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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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繼續(xù)變 有帶路黨,一切好商量。勇義軍的快速推進(jìn),既得益于自身準(zhǔn)備精良、訓(xùn)練有素,西夏方面的指路也有不小的功勞。因?yàn)橛辛死畹氯畏降哪S,斫答等人才能夠在盡少動用自己暗樁的情況下,快速了解西夏事態(tài),免得暗樁掀出來彼此臉上難看。 推進(jìn)與回撤速度令完顏康頗為滿意,更讓他滿意的是,眼看西夏內(nèi)亂虛弱、有機(jī)可趁,斫答等人還是依令退回了。他們回來的時候,春耕也將結(jié)束,完顏康正有空閑,決定親迎以示鄭重。這是立國之后第一次較大規(guī)模的出征,并且是凱旋而歸,表示一下是必須的。 在那之前,完顏康先見李德馨。在客套的場景之前,是私下的會面,地點(diǎn)是當(dāng)初李德旺初到時被接見的地方。西墻上,一整幅的輿圖。李德馨曾到此一游,對這里并不陌生,忍不住往墻上又看了一眼,圖上的線條與標(biāo)記比上一次見到的時候多了一倍! 西夏皇宮里地圖也不少,李德馨自己也有不少收藏,卻都比不上這一幅精細(xì),也比不上它疆域的廣大。西夏地狹,以己為中心,周邊各國自邊境往外,越來越粗糙,許多地方僅知其名而已,至于如何布置,是全不知曉的。這里不僅標(biāo)記了,還有種種顏色與線條,旁注密密麻麻的小字。只是離得有些遠(yuǎn)。李德馨看不清楚而已。 勇義軍回撤的事情,李德馨是知道的,兩位兄長的信件里別有密語,一一譯來,卻是勇義軍并沒有做別的事情。他們曾經(jīng)擔(dān)心,周國會借傳道之事,插入西夏事務(wù),此時也是風(fēng)平浪靜的。 與興慶府一同移交的,還有昔日的上皇,兄妹三人的父親。李德旺出于擔(dān)心,將父兄見面的場景復(fù)述給了meimei——彼時他正守在門外。回憶起李德旺的描述,李德馨露出一絲苦笑。 她父親直往人心口上捅刀子:“大夏有死的君主、有被廢的君主,沒有引外敵扶植登位的君主。嵬名氏要亡了嗎?”她的大哥也毫不示弱:“祖先避往地斤澤可以求活,我如何不可?” 其實(shí),兄妹幾人都知道,父親說的才是對的。一逃一回,李德任的氣勢便弱了,勇義軍一進(jìn)一出,西夏的心態(tài)也發(fā)生了改變。其實(shí),沒有這一逃一回,西夏的局也已經(jīng)很艱難了——蒙古的壓力太大了。短短二十年,它從一個四分五裂的窮地方,變成了一個可怕的龐然大物,這個龐然大物又催生出了周國。兩個都比以前所有的敵手可怕。 他們的可怕不止是在疆域廣闊、士卒勇猛上,也不在百姓富足上,還在西夏如果一個老年,步入了衰弱。元昊能鎮(zhèn)住的部族,李德任未必能做到,寺院亦如是。 而引入另一種宗教、引入外國勢力,對于李德任來說是突破的一步險棋,能借此削弱、清洗部族與寺院的經(jīng)濟(jì)、軍事力量,西夏便能涅槃,否則,就茍延殘喘到死。周國還顧及一絲顏面,蒙古則是直接兵臨城下,外力都比他強(qiáng),壯大自身才是制衡的根本,要壯大,就必須對國內(nèi)的勢力下手。 完顏康給了李德任一粒藥丸,不管里面裹的是什么,哪怕飲鳩止渴,李德任都得吞下去。作最后一搏,不行,那便在占據(jù)主動的時候作依附,爭取更多的籌碼。天下這盤棋,西夏已經(jīng)下不動了,只能冒險一試,到最后,再認(rèn)命。 宮變之后,李德馨以為自己已經(jīng)看明白了,上皇復(fù)位告訴她,并沒有。直到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上皇復(fù)位、國家內(nèi)戰(zhàn),都不是最大的沖擊。最大的沖擊,僅僅是一幅輿圖而已。 “天下!”李德馨脫口而出。 完顏康有些驚訝,他原本有些話要說了,聽到“天下”,順著李德馨的目光望去,含笑點(diǎn)頭:“天下?!?/br> 李德馨問道:“我能再看仔細(xì)一些嗎?” 完顏康作了個“請”的手勢,李德馨腳步又快又沉地走了過去,將輿圖仔仔細(xì)細(xì)地看了一回,伸出手掌按在西夏的部分上,喃喃地道:“大夏大夏,原來這般小?!?/br> 完顏康耐心地等她看完,輕輕地道:“天下很大?!?/br> 李德馨沒有接話,只是低頭告辭。 ******************* 徒單衡一直在冷眼旁觀兩人的互動,他原是想周、夏聯(lián)姻的,隨著事態(tài)的變化,感覺到了西夏的衰弱,他又改變了主意。西夏,無論如何都是最先完蛋的那一個,這個層次的較量,計(jì)謀或許會起一定作用,決定的因素,終究還是力量!西夏內(nèi)亂,讓原本在迷霧中的徒單衡突然看清了這個事實(shí)——西夏要完,它的殘余勢力需要找一個新的、可以最低限度保證他們利益的主人。 根本不必在西夏浪費(fèi)聯(lián)姻! 他想不明白,李德馨第一次到來的時候,完顏康還不是這個樣子的,那時候反而是自己很想贊同聯(lián)姻。完顏康當(dāng)時目露一點(diǎn)惆悵之色,全不見一般男子見到心儀之人的氣勢。年輕男子有心儀之人,總是會有平常有一些不同的,或者話多,或者話少,更多的是通過種種舉動,引人注意。 這些完顏康全沒有! 這才多久?怎么就這樣了呢? 徒單衡想不明白,干脆直接問了:“殿下看上她了?” 可憐完顏康自穿越以來,心思就沒放到過姑娘身上。如今遇到一個存在感頗強(qiáng)的姑娘,略合了自己的胃口,心弦稍動便被說破,不由有了些羞惱之意。老臉一紅,咳嗽了一聲:“難道不行嗎?” 出乎意料地,徒單衡給了他一個完全意想不到的答應(yīng):“不行。”小伙子看上姑娘,死心塌地時會痛快承認(rèn),若有若無時被說破才會臉紅。姑娘家若有若無時被說破只會否認(rèn),死心塌地時才是臉紅。還沒有色令智昏,徒單衡放心大膽地向完顏康提出抗議。 完顏康真的詫異了:“為什么?她有哪里不好?” 徒單衡淡定地點(diǎn)點(diǎn)頭:“男人么,我懂。除了當(dāng)年三王爺那樣只要看到漂亮的就走不動道的,多少是有那么一點(diǎn)小心思的。無非是年輕的時候喜歡有味道一點(diǎn)的,顯得自己能駕馭這樣的女人,是成熟了。待到功成名就后,就喜歡天真單純又活潑的了,覺得像找回了青春?!?nbsp;將完顏康歸入了“不愁不憂事業(yè)有成老男人一類”所以會喜歡活潑少女。 完顏康開始卷袖子,徒單衡并不害怕被拍打,完顏康打人,需要卷袖子嗎?不過是表明個態(tài)度而已。所以徒單衡也慢條廝理地吐出兩個字:“外戚!先前是我想錯啦,想著西夏兵馬也是悍勇,或可拉攏一用,卻忘了,它的國力也在衰弱。大周最先并吞的,不是金便是夏。現(xiàn)在看來,西夏支撐不了多久了,蒙古人怎么會留下它?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李德任多半還是要投咱們的。作為一個外力,西夏靠得住的時候還是不錯的,可一旦并入大周,西夏的母后,厲害得很!” 完顏康放下袖子,平靜地道:“難道你信不過我嗎?” 徒單衡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看上她了,不過從國家來看,這樣不好。” 完顏康試圖給他講道理:“她是活的?!?/br> 徒單衡故意說:“也沒人讓您娶個死的呀,您要娶,臣等都不能答應(yīng)的?!?/br> 完顏康道:“我不要娶塊木頭!” 徒單衡猶豫了一下,道:“其實(shí),當(dāng)初中都人也很不明白,趙王為什么會喜歡塊棉花。” 完顏康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徒單衡堅(jiān)定地說了下去:“后來拜見太后,總覺得與中都傳聞不一樣。中都貴婦見過太后的非止一人,總不能全都撒謊。她是被您領(lǐng)出來的,臣說的對嗎?” “我養(yǎng)親媽已經(jīng)很吃力了。”完顏康有些不堪回首地說。 “您眼里只有西夏公主是活的,焉知昔日中都人眼里,太后也不過是個美麗的木偶而已呢?您這么說話,天下的少女們會委屈的。不能因?yàn)槟床坏剑驼f人家是木頭?!蓖絾魏飧行粤似饋?,他總是知道怎么樣能戳到完顏康無法否認(rèn)的點(diǎn)上去。 完顏康避開了這一點(diǎn),面無表情地道:“我活到現(xiàn)在,若是連自己的婚事也不能做主。不能痛快做人,則長久以來,我究竟是為了什么?” “以前年輕不懂事,直到此刻臣才明白圣人說的‘一言喪邦’是什么意思?!蓖絾魏夂敛煌俗?。 完顏康兜頭被澆了一盆冷水,沉默了。 徒單衡緩聲道:“以上不過是恪盡臣職而已。下面的話是對忽都說的——她知道你的心意嗎?” 完顏康石化了。 徒單衡見好就收,他明白完顏康的這種狀態(tài)。此時不能再施壓,否則會適得其反,道理講一講,讓他自己想是最好的。 不從作糾纏,徒單衡說起西夏的事情——“李德任就要頂不住了,西夏積弊比當(dāng)初的金國還要深。如果沒有意外,它會是最先亡的。”徒單衡因西夏內(nèi)亂之事忽然打通了任督二脈,分析起情況來愈發(fā)犀利了。 完顏康沒精打彩地道:“所以呢?” “要讓西夏漢化,”作為一個女真人,說出“漢化”二字來,顯得分外的怪異,“女真、契丹,相融甚久,唯有黨項(xiàng)總與中原相離。將來的大周,絕不能允許有這樣的存在?!?/br> 完顏康打起了精神來:“這可算是將李德任給……” 徒單衡沒讓他將話說完,斬釘截鐵地道:“天地不仁。圣人不仁?!?/br> 完顏康深吸了一口氣:“知道了?!蔽飨牡臐h化是必須的,正如當(dāng)初靈夏之地漢族的番化一樣。 “那可要消化好久了?!蓖觐伩档驼Z道。 徒單衡道:“或許也不用太久。只要有事做,西夏兵馬會隨處飄泊,不聚在一處就會被影響。殿下想,鐵木真還能活多久?他一死,局勢會有一變,少不得再動干戈。當(dāng)今要務(wù),乃是休養(yǎng)生息,備戰(zhàn)?!?/br> 這個問題完顏康也想過很多次了,當(dāng)你的對手是個老年人的時候,就難免會想到他的壽數(shù)。這是一本小說,劇情還被蝴蝶了,沒有了主角光環(huán)加持保護(hù)的鐵木真,是實(shí)打?qū)嵄煌觐伜榱业拇炭椭貍^的。受傷的時候年紀(jì)也不小了,恢復(fù)能力不如年輕時,那么他還能活多久? 完顏康道:“不能指望對手自己死絕,做事最終還是要靠我們自己的?!?/br> 徒單衡道:“確是如此?!?/br> 此后數(shù)日,兩人有默契地沒有再提西夏公主的話題。直到說完這一年的科舉事,鄉(xiāng)試已畢,確定會試主考與題目。徒單衡雖未被指派為主考,卻要考慮萬一鐵木真最近死了,重新洗牌需要再出動兵馬,糧草器械的積蓄問題。 就在徒單衡認(rèn)為,再給他三年時間,北方元?dú)獗隳芑謴?fù)大半,不用每次出兵都過于精打細(xì)算,不敢調(diào)動太多兵馬的時候,西夏有訃聞傳來——李德任遇刺身亡! 徒單衡:……臥槽! 第124章 西夏亡 李遵頊作為一個考中狀元的學(xué)霸,雖然這個狀元的含金量因?yàn)槲飨牡囊?guī)模而有些低,畢竟是學(xué)霸。哪怕高分低能,身上總有閃光之處。作為一個打爆了老板自己上的學(xué)霸,他身上的閃光點(diǎn)還不算很少。父子之間最后一次對話,反射出他的智慧。 嵬名氏還在,李德任先死了,死于反撲。西夏,也露出了危險的苗頭。李德任原本是回到了興慶府,送上皇歸天,緊接著,他再次借機(jī)清理起不服從的勢力。做這種事情,他一向小心,上次如此,這次也如此。 但是,人的要求與標(biāo)準(zhǔn)總是不一樣的,李德任認(rèn)為的寬容,在其他人眼里并不是那么一回事。權(quán)利和利益受損,是擺在面前的事實(shí)。上一次清洗的時候,并沒有引起這么大的反彈,蓋因是父子內(nèi)斗,金國也不曾直接出兵。這一次卻是勇義軍出現(xiàn)在了興慶府。 怎能令人信服? 有沒有他國直接出現(xiàn),還代表著一個事實(shí):獲勝方的實(shí)力。依靠別人的幫助才能取勝,代表你的實(shí)力并不強(qiáng)大。如今的西夏,論起實(shí)力,比起李德任繼位的時候要好不少,那是從整體論。分開來說,實(shí)力的增長是要與部族分潤的。部族的力量也在增長! 更何況,蒙古人也不是吃素的。 質(zhì)樸,不代表傻,且鐵木真自起兵至今,也收攏了各族投奔于他,想做一番大事業(yè)的人。這么多年過去了,教也教會了。鐵木真原就是胸有城府之人,觀群雕毆斗且能悟出兵法來,何況有人獻(xiàn)計(jì)獻(xiàn)策?早在沒有各族幕僚之前,他便收養(yǎng)了西夏宗室之子,取名察罕。為的是什么,還不是圖謀西夏? 他布局可比完顏康早多了。 此時不趁亂行事,就不是鐵木真了。 于是,攻夏之戰(zhàn),在因完顏康攪亂了北方而延遲之后,再次被提上了議程。蒙軍自兩條山脈中間穿過,兵鋒直指興慶府。此時,興慶府還在亂著。 李德旺能看得清大勢,性情卻并不剛強(qiáng),李德任死后,他勉強(qiáng)控制住了興慶府的局勢,卻沒有攔住部分部族的出逃。出逃的部族,因李德旺兄弟與周國關(guān)系的親密,沒有選擇向東,而是向西,投奔了蒙古人! 對,投誰不是投呢?完顏康想得挺美,李德任終會因蒙古人的步步緊逼而投入自己,但是其他人呢? 彼時馬鈺才離開興慶府,沿途聽說興慶府有變,匆忙趕回,給李德旺吃了一顆定心丸。李德旺重新整頓起支持自己的勢力,勉強(qiáng)維持住了局勢,遣使飛馬往陜西報(bào)訊。 **************************** “廢物!廢物!”徒單衡氣得捶桌!原以為西夏已經(jīng)穩(wěn)定了,自己也能騰出手來了。現(xiàn)在好了,日子又要緊巴巴的了。 完顏康卻笑了:“我好像總是會遇到意外。不過也沒有什么,咱們不是說過的嗎?做事最終還是要靠我們自己。” 徒單衡撫胸:“沒想靠他們,可這也太會添亂了?!?/br> 完顏康道:“也不算太亂,至少,西夏快到手了。拿不到一個,也能拿到半個。” 徒單衡刺了他一句道:“西夏的公主怎么辦呢?” 完顏康垂下眼瞼:“你愿意為她守西夏嗎?” 徒單衡被噎到了,半晌,方道:“道義上可要做得好看些呀?!?/br> 完顏康道:“興慶府要援軍,就得讓咱們過境。西夏內(nèi)亂,興慶府終究要強(qiáng)一些。蒙古插手之后,興慶府又要弱些。這是滅國之戰(zhàn),興慶府會拼命,會拖延得久。但是,一旦我們插手,結(jié)果會是分掉西夏,而后相持?!?/br> 徒單衡恢復(fù)了平靜:“我知道西夏會完,沒想到完得這么快!殿下,擊鼓召將吧。” “好。” 鼓聲響起時,諸將大多既興奮又迷惘。興奮的是,是有仗可打,有功可立,迷惘的卻不知道要打什么仗了,明明跟各處都在議著和。 匆忙穿衣披掛,齊聚幕府。 完顏康高居主座不提,徒單衡居然也來了。徒單衡在武將里有一種評論:哪里有亂子哪里有他??雌饋硎窃诰S護(hù)著國家的正常運(yùn)轉(zhuǎn),可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他渾身長刺兒。有他在的地方,總不令人放心,必然是除了軍事布置之外,還有陰謀,難為殿下能用他。 各懷心事,諸將坐定了,由徒單衡向他們介紹了情況。末了,完顏康只問了一句:“諸位有什么想說的?” 斫答頭一個站起來,往助李德任,是他頭一回主持這么大的獨(dú)當(dāng)一面的事兒,一回來便被人翻盤,他是惱火的,因而請命:“請?jiān)偻飨模@一回,再有刺兒頭,我先給它剃了!一個不留!” 完顏康道:“自有用你的地方,你且安靜。”再問眾人有什么看法。 有什么看法呢?比一比,現(xiàn)在的金國地盤比西夏也不算大,但是在各位的心里,馬上排出了位次——西夏是要先完的。天下之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一個個老大帝國,都到了暮年,我們很榮幸也很樂意送它們?nèi)ニ馈?/br> 耶律阿旺搶先道:“末將愿往!” 有他們兩個帶頭,余者都跟著叫嚷起來。氣勢很好,完顏康先檢討自己:“沒有估量好興慶府的事情是我的失策?!睂⒅t虛的態(tài)度擺出來,再來議西夏之事。并沒有人追究他,也追究不了。姿態(tài)做完,再議興慶府。 哪怕是張柔,此時也贊成趁機(jī)并吞西夏。西夏農(nóng)業(yè)比較發(fā)達(dá)的一邊更靠近陜西,那里經(jīng)濟(jì)也比較繁榮。所可慮者,蒙古也在另一邊對西夏動手了,最后結(jié)果可能是瓜分。一旦瓜分,疆域的劃定就成了一個很大的問題。不是地圖上的邊界,而是實(shí)際控制線。是隔山、隔河、還是平原相持,對后續(xù)發(fā)展的影響也挺大。有時候?yàn)榱讼喑蛛A段省力,甚至?xí)鲃映吠说綄ψ约河欣牡胤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