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喝酒誤事??! 尤其是最后一段,她拉著覃牧川問他們是不是兩清的事,她真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看來昨天她被余姍那小婊砸刺激得不輕,所以才會借酒壯膽,做出這么大失水準的事。 沈冉恨不能迎風寬面條淚,但表面上,她還是很鎮(zhèn)定的,“哦”了一聲,看著自己boss:“還有別的什么事么?” 見她一副完全不想提起的模樣,宋boss也不是那種會討人嫌的,就沒多說,只是告誡了她一句:“不作死就不會死。沈冉,你一向是個聰明人?!?/br> 好吧,謝老板這么看得起她,覺得她還算聰明,沈冉吁了一口氣:“我知道的?!?/br> 主要是遇到覃牧川還有后續(xù)發(fā)生的事情給她的沖擊太大了,應(yīng)接不暇的感覺,所以難免會失態(tài)。 拍了拍臉,她清楚自己需要冷靜下來,好好想想一些事情。 知道她是真明白了,宋boss這才說起正事:“辰星的單子,你親自做,公司這邊,會全力配合。還有,等一下早會完了后,我會離開幾天,你幫老劉看著些?!?/br> 老劉是公司副總,主管內(nèi)務(wù)。 沈冉一點也不奇怪他這個決定,點頭應(yīng)了聲好,離開的是時候才想起問:“對了,昨天晚上是誰送我回去的?” 宋程明沖她翻了個白眼:“你以為呢?” 好吧,除了boss也確實不會有別人了,宋程明怎么也不會把喝得濫醉的她隨便交到哪個男人手里。 只是怎么這么不甘心呢? ☆、第10章 心虛 沈冉很想問一句:“那覃牧川呢?”又怕自己自取其辱,便默默地咽了下去,改口:“那好吧,麻煩頭兒啦。祝你這次過去,順利帶回媳婦兒?!?/br> 回答她的,是宋boss的兩字真經(jīng):“呵呵?!?/br> 宋boss房間的門把一扭動,外頭格子間剛還聚在一起八卦得唾沫橫飛的眾人紛紛作鳥獸散,三秒鐘之內(nèi),速速各歸各位。 所以沈冉出來,看到的就是外頭一派的清風朗月。 沈冉當作不知道之前發(fā)生了什么,徑直走到自己助理桌前:“開會,把設(shè)計部的人都叫上?!?/br> 早會主要議題就是辰星的設(shè)計案,宋程明把工作安排下去后就走了。 沈冉則安排自己助理帶人去辰星量尺寸。 因為不放心,她又特意跟出來叮囑了幾句,讓他們注意幾個轉(zhuǎn)角地方一定要量準。 正在說的時候讓出來倒茶水的余姍給聽到了,她出言諷刺說:“這么不放心,沈經(jīng)理怎么不自己去???辰星的單子很重要,你這樣撒手可不太好哦。哎呀,讓我猜猜,您這莫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不敢過去吧?” 哎呀媽,全公司的人看到昨晚上沈冉那一出后都不敢跟她說什么,倒是這姑娘,一點也不忌諱。 要知道,公司里可是盛傳她是宋boss藏在外面的小阿嬌呢。 這也是大家全不敢拿這事出來問沈冉的最大的原因。 親眼目睹老板的情人公開出軌調(diào)戲別的男人什么的,悄悄談?wù)劸秃美?。沒看到那些一不小心把視頻發(fā)到群里的人都恨不能把腦袋夾褲襠底下走路了嗎? 大家都豎起耳朵等后續(xù),面上則一本正經(jīng)假裝在忙事情。 沈冉微微笑了笑:“余姍你貌似對辰星的覃總很感興趣,我和他很早就認識了哦?!弊哌^去拍了拍她的臉,“對我好點,不然我會在他面前說你壞話的?!?/br> ……圍觀的群眾聽罷都有些呆滯,哎呀媽,原來沈經(jīng)理跟那個覃總是舊相識嗎?看那曖昧樣,以前莫不是是舊情人來的? 哎呀呀,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反應(yīng)快的人已瞬間腦補出了一出情感大戲,在背后擠眉弄眼互通有無了,沈冉倒是老神在在,丟開余姍,看了一眼自己助理:“戲看好了?看好了就快些過去,記得,工具要帶齊了?!?/br> 助理抱頭竄去,沈冉回了自己辦公室。 她才不管外面的人在想什么呢。 不過她不去辰星,倒還真讓余姍說對了,是心略有些虛。 而且她也確實要好好想一想,還要不要跟覃牧川繼續(xù)糾纏下去。 她本來是想著,能夠在這幾年后再次遇到,多難得呀,她心里也想,跟他來一段就也沒什么。只是以后呢,繼續(xù)下去,她還能像以前那樣,說抽身就抽身出來嗎? 而覃牧川對她的態(tài)度非常明顯,他并不是還喜歡她,他只是……心有不甘罷了。 沈冉重又回頭看那個視頻,他把自己推開的時候,真是一臉的嫌棄和厭煩。 有些為證,讓她連一點假裝都不敢有。 “啪”的一聲,沈冉把手機倒扣在桌上,下定決心,單子都已經(jīng)簽到手了,她以后,跟他能不見就絕不再見。 往事已了,不必掛礙! 沈冉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shè),終究是意難平,心里酸澀難當,于是在微博留言:世界上最悲傷的事莫過于舊愛相遇。 底下新畫了一張圖,一個丑陋的時間老巫婆,一個傷心欲絕被擠到角落里的小女孩,正對著老巫婆聲嘶力竭地喊著:把我的愛,還給我! 她的好基友還真是無聊啊,又是第一個回復了她:你被舊愛傷害了? 沈冉:呵呵。 好基友:說說嘛,怎么回事? 沈冉:此處應(yīng)該私聊。 底下跟了一串看熱鬧的不明群眾:不準私聊不準私聊!大大我們也要聽! 沈冉:乖,你們看圖就好。 沈冉的好基友屁顛屁顛給她發(fā)私信:“到底怎么回事?” 看著朋友發(fā)來的關(guān)心,沈冉突然就敲不下一個字,最后只得回了一句:“忙,以后再聊?!?/br> 被基友狂扁。 沈冉抱頭鼠竄,但這會兒,她是真的不想多說一個字。 只是沈冉絕對沒想到,她這里不想跟人說,轉(zhuǎn)頭她的好基友就敲了覃牧川的□□。 她把沈冉的微博截圖發(fā)給他看,問他:“你對小冉做什么了?” 不過覃牧川一直在忙,到午飯過后,才有了一點空檔看手機。 點開大圖后,他抿唇看了許久,手指輕輕點在“悲傷”那兩個字上,眸中一片暗沉。 下午助理他們回來,沈冉就收起所有心思,開始全身心地投入到辰星的設(shè)計案當中。 一下午都在一堆圖紙中間打轉(zhuǎn),不知不覺夜幕就降臨了。 回過神的時候,整間辦公室里只余下她和助理兩個人在。 沈冉看看時間,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啊我都忘記時間了?!彼酒饋恚梆I不餓?走,姐請你吃好吃的去?!?/br> 助理其實早就餓得發(fā)慌了,只是頂頭上司沒發(fā)話,他就不敢提。這會兒自然也不客氣,笑嘻嘻地說:“好,那就我沾姐的光啦?!?/br> 兩人收拾東西,助理先走了出去,沈冉將圖紙收好,把電腦裝進包里,打算帶回去,晚上再加一會班。 準備鎖門的時候,電話忽然響起。 清脆的鈴音在空曠寂寞的辦公室里顯得特別驚人,沈冉忙不迭地掏出手機,看到屏幕上來電人的名字的時候,不由得怔了怔。 竟然是覃牧川。 她過了好一會才接起來。 覃牧川問她:“在哪?” 語氣平平,聽不出他什么情緒。 沈冉便也學他的樣子,淡淡地說:“公司?!?/br> 他“哦”了一聲,掛掉了。 沈冉:…… 這人還要更莫名其妙一點嗎? 沈冉看看被掛掉了的電話,極度無語。 助理看她憤憤的,不由得問:“怎么了冉姐?” 沈冉捏捏臉,呵呵冷笑:“沒事,遇到了一個神經(jīng)病。” 話落,就聽到有人問:“在說誰?” 沈冉:……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沈冉表示,她受到了十萬點的驚嚇! 求收驚啊親! 沈冉的助理也是一臉驚訝,看向門口喊了聲:“覃總?” 覃牧川“嗯”了一聲,立在那兒沒有動:“你們這是打算走了?” 助理說:“是啊是啊?!笨纯撮T口的男人,又看看有些發(fā)僵的女人,好吃的也不敢惦記了,十分乖覺地跟沈冉說了句,“那冉姐,我先走了哈?!?/br> 麻溜地滾蛋了。 辦公室里再度陷入一片寂靜。 見沈冉遲遲未動,覃牧川出聲:“不走?” 走肯定是要走的,沈冉咬唇,提著包兒走出來。 站到他面前,沈冉木著一張臉問:“覃總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她本來想的是,既然打算橋歸橋路歸路了,那就公事公辦吧,結(jié)果覃先生只用一句話就讓她徹底崩潰。 他說:“接你?!?/br> …… 沈冉好想掏掏耳朵,她沒聽錯吧?于是下意識就問:“接我?去哪?” 那樣子,事后她想起,只覺得肯定特別傻。 但當時,她是真的蠻感動了一把的,心頭一種名為“喜悅”的泡泡蹭蹭蹭地往外冒,瞬間就把要劃清界線的決心給打散了。 可惜覃牧川后面又加了一句:“辰星的總設(shè)計師是你吧?時間有些緊,你住到我那里去,有什么問題,我們及時就溝通了,爭取能加快些進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