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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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白月抬手,示意船只暫時停下。 “怎么了?”暗衛(wèi)紛紛精神抖擻站起來,伸長脖子向前頭看去。 一艘黑漆漆的大船正停在水面上,上頭站著不少人,手中拿著明晃晃的銀槍,在日頭下折射出刺目光線。 “王爺?!倍文钚÷暤?,“應(yīng)當就是魚尾族,據(jù)說暗器機關(guān)精妙無比,還是小心為妙?!?/br> “哎!”暗衛(wèi)大幅度揮手,扯著嗓子打招呼。 段念:“……” “別來無恙??!”暗衛(wèi)聲嘶力竭,青筋暴起——沒辦法,離得遠。 段念吃驚:“諸位見過?” “沒見過啊?!卑敌l(wèi)答得理所當然。 段念:“……” 那為什么要別來無恙?! 對方的黑色大船緩緩駛近,段白月握牢劍柄,暗暗提高警惕。 暗衛(wèi)笑靨如花。 “閣下是誰?”船頭站著一個年輕男子,臉上畫著油彩,看不清模樣,背上背著一把弓箭,像是已經(jīng)有了些年份。 “在下是西南府的人?!倍伟自碌?,“跟隨大楚海軍一路來此,想要求見魚尾族的族長。” 年輕男子搖頭:“魚尾族早就已經(jīng)消失,閣下怕是找錯了人,請回吧?!?/br> “當真沒有通融的余地?”段白月道,“在下不會強人所難,卻也是真心想要求助,還請務(wù)必給個機會?!?/br> 年輕男子搖頭,轉(zhuǎn)身想要離開,余光卻掃見他腰間的玄冥寒鐵。 段白月識趣將劍解下來。 “你的?”年輕男子問。 段白月點頭:“家?guī)熕??!?/br> “這是我們的東西?!蹦贻p男子伸手,“還回來!” 段白月爽快地將劍丟過去:“劍給你,換十船刀劍弓弩如何?” “十船?”年輕男子道,“獅子大開口?!?/br> “這可是玄冥寒鐵。”段白月道,“即便原本就屬于魚尾族,在下也算是物歸原主,辛苦一趟,總不能一點好處都不落?!?/br> 年輕男子道:“若我不答應(yīng)呢?” 段白月道:“那這玄冥寒鐵,在下也就只有收回來了?!?/br> 年輕男子臉色一變,四周的人立刻將寒光閃閃的鐵矛對準小船。 暗衛(wèi)趕緊安慰:“有事好商量,好商量?!碑吘刮覀兪青局献觼砜礋狒[的,并不想打架。 “走!”年輕男子冷冷道。 段白月嘴角一揚,飛身躍上大船甲板。 “放肆!”年輕男子拔刀出鞘,身后卻傳來一聲呵斥:“住手!” 暗衛(wèi)也趕緊跳上船。 魚尾族人紛紛退了回去,年輕男子明顯心有不甘,卻又不敢多言。 一個體態(tài)健碩的中年男子走出來,穿著普通布衣,氣場卻是不凡。身后跟著兩個年輕人,一個穩(wěn)重,一個活潑,有些像是十六七歲時的段小王爺。 暗衛(wèi)爭先恐后打招呼:“云前輩。”這種到處都是熟人的感覺,簡直美好。 段念:“……” 這也能認識? “前輩?!倍伟自虑敢獾?,“在下莽撞闖入,還請前輩見諒?!?/br> “方才我在船艙里都聽到了?!痹茢嗷甑?,“西南段王?” “正是在下?!倍伟自碌溃霸静辉摯驍_的,可這場戰(zhàn)役對大楚對百姓都極為重要,若能得魚尾族與前輩相助,想來會少走許多彎路。所以即便溫大人前幾日已經(jīng)來過一回,在下也依舊厚著臉皮,想再試一試?!?/br> “行軍打仗,絕非一個人,或者一個部族便能定勝負?!痹茢嗷険u頭,“我族人過了這么多年安穩(wěn)日子,早就忘了該如何對敵作戰(zhàn),不是不想幫,而是不知該如何幫?!?/br> “哪怕只是賣在下一些刀劍?!倍伟自碌?,“以護我大楚將士。” “早就不冶劍了,劍窯也已沉入了海底?!痹茢嗷陱哪贻p男子手中拿過玄冥寒鐵,丟回段白月手中,“這海上要起風了,請回吧?!?/br> “前輩?!倍伟自掳櫭?。 云斷魂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回了船艙。 段白月索性跟了進去。 其余魚尾族人也想跟,卻被暗衛(wèi)笑容滿面攔住。 來來來,嗑瓜子,嗑瓜子。 “段王何必強人所難?!痹茢嗷陣@氣。 “在下知道,大楚欠了前輩,欠了這東海族人不少債?!倍伟自碌?,“只是先皇當初被jian人蒙蔽雙眼,所犯下的錯事,又何苦要讓當今皇上與無辜的大楚將士承擔后果。前輩若是心中不忿,在下甘愿代為受罰?!?/br> “這事與段王又有何關(guān)系?!痹茢嗷甑溃拔医^非睚眥必報之人,如今的皇上,也的確與他的父皇不同??杉热皇蔷盼逯?,顧慮和想法卻都是一樣的。有些決定,與在位者昏君或者明君無關(guān),你懂嗎?” “我懂?!倍伟自驴嘈?,“只是不甘心罷了,總想著若是再試一試,說不定前輩就能答應(yīng),至少也能讓在下帶些刀劍回去。” “魚尾族的弓弩,只有魚尾族的人才會用?!痹茢嗷甑?,“大楚如今兵強馬壯,就算沒有我,也定然能一舉攻下白霧島。況且還有阿越與小柳子在,沈盟主也是絕世高手,這場仗不會輸,回去吧?!?/br> 段白月道:“那前輩可會關(guān)注這場戰(zhàn)事?” 云斷魂道:“既是在東海開戰(zhàn),我就算想避開也難?!?/br> 段白月道:“多謝前輩?!?/br> 云斷魂道:“只是會聽到些消息罷了,為何要言謝?” 段白月道:“前輩義薄云天,若是知道楚軍會遇險,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云斷魂失笑:“這是在給我扣帽子?” 段白月道:“肺腑之言?!?/br> 云斷魂卻沒再接話,而是問:“方才你說這把劍是師父所贈,可是南摩邪?” 段白月點頭:“前輩雖說隱世不出,對世事卻也是了如指掌。” 云斷魂又問:“還在墳里?” 段白月道:“沒看好,給鉆出來了?!?/br> 云斷魂聞言大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片刻之后,段白月從船艙中鉆出來。 暗衛(wèi)干趕緊丟下瓜子殼站起來,道:“如何?” “走吧?!倍伟自卤蛳惹澳悄贻p男子道歉,“方才多有冒犯。” 男子草草回了個禮,顯然依舊不是很歡迎這群不速之客。 怎么就走了呢嗎,暗衛(wèi)很是茫然,直到上了船還在問,到底大明王是幫還是不幫。 段白月道:“沒說幫,也沒說不幫?!?/br> 暗衛(wèi)發(fā)自內(nèi)心道:“一般我們說這種話時,九成九都不會幫?!?/br> 感覺不會再有戲唱的樣子,十分絕望。 當然,在返程之時,眾人不往在海底撈了些螺上來——至少要應(yīng)付一下葉谷主。 楚國戰(zhàn)船依舊停泊在淡水島周圍,第二日清晨才會離開。待段白月回到船上,已經(jīng)過了子時,楚淵的船艙中卻依舊有亮光透出。 段白月推門走進去。 楚淵床頭嵌著夜明珠,正在看一本書冊。 “又沒睡?!倍伟自伦诖策叀?/br> 楚淵道:“睡了一覺,又醒了。” “醒了難道不該接著睡?”段白月將小冊子從他手中拿走,合上之后封皮巨大四個黑字——菩提心經(jīng)。 段白月:“……” “小瑾給我的。”楚淵道,“他聽說你練過之后,就給我了。” 第一頁還特意用朱砂圈出來,練完會不舉,哐當一下,就不舉了的那種不舉。 …… 段白月道:“當年有不少人都想要搶菩提心經(jīng),師父便找秀才寫了幾十本,每一本內(nèi)容都不同。” “這倒也是個辦法?!背Y道,“滿大街都是,拿到真的也會當是假的。” “這功夫陰毒,假的也不許你再看?!倍伟自挛兆∷氖郑瑴愒谧爝呌H了一下,“睡覺?!?/br> “花針螺找到了?”楚淵伸手,“給我看看,長什么樣?!?/br> “灰紅色的小螺,有什么好看的?!倍伟自峦中姆帕藗€小珍珠,“這也是在海里撈上來的,送你?!?/br> “不要?!背Y道,“丑?!?/br> “丑不正好。”段白月道,“你也經(jīng)常說我丑。” 楚淵雙臂搭在他的肩頭,湊近仔細看了一下,然后道:“嗯,你就是丑。” 段白月嘆氣:“除了你怕是也沒人要,只能賴著了?!?/br> 楚淵笑著拍拍他:“去洗把臉,今晚留下吧。” “床太窄,兩個人會擠到你?!倍伟自碌溃懊髟邕€要排兵布陣,今晚你要好好睡。我留在這里不走,打地鋪便是?!?/br> 楚淵頓了頓,問:“你要睡在地上?” 段白月點頭。 楚淵撐著腮幫子:“自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