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你和韓渣男隱婚一年,他中途出軌,竟然還讓你凈身出戶?”仙仙聽到沈淺說的話,肺都氣炸了。 “錢確實都是他賺的?!睂τ谪敭a(chǎn)的問題上,沈淺并沒有什么概念。 她在結婚的這一年,基本沒什么通告,賺得錢也是入不敷出。要不是韓晤,她現(xiàn)在說不定早聽她媽的回家考教師資格證了。 “不行。”仙仙怒其不爭地看著沈淺,擼起袖子打開電腦,氣憤地說,“我得去論壇上發(fā)帖子,曝光這個大渣男!” “沒用的。”沈淺吸了口牛奶,紅著眼眶對仙仙說,“他和媒體都是合作關系,而且論壇和微博都有水軍,就算發(fā)了,他的公司也能很快處理掉。而且,他說我如果發(fā)這種消息,讓外界知道的話,他會報復到我爸媽身上?!?/br> “那咱們就坐以待斃任憑他耍流氓啊?”仙仙不懂娛樂圈烏煙瘴氣的潛規(guī)則,只是覺得憋屈得慌。沈淺的性子也注定她只會打碎牙往肚子里咽,除了認命沒有其他辦法。 沈淺猶豫了一會兒,半晌后才說。 “韓晤說這是我欠他的,所有的痛苦都是我罪有應得?!?/br> ☆、第4章 認真算起來,沈淺與韓晤已經(jīng)認識了兩年。她畢業(yè)那年,去參加一場試鏡時,認識了韓晤。雖然最后試鏡的角色給了贊助商朋友的女兒,沈淺卻和韓晤熟識了。 在聽到沈淺的名字后,韓晤主動要了沈淺的聯(lián)系方式。后來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在韓晤認識沈淺以前,沈淺已經(jīng)米分了韓晤五年。 兩人接觸了半年的時間,做盡了沈淺印象中男人所能做的所有的浪漫的事情后,韓晤向沈淺表白了。 猝不及防的被偶像表白,沈淺當時是懵逼又是興奮的。她像是所有沉浸在愛情中的花季少女一樣,腦袋一熱后就答應了,都忘記了矜持。 好在雖然確認了關系,韓晤仍舊待她如初。再后來,戀愛半年后,兩人結婚了。 不過,是隱婚。 隱婚在娛樂圈并不少見,尤其是韓晤在娛樂圈有著這么高的人氣和地位的明星。他們是米分絲們的夢中情人,不能被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演員承包。 對于隱婚,沈淺十分理解。 兩人的婚姻,除了他們倆,仙仙,還有韓晤的經(jīng)紀人杰森外,沒有任何人知道。包括她的父母。 沈淺想起當韓晤提出不讓她父母知道時,她熱烈的反抗。可再熱烈的反抗,最終卻因為韓晤拿著只有他名字的戶口本,告訴她他父母雙亡,無法讓他父母與她父母相見而土崩瓦解。 韓晤對于父母非常抵觸,甚至沈淺提起時,韓晤都會不再與她說話。 想想韓晤從小孤苦伶仃的長大,她提父母時可能會引起他的傷心事,沈淺事后也都不再去提。 她非常愛韓晤。 誰也無法在他那種熱切的追求下負隅頑抗,只會繳械投降。沈淺本就是心軟的人,她的愛也軟。軟到最后,愛韓晤愛入了她的生命。 越是這樣的愛情,在撕開那層光鮮亮麗的外表時,就愈發(fā)得痛。 進入娛樂圈,韓晤以怕別人懷疑為由,從未給她提供過任何娛樂圈資源。但卻在前一段時間,給她提供了一個在pgtv跨年晚會獨舞的機會。 而且,兩人節(jié)目緊挨。 她跳的舞蹈性感火辣,這與她外形定位有關,瞬間引爆全場。 等她表演完,回到后臺從門縫看韓晤的表演時,韓晤卻用一個動作打得她的臉生疼。 韓晤單膝跪地,給他的緋聞女友林姒,求婚了。 就在沈淺上去表演前,甚至還信誓旦旦地和其他伴舞演員強調韓晤和林姒絕對沒有關系,還被人冷嘲熱諷她是羨慕不來冒酸氣。 韓晤一跪下,那些伴舞的冷笑和嘲諷再次席卷而來。沈淺二話不說就往臺上沖,被旁邊早就等著的杰森拉住了。 杰森把大哭的沈淺送回家后,韓晤拿著離婚協(xié)議來了。 沈淺哭累了,只問了韓晤一句話。 “為什么?” 韓晤回答得就是上面她跟仙仙說的那句。 “你欠我的,所有的痛苦都是你罪有應得?!?/br> 沈淺不明白這話的意思,這種無緣無故的鍋她是不背的??僧旐n晤念出她從幼兒園到大學的學校,甚至連她父母任教的學校都念出來時,沈淺一下就定住了。 韓晤捏著她的下巴,用幾乎能捏碎她的力量,眼神中有著與他的溫柔完全不符的冰冷與恨意。 “不要妄圖抵抗,不然我會報復到你父母身上?!?/br> 韓晤走后,沈淺進了浴室,腦子一團亂麻。 韓晤對她的恨不像有假,可她從小到大都是三好學生一個,完全沒有機會得罪人。就只有初中時…… 沈淺猛然驚醒,坐在浴室里瑟瑟發(fā)抖。 當年那件事,當事人鋃鐺入獄,后續(xù)警察來詢問她情況時,說過那個男人是獨自一人生活,絕對不可能有孩子之類的。 要不是初中時的那件事,那會是什么呢? 韓晤能說出她父母任教的學校,并且在她提起父母時,永遠是冷臉狀態(tài)。那么,會和她的父母有關系嗎? 沈淺想到這里,就切斷了她的思路。 其實她糾結這些完全沒有必要,韓晤做的這一切,完全像是從他接近她開始就已經(jīng)計劃好的。她悶頭吃下這記悶虧,當個縮頭烏龜就算了。如果她要想出什么報復的法子來,韓晤真有可能報復到她的父母頭上。 沈淺自己也咽不下這口氣來,可她無可奈何。她只是娛樂圈里如塵埃般的小透明,惹不起韓晤這樣的大明星。 到時候真出了事兒,韓晤的米分絲們一人一口唾沫就足夠將她和她父母淹死。 仙仙在聽到沈淺這句話時,明顯愣了一下。沈淺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爬起來對仙仙說,“你別亂想,跟那件事沒關系?!?/br> 攥緊拳頭,仙仙白了沈淺一眼,一巴掌拍在她腦袋上,罵道:“傻逼,韓晤說什么你都信???他這是霸道總裁演多了,以為跟你也是在演苦情戲呢。” “對對對?!鄙驕\趕緊應了。 “昨天那個男人怎么樣啊?留聯(lián)系方式?jīng)]?” 沈淺的性格和大部分女生一樣,永遠是在失戀后沉浸在往日美好中抑郁個不停。要想將沈淺從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拉出去,抓緊給她找個男人才是正道。 “我只知道他叫陸琛?!鄙驕\抱住膝蓋蹲在了沙發(fā)上,臉紅心跳地說了一句。 提起這個男人,沈淺對他的印象不止在名字上,還有昨晚那銷魂蝕骨的生理刺激上。那個男人,完全滿足了她所有的性幻想。昨晚,她像是吃了藥一樣,身子軟得一塌糊涂,像水蛇那樣纏著男人的腰身,不停地向男人索取著。 想想也是太不知羞恥了。 “你臉怎么這么紅?”仙仙察覺到了她的不對,扯了她一下。 將臉埋進膝蓋,沈淺跟烏龜一樣挪了挪步子,擺擺手說,“沒事沒事。” “家里還有衛(wèi)生棉嗎?”仙仙倒了杯水,端著杯子問沈淺。 “沒有了?!鄙驕\手掌貼在臉上,涼了半天后,才敢抬頭,問她,“你生理期嗎?得去超市買?!?/br> 睜眼看著沈淺,仙仙的眼神里帶著重重的負擔感,深嘆一口氣后,仙仙說,“緊急避孕藥吃后一周內,會來大姨媽,你都24了,這個都不知道?” 從沙發(fā)上跳下來,沈淺慌里慌張地去找錢包,邊找邊說,“走走走,買衛(wèi)生棉去?!?/br> 趕上超市打折,沈淺還囤了五袋衛(wèi)生棉。五袋衛(wèi)生棉堆積在床頭上,過了一周,沈淺一袋都沒有拆。 沈淺由開始的淡定,到中間的緊張,再到最后的害怕。 一周過去,沈淺下面還沒見紅,她帶著哭腔給仙仙打電話。仙仙讓她鎮(zhèn)定地再等兩天,沈淺又鎮(zhèn)定了三天,實在鎮(zhèn)定不下來,跑去買了根驗孕棒。 第二天早上,沈淺憋著尿去了衛(wèi)生間,當驗孕棒上兩條紅線出現(xiàn)時,沈淺只覺得一道驚雷從她的天靈蓋直劈而下,劈得她冒了煙。 揉揉眼睛,沈淺顫抖地將驗孕棒放在眼前,兩條紅線清晰倍兒直,完全沒有測錯的可能。 如果說韓晤和她離婚,她不過是泰山壓頂,那么現(xiàn)在,她完全是五雷轟頂。 沒有什么抗壓能力,沈淺的眼淚吧嗒吧嗒掉了下來,哆哆嗦嗦拿過還在打著飛機的手機,沈淺就要給仙仙打電話。 她還未撥完仙仙號碼,門外突然傳來了幾下敲門聲,沉悶緩慢,禮貌穩(wěn)重。 “誰???”沈淺哭著問了一句,帶著重重的鼻音。 她臨時不想理會門外的人,就要給仙仙打電話。然而仙仙電話打過去卻沒人接,外面的敲門聲一直敲個不停。 沈淺抽了張紙巾擦擦臉,紅著眼眶去開了門。 門外,陸琛低頭看著剛剛哭過的沈淺,眸色一沉,聲音如重物擊玉,低柔沉靜。 “怎么哭了?” ☆、第5章 門外站著的男人,讓沈淺一時間竟忘了說話。 男人身高至少190,長身直立,沈淺需要仰頭才能看到他的臉。 這是一張怎么樣的臉? 韓晤的長相非常符合z國男人傳統(tǒng)的帥氣,濃眉大眼,高鼻薄唇,像是從民國時期泛黃的舊照片里走出來的將軍??梢院敛豢鋸埖恼f,韓晤是用顏值打開了娛樂圈的大門,走上了事業(yè)的巔峰。 然而眼前這個男人,卻比韓晤要更加精致地多。仿佛兩件雕塑,一件是雕塑家滿意的作品,一件是雕塑家傾注了全部心血的金盆洗手之作。 男人臉形棱角分明,似刀削斧鑿。五官深邃立體,自帶高光,頭發(fā)向上抿起,露出飽滿的額頭,眉弓高聳,眼睛微微凹陷,細致的雙眼皮下,睫毛長卷。鼻梁直立高挺,薄唇微抿,唇形似造物主最完美勾勒的那一筆,透著男人的疏離卻不失禮貌。 而男人臉上,最引人注目的五官,當屬那一雙似海洋一般,湛藍、遼闊、深邃的眼睛。人的一雙眼睛可以表達人的情緒,這個男人的眼睛卻像有引力一樣,吸引著人向他的眼睛望去,沉浸在了他迷人到讓人無法自拔的神秘之中。 與他的五官相配,男人周身散發(fā)著一種卓爾不群的氣質。雖只簡單穿著一件白色休閑t恤,和一條裹著他一雙長腿的深色休閑褲,卻掩蓋不住他的高貴優(yōu)雅。 與現(xiàn)在娛樂圈流行的小鮮rou不同,這個男人身上無時無刻不散發(fā)著一種成熟迷人的魅力。而那一雙長腿,分分鐘將什么長腿偶吧比下去。 男人雖有一雙與z國人不符的瞳色,但五官較之白種人要柔和些,并不是完全的外國人,這樣看來,應該是混血。 沈淺忘了悲傷,眼睛像被磁鐵吸住一樣,將男人從上到下打量了一個遍。最后,才定格在男人的手上。 與他的身材一樣,男人的手指也是修長筆直,微勾著手指拎著一個用藍色蕾絲綢帶包裝的方形盒子,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關節(jié)處,微微泛著白。 眼睛一直盯著那個方形盒子看,沈淺身體卡在門內,吸了吸鼻子,糯糯地問了一句。 “你是誰?” 女人開口一句話竟然是問自己是誰,這讓陸琛驚訝無奈的同時,卻也有些理解。那天沈淺喝得那么醉,又被下了藥,肯定看不清楚他的樣子。 不過,他們來日方長。 放棄會議,陸琛回到酒吧房間時,沈淺已經(jīng)走了。人去樓空,讓陸琛這么多年,真切地感受到了失落。 回到公司,陸琛讓靳斐動用了他所能動用的所有力量。最后,在一群只知吃喝玩樂的星二代嘴里打聽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