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迪安忍無可忍,把韓一川拉到隔壁的隔間,對韓一川吼了一句:“門鎖好,呆這兒別動!”氣洶洶出了洗手間。 洗手間門外鎖了一圈憋著尿的,看見迪安衣冠不整出來,有些人不滿的罵罵咧咧,有些則眼神曖昧玩味。 迪安匆匆離開又匆匆回,回來時手上握著罐開封的潤滑劑,護著韓一川進了臨時征訂的包間,用衣服把監(jiān)視器擋住,將韓一川扔在了沙發(fā)上。 韓一川嘴角一揚,看著迫不及待欺身壓上的迪安,兩腿一勾掛上了迪安腰際:“寶貝,我要又快又用力的。” 迪安嘴里嘯出野獸般的低吟,做好準備就沖了進去。 韓一川在那一刻發(fā)出既滿足又渴求的低喘,激發(fā)出迪安更多的獸性。 迪安在韓一川身上耕耘了足足半小時,逼出韓一川一滴滴舒爽的淚水,急劇的速度和匯集起的快感讓韓一川只能發(fā)出無意義的音節(jié),最后在迪安的低吼聲中完成了六年來兩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結(jié)合。 韓一川慵懶地躺在沙發(fā)上昏昏欲睡,迪安寶貝地替韓一川清理干凈,將人拉進懷里哄勸:“回家了好嗎?” 韓一川搖搖頭:“不回,回去你又要和我分手……” 迪安劇烈的心跳瞬間被刀子劃出道血痕:“我們不分手了,我們一輩子在一起。” “可你不是恨我嗎,我答應(yīng)了不再去找你,我答應(yīng)了從你面前消失的?!表n一川垂著腦袋,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 韓一川現(xiàn)在的腦回路反反復(fù)復(fù),沒有邏輯,迪安知道和個醉酒的家伙解釋根本起不到多大作用,可他還是急急地回:“我想見你,我們的約定作廢了,我想見你?!?/br> “但是我不想。” 迪安心驚rou跳:“為什么?” “你見到我,肯定會想到以前的事,你會不開心的,我不想讓你不開心……” 迪安發(fā)現(xiàn)吃進的糖里一嘴的玻璃渣子。細想之后才心跳劇烈地反應(yīng)過來,原來他之前理解錯誤了,這是一個天大的誤會。韓一川躲他,不是因為害怕和執(zhí)拗地為守住他們之間的承諾,而是因為韓一川不希望他不開心。 韓一川認為迪安一見他,就會勾起過往殘酷悲慘的回憶,所以韓一川才不敢讓迪安發(fā)現(xiàn)真實身份。 迪安激悅地牢牢把韓一川困在了頸項,一遍遍親韓一川汗?jié)竦念~頭,韓一川的解釋讓迪安心痛,卻如一盞明燈,掃除了他追妻路上最大的障礙,是他今天收到的最寶貴的珍珠。 只要讓韓一川知道他和韓一川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韓一川就能回到自己身邊。 迪安扣住韓一川后頸的手掌心里冒出一層層熱汗。 寶貝,我以后再也不放你走了,再也不放你走了。 “一川你聽好,和你一起回家,我會非常非常非常開心,我們回家好嗎……”迪安不遺余力地哄。 韓一川瞇個眼睛晃了晃腦袋,終于點頭。 迪安牽著韓一川走出包間,走過長長的吧臺,吧臺上的顧客已經(jīng)換了一撥又一撥,這一次,韓一川很乖巧地被迪安牽到了酒吧閃爍著霓彩燈光的門口。 快踏出酒吧時,韓一川又不動了。 迪安側(cè)頭疑惑地注視韓一川,韓一川打了個噴嚏,撲面而來的酒味,眉弓內(nèi)斂,反應(yīng)了許久才慢吞吞說:“我忘了,杜凱告訴我誰搭我都別跟著走。” 迪安頭疼地點了點韓一川眉心,這小混蛋,真不知是該說他讓人省心好,還是讓人cao心好。中文法語輪番上著哄,韓一川仍舊不為所動:“我不走?!?/br> 迪安被氣得哭笑不得:“杜凱的話比我還重要?” 韓一川一個大男人居然頭疼地撅了撅嘴,但他做得一點不女氣,配上英俊的外表和呆滯的眼神,直接把迪安萌化了。 “沒有……但是是杜凱先說的,我們應(yīng)該有先來后到?!?/br> 在迪安無力的想把韓一川揉吧揉吧一口吞進肚子的時候,杜凱終于趕到,在韓一川面前晃一晃自己那張得天獨厚的臉,說:“老板,跟我回家。” 刷臉驗證成功,韓一川磨磨唧唧抄了抄全身各處的口袋,最后從屁股袋袋里抄出一串車鑰匙給杜凱:“太慢了,我跟迪安都大干三百回合了你才姍姍來遲。” 杜凱翻個白眼,我這明明是給你們制造圈圈叉叉的機會好吧!再沒有我這樣機智的員工了! 三人轉(zhuǎn)移到車庫,杜凱自覺去當司機,迪安將韓一川塞進后座,自己也跟著坐了進去。 車子啟動,韓一川坐得一點不老實,不停在座位上扭。自己多動癥還不夠,扭著扭著就扭到了迪安大腿上,變成了和迪安面對面坐的姿勢。 迪安本就意猶未盡,這要是再被韓一川蹭一下,后果不堪設(shè)想。 迪安用手圈住韓一川后腰:“別亂動?!?/br> 韓一川抬頭去看迪安,用力思索了很長時間,牛頭不對馬嘴地回:“杜凱,你長得怎么和我前任那么像,什么時候整的容?” 迪安腦門里躥起一工廠的飛醋,使勁去打韓一川屁股:“你平時居然會這樣坐杜凱身上嗎??。俊?/br> 喝醉的韓一川依舊感受到了迪安的醋意和火氣,嘿嘿一笑,使出撒嬌大法,哼唧一聲把迪安抱了個滿懷:“就想看你吃醋?!?/br> 迪安剛剛塑起的頑石心一招被拍成了橡皮泥,軟得可以捏成各種形狀,最好能把韓一川整個人都包裹在里面。于是他決定不和醉酒的人計較…… 車到韓一川租住的小區(qū)樓下時,韓一川已經(jīng)抱著迪安睡著了,跟個樹袋熊一樣掛在迪安胸口,打著小酣,睡得特別香。 迪安托住韓一川的臀部把他抱下車,又緊跟杜凱,抱著人走進電梯。 韓一川兩手臂搭在迪安肩上,小腿彎蕩在迪安身側(cè),兩條小腿一晃一晃的,迪安真怕一不小心韓一川就滑下去。 好不容易將韓一川安全抱到房間,手一松就把韓一川輕輕甩到床上,韓一川皮糙rou厚,一點知覺也沒有,翻了個身繼續(xù)睡死過去。 杜凱見老板有迪安照顧,人送到,腳底抹油告辭。 哎……迪安老媽子一樣給韓一川脫鞋脫褲,伺候人睡平了,才有空觀察韓一川的房間。 市中心靠近地鐵的房子,60多平也要差不多7000的月租,裝修非常簡潔,迪安又去廚房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廚房異常干凈,韓一川幾乎不在家開火,冰箱里也沒多少食材,想沖杯解酒的蜂蜜水都沒法。 轉(zhuǎn)去客廳,放置在客廳的電腦設(shè)置了永不休眠,屏幕有點亮眼,游戲界面還保持在韓一川出門時的狀態(tài),敵南號站在報名點附近,妖嬈哥的號被副本自動踢出后,恰巧站在敵南邊上。迪安微微一笑,cao作自己的人物挪了兩步,挪到妖嬈哥面前,嘴對嘴,順眼了。 第61章 菊花腫了 時間早就劃過午夜,游戲上冷清了許多,只有一些夜貓子還在尋找激情。 關(guān)于純血狐盜了敵南號,給予龍行的寶塔最后一擊的事情,迪安之前在出租車上了解了一個大概,趁著萬睿方還沒睡,決定詢問一下詳細情況。 [私密]敵南:國戰(zhàn)的事情,你說他們開了更厲害的外掛? [私密]萬里逍遙:迪安? [私密]敵南:是我。 [私密]萬里逍遙:哎喲!你這號都沒下過線,你在妖嬈家上的? [私密]敵南:他喝醉了,我送他回來。 [私密]萬里逍遙:切~~我還以為你們真的同居了。 迪安轉(zhuǎn)頭望了望臥室的方向,露出個期待的笑。 [私密]敵南:還沒,不過應(yīng)該快了,這幾個月吧。 [私密]萬里逍遙:你都送他回家了,為什么還要等幾個月? 迪安頭疼地使勁捏太陽xue,捏了十幾圈才回。 [私密]敵南:他一喝醉就斷片,我跟他說一百句我愛你,他第二天醒過來保準一個字都不記得。 [私密]萬里逍遙:…… [私密]萬里逍遙:搞了半天你們白搞? 迪安:“……” 萬睿方歪打正著一語雙關(guān),迪安萬箭穿心。 不過不管韓一川記不記得,迪安的收獲都是巨大的,韓一川的酒后真言讓他得以加快進度,不用再如履薄冰步步為營地保護韓一川那一身馬甲,他可以比原定計劃更早的重新?lián)碛兴類鄣膶氊悺?/br> 這一次,他要讓韓一川自己把馬甲脫了,再也生不出逃走的想法。 當然,那些惹人厭的蒼蠅也要加快速度弄死,免得那群蒼蠅總以為自己是天鵝。 [私密]敵南:說回正事,我號被盜以后具體發(fā)生了什么? 萬睿方直接開了語言,給迪安從頭到尾解釋了一遍,從敵南號開著牛逼外掛打垮了龍行寶塔,到妖嬈猜出密碼把對方強踢下游戲,一個細節(jié)都不漏地禿嚕了干凈。 問完語氣特別八卦地擠兌迪安:“你不知道妖嬈那時候試錯密碼,說生日不是他那會兒的語氣有多委屈多傷心,聽得我心肝顫?!?/br> 迪安以韓一川今天狂撒嬌的模樣為模板,想象了一下韓一川當時的委屈勁,那真是既心疼又覺得可愛,沒法好了。 萬睿方:“對了,你看看你號有沒有損失,就怕純血狐又私自給你拿掉點什么東西?!?/br> “沒有?!钡习舱伊艘蝗φf,“他們開外掛打國戰(zhàn)的視頻拍下來舉報了嗎?” 萬睿方:“視頻沒拍,當時太急了,只口頭舉報了外掛,可官方還是那句話,檢測不出。” 迪安眉宇緊鎖:“那么惡心的外掛居然檢測不出?” 萬睿方也很無奈:“官方說派技術(shù)員24小時人盯人檢測那些掛逼,也不一定能發(fā)現(xiàn)異常,最好的方法是我們能弄到外掛腳本發(fā)給他們?!?/br> 迪安不滿,哪有玩家舉報外掛,還要玩家提供腳本發(fā)給游戲公司的道理? 萬睿方:“我現(xiàn)在打聽到那外掛一共有四個功能,輸出加深、減免傷害、無視控制和減少被控時間。他們一般都只使用最后一個功能,這功能我們六人賽的時候已經(jīng)見識過了,也不知道是誰搞出來的牛逼外掛,官方居然說后臺沒分析出數(shù)據(jù)異常。相比起來,另外三個功能他們只在國戰(zhàn)用過,我估計是太太逆天,后臺能查到數(shù)據(jù)波動,因此不敢常用,每次使用不超過30秒。” 迪安:“封不了外掛那么封號呢?” “說實話,封號也能提前解封,對于那些高級vip玩家,也就封一周,抵什么用?!比f睿方不以為意,“而且之前也說了,分析不出數(shù)據(jù)異常,就檢測不出是誰在用外掛,光憑我們口頭舉報,官方不認。畢竟封錯號是犯法的,官方說后臺沒有發(fā)現(xiàn)切實證據(jù),他們擔不起責任?!?/br> 萬睿方見迪安不答話,又問:“你那有進展嗎?” “暫時沒有,純血狐和三點水都很警惕,我請的黑客一直沒能成功植入木馬,不然他們的腳本也不是沒法弄到。” “有別的辦法不?馬上就到單人pk賽了,這次妖嬈可是沖著冠軍去的?!碧岬絾稳速悾f睿方略顯著急,“我看到純血狐也獲得了參賽資格,這可是淘汰賽,萬一妖嬈在半路遇上開外掛的純血狐……” 迪安不停搓著拇指和中指,夜深人靜的夜晚,臉繃得沉重:“我有個主意……” 又交流了半小時,基本敲定整個計劃,不等他們商量完細節(jié),韓一川的臥室發(fā)出一聲巨大的悶響,迪安背脊一凜:“不說了,寶貝好像摔下床了,我得去看看。” “……” “還得在寶貝醒前給他買點解酒的蜂蜜茶。不然他準頭疼。” 臥槽,臨走你還虐一下狗!萬睿方不等迪安說再見就嗶一聲把電話摁斷了。 迪安回到臥室一看,韓一川果然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睡得一點防備都沒,一陣陣打著小鼾。 兩手一抄,一手撩腿彎,一手插背脊,一個公主抱又把韓一川扔回床上。夏夜的夜晚還是有點涼的,韓一川身上沒蓋毯子,下意識往迪安懷里鉆,迪安哪禁得起韓一川這么蹭,吧唧吧唧在韓一川額頭上親了兩下,真想永遠這么抱著他。 —— 早晨九點,韓一川終于哼哼唧唧醒了過來。 自床上坐起身,上眼皮還搭著下眼皮,嘴里是難耐的呻吟,喝太多了,頭疼。 躺回床上滾了一圈,滾著滾著突然發(fā)現(xiàn)床頭柜上放著一杯蜂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