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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地主家的小嬌娘在線閱讀 - 第48節(jié)

第48節(jié)

    謝玉嬌聽他這口氣,就知道他又在臭自己了,謝家是個什么光景,這當(dāng)?shù)氐娜擞姓l不知道呢?這兩年要不是謝玉嬌,只怕還不知道要亂成什么樣子呢?

    謝玉嬌伸出手指來,往周天昊的胸口戳了戳,只開口道:“明知故問。”

    周天昊捏住了謝玉嬌的手指,放在唇瓣下親了一口,謝玉嬌頓時就羞紅了臉頰,急忙底下頭去,又帶著幾分羞澀看著周天昊問道:“你……你當(dāng)真不走了?”

    “不走了。”周天昊低頭,一雙眸子直勾勾的盯著謝玉嬌看了半天,這才嘆了一口氣道:“京城沒有守住,當(dāng)時說是暫時撤離,只是如今人心渙散,若想要再殺回去,只怕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與其想著那不切實際的事情,不如養(yǎng)精蓄銳,在等上幾年,若是今上有能耐,軍中能出良將,也不是回不去的,有沒有我,也無妨了?!?/br>
    謝玉嬌聽他這話,到底不想之前那樣沒心沒肺的,他從小住在京城,眼睜睜看著京城被韃子占領(lǐng),心里必然是不好過的。

    “罷了吧,這會子談什么都是空的,好歹等你著胸口的窟窿長好了再說。”謝玉嬌說著,正要起身,又被周天昊給按住了,只低下頭來,咬住了她的唇瓣,舌尖攻城略地一般的探進(jìn)去,攪得謝玉嬌整個身子都泛軟了起來,抓著他的膀子,一雙水汪汪的眸子看著他,一個勁兒的喘著粗氣。

    只見周天昊盯著謝玉嬌看了半天,這才開口道:“遇見你,我胸口的窟窿就長好了?!?/br>
    謝玉嬌一時只覺得rou麻的要死了,臉上頓時越發(fā)就紅了起來,拿著帕子往周天昊的臉上一甩,提著裙子就跑了。

    第二天便是小年夜,因為在孝中,謝家過年也就一切從簡了。周天昊一早醒了,便有丫鬟送了早膳過來,這待遇還是杠杠滴。

    謝玉嬌昨天住在徐氏的正院里頭,半夜謝朝宗鬧覺哭了一會,倒是讓她醒了大半夜,因此早上醒來的時候,還覺得有些困頓。這時候徐氏正院里頭早已經(jīng)熱鬧了起來,丫鬟們正進(jìn)進(jìn)出出的預(yù)備早膳。

    謝玉嬌洗漱了之后過去,徐氏見她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便知道她昨兒沒睡好,到底也覺得不安心,只開口道:“平常朝宗都乖得很,也不知道昨晚是怎么了,反倒哭鬧了起來,一會兒吃過了早膳,你在我房里歪一會兒吧?!?/br>
    謝玉嬌只點了點頭,幾個人用過了早膳,徐氏便吩咐了丫鬟們?nèi)ソo周天昊收拾屋子。又讓張mama親自去老姨奶奶和大姑奶奶那邊打了一聲招呼,說外院來了個客人,在家中暫住幾日,讓丫鬟婆子們平常都別往外頭去。

    謝玉嬌見徐氏總算安排了下去,心里也松了一口氣,她睡不著除了因為謝朝宗晚上哭鬧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認(rèn)床啊……

    周天昊這一覺卻是睡得難得的好,起來只覺得神清氣爽的很,原本因為身上發(fā)著低熱沒什么胃口,見了謝家這準(zhǔn)備的好好的早膳,也動了筷子多吃了幾樣。

    幾個小丫鬟站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往里面看,平常她們從來沒見過這樣俊俏的男子,如今非但來了一個,還住在了謝家,又如何能讓她們不好奇呢!

    紫燕從外頭回來,見了門口后頭躲著的一群,只清了清嗓子,眾人這才一窩蜂的散開。

    紫燕便開口道:“都回來!”

    眾人聞言,便忙不急就各自又跑了回來,在她跟前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著。

    “太太發(fā)話了,讓楊公子去前院客房那邊養(yǎng)病,那邊房間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了,一會兒楊公子走了,你們把樓上樓下里里外外都打掃一遍,然后在去前頭請姑娘回來。”

    紫燕交代完了,還沒忘記往里頭看一眼,這些話可都是謝玉嬌教她的,還囑咐她一定要當(dāng)著周天昊的面,大大方方的說出來……雖然紫燕不知道謝玉嬌到底想什么呢,可她思來想去的,還是沒這個膽量,只好在門外交代了一聲,也不知道周天昊在廳里頭能不能聽見了。

    周天昊耳聰目明的,如何就聽不見呢,見謝玉嬌這么說,心里越發(fā)就好笑了起來,這傲嬌的脾氣也是沒誰了,只等著將來在那上頭好好讓她吃些苦頭才成!

    周天昊用過了早膳,前頭徐氏特意派了張mama過來請人。周天昊跟著下人們搬到前院去,到了小院門口,站在抄手游廊的盡頭,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謝玉嬌站在書房的窗口,手里拿著一本書,瞧見周天昊走了過來,只急忙就低下頭去,裝作看書的樣子。

    周天昊忍不住勾了勾唇瓣,想著這書房和他自己住著的小院就隔了一道小門,這還真是方便多了,比住在里頭強多了。

    謝玉嬌哪里知道這周天昊心里那么多的花花腸子,見他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這才松了一口氣,正這時候,偏又有門上的人來傳話,說是外頭京城的周老太醫(yī),說是進(jìn)來替人看病來著。

    這周天昊進(jìn)來就沒走正門,這外頭門上的小廝自然不知道這里頭多了一個人出來,謝玉嬌只嘆了一口氣,又想著周老太醫(yī)是長輩,且又治好了謝朝宗的病,自然不能怠慢了,便親自往前頭迎了去。

    周老太醫(yī)原是不想親自來的,這可年節(jié)里頭,他家里應(yīng)酬也多,萬一要是周天昊有個閃失,也夠他這條老命受得了,誰讓這睿王殿下從小就不讓人省心呢?

    謝玉嬌親自迎到了門口,周老太醫(yī)一瞧,這可當(dāng)不起啊,未來的王妃迎出來了,只急忙弓著腰就要行禮。謝玉嬌忙止住了,只先對著周老太醫(yī)福了福身子,臉上瞧著恭敬,嘴上卻道:“周太醫(yī)也真是的,怎么由著他胡來了?”

    謝玉嬌這話才開口,又覺得很是不妥,她如今怎么好這樣說呢?分明還沒到那份上,謝玉嬌見周老太醫(yī)沒回話,索性也只當(dāng)自己沒問,只在前頭引著周來太醫(yī)去周天昊的客房。

    ☆、第0098章

    這周老太醫(yī)活了這么一把年紀(jì),人精一樣的,如何聽不出謝玉嬌這話中透著的幾分關(guān)心來,那白花花的山羊胡子抖了抖,見前頭姑娘臉紅了,便故意不開口說話,心里只兀自高興,看來睿王殿下這一回是有望得手了。

    兩人一前一后走著,繞過了影壁,順著抄手游廊一直往前頭走,到了盡頭有一扇小門,進(jìn)去的右手邊就是三間正房,徐禹行平常住在左邊里間,如今把右邊的一側(cè)打掃干凈了,讓周天昊住下。

    周老太醫(yī)打量了一下這地方,干干凈凈的,雖然這時候正值冬天,這院子顯得有些光禿禿的,但邊上的花圃里頭還種著好些枯樹,等待來年開春的時候,應(yīng)當(dāng)也有好一片春光。

    周老太醫(yī)致仕也有一些年頭了,在城郊買了一小塊地,自己也搞了一個院子,如今見謝家這雖然是鄉(xiāng)下地方,到也弄的像模像樣的,心里也由衷贊賞了一回。

    謝玉嬌領(lǐng)著他進(jìn)去,周天昊這會兒一時無聊,瞧見次間放著一個偌大的書架子,上頭放著好些古籍,正打算隨手拿了一本看起來,就聽見外頭小丫鬟挽了簾子道:“姑娘帶著周太醫(yī)過來了。”

    周天昊放下書來,轉(zhuǎn)身迎出去,瞧見謝玉嬌穿著一件半新不舊的丁香色地百蝶花卉紋妝花緞褙子,頭上戴著一枚翠綠色的發(fā)簪,簡簡單單的式樣,瞧著就是說不出的好看,只是臉上的表情,多多少少還透著幾分冷艷,見了他連個笑臉也不肯給。

    明明昨晚還溫香軟玉的抱了滿懷,這一眨眼又翻臉不認(rèn)人了怎么?

    謝玉嬌沒給周天昊好臉色看,兀自坐了下來,命小丫鬟把周老太醫(yī)的隨從身上背著的藥箱拿了進(jìn)來,吩咐道:“你們都出去在外頭候著吧?!?/br>
    謝玉嬌原本也是想出去的,可到底有些放心不下,便假裝鎮(zhèn)定死皮賴臉就坐在廳中。周老太醫(yī)一看她這是不想走了,只略略清了清嗓子,便朝著周天昊拱了拱手道:“殿下請坐,先讓老臣為殿下把把脈?!?/br>
    周天昊往謝玉嬌那邊掃了一眼,見她不肯出去,心中又高興了幾分,便挽了袖子讓周老太醫(yī)看診。這把脈本就是細(xì)致的事情,房里一下子便安靜了起來。謝玉嬌低頭擰著帕子,時不時往那邊掃一眼,見他們兩人都沒個動靜,自己便也紋絲不動的坐著。

    把玩了左手,又換了右手,依舊是靜悄悄的,謝玉嬌便覺得有些無聊了,由方才時不時往那邊看一眼,索性變成一雙眼睛直勾勾的就盯著周天昊的手腕上了。

    見周老太醫(yī)的身子欠了欠,手從周天昊的手腕上拿了下來,謝玉嬌這才松了一口氣,便聽周老太醫(yī)開口道:“殿□□內(nèi)還是有毒火,當(dāng)務(wù)之急清熱解毒是首當(dāng)其沖的,先讓老臣看看傷口。”

    謝玉嬌聽周老太醫(yī)這么說,心里也略有些緊張,只是瞧著周天昊這一臉沒事人的樣子,早上走動也沒說傷口疼,還以為好了呢!

    周天昊聞言,只轉(zhuǎn)身去解開衣服,動了一半才想起謝玉嬌還在房里呆著呢,便扭頭道:“你出去吧?!?/br>
    謝玉嬌一愣,只開口道:“少來,昨天的藥還是我?guī)湍銚Q的呢!”

    周天昊見她這么說,便也不堅持了,只伸手去脫身上的衣服,他在這邊住著并沒什么不妥,只是云松不在,這穿衣服的事情不能讓這里的小丫鬟伺候,因而早起穿衣服的時候,倒是折騰了好一陣子。這如今又要脫衣服,確實不方便的很。

    謝玉嬌見他那膀子還提不起來,只甩著帕子站了起來,將帕子藏在了袖中,走過去在他身后站定了,替他把外袍脫了下來,又問道:“早上的衣服是自己穿的嗎?”

    這謝玉嬌的身子一靠近,周天昊便覺得身上都軟綿綿的,一時只急忙回道:“當(dāng)然是自己穿的,哪里敢勞動你房里的jiejie們。”

    謝玉嬌見他這般油嘴滑舌的,只撲哧笑了一聲道:“忒老實,你不喜歡丫鬟,明兒我找個小廝服侍你?”

    “不……不用了……”周天昊只推辭道,末了又小聲湊到謝玉嬌的耳邊道:“你服侍的就很好。”

    謝玉嬌聽了這話,只忍不住又想錘他,小拳頭都捏了起來,才想起周老太醫(yī)還在呢,只生生就忍了下來,小聲道:“上回跟著你的那孩子,怎么沒隨著你一起來,我瞧著倒是挺聽話的?!?/br>
    周天昊聽謝玉嬌提起了,這才想起了云松來,也不知道那小子現(xiàn)在如何了。

    卻說云松跟著周天昊這樣的主子,也算是倒了八輩子的霉頭了,這從小到大也不知道挨了多少回的板子,屁股上只怕都起了一層繭子了。只是周天昊對他從來沒有半點主子架子,又事事護(hù)著他,還救了他一家老小,因此他便更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哪怕上了戰(zhàn)場,他不敢在前頭沖鋒陷陣,也必定在后面搖旗吶喊的。

    這一回因的周天昊偷跑出去的事情,又吃了二十板子,從昨兒開始一直都在床上躺尸呢!皇后娘娘宮里的小太監(jiān)雨景和他是同鄉(xiāng),便抽空給他送了一些吃的過來,順帶接了徐皇后的旨意,看看能不能撬開云松的嘴巴,讓他把睿王殿下的去向透露一下。

    這要是平常時候,徐皇后也不這樣著急了,可如今不同往日,他們剛南遷了過來,皇帝這邊的龍椅還沒坐熱呢,好好的一個王爺又丟了,這叫什么事情?況且周天昊身上又帶著重傷,才醒了也沒幾日的功夫,緣何這樣想不開要走呢?徐皇后思來想去,莫不是前天她出了主意,送了兩個宮女過去,觸怒了周天昊了?

    徐皇后想到這里還覺得有幾分委屈,都說長嫂入母,她如今都是一國之母了,為了這小叔子的婚事,還當(dāng)真是cao碎了心思。別看這小叔子瞧著表面上放蕩不羈的,什么青樓酒肆都會去逛逛,可這骨子里沒準(zhǔn)還是有些什么毛病的,不然怎么好好的大家閨秀,介紹一個就糊一個,那些姑娘們不是哭著跑來要她做主的,便是當(dāng)場就嚇的變了臉,急急忙忙就回家定親成婚的,弄的徐皇后自己都覺得七葷八素的。

    那雨景瞧見云松趴在床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只拎著食盒里的東西遞過去,臉上還陪笑著道:“你瞧你這又是遭哪門子的罪,王爺想出門,盡管回了娘娘,娘娘難道不讓他走不成,何必這般偷偷摸摸的,還連累的你一頓好打?”

    云松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雨景,心里明白的很,必定是徐皇后派來做說客的,沒準(zhǔn)徐皇后人就在外頭候著呢!不過他餓了一晚上了,這會兒也確實餓得很,便打開了食盒,拿起一個rou包子使勁啃了兩口,一邊嚼一邊道:“這回我可真不知道殿下去了哪兒,平常他往外頭跑,什么時候撂下我不管的,這回連我也不要了,我又如何知道他去了哪里?”

    云松雖然心里頭有些擔(dān)心周天昊,可到底還有幾分衷心,這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那雨景見他只吃東西,話都不肯說一聲,把食盒一拎,從他口中搶了吃剩下的半個包子,往自己嘴里一塞,咬了一口道:“你要不說,那不好意思,沒得吃了?!?/br>
    云松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到口的rou包子,又這樣沒了……

    謝玉嬌替周天昊脫好了衣服,解開了胸口的繃帶,昨天她心情不好,只胡亂替周天昊包扎了一下,也沒仔細(xì)看傷口,今天睜大了眼睛往那胸口的傷處看了一眼,這才開口道:“這箭不是很細(xì)的嗎?怎么好大一個傷口?”

    周老太醫(yī)瞧見謝玉嬌這眉毛都要皺到一塊的樣子,只搖了搖頭道:“你當(dāng)這箭都射棉花胎里了,這可是嵌到了rou里頭了,得用燒熱的刀子先把箭矢挖出來,要是弄不好傷了大動脈,片刻之間命就沒了,殿下這一箭算是運氣好,并沒有射到心臟,不然的話,只怕華佗再世也救不回來了?!?/br>
    周老太醫(yī)一邊說,一邊抓了金瘡藥粉往周天昊的胸口撒,周天昊便往后躲了兩三下,忍不住了才道:“周太醫(yī),輕輕點。”

    “知道疼了?知道疼了就該老實點,有大門不走,非要翻什么墻,你這知道你這動一下的后果嗎?”周老太醫(yī)雖然口中這么說,可手上還是放輕了力度,只繼續(xù)道:“昨兒給你換藥,里面都結(jié)痂了,今兒又滲血了,在這樣下去,你預(yù)備胸口就一直留著個窟窿好了。”

    周天昊被教訓(xùn)的不敢說話,只仰頭忍著疼,謝玉嬌見他忍的冷汗都起了,一時也有些慌神,伸了手先去替他擦干,卻又怕周老太醫(yī)誤會了,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周天昊哪里顧得了這些,只一把握住了謝玉嬌的手,閉上了眼睛,任由周老太醫(yī)替自己包扎好了。

    “從今日起,乖乖的養(yǎng)病,一會兒我留了藥下來,每日早晚各服用一次,若是傷口不開裂,再等十天半個月,你就可以稍微動彈動彈了?!?/br>
    周老太醫(yī)替周天昊上好了藥,又認(rèn)真交代了幾句,謝玉嬌難得見周天昊對周老太醫(yī)這樣畢恭畢敬的,心里多少覺得有點意思,只親自送到了門口,折回來道:“沒想到你還挺聽他的話。”

    周天昊此時正撿了衣服穿起來,聞言便開口道:“我這叫有處*女情結(jié)?!?/br>
    謝玉嬌一聽這話臉就綠了,又忍不住想握著拳頭想去捶他,周天昊見聞,連忙躲了一躲,只開口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說,我醒過來的時候,第一個看見的人就是他,我從小到大,所有的病也都是他治的,因此對他特別一些?!?/br>
    謝玉嬌見他總算又說了幾句人話,便也不去計較,看著他單手穿衣服這般困難,便上前替他系上了中衣服,披上了外袍。

    “這小院平常我舅舅一個人住,如今就委屈你現(xiàn)在這邊將就將就了,只是你偷偷的跑出來,總歸不好,一會兒我讓劉福根去一趟縣衙,給康廣壽報個信,也好讓他們放心?!敝x玉嬌自知道周天昊和自己是一樣的來處之后,似乎態(tài)度也對他好了幾分,這古代生活本就是枯燥乏味的,周天昊不想在行宮呆著,也確實情有可原。只是謝家是老實人家,別到時候得了一個什么窩藏王爺?shù)淖锩?,倒是?dān)待不起了。

    “我出來時候都交代了云松了,沒有人會來打擾我們的。”周天昊說著,只忍不住將謝玉嬌圈在了懷中,大掌摟著她纖細(xì)的腰線,緩緩的貼到自己的身上。

    謝玉嬌一時不察,又被他按在了懷中,只抬起頭瞪了周天昊一眼,雙手抵在他的胸口上,這動作委實讓謝玉嬌郁悶,只要稍稍動一下,便又會蹭到他的傷處。

    周天昊看著謝玉嬌為難的眼神,手中力道卻不減,低著頭道:“周太醫(yī)剛剛說了,我如今不能動彈,你好歹將就將就?!?/br>
    謝玉嬌再沒有遇上過周天昊這樣的人,這等厚顏無恥,還讓自己將就將就,將就什么?謝玉嬌才想去質(zhì)問他呢,只感覺耳邊傳來溫?zé)岬臍怏w,熏的她脖子癢的難受,謝玉嬌避了又避,終還是被他含住了一側(cè)的耳垂,靈巧的舌尖在耳蝸里頭打轉(zhuǎn),癢得她全身都酥酥軟軟的。

    周天昊單手摟著謝玉嬌,低頭吻了上去,那柔軟的唇瓣便像是兩塊磁鐵,一經(jīng)接觸,便牢牢的吸住了彼此。

    謝玉嬌被親得面紅耳赤的,又不敢使勁推開他,只好等他歇了下來,這才急急忙忙的離了他,掀了簾子往外頭去。

    外面幾個丫鬟都候著呢,見謝玉嬌出來,只急忙迎了上去問道:“姑娘有什么吩咐嗎?”

    謝玉嬌此時臉還紅著,順著那抄手游廊一路走,到了小門口的時候,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只轉(zhuǎn)身道:“一會兒打發(fā)一個婆子過來,讓他把這扇小門鎖起來?!?/br>
    丫鬟聽了這話,只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來,小心勸道:“姑娘,這小門要是鎖了,舅老爺去姑娘的書房,可要繞好遠(yuǎn)路了?!?/br>
    原本徐禹行剛住進(jìn)來的時候,這兒本就沒有小門口,后來因為謝老爺時常要找徐禹行商量事情,晚上繞路太遠(yuǎn)了,索性才在這邊開了一扇小門,直接通到了隔壁書房的院中,這要是把門鎖起來了,到時候可不得又要繞遠(yuǎn)路了?

    謝玉嬌聽了這話,只哼了一聲,往書房里頭去。正這時候,徐氏那邊的百靈來傳話,說是沈老娘帶著她閨女來謝家看沈姨娘和謝朝宗來了。

    這一段時間沈石虎去了前線,臨走又囑咐了謝玉嬌關(guān)照他一家老小的,謝玉嬌自然不敢怠慢,還特意交代了義學(xué)的先生,好好管著沈家兩兄弟的功課。謝家義學(xué)的先生是陶來喜的大兒子,自然對謝玉嬌也唯令是從,越發(fā)對沈家兩兄弟嚴(yán)厲了起來。

    秋收的時候,謝玉嬌又交代了家里的長工,去給沈家老兩口收糧食,也可謂是面面俱到。前幾日又讓陶來喜送了米面油過去,好讓他們過一個豐年,這回大約是來謝恩的。

    謝玉嬌這會兒也正好沒事,便跟著百靈一起過去了。

    正房里頭正熱鬧,徐氏因見沈老娘帶這閨女來了,便去請了姑奶奶和寶珍寶珠兩個做陪客。謝玉嬌進(jìn)二門的時候,就瞧見沈家那姑娘正帶著兩個女娃子在院中臺磯下踢毽子。

    沈家姑娘見了謝玉嬌進(jìn)來,只急忙見了禮,謝玉嬌朝她點了點頭,還未進(jìn)門,就聽見里頭沈老娘開口道:“前幾日石虎稍了信來,說最近韃子休戰(zhàn),他們都在彭州演練,他自去了軍營里頭,也上過幾次戰(zhàn)場,最慘的就是京城失守那一次,幸好他們是新兵,上頭睿王爺不讓他們往最前線,先讓他們撤了,不然的話,也不知道他們這一伙人要死多少個呢!”

    謝玉嬌聽到這里,心下隱隱一動,那一匹將士,得有上千人都是江寧縣出去,其中又有五六百是謝家的佃戶,這要是真的死了那么多人,將來軍中傳了訃告回來,這一帶的百姓豈不是都要哭死了。謝玉嬌想到這里,又對周天昊生出幾分感激來。

    這時候丫鬟掀了簾子放她進(jìn)去,沈老娘看見她來,便急忙就起身要行禮,被謝玉嬌攔住了道:“您是長輩,不用向我行禮。”

    沈老娘聽了這話,才又落了坐,又開口道:“今年雖說外面在打仗,但年生挺好的,地里也豐收了,大姑娘實在不用再送那么多東西過來,我們受之有愧啊?!?/br>
    沈家是老實人家,原本就不是愛攀附富貴的人,今年又聽說謝家原本給族里的那些個東西都沒給,卻偏偏沒有短自家的東西,還照舊送了過去,這心里就越發(fā)難安了起來。

    “什么愧不愧的,都是一家人還說這樣生分的話?!毙焓媳еx朝宗,只笑著開口道:“我爹娘去的早,您和沈老爺那可就是朝宗嫡親的外公外婆的,這是朝宗要孝順你們呢!”

    沈老娘聽了這還,臉上到底有些尷尬,只開口道:“可是……可是……”

    謝玉嬌見她吞吞吐吐的,大約就是想說族里的那件事情,便開口道:“您老人家放心,任憑再怎樣,他們也為難不到你們家身上,如今謝家總共就只剩下姨娘一人還在我母親跟前伺候著,我不照顧你們家,照顧誰家?”原來先前還有一個朱姨娘在的,本也說是要等謝老爺過了孝才肯出去的,可后來他爹娘求了來,徐氏就做主放她走了。如今謝家便只剩下了徐氏和沈姨娘這一妻一妾了。

    沈老娘聽了這話自是安心,稍稍收了收臉上的尷尬,又繼續(xù)道:“我們家倒也沒什么,橫豎窮的揭不開鍋的時候,也是府上佛照了我們一番,原就是一個打秋風(fēng)的窮親戚,只是怕那些人不清楚道理的,說姑娘您胳膊肘往外拐啊。其實百姓們都看在眼里,謝家把那些難民們攔著,不讓他們進(jìn)村子來乞討,為的也就是讓咱有個安生年過,不然這大年節(jié)下的,到處都是偷雞摸狗的事情,誰還能安生?”

    徐氏聽了這話,只一個勁的點頭,只是她并不知道謝玉嬌沒有發(fā)族里頭年餉這一回事情,因又開口道:“您老說這話,真真是說到了心坎上去了,這要外頭都是像您這樣的明白人,那就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