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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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指望你們能問出結(jié)果。你們其實只是做個準(zhǔn)備工作。十二個小時的詢問之后,他們會變得非常疲倦,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 羅飛明白了:“你想對他們進(jìn)行催眠?” “是的。因為這三個人本身都是高明的催眠師,正面交鋒的話,我并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需要你幫我把他們拖到疲倦的狀態(tài),在這種狀態(tài)下的對象是非常容易被催眠的。我以逸待勞,勝算就大了很多?!?/br> 羅飛理解對方的意思,他又問道:“你催眠他們有什么用呢?” “我可以探索他們的記憶,這樣就能找出那個隱藏在別人身后的陰謀家?!?/br> 羅飛的態(tài)度仍然不置可否,他說道:“我得提醒你,用這種方法來找嫌疑人是有問題的。因為從法律的角度來說,催眠結(jié)果并不能作為有效的證據(jù)。所以你即使找出了那個家伙,我們也不能逮捕他。而且他提高了警惕,反而會對后續(xù)的偵查造成障礙?!?/br> “這個你放心。我會使一些技巧,抹去他們在催眠過程中的記憶。當(dāng)那家伙醒過來的時候,他并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然后你偵查的時候可以有的放矢,自然事半功倍?!?/br> “哦?”羅飛被說動了,他把雙手交叉起來搓動了片刻,又問,“你確定能抹去他的記憶?醒來后不會記得?” “只要設(shè)置一個記憶障礙就行了。這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技術(shù)——當(dāng)然,前提是你首先能將他催眠。”凌明鼎把身體傾向羅飛,期待著對方的呼應(yīng)。 終于,羅飛把雙手一拍,說道:“好吧。那我就幫你做好催眠的準(zhǔn)備工作!” 【03】 為了更好地配合凌明鼎的計劃,羅飛特意等到傍晚時分才傳喚了楊冰、周懷谷和秦天這三位催眠師。隨后便有警員分別對這三人展開詢問,他們并不期待能問出些什么,他們的目的只是要消耗這三人的精力。 當(dāng)晚凌明鼎早早就睡在刑警隊的值班室,到凌晨兩點多的時候他起身去和羅飛碰面。 辦公室里除了羅飛本人之外,還有一名三十多歲的女子。羅飛向凌明鼎介紹說:“這位就是陳女士,是我們刑警隊外聘的化妝師?!?/br> 陳女士的主業(yè)是影視化妝,龍州刑警隊外出開展偵查任務(wù)時常常會請她過來,利用她的化妝術(shù)隱藏警員的身份。 凌明鼎上前和陳女士握了手,寒暄道:“辛苦你了,這么晚還要加班?!?/br> 陳女士爽朗一笑:“我們跟劇組的,早就習(xí)慣了?!彼f完便打開了隨身攜帶的工具箱,“我們開始吧?” 凌明鼎坐在陳女士面前的椅子上。陳女士展開妙手,在凌明鼎的面頰上一番cao作。不消片刻,卻見凌明鼎的眼角搭拉下來了,鼻子變成了鷹鉤狀,兩側(cè)顴骨也在牙套的支撐下高高隆起,整體容貌已然大變。 “效果很好。”羅飛在一旁夸贊道。 陳女士微笑著說:“只是委屈了凌先生。本來那么帥的,被我折騰成了丑八怪?!?/br> 凌明鼎對著化妝鏡照了照,也覺得很滿意。這時羅飛又拿來一套警服給他換上。這警服一穿,警帽一帶,完全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一切準(zhǔn)備就緒,羅飛和凌明鼎出發(fā)向?qū)徲嵤叶ァ?/br> 在審訊室外透過單面玻璃可以看到室內(nèi)的情況。被傳喚的三人中凌明鼎最關(guān)注的要數(shù)楊冰,因為在會場上正是此人率先發(fā)難,嫌疑也就最大。 楊冰已年近五旬,熬到下半夜精神明顯不濟(jì)。此刻他正瞇縫著眼睛,思緒昏沉,而這恰是對他展開催眠的絕佳時機(jī)。 凌明鼎推門走進(jìn)審訊室,按計劃向里面的警員說了句:“你歇會吧,羅隊讓我來換你?!彼暮硐聤A了個變聲器,說話時的音調(diào)與正常狀態(tài)完全不同。 警員早知既定計劃,便撐了個懶腰離去了。凌明鼎坐在楊冰面前,耷拉著眼角看著對方。楊冰顯得非常不滿,他憤然抗議道:“你們到底想問什么?大半夜的還不讓人睡覺!” 凌明鼎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他知道對方?jīng)]有認(rèn)出自己,雖然對方也是高明的催眠師,但他疲倦且毫無防備,自己獲勝的把握應(yīng)該很大了。 屋外的羅飛也對凌明鼎充滿了信心,他靜靜地等待著對方的消息。 大約一個小時后,凌明鼎走出了審訊室。羅飛立刻迎上前問道:“怎么樣?” “催眠很成功,不過……”凌明鼎欲言又止,只皺著眉頭說,“我再看看那兩個人的情況吧?!?/br> 如法炮制,凌明鼎假扮成警員,對周懷谷和秦天也分別實施了催眠術(shù)。因為之前有了催眠楊冰的經(jīng)驗,探索這兩人回憶的時候進(jìn)展便更加順利。總共只用了一個多小時,能做的已全部完成。 “我知道那家伙為什么要調(diào)開監(jiān)控的警察,我也知道他們?nèi)撕髞碜隽诵┦裁础!绷杳鞫σ蛔叱鰧徲嵤冶阆蛄_飛說道。不過他的語氣低沉,情緒看起來并不興奮。 “他們做了什么?”羅飛對這個問題非常關(guān)心,因為對手?jǐn)[脫監(jiān)控一定是有目的的,甚至?xí)l(fā)新的案件。 凌明鼎開始講述:“前天上午,楊冰三人都接到了電話,約他們到寶帶河邊的露天咖啡館。在那里他們每個人都收到了快遞??爝f里有一封信函,寫信人又約他們到明月湖見面,而且是三個人錯開時間分別相見。楊冰是上午十點半,周懷谷是中午十二點,秦天是下午兩點。約見的理由是邀請這三人進(jìn)行催眠治療,每封信函里還夾了兩千元的現(xiàn)金,算是治療的定金。信里面還特別說明,如果治療效果良好,另有重酬?!?/br> “報酬很豐厚……”羅飛沉吟著問道,“所以他們都去了?” “是的。在明月湖邊有一片草地,那三人按照約定的時間先后赴約。草地中間放著兩張?zhí)梢?,一張空著,另一張?zhí)芍鴤€男人。那男人用遮陽帽蓋住臉,等催眠師走近后,他便邀請對方躺在空著的那張椅子上。然后催眠師便和此人進(jìn)行交談,試圖為他治療。在治療的過程中,三個人都曾要求對方摘掉帽子,可那男人只是做了一個摘帽子的動作,隨即便要求催眠師離開?!?/br> “他們離開了嗎?” “客人要求中止治療,催眠師是沒有理由拒絕的。更何況他們已經(jīng)拿到了不菲的定金。所以他們就走了?!绷杳鞫傊终f道,“這就是我剛剛從他們的記憶中探索出來的事發(fā)經(jīng)過?!?/br> 聽完對方的講述,羅飛愈發(fā)疑竇重重。這件事也太不正常了,那個男人是誰?他要做什么治療?為什么不肯露臉?警方的監(jiān)控是被誰調(diào)開的?這些疑問全都沒有解答。羅飛忍不住對凌明鼎提出質(zhì)疑:“你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的確是漏掉了,而且是漏掉了最關(guān)鍵的過程?!绷杳鞫p嘆一聲,又道,“但不是我漏掉,而是楊冰他們漏掉了。” “可你不是對他們進(jìn)行了催眠嗎?他們對你應(yīng)該隱藏不了什么吧?” 凌明鼎苦笑著說:“他們不是故意隱藏的,他們的記憶被抹去了?!?/br> “記憶被抹去了?”羅飛先是覺得不可思議,隨即又若有所悟,追問道,“難道他們被那個男人催眠了?” 凌明鼎點點頭說:“那男人假裝要摘掉帽子,他做了一個把帽子揮向?qū)Ψ窖劬Φ膭幼鳎褪沁@個動作觸發(fā)了催眠。隨后楊冰他們就進(jìn)入了被催眠的狀態(tài),在催眠結(jié)束前,那男人設(shè)置了一個記憶障礙,然后才把楊冰他們喚醒。所以他們對催眠的過程一無所知。在他們的記憶中,那男人只是摘了一下帽子,隨后就要求他們離開?!?/br> 揮帽子這事羅飛理解:凌明鼎上次催眠小劉的時候,就是用一塊手帕突然甩向?qū)Ψ降难劬?,利用對方閉眼的本能動作來完成催眠的觸發(fā)。這個男人所用應(yīng)該也是類似的手法。但對于“記憶障礙”這四個字,羅飛還是頗感困惑,他接著便問:“你說記憶被抹去,這是怎么做到的?明明是剛剛發(fā)生的事情,怎么會想不起來?” 凌明鼎“嘿”地一笑,反問:“要不要做個試驗?” 羅飛立刻點頭贊同。凌明鼎便轉(zhuǎn)身看看旁邊的小劉,說道:“那就以你為對象吧,你準(zhǔn)備好了,我現(xiàn)在要給你設(shè)置一個記憶障礙。” 小劉舔了舔嘴唇,神色有些緊張。他之前在凌明鼎手里吃過虧,這次不知又會遭遇怎樣的體驗。不過這建議羅飛已然認(rèn)同,他也不能反對,只好集中精神,全力以待。 凌明鼎認(rèn)真地看著小劉,兩人對視有兩三秒鐘之后,他微微一笑,問道:“很奇怪的感覺,對不對?” 小劉一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