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您的攻略對象已達(dá)上限、娛樂圈犬影帝、大宋王妃不好當(dāng)、撩狐貍的正確姿勢、我的神秘老公、雞飛狗跳日子長、九陽踏天、清明上河圖密碼3:隱藏在千古名畫中的陰謀與殺局、暴殷、始于深淵
雖然不知道蔚邵卿的想法,但是安寧也不愿給他拖后腿。 她一改之前聽到流言就澄清的態(tài)度,在別人旁敲側(cè)擊的時候,選擇沉默,落在別人眼中,自然以為這是默認(rèn)了。 安寧也發(fā)現(xiàn),她的人緣似乎因此好了不少。甚至外出的時候,還會遇到姑娘用同情的眼神看著她,反而她被蔚邵卿給始亂終棄了一般,看的她嘴角直抽搐。 還有一些人則是在那邊幸災(zāi)樂禍。 玲瓏在知道這件事后,哈哈大笑了好久,最后才說道:“誰讓大家以為邵卿哥哥喜歡的是你啊?,F(xiàn)在他們以為邵卿哥哥喜歡男人,便覺得你被拋棄了。” “要知道,在那位蘇公子出現(xiàn)以前,他只對你一個人特別?!?/br> 然后她拉了拉安寧的袖子,“所以,那位蘇公子到底是誰???你告訴我,我肯定不會告訴別人的。邵卿哥哥從不瞞你,你肯定知道這件事的。” 安玲瓏同蔚邵卿從小就認(rèn)識,加上她哥哥還是蔚邵卿的師兄,在聽到流言的時候,根本就不相信蔚邵卿是斷袖,更不可能相信他會喜歡上別人。她可是看過好幾次蔚邵卿看安寧的眼神,那分明就是一個男子看喜歡的姑娘的眼神。她更傾向于這次邵卿哥哥放任流言肯定是有他的陰謀。 安寧斜了她一眼,“你不知道秘密這種東西,越多人知道就越危險(xiǎn)嗎?所以我是真的沒問過他。” “真的?”玲瓏有些狐疑地看著她。 “真的?!卑矊幝曇裟墙幸粋€擲地有聲,“我若是騙你,我就把我那套紫眼睛頭面送你?!?/br> 安玲瓏倒吸一口冷氣,那套頭面加起來至少價(jià)值五千兩的,安寧連這個都敢打賭,可見是真的。 她想了想,說道:“大概是邵卿哥哥從哪里找來的人吧?!?/br> 安寧笑瞇瞇地看她在那邊猜測著。她的確是沒有騙玲瓏,她只說自己沒問過,可沒有說她不知道身份。蘇公子本來就是她本人啊,所以她根本不需要問。即使日后玲瓏知道了,也沒法說什么。 文字游戲,一向是安寧擅長的活。 …… 玲瓏本身就是一個十分講義氣的姑娘。她拜訪過周家以后,便放出風(fēng)聲表示安寧也完全不了解這件事。 不少信了她話的人,總算消停了一些。 為了以防周李氏對蔚邵卿態(tài)度冷淡陰陽怪氣,安寧私下偷偷跟她說,蔚邵卿只是故意放出那流言,這事并非是真的。比起外頭人說的話,周李氏更信服女兒,在對待蔚邵卿的態(tài)度上,又恢復(fù)了之前的樣子。 時間就這樣在安寧冷眼觀看外界風(fēng)云之中慢慢流淌過去。 一直到京城四月份又出了新的大新聞,這件事才被壓了下去,不再如此越演越烈。太子凌文澤的側(cè)室小產(chǎn)了,據(jù)說是被太子妃程冷燕給弄掉的。這側(cè)室本身是凌文澤十分寵愛的妾室,連帶著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被凌文澤給看中,還期待著等孩子出身以后,讓孩子的生母母以子貴,給她抬一抬身份。而且因?yàn)樵路荽罅说木壒?,這位寵妾這回的流產(chǎn)還導(dǎo)致她日后可能會子嗣艱難,流下的還是一個男胎。凌文澤在知道這件事以后,狠狠給了程冷燕一個巴掌。不僅如此,還將程冷燕的掌家權(quán)給分給府里其他女人,程冷燕則被他給禁足了。 程家因此同凌文澤鬧開了,朝廷上也彈劾凌文澤寵妾滅妻,天子凌青恒為此狠狠申斥了凌文澤一番。 畢竟在世人的觀點(diǎn)之中,那側(cè)室身份低賤,本身就是臟地方出身,還有人覺得她本來就沒資格懷有皇室血脈,大家不能接受太子的未來長子出自煙花女子的肚子。不過也有一部分人認(rèn)為程冷燕弄掉人家孩子太不賢惠了。另一部分人則是表示程冷燕純粹是被陷害的,并沒有真的出手。 其他想著將凌文澤拉下來的皇子也在努力之中,表示凌文澤內(nèi)宅不修。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安寧心中清楚那位得寵的側(cè)室本身便是蔚邵卿送過去的人,這小產(chǎn)的貓膩可有不少。 京城里的水已經(jīng)夠渾了,倒是不需要她出手,她只需要在一旁看熱鬧就可以。 原本圍觀熱鬧圍觀得津津有味的安寧在收到那座宅子傳來的消息,整個臉?biāo)查g就沉了下去。 那個一進(jìn)宅子里,所住的便是安寧贖身出來的梨落園戲子蘇巖。蘇巖因?yàn)橥瞪矍溆腥窒嗨频木壒?,所以?dāng)初被穆芊芊看上,成為她紅杏出墻的對象。穆芊芊甚至因此還懷有身孕,后來打算借這個身孕陷害安寧他們一把,卻被安寧幾人揭穿,到現(xiàn)在不得不呆在別的地方躲避風(fēng)聲。那時候安寧將這蘇巖買了出來,放在那一進(jìn)宅子之中,還買了兩個丫鬟伺候他。為了以防萬一,她平時也派兩個手下在附近監(jiān)視這宅子的動靜。 在這一年之間以內(nèi),蘇巖似乎都很安分地呆在宅子里,幾乎從不外出,省了安寧不少的功夫。 安寧前段時間還在思考著,要不要將蘇巖送到遠(yuǎn)離京城的地方,這樣他也不用因?yàn)槟菑埡臀瞪矍溆悬c(diǎn)相似的臉而一直呆在宅子中。 結(jié)果剛剛卻傳來消息,蘇巖不見了。 不僅蘇巖不見,宅子里的那兩個丫鬟也都死了。 安寧抿了抿唇,卻還是壓不住心中翻滾的怒火。兩個年輕的小姑娘就這樣死于非命,她甚至還不知道兇手是誰。 那兩個手下告訴他,在這之前,他們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端倪,只是其中一人察覺到兩個丫鬟好幾天都沒外出,甚至連買菜都沒有,心生疑慮,才進(jìn)屋看看。誰知道整個宅子都翻遍了,都沒找到蘇巖的下落。 蘇巖身份只是一個戲子,安寧根本就想不出會有誰打算針對于他,除非對方是沖著她來的,或者說是沖著蔚邵卿。 她心中第一次生起了后悔的情緒,如果她當(dāng)時沒有將蘇巖給買下,放在那宅子里,說不定今天就不會出這件事,那兩個無辜的丫鬟也不會死于非命。只是若是放任蘇巖在外頭,說不定有人會借此生事。 若是大家當(dāng)時知道穆芊芊出軌的對象是一個同蔚邵卿相像的戲子,恐怕不知道會有多少的臟水往蔚邵卿身上潑。安寧無法忍受這種事情,以她的性子又做不出殺死蘇巖的行為,只能將他贖出來,放在宅子中養(yǎng)著,誰知道卻出了事情。 她深呼吸一口氣,決定親自去那宅子看看,說不定還能從中找到更多的線索。 或許是因?yàn)槌隽嗣傅木壒?,她這回除了帶上蔚海和蔚景,另外還多帶了兩個護(hù)衛(wèi)。 等她坐馬車到了宅子里的時候,那兩個手下將安寧他們給領(lǐng)了進(jìn)去。 安寧一進(jìn)屋,便問道了尸體開始腐敗散發(fā)出來的氣味,明顯從客廳那兩個躺在地上的尸體散發(fā)出來的。 蔚海皺著眉,檢查了一下,對安寧說道:“她們兩個一個是脖子被砍,一個是腹部中劍,從手法來看,兩人都是一劍斃命。殺死她們的人出手很快,想來身手并不弱,讓她們甚至連掙扎的機(jī)會都沒有?!?/br> “她們死了應(yīng)該有四天了?!?/br> 安寧皺了皺眉,如果是這樣的話,倒是可以排除掉蘇巖殺死她們以后才偷偷離開這個可能性。畢竟當(dāng)時蔚海也是見過蘇巖的,知道他根本不會功夫。哪里可能殺死這兩個丫鬟。 她嘆了口氣,說道:“等下讓人好好給她們安葬吧。”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找出幕后的兇手,然后為這兩個丫鬟報(bào)仇。 蔚景也沉著臉點(diǎn)頭。 兩個丫鬟一個閉著眼睛,另一個眼睛睜得大大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和恐慌,仿佛死之前看到了曾經(jīng)讓她無法相信的事情。唯一能夠讓她安慰的是,這兩人在死前沒有遭受太多的痛苦。 安寧垂下眸子:她心中十分清楚,恐怕殺死這丫鬟的是她不敢相信的人,至少也是看過的人。若只是陌生人的話,她眼中只會有恐慌,不會有不可置信。 到底是誰呢? 這兩個丫鬟這一年來,除了外出買東西,一直都矜矜業(yè)業(yè)照看著蘇巖。 安寧感到現(xiàn)在的自己像是被困在迷宮之中,找不到一點(diǎn)的頭緒。 她的聲音因?yàn)閴阂肿〉膽嵟洌拔覀冊偃ニ阉哑渌胤?,看能不能再找出別的線索來?!?/br> 一進(jìn)宅子本身并不大,安寧沒花多少的功夫便已經(jīng)翻得差不多了。兇手卻沒有留下半點(diǎn)的線索,甚至腳印也沒瞧見。 在四天之前,可是下過一場陣雨的,若是他們離開的話,應(yīng)該會留下腳印才是。要么他們用輕功離開,要么他們事先處理過了,安寧個人更偏向前者。 至于蘇巖所住的房間內(nèi),擺設(shè)仍然同主人失蹤前一樣,桌上的杯子中甚至還有半杯沒喝完的茶水,衣服首飾一類的,更是一件都沒少。旁邊的花瓶之中插著一株已經(jīng)萎靡了的桃花。 那樺木所做的桌子上還泛著一塊的玉佩,玉佩的玉質(zhì)很是不錯,入手滑膩。安寧記得這塊玉佩曾經(jīng)在蘇巖身上看到過,據(jù)說陪伴他十多年,從不離身。倘若是蘇巖自己離開的話,根本不可能將這十分寶貝的玉佩留在這里。 這么說來,蘇巖果然是被帶走了? 安寧和蔚海等人又翻了幾遍,蔚景外出去準(zhǔn)備去買兩副的棺材和一些香燭紙錢,打算讓兩個丫鬟入土為安。 安寧和其他三人則是站在院子之中,蔚海在那邊飛檐走壁,似乎在檢查是否這些地方有留下所謂的線索。 只可惜他注定要白白忙活一場了。 只是轉(zhuǎn)瞬之間,變故橫生。 十個黑衣人忽的出現(xiàn)在院子之中,殺氣騰騰,明顯來者不善。 蔚海一個躍身,飛到安寧面前,刀劍相擊的聲音清脆地響起,帶來了死亡的味道。 安寧下意識地握緊了袖子中的東西。 ------題外話------ 嗯,這幾天的話,都差不多是十點(diǎn)左右更新哦,等存了稿子,時間調(diào)整過來以后,我再通知大家 ☆、第一百零八章 安寧中毒,再次穿越? 這些人明顯是沖著安寧而來的。那副恨不得將安寧給斬于劍下的姿態(tài),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之間有什么深仇大恨。 安寧看了半天,都沒看明白這些人到底是哪方人馬。他們的身手即使不如蔚海,但是也相差不會特別遠(yuǎn),加上他們?nèi)擞植簧?,三個護(hù)衛(wèi)要護(hù)住她,還真的有點(diǎn)困難,沒一會兒,蔚海等三人身上就添加了大大小小的傷口。 蔚海依舊十分盡忠職守地守在安寧前面,不讓任何一個人有機(jī)會接近。三人之中,他因?yàn)檫€得分心不讓刀劍落在安寧身邊范圍三米內(nèi),導(dǎo)致盡管武功最好,身上的傷口也是最多的。鮮紅的血從一道道傷口處緩緩流了下來,滴落在地上。 安寧嗅到了血腥味中的危機(jī)。雖然她手上有不少迷藥,甚至連毒藥也有,但是這些刺客同蔚海他們交纏在一起,她若是撒出去,很有可能牽連到自己人,一時之間,竟有些投鼠忌器。 她咬著牙,卻也不敢離開蔚海身邊。以她的身手,離開這保護(hù)圈的話,那就是一個死的下場,而且反而容易成為蔚海他們的拖累。 她拿出之前季延一所送給她的小弓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場內(nèi),努力尋找著機(jī)會。 在對方有十個高手的情況下,蔚海他們又失血過多,力氣不免有些不足,勝利的天平似乎在慢慢向他們之中遷移過去。 安寧深呼吸一口氣,在看到一黑衣人甩開另外兩個護(hù)衛(wèi),朝他們這個方向飛來的時候,手像是有了自己意識一般,直接拉開小弓箭。 嗖的一聲,弓箭恰好沒入那人體內(nèi),安寧所選取的又是那種見血封喉的毒藥,那人甚至還來不及靠近他們五米,便已經(jīng)倒在地上,遮擋住半張臉的黑布也被吐出的黑血浸滿。 由十個人,變成九個人……安寧不由也松了口氣。 這是她第一次親自殺人,身子雖然微微顫抖,手卻很穩(wěn)地拿著弓箭。 在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示范以后,安寧便繼續(xù)尋找著下手的機(jī)會。 第二個…… 第三個…… 她原本以為自己第一次動手殺人,會惡心到想吐,但是一股力量卻支撐著她,壓下那股作嘔的感覺?,F(xiàn)在的她沒有資格任性,蔚海他們已經(jīng)十分辛苦了,她就算不能幫上他們太多,也不能給他們拖后腿。 轉(zhuǎn)瞬之間,原本十個黑衣人變成了七個,這大大減少了蔚海他們那邊的壓力,至少不再像是剛剛那樣疲于應(yīng)對。安寧知道自己純粹是沾了光,有蔚海在前面擋著,那些人一時半會兒近不了他們的身,她所需要做的便是在有機(jī)會的時候,放一放冷箭。 “不錯啊,百發(fā)百中呢?!蔽岛I砩系囊路呀?jīng)被血給染紅,其中有他的,也有黑衣人的,他一邊對付這些人,一邊還能空出口夸獎一把安寧。 安寧一邊緊盯著人,一邊說道:“你還是多仔細(xì)點(diǎn)吧,可別失血過多。”話語之中藏著淡淡的擔(dān)憂。畢竟蔚?,F(xiàn)在的情況看上去可不好,他護(hù)著安寧,身手又是其中最好的,所以拉的仇恨值也最多,大家基本都是把刀劍往他這邊捅。 現(xiàn)在蔚海一個人就得應(yīng)對三個人,另外兩個護(hù)衛(wèi)都各自應(yīng)對一個。 話音剛落,蔚海大概是因?yàn)槭а木壒剩碜踊瘟艘幌?,那黑衣人抓緊機(jī)會,劍直接往他身體捅了進(jìn)來,安寧距離他很近,甚至可以聽到刀劍沒入身體的聲音。 蔚海發(fā)出一聲的悶哼,手抓著那劍,頓時鮮血淋漓,另一只手強(qiáng)忍著暈眩,用力朝那人砍了過去,他力道之大,一個人頭就這樣飛了出去,鮮血噴了出來。 那血雖然大部分濺到距離最近的蔚海,但安寧也不可避免地被撒了不少。她的臉上,頭發(fā)上,衣服上都被血腥味給覆蓋著,粘稠的鮮血順著她白皙的臉頰緩緩流了下來。 安寧抹掉臉上的血,出乎意料的平靜。 另外兩人趁蔚海體力不支,打算一鼓作氣,同伴的死亡對他們來說,仿佛半點(diǎn)影響都沒有,出手依舊狠辣無情,刀刀致命。 在其中一人即將看向蔚海的頭的時候,安寧手中的小弓箭再次出手——這樣近的距離她若是還能打歪,那就可以去上吊了。季延一送給她的這小弓箭的確是好東西,速度快、力道大,完全是個大殺器。 那人的胸口直接沒入帶毒的箭矢,劍還沒砍下,人便已經(jīng)倒下,眼睛還睜得大大的,似乎死不瞑目。 另一頭,那兩個護(hù)衛(wèi)也各自殺死了一個黑衣人。 轉(zhuǎn)瞬之間,形勢便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顛倒,現(xiàn)在這小小的院子之中,黑衣人也只剩下三個了。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跳入院中,速度飛快,衣袖帶起了一陣的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