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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側福晉在線閱讀 - 第17節(jié)

第17節(jié)

    040章意外發(fā)生

    太后鳳體康健,鼻梁上架著一副西洋人進獻上來的西洋眼鏡,瞇起眼仔細打量了詹氏一番。不怪她對詹氏這一胎這么看重,在眾多已經(jīng)長大的阿哥里,除了九阿哥跟十阿哥之外,就屬胤禩膝下最是空虛。八貝勒府里的女人不少,可除了已經(jīng)病逝的烏孫氏、誕下瑚圖里的琬寧跟眼前這個詹氏以外,別的女人都不見有喜的征兆,這對于講究多子多福的皇家來說可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看著就像是個有福氣的?!碧笮Σ[瞇地點點頭,“慧云,將我新得的那串佛珠找來給這個丫頭戴上?!?/br>
    被稱作“慧云”的是跟在太后身邊幾十年的云嬤嬤,她應了一聲,離開片刻,回來之后手上便捧著一個錦盒。打開一瞧,只見一條象牙佛珠手串靜靜躺在紅絨布上,云嬤嬤笑道:“還是格格有福氣。這串佛珠是西藏活佛誦經(jīng)百遍后快馬加鞭給送進京來的,專門祝賀太后壽辰之喜。如今給了格格也是適當,定能保佑格格平安誕下一位小阿哥的!”

    云嬤嬤是撿了太后愛聽的話來講,卻不想叫一邊的郭絡羅氏越發(fā)生起了悶氣。一個小小的侍妾,不過是個包衣奴才出身,竟然得了太后如此重賞!而她這個孫兒媳婦,自踏入寧壽宮來太后就沒跟她說過一句話,從前她可是太后跟前有名的得意人之一呀!

    “奴婢多謝太后賞賜?!闭彩闲宰与m然謹慎,可能得到太后的青睞是多少人巴都巴望不來的福氣,臉上自然綻放出最燦爛的笑意,看在郭絡羅氏眼中便是更加可恨。她沒有留意到郭絡羅氏仿佛是要活剮了她的眼神,微笑著伸出手叫云嬤嬤將佛珠戴在她手腕上。

    “你如今身子金貴也不能久站,給搬張凳子來坐著?!碧笫疽庵袢惴鲋彩宵c,又轉過來對琬寧道,“哀家好久沒見到老八家的小格格了。來,走上來叫烏庫mama好生看看?!?/br>
    瑚圖里穿著大紅衣裳,跟觀音座下的招財童子沒啥兩樣,臉蛋鼓鼓的很是可愛,在老太太心中這樣的長相才叫有福氣。太后看著更是喜歡,將她叫到身邊后便抱著舍不得放手,一邊讓人去傳來點心奶茶一邊道:“從前還是在良嬪那兒見過,一晃眼都長這么大了。看著跟從前胤禩小時候一模一樣,長大之后肯定是個美人坯子。”

    “太后說得是,八爺也常說小格格長得像他?!惫j羅氏抿了抿唇才笑著搭話,“眼下就盼著詹氏能平安給八爺誕下一個阿哥,這樣八爺才叫兒女雙全呢。眼看著詹氏這一胎都快滿三個月了,到時候太后若是相見便可隨時宣召,孫兒媳婦定然帶著她來給太后請安的?!?/br>
    詹氏原本還有些歡喜的心情瞬間冷了下來,得到太后賞賜的喜悅被郭絡羅氏的聲音驚得全然消散。她不自覺伸手撫在自己的腹部,垂下眼眸不知作何想法。這一胎她是瞞過福晉偷偷懷上的,之前因為胎像未穩(wěn)所以可以一直躲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梢坏┨ハ穹€(wěn)固,少不得要請安問禮,到時候面對福晉的日子可就多著了!

    思及此,詹氏只覺得如芒在背渾身不舒服,越發(fā)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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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壽宴是在寧壽宮中舉行的,內(nèi)務府為著詹氏的座位糾結了許久,到底不能將她安排給側福晉同坐一桌,想了最終才妥當安排好,左右孕婦的吃食與旁人的略有差別,便安排了一個末座給詹氏,菜單都是經(jīng)過有經(jīng)驗的嬤嬤相看過才端上來。

    “你倒是好脾氣,也不勸勸八福晉別將那個格格帶進宮來?!备x們有福晉們自己的交際圈,側福晉也有側福晉的交際圈。大福晉伊爾根覺羅氏剛剛病逝不久,郡王府里格格阿哥今晚也沒有來出席宴會。跟著大阿哥來的吳雅氏越發(fā)沉默不語,三阿哥側福晉田氏、四阿哥側福晉李氏兩人正聊著京城里時興的首飾花樣。五阿哥側福晉瓜爾佳氏眉眼掃到詹氏的存在,便湊過來向琬寧說道。

    “太后身邊的云嬤嬤親自來傳話,福晉怎么能違抗太后懿旨?”琬寧喝了一口酸梅湯,“到底是御膳房的人廚藝精湛,這酸梅湯好喝得緊,你也嘗嘗吧。”

    瓜爾佳氏是太后親自挑選給五阿哥的,原因就在于五福晉的出身——他拉拉氏是五品員外郎張保之女,比起其他幾位阿哥福晉,這樣的出身著實不夠看,這讓一直照顧五阿哥長大的太后有些不滿。不能更改皇帝的旨意,便只能挑幾位家世不錯的側福晉,瓜爾佳氏便是這樣入了太后的眼。她自己也爭氣,一入府便一舉奪得五阿哥歡心,奠定了她在五貝勒府風光無限的地位。

    瓜爾佳氏也不蠢,知道琬寧是轉移話題別叫人家覺得她質疑太后旨意,便順水推舟道:“那是自然,御膳房的廚子廚藝都是一流的。今兒是太后娘娘的壽宴,他們自然更加用心?!?/br>
    “可不是嗎,做得好還能得到皇上的賞賜?!崩钍线@時候也插話道,“雖然賞賜不多,可好歹也代表著顏面,可不都拼了一身廚藝,只為在今晚出彩?!?/br>
    “倒是咱們有口福了?!碧锸闲χ?。她們雖然是側福晉,可在太后跟前到底沒有福晉們那樣能說上話來,坐得遠受到的關注自然也少,也不必跟阿哥福晉還有宗室福晉那樣為著隨時應對太后的問話而不敢多吃。

    “你倒是貪吃?!闭f起來她們這幾位側福晉除田氏外各自在府中都算得寵。尤其是李氏,她剛伺候四阿哥時只是一個格格,如今養(yǎng)育了四阿哥唯一的女兒,又接連誕下四貝勒府的二阿哥跟三阿哥,雖然二阿哥嬌弱早夭,但也無礙于她圣寵一時的地位,因著得寵又誕育有功而被請立為側福晉。

    可李氏就算再得寵,傳奇程度也比不上七阿哥側福晉納喇氏。七阿哥第一子第一女均是納喇氏所出,如今她又懷有九個月的身孕,因著快要臨盆所以今日也沒法進宮來。

    幾人正說著話,忽而聽到后面?zhèn)鱽戆肼曮@呼,轉頭一看,發(fā)現(xiàn)兩位嬤嬤正左右駕著詹氏。詹氏身子邪歪,看樣子似乎是方才起身時身子不穩(wěn),差點摔倒在地。琬寧微微一皺眉,見郭絡羅氏派了月季去查看,便吩咐琥珀晚月季半步前去。

    “有福氣來太后壽宴已是萬幸了?!碧锸夏笾磷硬亮瞬磷旖牵懊髦雷约河性芯驮撔⌒闹斏?,非要鬧出些動靜來,做給誰看呢?”

    其余幾人臉上也是一副贊同的樣子,看來對于得寵的妾侍,看來每個人的態(tài)度都一樣。琬寧倒也不搭話,只是安靜坐在那兒,看著月季對詹氏噓寒問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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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方才找詹格格身邊的秋菊問過了,說詹格格坐久了覺得腰酸,想要起身出去走走,卻不想天黑路滑不知道踩了什么東西才會崴了腳。幸虧身后的兩位嬤嬤一直留意詹格格的動靜,才沒有在太后壽宴上鬧出流血的事件來?!睆膶m中回來,燒了熱水沐浴更衣后,琥珀一邊伺候琬寧擦干長發(fā)一邊說道,“后來秋菊跟兩位嬤嬤看了一下,不知道是哪個宮女上菜時灑了些湯出來,詹格格怕是踩在湯水上才會滑倒。”

    有孕之人本不該穿花盆鞋,可郭絡羅氏說今次入宮必須妝容嚴謹,又有兩位嬤嬤看著,詹氏才愿意換上花盆鞋。

    “兩位嬤嬤也沒看見是誰灑了湯嗎?”琬寧問道。

    “嬤嬤忙著照顧詹格格,說是沒看見?!辩昊氐溃芭镜褂X得奇怪,詹格格雖然坐得遠,可畢竟宴席上還是有宮燈燭臺的,怎么可能瞧不見呢?秋菊伺候詹格格用膳也就罷了,兩位嬤嬤是不是有所懈怠了?”

    “那兩位嬤嬤好像是包衣正藍旗下的?”琬寧靈光一閃,問道。

    “似乎是?!辩昊叵肓艘幌?,“可兩位嬤嬤都是八爺特意請回來的,應該不會有問題?!?/br>
    “這倒很難說。”財帛動人心,做奴婢能有多少月例,如果有人以月例百倍千倍的銀錢誘惑,又有誰能保證這些內(nèi)務府出來的嬤嬤不會動心呢?再說了,內(nèi)務府那些奴婢素日里在宮中也有不少人孝敬,貪小便宜的性子哪里是這么容易被克制住的。

    “那主子可要去查探一番?”琥珀問道。

    “明兒看看八爺?shù)姆磻??!辩幍共幌氤鲞@個頭。詹氏這一胎保不保得住,端看她自己的本事,她可沒有這個興致要去維護她到底。

    “如果真是有人在背后動手,那此人心思也太狠了?!辩晷÷暤?,“這可是太后的壽辰,若真是發(fā)生什么事兒,太后面上不好看,皇上心里肯定也是要生氣的。說來說去,損害的還不是八爺?shù)念伱妗!?/br>
    “詹氏可是如今府里明晃晃的靶子?!辩幈е鴤€手爐,“太醫(yī)怎么說?”

    “太醫(yī)說詹格格受了驚,雖然沒有動了胎氣,可這段日子還是要好好將養(yǎng)?!辩昊氐?。

    “這是自然?!辈怀鲩T還好,一出門就差點摔倒,換做她也是心有余悸。這次只是崴了腳,下回誰能保證不發(fā)生其他事情呢?詹氏不是個蠢笨的,不然也不會讓郭絡羅氏放松心思懷有胤禩的孩子。“咱們也離詹氏的院子遠些,我總覺得這事兒還有后招?!?/br>
    “是?!?/br>
    ☆、第四十一章

    041章處理內(nèi)賊

    詹氏崴了腳受了驚嚇,原本三個月的養(yǎng)胎時間無疑是要延長。因著在太后壽宴上出了此事,胤禩雖然沒有怪罪當時在詹氏身邊伺候的人,卻是將自己身邊的管嬤嬤派去詹氏身邊,有讓管嬤嬤總管詹氏院子事務的意思。

    郭絡羅氏心中再不滿也無可奈何,只得咬著牙,還吩咐人將上好的衣料藥材吃食用度先往詹氏那兒送去。

    “詹格格倒是因禍得福了?!辩杲o琬寧端來一杯六安茶,“雖說是崴了腳不宜走動,許多行氣活血的藥物也不能使用,延長了養(yǎng)傷的時間。可如此一來便免了坐胎安穩(wěn)后到福晉跟前請安立規(guī)矩,又得了八爺對這一胎的高度重視,如今還派管嬤嬤去照料著,若是能跟管嬤嬤打好關系,對詹格格來說倒是有益無害?!?/br>
    “可不是嗎?”雖說受了驚,可這次驚嚇也不至于動了胎氣,對詹氏來說只是小皮毛而已。琬寧吃了一口茶,“偏生福晉還得笑面迎人,聽說昨兒才將內(nèi)務府送來的六匹石榴紅聯(lián)珠對孔雀紋錦給詹氏送過去。這份重視著實叫人‘受寵若驚’,聽說郎氏越發(fā)心生不忿,還幾次在自己院子大罵詹氏?”

    “主子也聽說了。”琥珀淺淺一笑,“倒不知道實際如何,不過這府里傳得有鼻子有眼的,想必也有幾分是真的?!?/br>
    “是真也好是假也罷,我只是好奇,到底是誰在背后推波助瀾。郎氏在自己院子發(fā)泄對詹氏不滿的情緒,這府里掃地的下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若是詹氏往后這一胎又出了什么意外,你猜別人率先想到使絆子的人,會是誰?”

    “郎格格吃過虧還不知道收斂,若真是栽了也不能怪別人。”琥珀說道,“就怕有人想一箭三雕,去了詹格格這一胎,除了郎格格,還把事兒往主子頭上扣。奴婢最近發(fā)現(xiàn)和喬行蹤詭異,似乎跟福晉院子的香薷走得很近……”

    和喬是琬寧一手提拔的,在阿哥所時便將她帶在身邊。分府出宮之后也是全盤信任,便是南巡也少不得帶著她一塊兒隨身伺候。不過自從南巡之后,琬寧便發(fā)現(xiàn)和喬時?;秀弊呱瘢髞碜岀耆ゴ蚵牪胖篮蛦碳抑谐隽耸?,她父親被人打斷了腿,如今還在臥床。琬寧還曾給她一筆銀錢為她父親延醫(yī)請藥,不過如今看來這份心意倒像是白費了。

    “你都看清楚了?”琬寧撥著茶盅蓋的手一頓,微微瞇起眼睛問道。

    “見過兩回,奴婢從旁側擊詢問過,和喬只說香薷是她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所以平日里多說幾句話而已,并沒有將主子的事兒透露出去?!辩昊氐?,“可奴婢見她說話時神情閃爍,心中倒是有些疑慮?!?/br>
    “去打聽一下,她父親的腿如今怎么樣了?!辩幠X中靈光一閃,示意琥珀附耳過來,又輕聲吩咐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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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喬自然不知道琬寧已經(jīng)心中起疑,在她跟前伺候時仍是一副忠厚老實的模樣,站在一邊仔仔細細為琬寧分好刺繡用的絲線。琬寧抬眸看了她一眼,手中的繡針落在繃子上,來回好幾次后才出聲道:“和喬,去替我將前幾日準備好的花瓣拿來?!?/br>
    那是琬寧叫琥珀跟畫眉摘回來的玉簪花,花香濃郁,陰干后放在香包里,隨身帶著最合適不過。

    “主子最近真的好興致,又是準備干花又是翻書閱讀,是準備將從前失傳的調香技藝再重現(xiàn)一遍么?”和喬笑著問道。

    “不過是日子無趣,所以找些事兒打發(fā)時光罷了。”琬寧看似隨口說道,“爺如今滿門心思都放在詹氏那兒,已經(jīng)好些時日不到我們這兒來了。那詹氏仗著自己有了身孕肆意張狂,也得看看她自己夠不夠本事,能保住這一胎!”

    和喬見琬寧臉上閃過一絲陰狠,心中一突,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主意,咬了咬牙便垂眸不搭話。這段時間她父親受傷在家,琬寧許她不少假期回家探望,倒少了在琬寧跟前伺候的機會,她倒真以為琬寧如這府中其他女人一般對詹氏這一胎很不滿,又記起香薷的話,心中掙扎了許久,最終還是下定決心。

    “主子,和喬果然去跟香薷‘敘舊’了。”等到琬寧打發(fā)和喬回去歇息,又命小和子去留意跟蹤,不過一炷香時間小和子便回來稟告,“奴才在墻角窩著聽了一會兒,只聽和喬說主子對詹格格這一胎很是不滿,可以建議福晉動手,然后將罪名栽到主子頭上來。這和喬吃里扒外,可要奴才將她擒過來?”

    “暫時不必了?!辩幚湫α艘宦曋蟛耪f道,“我自問對她也算厚待,沒想到倒是養(yǎng)出個吃里扒外的人來!”

    “主子何必為她不高興,這樣不忠不義之人,趕緊打發(fā)了出去便是?!辩陝竦?。要打聽和喬家里的事情也不難,只是她父親不爭氣,欠下了一大筆賭債被人打斷了腿,這事兒都傳遍了左鄰右里。安郡王福晉趁機收買,替她父親還了債,又給了一大筆錢叫他們一家子安頓,這等好手段還真叫她們主仆大開眼界?!鞍部ね醺x膽子也忒大,竟把手伸進貝勒府來。殊不知就算她名義上是八爺?shù)拈L輩,可實際上也沒這個權力干涉貝勒府的事務,若是皇上或者太后知道了,定要狠狠將她治罪。”

    “安郡王福晉為了讓福晉在府中站穩(wěn)腳跟倒真是拼盡了全力,也不看看八貝勒府是不是她可以隨意折騰的地方!”琬寧這回是真的怒了,“安郡王府這般行事,真把自己當做了不得的人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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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等郭絡羅氏針對琬寧的“言行舉止”擬定下一步方案,第二天便韶秀院便傳來有人偷盜側福晉首飾拿出去變賣的事情來。郭絡羅氏眉頭一跳,帶著月季豆蔻便往韶秀院趕去,果不其然,看見和喬被堵了嘴跪在琬寧跟前,地上灑落了一地的金銀珠釵。她心中“咯噔”一下,還沒來得及說道,便將胤禩大步流星跟著走了過來。

    郭絡羅氏這才想起,今日是胤禩的休沐日,不禁覺得心驚膽戰(zhàn)。難不成,王氏已經(jīng)知道和喬投靠她一事,今日是借機發(fā)作的!?

    “怎么了?”胤禩微微皺起眉看著下首跪著的和喬。他對這個奴婢有些印象,之前是跟在琬寧身邊伺候的,頗得琬寧信任。又想起陳喜來回稟,目光掃過地上的飾物,心中倒是猜得七七八八,瞬間明白過來是怎么一回事,對和喬的觀感更是直接變成厭惡。

    “給爺,給福晉請安?!辩幤鹕碚f道。

    “陳喜說你這兒出了賊子,就是此人?”胤禩問道。

    “也是妾身管教不嚴,不曾想到身邊竟出了這樣的人?!彼瑖@了一口氣,臉色微微發(fā)白,看上去像是被氣得不輕,“這奴婢是從宮里跟著妾身出來的,原以為是個穩(wěn)妥老實忠厚之人,沒想到她卻做出這樣的錯事。爺也是知道的,瑚圖里現(xiàn)在正是好動的時候,妾身身上也不敢多戴什么簪子玉釵,就怕她拿下來玩弄傷自己,便吩咐奴才們給收拾好。結果琥珀給盤查時卻發(fā)現(xiàn),妾身有一匣子多的玉簪不翼而飛,未免打草驚蛇,妾身一直不敢聲張,便讓小和子隨時留意,終于在今日抓到了賊子,卻不想竟是妾身信任的人做出這等錯事……”

    “不怪你,只怪人心不足蛇吞象?!必范T最恨就是這等偷雞摸狗之人,便是看到和喬掙扎著想要為自己辯解,可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加上琬寧素來秉性溫和斷不會冤枉他人,便叫來幾個侍衛(wèi)婆子,將和喬扭送出去送到府衙查辦。

    和喬“嗚嗚”幾聲想向郭絡羅氏求救,卻見郭絡羅氏偏過頭不愿理會,心中大悲,自知自己逃不過這一劫。站在郭絡羅氏身后的豆蔻在胤禩看不見的角度對和喬做了個口型,而后低眉斂目,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那般。

    琥珀卻看得清楚,豆蔻分明在說“家人”,怕是以此威脅和喬不許供出香薷跟福晉來。

    和喬本就是被琬寧這一招打懵了,一早過來伺候便被小張子小和子捆起來,見到那一盒摔在地上的首飾后便知道自己劫數(shù)難逃,又見福晉以家人性命威逼,只能含著淚被婆子們扭送去官府。她知道,如果自己識趣點在牢獄中“畏罪自殺”,自己家人尚有幾分活命的希望;若是自己反咬福晉一口,那么他們家只怕誰也保不住了。

    “這回倒還好,只是丟了些首飾。”郭絡羅氏僵著一張笑臉說道,“等明年內(nèi)務府補給新來的奴婢,我便給meimei好好挑選幾個老實點的?!?/br>
    “不必福晉cao心了?!辩幎慈裘骰?,看向郭絡羅氏的眼神仿佛在嘲笑她不死心那般,“跟著妾身好些年的老人尚且如此,何況那些新進府的奴婢?都說有錢使得鬼推磨,這話果然不假?!?/br>
    郭絡羅氏明了琬寧是真的知曉和喬叛變之事,心中雖然有些惶恐,可還是維持住了臉上的穩(wěn)重。額克出說過,便是事情敗露,她損失的不過是香薷一個小奴婢而已,只要沒有證據(jù),王氏想將她拉下馬來也是十分困難。

    琬寧也是想到了這一點,雖然心中很是不甘,可一日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她也沒辦法再做出進一步的對策。

    郭絡羅氏有了忌憚不欲近期動手,琬寧得了胤禩準許清洗韶秀院釘子,兩人暫時偃旗息鼓。幾日后便傳來和喬在牢獄里畏罪自盡的消息,琬寧念了一聲佛,命人將后續(xù)的事情都處理好。和喬是為了保全自己家人性命,可她不覺得安郡王福晉跟郭絡羅氏會留下這樣一個把柄。

    ☆、第四十二章

    042章打的好主意

    韶秀院出了和喬這樣盜竊之人,叫胤禩大發(fā)了一通脾氣,便是和喬在獄中絕望自盡也沒能澆滅他的怒火。好在他自小修養(yǎng)出隱忍穩(wěn)重的性子,便是像陳喜這般在胤禩身邊伺候了十幾年的貼身奴才也看不出自己主子還在怒火中燒。

    “今秋新進貢的菊花茶,爺喝一杯吧?!辩幰娯范T神色還有些不悅,連忙示意琥珀跟畫眉出去,坐在胤禩身后給他按著肩膀,“爺看著有些累了,可是最近朝堂事務太多?”除卻禮部事務,皇上前陣子有下旨令胤禩協(xié)助生病的裕親王管理廣善庫,這無疑加重了胤禩的工作量。

    “朝堂上的事情倒不累?!必范T揉了揉額角,“只是咱們府里,自入秋來就沒個安穩(wěn)?!闭f的便是詹氏在太后壽宴崴了腳差點摔倒跟韶秀院這兒查出內(nèi)賊一事。不管是毓慶宮還是分府在外的幾位阿哥府中都沒有這么多繁瑣的事情。

    “誰府里沒些小狀況,爺又何必記在心上?!辩幇杨^抵在胤禩寬厚的背上,“都說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和喬那丫頭跟在妾身身邊這么多年,妾身尚不知她是這樣的人,爺天天在外頭忙著,又怎么對內(nèi)宅之事了如指掌。再者雖然陳喜跟管嬤嬤得了爺?shù)拿罟芾砀畠?nèi)事務,可陳喜畢竟得跟著爺隨身伺候,管嬤嬤這段時間還得照看詹氏的肚子,顧全不了也是可想而知的?!?/br>
    “你倒是會說話?!必范T自然不會說今日他的三哥胤祉借此嘲諷了他一番,“不過此番倒叫我知道,咱們府里也不是如我想象中這樣穩(wěn)固?!?/br>
    “爺?shù)囊馑际牵辩幯壑樽右晦D,低聲道,“咱們府中有釘子?”

    胤禩只是微微一笑,琬寧便明白他笑容里的意思。他摩挲了一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看來府里是該大動一番?!?/br>
    看來這幾日胤禩心情不爽不僅僅是因為府中這些糟心事,還有發(fā)現(xiàn)了吃里扒外的人的憤怒。不過如果此時能借和喬之事發(fā)作,將貝勒府上下徹查清楚,說不定能盡早將埋伏在自己院子里的心懷不軌之人一次性清除出來。不過想了想琬寧還是沒說出口,畢竟要府內(nèi)上下徹查的話動作肯定不小,若是驚動了正在養(yǎng)胎的詹氏,那么自己可就要被怪罪了。

    “爺也不必這樣動怒,命陳喜暗地里徹查一番就是了。雖說這始終會讓人心存疙瘩,可那些個吃里扒外的在府中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如今只能先忍著了。”琬寧安撫道,“再說,詹氏還懷有身孕,也不宜大張旗鼓,萬一驚動了她,對她跟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會有好處?!?/br>
    胤禩微微皺起了眉。

    “爺也說了,府里最近有些人不干不凈,難道爺就不怕他們借機對付爺?shù)淖铀妹???/br>
    詹氏摔倒一事絕不可能是蹊蹺,胤禩自己在宮中這么多年也明白這個事實,只不過事情發(fā)生在宮中,又是太后的壽辰,誰會為一個格格的事情而勞師動眾?惠妃跟良嬪雖然重視,可如今宮里第一把手是佟貴妃,惠妃行事難免也得收斂一些。良嬪有心去查,也是需要些時日的。

    “那就按你說的,先讓人暗地里查探?!必范T垂下了眼眸。他素來不與人結怨,可有人來招惹他,他也不是好欺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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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貝勒府的氣氛如平靜河涌下的暗涌漩渦,郭絡羅氏心中有鬼不敢多干涉韶秀院的事情,只能看著陳喜將韶秀院的人手都安排了一遍,有可疑跡象的一律調到外院,琬寧跟瑚圖里身邊只留下熟悉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