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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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刺都要軟了。 所幸外面有人類的動靜傳來,晏寒江才克制住自己再靠近他一點兒的沖動,跳回魚缸里化成原形。在微涼的水里泡了一會兒,他才覺著自己的聲音能像平常一樣冷靜,用神識傳音提醒邵宗嚴(yán),他的客戶和那個魏總一起上樓了。 腳步聲很快響在了二樓樓板上,他們倆的午餐注定吃不成啦。 邵宗嚴(yán)抓緊最后一點時間,提刀切了滿滿一捧只有膨化飼料大小的魚米,在來人推開門的瞬間扔進了魚缸里。 …… …… “難怪你帶著這魚,原來是為了讓它處理掉切壞的生魚片……那么怕我看到你做失敗的料理嗎?” “你居然喂草魚吃魚rou?”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魏凌嘴角含著薄薄的笑意,眼中卻一片冰冷,無所謂地看著那桌切好的魚片。 唐虞臉上如同堅冰的冷漠卻是頭一次被打破,眼睛瞪得大大的,控訴地盯著逼迫草魚進食同類(不同科)的邵宗嚴(yán)。 邵道長顏色不變,理都沒理那位自作多情的魏總,從腦海中翻出當(dāng)日晏寒江給自己科普過的知識,一字不錯地給尊貴的客戶講解道:“草魚在生物學(xué)上的分類是脊索動物門、脊椎動物亞門、硬骨魚綱、輻鰭魚亞綱、鯉形目、鯉科,屬于淡水魚類,和這種海魚根本不是同類,是可以作為飼料的?!?/br> 第19章 第二次救援 聽了科學(xué)的草魚的分類之后,客戶還是一臉復(fù)雜地看著邵道長,然后又憐憫地看了眼那個魚缸。然后他就看到了草魚在飄飄搖搖的魚rou粒間游動,一口口吞掉魚米的可怕畫面。 一條草魚,竟然真的在吃魚rou,還吃得那么大口那么歡實! 他一副要吐血的神情,捂著臉轉(zhuǎn)頭就沖出了房間,腳步蹬蹬的,差點把地板踩塌了。 魏凌也沒攔他,而是走到茶幾上捏了一片薄薄的三文魚rou,瞟了邵宗嚴(yán)一眼,笑道:“你的刀工不錯,也很懂得討好我,可你的情報有點失誤——我不喜歡吃三文魚刺身,更不喜歡有人在我面前賣弄小聰明!” 他啪地一聲把魚片扔到茶幾上,伸手去托邵宗嚴(yán)的下巴。邵宗嚴(yán)往后一躲,他的手在空中晾了一下,然后狠狠甩了下去,轉(zhuǎn)身離去。 走到門口時他忽然停下,扶著門框回頭掃了邵宗嚴(yán)一眼,邪魅一笑:“晚上洗完澡去我房間,多余的事不要做,只要保證你的身體足夠討人喜歡就夠了,我不需要男人在我面前耍心機。希望你表現(xiàn)得比現(xiàn)在好點兒?!?/br> 他頭也不回地離開,砰地甩上了門。 邵宗嚴(yán)追著他走到門口,把鎖從里面擰上,倚著門板對晏寒江笑了笑:“晏兄可以出來了,咱們先吃飯,一會兒我去收拾離開時要帶的東西?!?/br> 剛才真是兵慌馬亂,看把晏兄住的魚缸都給弄臟了。 晏寒江從缸里躍出來,落到桌面上變成一個赤膊的小人魚,自己拿紙巾擦了擦身上,坐在一個盤子邊上朝他招手。邵宗嚴(yán)含笑過去,在小勺里擺上切碎的魚片,然后把調(diào)料都從包里拿出來讓他自己分辨,自己接著做飯。 切好的三文魚在寬寬的油里劃一下,等魚片打了卷兒便撈起來控油,再用炸過魚的油炸香青麻椒。炸好后連油帶麻椒一起倒在救生包自帶的辣椒粉里調(diào)成辣油,最后倒進魚片稍稍烹一下,也是又滑又嫩,麻辣鮮香,比起他們平常吃的水煮魚也別有一番滋味。 入味入得挺好,rou也扎實嫩滑,而且完全沒有小刺??磥砗t~rou也挺好吃,以后可以加入日常菜單了。 邵道長原本是一個不怎么吃魚的山里道士,自從住進了草魚精家里,把這輩子的魚rou量都吃出來了,做魚的水平更是蹭蹭地往上漲。他唯一的食客也相當(dāng)捧場,頂著滋滋作響的熱油硬是吃下了一整勺滿到冒尖的魚rou,然后摸著平坦的腹肌,恬然地說:“我吃不下了,但是你可以先把兩塊魚rou都做出來,回去的路上不方便做飯?!?/br> 他從千蜃閣送的調(diào)料包里挑出黑胡椒、香茅、百里香和黃油,雙手抱著一一舉起來遞給邵宗嚴(yán),叫他簡單把鱈魚腌一腌再煎。煎好的魚rou味道天然鮮甜,只是味道稍輕了些,適合空口吃,不夠下飯。他自己嘗了一口便舍不得再吃,切下姆指大的一塊給晏寒江品嘗,剩下的都收進救生包里,就著香辣三文魚吃了兩碗飯。 吃飽飯之后就要做出海準(zhǔn)備了。 按照地圖顯示,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距大陸40公里左右的孤島,就算中間沒有迷失方向,風(fēng)和水流也正好朝著大陸吹,至少也得劃一天才能到。在這期間吃的東西和淡水都必須準(zhǔn)備充足,特別是淡水——他要搖漿的話就沒空盯著魚缸,萬一因為船晃而把水灑出來,晏寒江就沒辦法呆在清涼的水里了! 這么小小的身子!這么嬌嫩的皮膚!怎么能在太陽底下暴曬?怎么能直面強勁的海風(fēng)和腐蝕性極強的、連他這個人類的皮膚都能泡紅的咸腥海水? 他把鍋碗刷干凈之后,就都裝了滿滿的自來水放進包里;然后遍翻救生包,找出一卷密封袋和一盒大號安全套,全都打開了接水。 晏仙長對于住在安全套盛的水里有些抵觸,試圖勸他別盛那么多水了。邵道長這么會過日子的人可不舍得,反過來給他解釋:“這包里放的東西不會壞,我在上個世界存的烤鹿rou還新鮮著呢。反正這邊的水不要你交水費,咱們多盛點,就是這回用不著,下回萬一得去沙漠救人呢?這不就省得從家里接水了?” 一個大套就能盛近4l水,趕得上小一點的鍋了,怎么能就不用了呢!他邊說邊把套套口系死扔進包里,最后從包里拿出那個煉丹用的銅爐。 爐子落地時,整個樓的人都聽到了一聲悶響,感受到了房子微微顫動。 正在書房看文件的魏總裁猛地抬起頭,警惕地望向窗外。助理和保鏢立刻出去查看是不是地震或者海嘯,但那種沉重的聲音只響了一下就停止了,房間地面也再沒震動過。眾人戒備了一會兒,很快就都放松下來,只當(dāng)那是遠(yuǎn)處海底地震意外波及到了小島而已。 魏凌聽完助理的報告,冷淡地點點頭算是知道了,話題一轉(zhuǎn),問道:“查到那個邵宗嚴(yán)的來歷了嗎?” “這個人還沒查到,名片上的公司也沒在任何一個國家注冊過,但是他剛剛出現(xiàn)在海灘時說過,他是‘元泱蒼華’大型網(wǎng)游的客服,我查到了這個游戲的資料?!?/br> 魏凌銳利的目光掃過助理,他立刻繃直了身子,打開筆記本,幾下調(diào)出一條幾個月前的新聞:“《元泱蒼華》,看上去很美——坊間流動攤販出售新型全擬真體感網(wǎng)游,試玩者反應(yīng)無法登入?!?/br> “擬真網(wǎng)游入門需考數(shù)理化,大量學(xué)生家長表示希望此網(wǎng)游進一步完善。” “高中生多次試圖登入《元泱蒼華》游戲?qū)е露虝盒允?,三無網(wǎng)游如今退貨無門?!?/br> “都市白領(lǐng)玩網(wǎng)游后愛上窮游,經(jīng)常數(shù)月不歸,家人擔(dān)心其婚戀受影響。” …… 太多條信息在網(wǎng)頁上滾動,勾勒出了那個網(wǎng)游的特殊之處。非法發(fā)行、流動攤販兜售、想玩游戲先考高數(shù)、登錄不上、完全沒有售后…… 這種東西怎么可能有客服? 可是今天,那個自稱《元泱蒼華》游戲客服,又持著一個未注冊公司名片的人就登上了他的私人海灘,在初見面時就對唐虞伸出了手,說什么我是為你而來的…… 唐虞跟那個邵宗嚴(yán)之間,究竟有沒有關(guān)系? “唐虞真的玩過那個游戲嗎?”他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敲擊,抬起頭掃了助理一眼,神色冰冷:“查查他的親戚朋友里有沒有這么個人?!?/br> 邵宗嚴(yán)長得足夠美,人也算聰明,一見面就用盡各種手段吸引他的注意,足以讓他留在身邊解悶。如果對方只是要錢、要資源,他都可以輕易給予;但如果這份聰明是用來撬他的墻角的,那么他會先讓這個人——不,讓他和唐虞都知道后悔兩個字怎么寫。 這些年他對唐虞真是太嬌慣了,慣得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竟想要管他和蘇鴻羽的事……現(xiàn)在還敢想離開他了! 他沉著臉揮了揮手,讓助理先離開,自己坐進辦公椅里沉思。 晚餐他照舊是和唐虞吃的,邵宗嚴(yán)還沒這個資格和他共進晚餐,只能由傭人把菜送進房間而已。 不過這份晚餐極為豐盛,有新鮮的三文魚、海膽和龍蝦,大廚還做了鮮嫩多汁的烤羊排、烤斑鳩、魚子醬配蘇打餅干和奶油鮭魚凍。邵宗嚴(yán)吃不太慣這種外國風(fēng)味,切了點rou自己加上醬汁回一下爐拌米飯吃,晏仙長倒是很喜歡吃魚子醬,抱著小碟整顆整顆地塞進嘴里,也不嫌咸腥。 吃剩的菜和酒他都收進了救生包,房里的被褥、衣裳、小冰箱里的飲料也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就跟被打劫了一樣。 不過他們來這里的目的本就是打劫,不只劫物,更要劫人。吃罷飯之后,他就對著地圖默記這座島的地形以及出逃的最短路線,反復(fù)看著地圖上標(biāo)示的密林和巖石,計算最佳逃亡時間。 一晚上的時間過去,路線圖已經(jīng)完全印在了他腦子里。曾得到過客戶大力表彰的萬仙盟優(yōu)秀客服邵道長換上了來時的衣服,養(yǎng)足精神,準(zhǔn)備重出江湖了。 大約十點左右,他的房門被人敲響,一名清秀斯文的年輕人進入房間,朝他點了點頭,說道:“我是魏總的助理,魏總要見你,換好衣服跟我來。” 邵宗嚴(yán)捧著魚缸、背著救生包,起身便朝他走去,邊走邊說:“穿什么是我和魏總之間的私事,你只管把我引過去就是?!?/br> 助理眨了眨眼,欲言又止地看著他,終歸是什么也沒說。走到魏凌臥室門外,助理忽然站住,并沒直接敲門而是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隱諱地說:“呆會兒你無論看到什么都當(dāng)沒看到,這座別墅里發(fā)生的事永遠(yuǎn)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你會……不太好?!?/br> 他敲響了門,只說了一句“魏總,人帶到了”,便默默走下了樓梯。 里面?zhèn)鱽砦毫栾柡楣惹返泥硢÷曇簦骸斑M來?!?/br> 邵宗嚴(yán)推門便進,進去之后細(xì)心地鎖上了門,才朝屋里看去。 出乎意料的,屋里并不是魏凌一個人在等他,而是兩個人。他穿著睡衣坐在華麗的四柱大床邊,懷里還抱著一個人,手正往那人衣領(lǐng)里伸。 邵宗嚴(yán)記性極好,一眼就認(rèn)出被他抱著的人是他們元泱蒼華游戲的顧客,連忙走上前去。魏凌也知道他過去,豹子般慵懶地笑了笑:“很好,你挺懂事,不裝純就好。過來,把你那個破魚缸撂下,就在這兒脫衣服。今晚我要你示范給唐虞看看,一個合格的小情兒該做什么。” 邵宗嚴(yán)小心地把魚缸擱下,走到二人面前低頭淺笑:“尊貴的顧客,今晚時間很緊,請做好準(zhǔn)備,千萬不要叫?!?/br> 在唐虞交織著嫌惡憤怒的目光中,他的手如閃電般摸上了魏凌的臉,五指微微用力,便箍得他的頭動彈不得。在受害人發(fā)出叫喊之前,這個被他親手引入臥室的搶劫犯便抓著他的臉往床柱上輕輕一磕,然后隨手一甩,把他甩到了床上。 短短幾秒鐘內(nèi),這間屋子里的形勢就完全變了樣。剛剛還掌控一切的男人此時昏迷不醒地倒在床上,只有坦露的胸膛微微起伏,證明他還活著。 唐虞不敢置信地問道:“你……你還真是來救我的?” 第20章 第二次救援 “我是元泱蒼華游戲的客服,從第一次見面時就說過了,尊貴的客人,我是為你而來?!?/br> 邵宗嚴(yán)再度把手遞向了他的客戶,這回唐虞終于相信他是真的來救援自己的,把自己的手放到他手心里。在接觸到那片溫暖干燥的肌膚時,他忽然緊緊握住那只手,擔(dān)心地問:“你把他打暈了,接下來我們怎么辦?這島上裝滿了監(jiān)控鏡頭,還有幾十個帶槍的保鏢,我們根本逃不掉的!” “監(jiān)控鏡頭?”邵道長對監(jiān)控的了解僅限于路口那些高高架在紅綠燈附近的監(jiān)控立桿,摸著下巴說道:“鏡頭不都是朝下的嗎?咱們從這個窗口出去爬到樓頂,然后攀著樹頂出去……你不算重,我背你就行?!?/br> 他解下救生包背在胸前,轉(zhuǎn)身讓唐虞趴到自己背上。 唐虞回憶了一下他打暈魏凌的力道和速度,略有些心動;可是低頭看了一眼那條被西裝繃得曲線畢露,比自己還窄的小腰,頓時又不太敢上了。旁邊魚缸里的草魚還在搖身擺尾地往水面上跳,也提醒他想起邵宗嚴(yán)到底有多喜歡這條魚——能想出拿三文魚rou喂草魚,這都不是一般愛好者能干的了,得是當(dāng)親兒子養(yǎng)的。 這樣的愛魚肯定不能隨便扔這兒?。?/br> 所以這個人該不會是想一手托著魚缸一手背著他,還要從棕櫚樹上跳著跑出這個島吧?出了島之后呢?就像他來時一樣游到……或許有接應(yīng)的船上? 客戶剛對這個三無網(wǎng)游和客服建起來的信心又被想象中的畫面砸爛了。 他無力地坐回床上,嘆道:“就算避過監(jiān)控探頭又有什么用,等魏凌醒了發(fā)現(xiàn)我們不在,一定會派人追的。島上有軍用快艇,那些保鏢手上還有槍,咱們逃到海上只能更危險。” 邵宗嚴(yán)聽他說得那么嚴(yán)重,不由得也想起來——萬一救生船讓人打壞了,魚缸不小心翻到水里怎么辦?晏兄可是對海水過敏的! 他皺了皺眉,擔(dān)心地看了一眼草魚,耳中卻響起了晏寒江能安定人心的清冷嗓音:“你只管帶他去。我當(dāng)日給你的那柄傘能定風(fēng)浪,不會讓船翻了的?!?/br> 邵宗嚴(yán)大喜,連忙從包里翻出傘來,撐開了里里外外檢查有沒有破損銹蝕的地方。晏寒江的聲音中帶上了一抹傲然,篤定地說:“這是我當(dāng)年用一身鱗片煉成的法寶,曾隨我經(jīng)受過一回雷擊,只要不是度龍門,絕不會出問題?!?/br> 對他的話,邵道長一向深信不疑,便也如此自信地拍著胸脯跟客戶說:“我能把你帶出去,就能把你全須全尾地帶過海。無論有多少人人追咱們,大不了就對付魏凌一樣一個個打倒他們就是,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不會讓任何人碰你一根汗毛!” 唐虞聽著聽著淚就下來了,咬了咬牙,抹了抹眼淚,發(fā)狠說:“好,我信你!就算再不信這個破游戲我也信你了!” 客服小哥覺著客戶對他們的游戲有點偏見,試圖解釋一下:“其實我們游戲挺負(fù)責(zé)的,你看你在我們游戲里求救了,我這不立刻就被千蜃閣前輩派過來救你了嗎?” “哼!”唐虞死死握住拳,似乎要把一腔怒火都傾吐出來似的,壓低聲音控訴道:“你不知道這游戲騙了我多少次!我當(dāng)初買來這個破游戲時可是為了登錄做了一套數(shù)1級別的卷子,然后……你知道嗎,然后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那個圓光變成普通玻璃球了!” 邵宗嚴(yán)驚嘆道:“你會做那么多題!真了不起!可是你不是沒玩成嗎,怎么投訴的?” 唐虞幽幽嘆道:“這東西也挺貴的,我沒舍得扔,就當(dāng)作擺件一直擱著了。直到幾個月前,我要跟他分手,他就把我困在這個島上不許我離開,還讓人把我家里的東西都搬來了。前幾天在柜子里意外看見了這個球,鬼使神差地就拿出來試玩了一下。因為知道了考完試也不能玩,我就點了旅游版,結(jié)果引導(dǎo)者說旅游版是真人游戲,可以到不同小千世界旅游,我當(dāng)時真心覺得看見希望了,可是又一次……” 邵道長疑惑道:“怎么?我記得玩家也該有導(dǎo)航地圖的,你的游戲終端壞了,沒有地圖?” 唐虞搖搖頭,更憤恨地低吼:“有地圖也沒用!我還是只能呆在這個鬼地方,哪兒也去不成,有地圖還不如沒有!游戲引導(dǎo)者說,我想要離開這個世界的話就得找到傳送陣入口,那里有npc可以送我去別的世界…… “可我怎么從這個島上離開?我哪兒有能力離開這座島!就算離開這里,以魏凌的勢力是可調(diào)動當(dāng)?shù)鼐脚浜纤凡段业?,我怎么可能逃到所謂的傳送陣?你明不明白,有了希望再被打破,比完全沒有希望還要痛苦!” 希望一天天磨滅,他心里的傷痛和怨恨越積越深,恨不得投訴到賣這游戲的騙子也像他一樣嘗到囹圄之苦才好! 就是今天早晨剛見到邵宗嚴(yán)時,他跪在海灘上喘著粗氣的那樣子也讓人信任不起來。見面之后他還拿個名片跟魏凌說什么“我見到你是天命”……這怎么能不讓人以為他是借著給自己服務(wù)的名義來勾搭男人的? 看到那兩個人交流時,他的心就像掉進深深的海底,只顧著擔(dān)憂邵宗嚴(yán)會不會把他要逃跑的事告訴魏凌,能維持住表面的平靜就已經(jīng)用盡全身力氣了。 他攥緊拳頭狠狠朝床上錘了一記,卻不巧捶到了魏凌的小腿骨上,砸得那條腿都彈起來了一下。這下子他可顧不上報怨游戲了,揉著手擔(dān)憂地問客服:“我會不會把他打醒過來?你那一下夠不夠給力,萬一咱們走了以后他醒了怎么辦?” 邵宗嚴(yán)拿過他的手推宮過血,安慰地笑道:“我下手有分寸,他沒那么容易醒過來。你若不放心,我還可以加一重保險?!?/br> 他去鎖上了套房里所有窗戶,只留了陽臺那一扇,回來后便從包里翻出一枚形如螺殼、顏色和質(zhì)地都像土塊的東西擱到床頭柜上,含笑介紹道:“這是我宗門三代祖師研究出來的海棠香,起效快效果佳,只要點上這么一小塊就足夠讓他幾天下不了床了?!?/br> 點火之前,他先叫唐虞抱著魚缸去窗臺上等他,自己撕了一塊布,打濕了覆在口鼻上做防護,這才劃亮一枚火柴,遠(yuǎn)遠(yuǎn)捏著火柴柄湊到了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