，只有極有天賦的人，才會(huì)第一次就覺得舒服。我、我一定是天生的紅牌……”

    他說到這里，眼睛里又有些怨憤，狠狠抽插了幾下，哀聲道：“叫你嫌棄！”

    趙殺額角青筋畢露，偏偏后面被捅得又脹又麻，好不容易才忍住聲音。

    忍了許久，阮情還壓在他背上直叫：“王爺好棒，好棒啊，再來，再來呀！”

    由于此事太過荒誕，趙殺反倒不知要如何應(yīng)對(duì)，過了半天，才嘶聲問道：“你說你叫……阮琴？是哪兩字？”

    阮情攬緊了他，嬌聲道：“是情愛的情！”一邊答，一邊嬌滴滴地直喊，“王爺，阮情還要！”

    趙殺想到徐判官所說，自己欠的四個(gè)人，名字里都帶個(gè)“青”字，一下子恍然大悟。難怪阮情這般猖狂，原來是上門討債的。

    自己在陽間還債的幾位同僚，割rou剔骨的有之，淚盡而亡的有之，還有的干脆撲上前去，替人擋九天雷劫，他不過是被捅一捅屁股，算不得最慘。

    只可惜來龍去脈易懂，滔滔怒氣難消。

    阮情哪里知道趙殺一聲不吭的是在生悶氣，只覺王爺周身繃得緊緊的，身下rouxue愈發(fā)銷魂。

    他一心掛著尋香樓的悉心教誨，咬著銀牙，想在自己出精之前，把金主送上極樂巔峰。

    等兩人足足做了半個(gè)時(shí)辰，阮情嗯嗯啊啊叫個(gè)沒完，趙殺大腿直抖，怒瞪著眼睛，顫巍巍拋下一句：“凡事要適可而止……”

    阮情舒服得魂兒都飄在半空，聽到趙殺數(shù)落，三魂七魄又啪嗒一聲摔在地上，氣得板起臉來：“老鴇說了，要留下體力，既把客人伺候舒服了，自己又不能輕易泄身！你懂什么！”

    阮情正是色膽包天的時(shí)候，想到自己一個(gè)內(nèi)行，被外行指指點(diǎn)點(diǎn)，心頭又羞又惱，忍不住朝趙殺后臀啪啪啪連打幾下。

    趙殺幾乎被他氣死在床上，等一口氣緩過來，想想眼下形勢(shì)，咬著后槽牙說：“我已經(jīng)，很舒服了?！?/br>
    阮情正要到鳴金收兵的時(shí)候，聽到趙殺這么一說，人反而愣住了，剛回過神來，一股酥麻熱流就從腳尖燙到腦袋，心里癢癢的，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停下抽送，眼睛水汪汪的，兩只手軟綿綿地四處游走，捏一捏王爺?shù)钠ü?，摸一摸王爺汗?jié)竦募贡场?/br>
    趙殺生得英挺，結(jié)實(shí)身軀上薄薄覆著一層肌rou，此時(shí)大汗淋漓，那一身皮rou就像豹子皮一樣，泛著一層油光。阮情才摸了幾下，一雙手就像被吸住了一般，不由自主地開始又捏又?jǐn)Q，又掐又揉。

    趙殺沒想到他這般歹毒，一時(shí)間背上難受，下面被捅著不動(dòng)也難受，只好一個(gè)勁地想象自己過去把阮情這般又那般了，才欠下如此重的情債。

    阮情十根手指捏酸了都忙不過來，急色之際，開始拿嘴親，用牙咬，發(fā)現(xiàn)趙殺雙眼通紅，扭著頭在看他，心里驟然漏跳了一拍。

    他記得王爺生得腦滿腸肥，為何變得這般儀表堂堂？

    阮情看得渾身發(fā)熱，也管不了許多了，捧著趙殺的臉，噘著嘴唇，胡亂親了過去，一面啃，一面還撒著嬌：“王爺說要買阮情下面的第一次，和上面的第一次，如今銀貨兩訖，都給了你了?！?/br>
    趙殺再如何不解風(fēng)情，也知道兩個(gè)“第一次”都和阮情的說法相去甚遠(yuǎn)。他被阮情像小孩吃糖一樣親個(gè)沒完，嘴里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脖子又酸又痛，氣得火冒三丈。

    阮情親了半天，滿臉通紅，好不容易才饜足了，捏著趙殺兩瓣臀rou，再次開始深深抽送，胯部與趙殺手感絕佳的臀rou相撞，真是神仙也不換的極樂。

    他把手中臀rou用力向兩邊掰開，分身先上上下下地?cái)噭?dòng)個(gè)幾十回，再一口氣捅到最深處。直到趙殺斷斷續(xù)續(xù)地射出幾股精水，阮情又努力抽插了百來下，這才射出幾股白色飛沫，拔出來后，還貼在趙殺屁股上又射了兩股。

    阮情柔若無骨地趴在趙殺背上，眼睛霧氣蒙蒙的，嬌聲說：“王爺好厲害，阮情要死了，好快活?！?/br>
    趙殺也想等到松綁后再發(fā)作，但聞著阮情身上的香氣，實(shí)在忍不住了，嘶聲罵道：“你做了這等事，還說這種話！”

    阮情睜大了眼睛，忍不住又和他爭(zhēng)執(zhí)起來：“大家都是這樣說的！”

    趙殺急道：“別人收了銀子，才不會(huì)做你這種混賬事！”

    阮情不由呆住了，怯怯地問：“別人是怎么做的，我學(xué)還不成嗎？”

    趙殺正要脫口而出，扭過頭，看到阮情那副嫩生生的模樣，不由問了句：“你多大了？”

    阮情正要說自己十七，再過幾日就滿十八了，看見趙殺神情兇神惡煞，以為他嫌棄自己年紀(jì)大，慌忙道：“十六──”

    趙殺吃了一驚，又問了一次：“多大了？”

    阮情以為他連十六歲都嫌老，狠狠用眼睛剮了一眼這老不休的，委委屈屈地改了口：“我今年十五歲……”

    趙殺想不到他這般年幼，心頭火氣消了大半，至于對(duì)這樣的少年人出手，更是萬萬做不到，想了半天，正直心性還是占了上風(fēng)，人長(zhǎng)嘆了一句：“你從小待在那種齷齪地方，也怪不得……”

    說著，又低聲許諾道：“唉，我以后會(huì)好好教導(dǎo)你的?！?/br>
    阮情雖然不知道趙王爺是什么意思，但看他面色如常，以為是被自己伺候舒服了，于是幾下就把趙殺身上的繩子解開了，殷殷等著領(lǐng)賞。

    趙殺扶著腰坐起來，只當(dāng)被狗……被小狗咬了一口，胡亂擦了擦，穿上衣服，正準(zhǔn)備要走，阮情哪里還坐得住，眼巴巴地拿手拽著趙殺的衣袖說：“王爺，別人都……都會(huì)賞東西的?！?/br>
    趙判官一腔火氣被他磨得像泡著水的爐灰，聽見阮情這樣說，也冒不出半點(diǎn)火星，人晃了晃，灰敗著臉說：“我還要賞你東西？”

    阮情咬著嘴唇不說話，兩顆豆大的眼淚從眼眶里落出來，想到別人頭一回時(shí)，個(gè)個(gè)領(lǐng)的是三尺珊瑚樹、鑲金玉如意這般的重賞，唯有自己的金主情薄，不由伏在床頭默默垂淚。

    趙殺看得真切，僵站了片刻，還是在身上摸了摸，沒摸到什么值錢的東西，只好慢吞吞地摘下金冠，拈著冠上的一顆明珠，把金線扯松了，取了珠子放到桌上，然后才一步步扶著腰出門。

    阮情好不容易傷夠了心，一抬起頭，看見桌上光華熠熠的一顆明珠，臉上漲得通紅，恨不得趙殺穿得漂漂亮亮的，帶足了銀兩，夜夜都來嫖他，最好是一夜多嫖幾回。

    第三章

    趙殺一路扶著腰，走走停停，順原路返回臥房。

    等倒在床上，趙殺居然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病體沉重的癥狀。

    他這還是剛領(lǐng)的rou身，身強(qiáng)體健的，頭一次跨出房門，才逛了兩下花園，就落得屁股開花的下場(chǎng)，要是下一回多走幾步，豈不是連命都斷送了。

    趙殺這么一想，就覺得人界如龍?zhí)痘ue，自己不過是名小小判官，不免有些郁郁寡歡。

    入夜后幾名仆婦送來飯食，滿滿擺了一桌，趙殺正好從書架上整理出幾部經(jīng)史子集、忠烈傳記，拿朱筆圈起幾處極出彩的地方，叫仆婦給阮公子送過去，臨走前又追著囑咐了一通，讓來日請(qǐng)位老裁縫，替那尊紅衣大佛裁幾件正經(jīng)儒衫。

    等辦完這一切，趙殺才扶著腰走到飯桌前，放眼一看，盡是些大魚大rou，聽說劉司事是湘山人氏，桌上果然盤盤咸香酸辣，臘味合蒸浮油朵朵，麻辣子雞群椒爭(zhēng)艷，趙殺勉強(qiáng)就著白飯吃了幾口雞rou，辣得嘴里起泡，出恭時(shí)更是血流不止。

    他就這樣熬了三日，實(shí)在起不了身，只好托人去請(qǐng)大夫。

    聽說王府里就養(yǎng)了一名姓許的大夫，趙殺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到救星登門，支起身來一看，不由愣住了。

    那大夫莫約二十八九歲，一身白衣，背著藥箱，靜如青松，動(dòng)似風(fēng)竹，說不出的清幽雅致。等他走近了些，往燈旁一站，照得一雙彎彎長(zhǎng)眉如翠羽，趙殺更是挪不開眼睛，只覺心跳如鼓，恨不得和他掏心掏肺，引為至交。

    趙殺心里明白，這又是判官習(xí)性在作祟。自己二十年來耳濡目染，瞧見十惡不赦的厲鬼，就免不了心生厭惡，遇到品性高潔的亡人，又忍不住生出親近之心，想來這人一定是慈航普渡，廣結(jié)善緣。

    趙殺面上還強(qiáng)裝鎮(zhèn)定：“快、快快請(qǐng)坐?！?/br>
    那人從善如流，將藥箱放下，抽了把交椅坐在床邊。

    趙殺眼角悄悄瞥了他一眼，稍一松懈，便開始有些管不住自己的舌頭：“不知大夫尊姓大名，是何地人氏，家中做何營生……”

    那大夫倒是脾氣極好，一一如實(shí)道來：“我姓許，雙名青涵，家里世代行醫(yī)，原本在城南開了一間醫(yī)館，后來城中瘟疫盛行，我自己煎了些藥材，發(fā)給貧苦百姓?？?，只是幾百人的藥材，畢竟所費(fèi)不貲，許某變賣醫(yī)館后，還差些數(shù)目，多虧趙王爺收留，讓我賺些銀兩還債。”

    趙殺又是一通盛贊：“許大夫真是仁心圣手，依我看，將來要取雅號(hào)，不如叫白蓮……那白蓮花高潔淡雅，似足了先生。”

    許青涵聽得神情古怪，用拳頭掩著嘴角，微微一笑：“王爺深夜找許某來，不知所為何事？”

    趙殺如遭當(dāng)頭棒喝，一下子清醒過來，想到剛才種種狂態(tài)，額角不由滲出點(diǎn)點(diǎn)冷汗，半天才道：“府中有人，股間……裂傷，想請(qǐng)大夫開些傷藥?！?/br>
    許大夫臉上竟是生出些兔死狐悲之色，呆了半盞茶的工夫，一撩下擺，跪在了趙殺床邊。

    趙殺嚇了一跳，直道：“許大夫，這是做什么，快快請(qǐng)起。”

    許青涵只跪著不動(dòng)：“阿情年紀(jì)還小，還請(qǐng)王爺多多節(jié)制?！?/br>
    趙殺怔了許久，才猜出許青涵言下之意，臉上忽青忽白，當(dāng)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是記得阮情提起過一位姓許的大夫，誰知道卻是這般人物。這等功德無量的圣人，平常下到地府，不拜判官，不跪閻羅，面子大得很，想到被許青涵這么一跪，自己不知道要折損多少陰德，趙殺強(qiáng)打精神，又是一陣好勸：“許大夫先起來，有話好說?！?/br>
    趙判官一邊勸，一邊撐起病體，往外一撈，好不容易撈住許青涵一只手，想把他攙扶起來。

    許青涵被他握著，稍稍一皺眉，試探著掙了一掙。

    趙殺還莫名其妙，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握著的那只手白如好玉，手指修長(zhǎng)，五片指甲像透亮花瓣似的，驚覺占了別人便宜，忙不迭地把手松開。

    許青涵這才長(zhǎng)舒了一口氣。他天生一副溫柔相貌，受人輕薄，也只是面露難色，好聲好氣地勸道：“我觀王爺臉色發(fā)白，精神萎靡，虛汗氣喘，一副縱欲之象。王爺再這樣索需無度，只怕將來要不舉……”

    趙殺吃了一驚，原來自己不單后庭有疾，前面也要不舉了。想到眼下自己是rou體凡胎，豈能諱病忌醫(yī)，不由斷然道：“阮情好得很，許大夫不必問給誰用的，只管開藥，再備些壯陽的藥材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