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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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立即的,蘇白的元神停止了擴(kuò)散。 真的有用,要不是元神無淚,蘇芮估計(jì)都要哭了。 但這會兒白戒也在上下抖動,那是因?yàn)樘K芮太激動了。 不過蘇白的元神也就維持著不再擴(kuò)散而已,蘇芮沒想多長時間,分出一縷細(xì)絲勾住蘇白的元神,慢慢地落在大殿地上,這樣她就不用再分神控制白戒。然后她便分出一縷縷的細(xì)絲伸入了蘇白的元神里。 雖然不是第一次元神雙修,可蘇芮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她素來不喜拖泥帶水,很快便全心用靈力滋養(yǎng)起蘇白的元神來。中間停了幾次,專意出去布置了防御陣法和聚靈陣,幸虧雷霆給了那么大一箱子極品靈石,這時候幫了大忙了。 不知過了多久,所有的靈石都用完了,蘇芮覺得自己變亮變大了一點(diǎn),蘇白也變亮變大了一點(diǎn),但蘇白還是沒有反應(yīng)。 其實(shí)這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很長時間,蘇芮的rou身都再度被風(fēng)沙掩埋,只剩個長嘴在外面。蘇芮不想放棄,她覺得自己什么時候都沒想過放棄,放棄這兩個字就跟她無緣,但是她的靈力也用光了,蘇白還是那樣軟綿綿地飄著。 蘇芮勾著蘇白的元神不肯放開,就算沒有靈力了,她也可以再緩緩,等有了靈力再試。可是這時候,蘇白的元神又松散開了。 看著一縷縷白光飄出白戒,小豆燈一下捶在白戒上。 “蘇白,你真是狠,你知道我一心成仙,不想跟誰有牽絆,你故意來招我。招了我就跑是吧?你算準(zhǔn)了我不會放手,會難過,會痛苦,這樣就報復(fù)我跟你一直不對盤是吧?” “我告訴你,我本來就瞧不上你,就跟你瞧不上我一樣,別說你還是個二手男,心機(jī)男……但是,你知道我第一眼看見你時就動心了嗎?你當(dāng)時什么也沒穿,但哪個地方都好看的要命,那些大明星沒一個比得上你……我當(dāng)時就想,誰這么狠心把你給關(guān)那么多年,比死了還難受,誰忍心啊!” “我不了解這個世界,是你幫助我。雖然不那么誠心,但也是幫了。你還救過我,雖然就那么一次。每次我遇到難處,我難受的不行,我就想至少還有你過的比我慘……我咬咬牙就堅(jiān)持過來了。” “養(yǎng)條狗還有感情,別說你跟我在一塊這么多年了。哪一次重新煉制千神絕我沒把你摸了個遍。我是個有血有rou的人啊,難道我天生就斷情絕愛……你不知道我需要有多克制才能把你當(dāng)成沒有生命的東西……你才是我最大的考驗(yàn)……” “嗚嗚……你個混蛋,你還沒有解釋你和重小樓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重小樓還不知道你是來找她報仇的,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不是又利用我了……” “媽蛋,老子本來不想談情說愛的,結(jié)果老子剛準(zhǔn)備開始就結(jié)束了,老子一口rou都沒吃呢……” “還我的rou……” …… 蘇芮嚎的傷心,完全沒注意到從自己身上滴下一滴水滴狀的光團(tuán)。 那光團(tuán)的形狀看起來就像是一滴眼淚,粘稠的卻像鼻涕,因?yàn)樾《篃舻穆杽右幌滤Φ搅税捉渖?。但沒有順著白戒滑落,而是閃了幾閃,在白戒上消失了,看起來就像是被白戒吸收了。 又一滴水滴甩了下來,不過這次是停在了正在擴(kuò)散的蘇白元神中央。 越來越多的水滴狀元神光團(tuán)出現(xiàn),蘇芮在不知不覺中成了一團(tuán)由無數(shù)水滴組成的光團(tuán)。 蘇白的元神本來正從蘇芮面前飄散,卻因?yàn)樘K芮分散成了一團(tuán)雨云而減慢了速度。雨云越來越密,元神的擴(kuò)散就越慢,因?yàn)樵竭^一滴小水珠就會碰到另外一滴,過了這滴,旁邊還有。 一縷縷的元神沒有再飄散出去,反而因?yàn)槊芗挠甑危豢|一縷碰在一起,粘在一起。 這一刻好像有什么東西出現(xiàn)了,一些聲音、畫面,朦朦朧朧的不甚清楚。一縷縷元神在雨滴中飛旋,似乎尋找著什么,回憶著什么…… 與此同時,風(fēng)凌大陸最繁華的靈化城,與城中的繁華喧鬧不同,一處占地甚廣院落卻寂靜無聲。屋檐下掛著一盞盞古香古色的紅色燈籠,映著下面一塵不染的木質(zhì)地板。只有在偶然經(jīng)過時,才會發(fā)現(xiàn)有人謙卑地跪在走廊的拐角,等待著屋內(nèi)人的召喚??墒?,這樣的寂靜已經(jīng)維持了兩個月了,那屋里的人仍沒有醒來的跡象,保持坦露著可怕的傷口仰躺在床上。 門忽然從里面拉開了,走出一個白發(fā)白須的老者,老者拄著一根比他還高的拐棍,背似乎在一夜間更駝了。 “仙人,如何?”拐角處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黑袍男子,長長的頭發(fā)幾乎垂到地面。 老者沒有回答,卻搖了搖頭。自己斷了生機(jī),就算灌注再多的靈力也沒有用。 黑袍男子目中透出悲憤來,他一拳捶向廊柱,卻又像想起不可驚動了屋內(nèi)人似的,索性直接砸到了自己身上。 “我要把她抓回來!”頭也不回地離去。 “回來。”老者聲音平靜,卻不怒自威。 “緣由心生,隨遇而安。心無掛礙,一切隨緣。此番經(jīng)歷,對主上而言未必不是好事;以主上之能,未必不能堪破,我等只需靜候?!?/br> 金夜望著面前的老者,著實(shí)想不透。他是妖,妖的感情最為簡單,成為最強(qiáng)的就可以了。但龜仙人的話他是不敢懷疑的,作為妖族中最有智慧的長老,好像每一句話都別有深意。 金夜忽然想到了什么,上前握住老者的拐杖,一改先前的擔(dān)憂,嬉笑道:“仙人,您是不是占卜出來什么了?”他怎么忘了龜仙人的占卜之術(shù),這老龜肯定是占卜出來什么故意不說,好看他們擔(dān)憂。 看著金夜的臉,龜仙人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捋胡子深沉道:“緣起緣滅、花開花落,一切自有定數(shù),你……” 見金夜頭都大了,龜仙人話鋒一轉(zhuǎn):“昨夜是預(yù)測到一線轉(zhuǎn)機(jī),不過能不能抓住還是要看主上的……” 這……要不是對方是妖族中最德高望重的龜仙人,金夜肯定一拳就捶過去了。但看見龜仙人目中隱藏的擔(dān)憂,金夜也知道龜仙人已經(jīng)盡力了,他頹然地松開手,直到龜仙人漸漸遠(yuǎn)去才想起一個問題:主上這么躺著,到哪去抓轉(zhuǎn)機(jī)? 他忽然想起這兩個月都一直等在外面的那幾個人修,其中有個叫秋芙的,不同于其他修士,從他到的那一天就守候在外面。心中一動,金夜轉(zhuǎn)眼出現(xiàn)在了院子外面。 雖然明知此人是妖修,秋芙仍抑制住害怕迎了上來。 “金前輩,玄尊他可好一些了?” 這兩個月,秋芙從未離開過這里,瘦的一雙眼睛更大了。 金夜暗自點(diǎn)了點(diǎn)頭:“玄尊他還沒有醒來,不過房間里點(diǎn)亂,需要有個人去收拾一下?!?/br> 秋芙從守在這里,段文正便告誡他未經(jīng)里面人的同意,一定不能進(jìn)去。現(xiàn)在聽見金夜這么說,她激動道:“我、我可以進(jìn)去?” 段月瑩也在外面,卻是為段家憂心,但忽然聽金夜這么一說,也很驚奇,不過這是好事,至少說明對方并不完全將玄尊出事怪在段家頭上。現(xiàn)在只希望玄天能夠醒來,別再讓段家跟著擔(dān)驚受怕了。 金夜正待點(diǎn)頭帶秋芙進(jìn)去。 身后忽然傳來一個老邁的聲音:“秋姑娘,玄尊已經(jīng)入睡,還是明日再進(jìn)去收拾吧?!?/br> 是龜仙人。 秋芙不免失望,但知道龜仙人比金夜地位還高,并不敢違抗,且龜仙人說的也是明日再去收拾,那明日就可以見到玄天了嗎? 金夜覺得龜仙人處處跟自己作對,但他也不敢違抗龜仙人。 龜仙人見秋芙應(yīng)了,似乎很滿意,拐杖一揮,在整個院落外面又布下了一層結(jié)界,這才離去。 這時,蘇芮正睜大了眼睛看著熔化的了白戒鉆入密集的白光中,還有她一滴滴的元神里。 她哭的專注,還是白戒觸碰到她時才驚醒過來,還沒想明白白戒怎么變軟了,先發(fā)現(xiàn)自己成了雨滴。她很是吃驚,但看到蘇白的元神并沒有因此擴(kuò)散立即鎮(zhèn)定起來。慢慢的,她將自己的元神凝聚了起來。雨滴聚攏的過程,并沒有對熔化變軟的白戒產(chǎn)生什么影響,也沒有驚散蘇白的元神。然后,她看見兩者似乎盡力在融合,漸漸的蘇白的元神越來越凝實(shí),而白戒卻漸漸消失了。 白戒雖然珍貴,但蘇芮并不怎么在意,哪怕里面還有她珍藏的一些東西,她有一種預(yù)感,蘇白就快醒了,小豆燈晃來晃去充滿了緊張和喜悅。 而在距離蒼藍(lán)沙漠不知有多遠(yuǎn)的院子里,紅燈依然在無聲燃燒,卻無端帶上了說不出的清冷之意,整個院子里寂寥無聲,就像一潭死水。 房間的門緊緊關(guān)著,獸首香爐里點(diǎn)著萬金難求的回魂香,但床上的人卻雙目緊閉,一動不動。 如果湊近,就能看見這人的臉分外的蒼白,幾乎就跟死人一樣,但他有極長又濃密的睫毛,卻并不多卷曲,只是在末尾微微上翹。再往下去,是挺直的鼻梁和幾乎沒有顏色的嘴唇,而呼吸,很長時間都沒有感覺到有一下。 大概快死了吧…… 只有鑲嵌在房間頂上的夜明珠在不知疲倦地放著柔和的光芒。生,有何意義?死,又有何懼? 只是在虛空中,他似乎聽到了一些聲音,是哭聲,還有些熟悉。他起了些許興趣,想聽的清楚一些。 “你快醒來啊,我保證立即給你煉制一具新的軀體……” “你醒了我就不跟算你以前的爛賬了,你是幾手的都沒關(guān)系……” “別丟下我,讓我一個人……嗚嗚……” “你再不醒,我就把你的元神給吃了!我說的是真的!” “你醒不醒?我下嘴了!” …… 他興趣更濃,想看清楚到底是誰,但是他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那人,這時背后忽然有一股粘稠的東西推著他前進(jìn),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就被推到了那兩個人前面。 根本就不是人好嗎? 一條丑的不能再丑的鱷魚對著一個死氣沉沉的男人在抹眼淚,鱷魚的眼淚? 他心里嘲笑了一聲,卻對那個倒霉的男人產(chǎn)生了興趣,幾乎立即的,他便把頭伸到了男人上空。 在看到男人臉的時候,他怔住了。 這個男人,非常的熟悉,但他想起不來什么時候見過這張臉。 忽然間,他被這條鱷魚的哭聲吵的極度心煩,他不想聽見這哭聲,不是因?yàn)檫@聲音難聽,而是聽到的時候,他的心非常的痛,非常非常的痛,痛到他想打人。然后他就這么做了,一拳揮到男人臉上的時候,一道白光忽然從男人身上躥了出來,在他身上游弋了幾圈之后纏在了他左手的無名指上。 夜明珠的光芒忽然閃了一下,原本躺在床上死人一般的男人睫毛跟著動了動,然后睜開了眼。 一雙漆黑冰冷無情的眼睛。 他抬起手,沒有任何表情地看向左手手指上的銀白色戒指。 第309章 醒來 秋芙緊張地跟在金夜后面,很多年,她都沒有這樣緊張過,哪怕當(dāng)初段家選拔外門弟子的時候。那個時候,她修為尚淺,只是依仗著激發(fā)出的一縷玄鳥血脈,那是她最緊張的時候,但她也臨危不懼地過來了,可現(xiàn)在她的心比那時候跳的還快。 “到了?!?/br> 金夜的聲音忽然傳入耳中,秋芙猛然抬頭,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那雕著古樸花紋的精致木門前。 她本能要伸手推門,金夜卻比她更快。 “你在外面等一下?!?/br> 秋芙這才想起自己是沒資格推開這扇門的。 金夜先在門上敲了敲才推門進(jìn)去,然而他很快大驚失色地出來了。 “主上不在了?!?/br> 他們兩人慌亂了片刻,金夜很快向后院跑去,秋芙跟在后面,穿過冗長的回廊,穿過月亮門,穿過一大叢盛開的薔薇花,他們看到在鄰水的亭子邊坐著一個白衣人。那亭子臨水而建,一側(cè)幾乎與水面齊平,那人就倚著亭柱,一條腿伸著,一條腿屈著,手搭在屈起的那條腿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水面,像是在看那靜靜流淌的水,又像是什么也沒有看。 “主上。”金夜大氣不敢出一聲地在距離亭子還有一丈的地方停下。 秋芙愣愣盯著那月白色的背影和潑墨般的長發(fā)好一會兒,見那人要轉(zhuǎn)過臉來,急忙垂下頭去。 意外地,聽到一個極溫和的聲音。 “你們來了……” 不但聲音變了,給人的感覺也變了。 秋芙略帶詫異地抬頭,看見那人面容的瞬間,覺得全世界的星光一塊墜落也不過如此。 “走吧?!?/br> 秋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邁動了雙腿,怎么跟著那道月白色的影子一步步走了回去,又怎么進(jìn)了那個她沒有資格進(jìn)的屋子。 “秋芙,仙人說請你來幫我打掃屋子?” 黑眸靜靜望著秋芙,溫和、禮貌,與以往的玄天根本不一樣,其實(shí)容貌也不一樣。 “您……是玄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