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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空間之農(nóng)女皇后在線閱讀 - 第337節(jié)

第3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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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么么(づ ̄3 ̄)づ╭?~

    ☆、第179章 司徒長歌的沖動

    秋狩結(jié)束了,寧丞相之女寧淮秀跟著圣駕回了宮,這位千嬌百貴的大小姐,從大晉國最高貴的千金,搖身一變,變成了皇上和皇后身邊兒一名籍籍無名的宮女。

    之前,寧丞相曾竭力反對過女兒的這種自甘下賤的行為,但是寧淮秀主意已定,憑寧丞相夫婦怎么苦口婆心,就是不肯回頭,寧丞相苦勸無果,一氣之下便不再管她,只當(dāng)自己沒這個女兒。

    寧夫人雖然做不到丈夫的決絕,但是見女兒執(zhí)念這么深,也失望不已。

    一個相府的千金,論身份做皇后也綽綽有余,可她居然如此自輕自賤,為個男人不僅自己的尊嚴(yán)不要了,連父母兄弟姐妹們的顏面也顧不顧,執(zhí)意要到皇上身邊兒做個低賤的宮女。

    失望之余,也不像從前那般疼愛她,由著她進(jìn)了宮!

    寧淮秀躊躇滿志的進(jìn)宮后,才發(fā)現(xiàn)宮中的日子跟她想象的完全不同,在她的臆想中,她是皇上的貼身宮女,該整日的跟在皇上身邊兒,替他遞茶研磨,紅袖添香。

    可是,進(jìn)宮的當(dāng)天,掌事太監(jiān)孟懷安便安排她每日夜間值班,也就是說,白天里她必須整日睡覺,等到晚上亥時到寅時,她才有機(jī)會到皇上身邊兒伺候。

    她失望不已,本以為這個時間段是皇上睡覺的時間,不會看見她,她也沒有機(jī)會跟皇上說話了。

    然而,值班的第一天,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

    這個時間段,皇上根本就沒有睡覺,而是在帳子里跟皇后不知在鼓搗什么。

    她尚且待字閨中,家中門風(fēng)森嚴(yán),所以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當(dāng)她第一次聽到帳子里的皇后嬌滴滴的呻吟和皇上的低吼后,忍不住奇怪的想,他們在干什么?為什么床帳一直在動,為什么皇后會發(fā)出這種似旖旎綿長的呃呻吟聲?皇上為什么在喘粗氣、在低吼,床帳里為什么會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啪啪啪”的聲音……

    她迷茫著,許久后,床帳拉開了,她看見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抱著皇后走出來,明亮的宮燈下,男人穿了一件明黃色的睡袍,敞著衣襟,露出大半個健碩的胸膛來,那張令她魂?duì)繅艨M,朝思暮想的俊臉上,帶著戲虐的笑意。

    他懷中的皇后,頭發(fā)披散著,額前的頭發(fā)已經(jīng)被汗水洇濕,貼在了她白皙光潔的額頭上,烏黑的發(fā)絲映著她潮紅嬌嫩的面頰,艷若三春的桃李,她閉著眼,似乎很疲勞,就那么懶懶的躺在皇上的懷中,沒穿衣服,卻也沒光著,被皇上用一張薄毯裹著,愛惜的抱在懷中,只露出了頭和兩條纖細(xì)潔白的長腿。

    見到他們?nèi)绱硕鲪鄣囊荒?,她的心尖銳的疼了一下,隨即努力的調(diào)整了自己的情緒,迎了上去準(zhǔn)備服侍他,卻被同樣值夜的瀟芷瞪了回去

    “寧淮秀,你去收拾床榻,把被褥重新?lián)Q一套,在拿香熏一熏,皇上娘娘那兒不用你cao心,自有人服侍?!?/br>
    于是,她眼睜睜的看著她心愛的男人抱著他的皇后進(jìn)了后邊的凈房,接著,里面?zhèn)鞒鰞蓚€人瘋鬧嘻戲的聲音,春色無邊…。

    她望了凈房方向一眼,在瀟芷姑娘的瞪視下,提著兩條灌了鉛似的腿,去收拾床榻。

    龍榻上

    一片狼藉,龍涎香的味道和女人淡淡的體香交織在一起,摻雜著一股旖旎的味道,讓這張龍榻看起來充滿了*的氣息。

    被褥已經(jīng)滾得皺皺巴巴的,兩方白色的緯錦帕子被胡亂的丟在那里,她撿起那兩方帕子,發(fā)覺那帕子濕濕的、粘粘的,沾滿了一種奶白色的液體……

    失魂落魄的換好被褥,皇上抱著皇后從凈房走了出來,看都沒看伺候在一邊兒的她一眼,直接把皇后放在榻上,細(xì)心地幫她蓋好被子,自己也上了榻,放下了床帳。

    于是,龍榻里安靜下來,不久便傳出了兩個人均勻的呼吸!

    她的心劇烈的疼著,就像是心被挖出來,扔到地上碾碎一般,可是,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住,要堅(jiān)持下去,他早晚會看到自己……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轉(zhuǎn)眼,她以進(jìn)宮一月有余,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她每天都能看到他,卻從未有機(jī)會跟他說一句話,而他更是把她完完全全的當(dāng)成了空氣,連半夜叫茶時使喚的都是瀟芷。

    她沮喪、委屈而又不甘心,總想找機(jī)會讓他留意到自己。終于有一天,瀟芷出去小解,恰好這時,她聽到床帳里忽然響起了皇后的尖叫聲和他吼叫聲。

    這是怎么了,他們在喊叫什么,為什么床帳抖得這么厲害?難道有刺客?

    思及于此,她急忙沖過去拉開床帳,焦急的問:“皇上,您怎”

    ‘么啦’二字沒等說出口,她已經(jīng)怔在了那里,一副她從未見過的情景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令她的血瞬間涌到了頭頂,人也差點(diǎn)震驚的暈過去。

    那副場景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雖然,他們的身體都很美,美得像兩件難得的藝術(shù)品,她卻無暇觀賞,只震驚在了眼前所見的場景中。

    這,這,天哪,原來,他們每天晚上樂此不彼的做的,就是這樣的事,原來,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歡愛就是這個樣子的,他們的表情很享受,似乎很快樂的樣子……

    她的臉紅了,心痛了,親眼看到自己愛到骨髓里的男人在寵愛別的女人,換做是誰都會心痛的!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表達(dá)自己的情緒,就被一陣忽然襲來的掌風(fēng)撞飛了,身子騰空的剎那,她一晃看到了男人那雙魅惑的眸子里閃出的眼神。

    那是一種厭惡到及至的眼神,似乎她是一只蒼蠅或者一灘垃圾似的。

    “滾!”

    他的掌風(fēng)來勢凌厲,毀天滅地,似乎因?yàn)樗麄兊乃矫苤卤凰Q破而震怒,又似乎是因?yàn)樗慌涑霈F(xiàn)在這兒兒感到厭惡。若不是皇后及時的攔了他一下,她真懷疑自己會不會被他一掌打死。

    “噗通——”

    她在一丈開外的地方摔倒在地,摔得狼狽不堪,喉嚨里一甜,“噗”的噴出一口血去。

    剛趕回來的瀟芷見狀,急忙揮揮手,兩個小太監(jiān)上前,拉著她的胳膊向外脫去。

    昏迷前,她虛弱的抬眸,看了那床帳一眼,床帳依舊在動,那旖旎的聲音也在繼續(xù)著,似乎沒有因?yàn)樗耐蝗怀霈F(xiàn)而改變什么……

    一行清冽的淚水滑了下來,她疲憊的閉上眼,徹底昏了過去……

    龍帳里

    二人正歡愉時被打斷了,一時間都失去了興致,采薇做起了身,剛剛叫得她口干舌燥,這會兒得了空,趕緊爬起來叫茶。

    瀟芷捧著她愛喝的花茶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把茶杯交到了她的手里。采薇喝了一口,道:“剛才那個寧淮秀怎么處置了?”

    瀟芷道:“已經(jīng)被送往慎刑司,那賤婢冒犯了圣上和皇后,死一百次都不足以贖其罪?!?/br>
    喝完茶,把茶杯交給了瀟芷,道:“把她弄回來吧,再找太醫(yī)給她瞧瞧,別讓她死了?!?/br>
    “是!”

    瀟芷雖然認(rèn)為皇后太過好心,但卻不敢置喙皇后的決策,答應(yīng)一聲后,就出去辦事了。

    南宮逸聽到了采薇和瀟芷的對話,冷哼道:“你也太過心活面軟了,這種居心叵測的女人,一看就目的不純,就算是死了也沒什么可惜!”

    采薇瞪了他一眼說:“還不是你到處招搖惹下的爛桃花,要不然一個堂堂相府千金何至于此。其實(shí),寧淮秀的本性并不壞,只是對你執(zhí)念太深而已,她來了一月有余,雖然一心想勾搭你,卻從未使過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也從沒動過害我的心思;再者,當(dāng)日廢太子逼宮時,寧丞相堅(jiān)定的站在了你這一邊兒,在毫無勝算的情況下跟你站在一起與南宮適火拼,就憑這份情,你也不能置她于死地,免得被人說你刻薄寡恩,不顧君臣情意!”

    她這般賢惠,處處替他著想,南宮逸自然很感動,他說:“話雖如此,可每日見她在咱們眼皮子底下晃悠,朕怕你鬧心,不如就趁著這個機(jī)會把她打發(fā)了吧,也省的在這礙眼?!?/br>
    采薇笑道:“打發(fā)是一定得打發(fā)的,只是須得讓她自己想走才行,若這會強(qiáng)攆了她出去,別人一定會說我悍妒不容人,我要用她給京城的貴女們好好的做個例子,省的她們一天到晚的不安分,整天想攀龍附鳳的覬覦你!”

    “小妮子,就你鬼點(diǎn)子多!”

    南宮逸捏著采薇的鼻子,笑著調(diào)侃了一句,他不知自家娘子打算如何打發(fā)這個討厭的女人,他也無心情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歇息片刻后,又壓著他的小媳婦投入到了火熱的戰(zhàn)斗中去……

    ……

    寧淮秀是在天亮后醒過來的,醒來時,涼榻冷衾,身邊兒一個人都沒有,她的胸口痛得厲害,似乎受了內(nèi)傷一般,喘氣時都扯著五臟六腑的疼,可是,這些疼,跟她的心痛比起來,都不足掛齒了。

    他厭惡她,她愛了六年,愛的失去了自我的男人,深深的厭惡她,厭惡得恨不得讓她去死…。

    十二歲時,她隨母親進(jìn)宮給皇后請安,那是她第一次見到他,也是她淪陷的日子。

    那日,他們在御花園相遇,那時的他,正從一座廊橋上走下來,玉般俊雅的容顏,雍容矜貴的氣度,趁著他那身水藍(lán)色的緯錦長袍,顯得他風(fēng)華卓絕,如天人一般,使天地間的萬物瞬間黯然失色。

    從此,她的生命中就只剩下他一個人。

    那日起,她便不再顧及深閨女兒家的穩(wěn)重與矜持,到處打聽關(guān)于他的信息,當(dāng)?shù)弥奶幘硶r,她心疼得潸然淚下,多次在父親面前痛罵錦貴妃母子,多次祈求父親奏明皇帝,廢庶立嫡……

    雖然,她的癡情聞名京師,他卻從沒把她放在眼里,對她的熱情沒有絲毫的回應(yīng),甚至見到她時,都是冷眼相對。

    但是,她不氣餒,因?yàn)樗餐瑯記]把別的女子放在眼里,鮮卑國的賀蘭娜公主,護(hù)國大將軍的千金,還有無數(shù)個前赴后繼的名門千金,他統(tǒng)統(tǒng)都沒放在眼里。

    她知道,他心高氣傲,庸脂俗粉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所以,她努力的提升自己,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甚至是天文地理、醫(yī)卜星象她都要涉獵一些,只為有朝一日陪伴他時,不讓他覺得她了然無趣。

    她默默的守候著,無怨無悔,不像賀蘭娜那么招搖,也不像李瑞珠那么迫不及待,她深信,只要她一直守候著她,總會有守得云開見月明的一日。

    后來,他有了心愛之人!

    得知他跟她定親的消息,她的一顆芳心碎了,那個跟他定親的女人,她在上巳節(jié)上見過,是一個罕見的極品尤物,不僅是他,連遼丹國的大汗都對她垂涎不已,那時的她還抱著一絲僥幸,認(rèn)為那女子只是個徒有其表的花瓶而已,早晚會失去他的心。直到他們大婚的那日,他當(dāng)眾下詔,終身不納妃,后宮中永遠(yuǎn)只有她一人時,她才慌了起來,忽然意識到自己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她要是再不主動些,此生注定要與他失之交臂。

    于是,她不顧爹娘的苦口婆心、強(qiáng)烈反對,執(zhí)意以宮女身份進(jìn)宮,她想,只要她有機(jī)會與他獨(dú)處,憑她的才學(xué)和見識,他一定會注意到她,慢慢的對她產(chǎn)生好感的。

    她沒有指望把他從皇后手中奪過來,甚至連平分秋色的念頭都沒有,只要他在心中給他留一個小小的為止,夠她立足就可以。

    可是,就這么卑微的一點(diǎn)兒念想,也也被他生生的打破了。

    他不是沒把她放在眼里,而且看在眼里膈應(yīng)的很,她不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惹得他如此厭惡,但是她卻清楚地明白,在他的心中,誰都別想插進(jìn)他跟皇后的生活里。

    心,如同眼角滑落下的淚珠,碎了一地……

    她捂著自己胸口的位置,無力的咳嗦著,喉嚨干渴得像要冒火似的,可她卻連起身倒杯水的力氣都沒有了。

    掙扎了幾下,她放棄了,也罷,家已經(jīng)回不去了,宮中也無她容身之地,不如死算了……

    她緩緩的閉了眼,等著,等著……

    門,‘吱呀’一聲開了,喚秋推門走了進(jìn)來,身后還跟了兩個低眉順眼兒的小宮女,她們一個手上端著盤子,盤子里盛著一只碗,另一個也端著盤子,里面是一塊白布。

    寧淮秀微微的睜開眼,眼睛落到了兩個宮女的手中,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他一定是厭惡她到極致,容不得她活下去,來打發(fā)她上路了,那兩個托盤里面裝的,定是毒藥和白綾,都是用來打發(fā)她上路的!

    喚秋走近時,她張開干裂爆皮的嘴唇,苦澀的說:“喚秋jiejie,可是皇上下旨讓你們來的?!?/br>
    喚秋冷聲道:“皇上朝政繁忙,哪里有空兒給一個宮女下旨,是皇后娘娘命我們過來的,姑娘快起來把藥喝了吧,這可是娘娘的恩賜!”

    “呵!”

    寧淮秀自嘲的笑起來,咸澀的淚水滑落到嘴里,一直苦到心里。

    是呀,他壓根兒就沒把她放在眼里,在他的眼中,她就如蚊蟻臭蟲一般令他厭惡,他又怎屑給她下旨?

    是皇后娘娘下的旨意,她一直想著怎么接近她的男人,卻忘記了皇后的感受,做為他的妻子,她一定厭惡極了她,恨極了她厚顏無恥、自甘下賤的行徑,是呀,換做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對她的舉動厭惡至極,深為不齒吧。

    人家本就是恩愛夫妻,有她什么事兒呢?她為什么非要攪進(jìn)來讓人家膈應(yīng)她、厭惡她呢?現(xiàn)在回想起來,自己之前的哪些舉動,真是太愚蠢、太不值了。

    是呀,她該死,該為自己的愚蠢埋單,只是,她太對不起生她養(yǎng)她的爹娘,他們把她養(yǎng)了這么大,珍寶般的捧在手里十八年,她還沒來得及孝敬她們,就要因自己的任性和愚蠢殞命而去,爹娘生她養(yǎng)她的一回,非但沒享受到她一點(diǎn)兒的孝心,反倒會因?yàn)樗挠薮涝馊吮梢?,更會因她的死而傷心…?/br>
    想到這,她的心一酸,淚水撲簌簌的滾落下來。她掙扎著,爬了起來,顫抖的手接過藥碗,抬頭對喚秋說:“喚秋jiejie,淮秀可不可以勞煩您給淮秀的爹娘帶一句話。”

    喚秋冷聲說:“什么話?”

    寧淮秀道:“勞煩jiejie告訴我爹娘,淮秀知錯了,這輩子,淮秀對不起他們,等下輩子,淮秀一定做個好女兒,定不讓他們費(fèi)一點(diǎn)心……”

    說完,閉了眼,一氣兒將碗里的黑藥湯子灌了下去。

    喝完藥,她像是最后一絲力氣都被抽去了一般,手臂一垂,碗掉到了地上,她也軟綿綿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