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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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略兇殘,楚淵不自覺便握住段白月的手。 葉瑾再度瞠目結(jié)舌,覺得自己需要靜一靜。 然后四周也的確很安靜。 片刻之后,段白月冷靜地問:“我們可以走了嗎?” 葉瑾有氣無力:“還有件正事?!闭f完再閹掉,也是來得及的。 “嗯?” 楚淵轉(zhuǎn)身。 葉瑾道:“不算好事?!?/br> “何事?”楚淵微微皺眉。 葉瑾道:“白象國像是已經(jīng)被楚項一干人拉攏了?!?/br> 第一百一十八章 何時成親 究竟是聘禮還是嫁妝 “你是從何處得到的消息?”楚淵問。 “前些日子,少宇與凌兒一道去南海探望鬼手師尊,在歸途時聽聞白象國似乎有異,便繞道去看了一眼。”葉瑾道,“卻發(fā)現(xiàn)有楚項的人進出皇宮?!?/br> “不算意外?!背Y道,“朕前些日子曾送了封書信前往日月山莊,說白象國國主納瓦要與大楚合力開辟新航道,你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叭~瑾點頭。 “納瓦帶著坤達與金姝親自來了,卻被楚項的人中途綁架,剛被救回來沒多久。”楚淵道,“情緒甚是低落,朕也不好多加盤問,正好你在,可以替他去診視一番?!?/br> “若這樣,那此時白象國便是由納瓦的弟弟納西刺執(zhí)政,他被楚項收買了?”葉瑾猜測。 “有可能?!背Y道,“前去南洋的人還沒回來,不過結(jié)合種種線索,也能大概推斷出個中緣由。否則納瓦的行蹤不會被泄露,他也不會在蘇醒之后,只要求朕派人前往白象國暗中一探究竟,其余則是一概閉口不言?!?/br> “被自己的親生弟弟算計,的確丟人現(xiàn)眼,不想說也是情理之中。”段白月道,“看來楚項的動作比我們先前所想要更快?!?/br> “走吧?!背Y道,“回御書房再說?!?/br> “咳!”葉瑾咳嗽,一臉嚴(yán)肅盯著兩人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牽在一起的手。 楚淵想要抽離,卻反而被段白月握牢,自顧自拉著往前走。 葉瑾氣勢洶洶追了上去。 段瑤也趕緊追了上去,因為他怕親愛的哥哥會吃虧。 四喜還當(dāng)皇上逛完御花園便要歇息,卻沒想到又回了御書房,于是心里忍不住便嘆氣,事情一樁接著一樁,這眼瞅著又要打仗,可別把人累壞了,西南王與九殿下也不勸著些。 “先說好,頂多在御書房中待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到了,不管議論出了什么結(jié)果,都先回去歇著。”段白月替他披了件大氅,“知不知道?” “嗯?!背Y與他對視,眼底是夾著情的笑意。 葉谷主坐在一邊,心里萬千騾子和驢奔騰而過,自己仿佛并沒有離開王城多長時間,為何事情居然就發(fā)展成了這樣? 眾人都還未來得及吃晚膳,因此楚淵傳了些點心果品進來,多少能墊墊肚子。 段瑤幫著展開地圖,又將燭火挑亮了些,然后就乖乖坐在一邊,雙手放在膝蓋上,等著哥哥和嫂子的差遣。 葉瑾:“……” 南海雖說島國諸多,真正成氣候的卻沒幾個。白象國是其一,暹遠國是其二,兩國向來關(guān)系密切,現(xiàn)如今白象國出了變故,暹遠國國主吳登必然會聽到風(fēng)聲,只是暫時還不知他會選哪條路走。 “要將戰(zhàn)事提前?”葉瑾皺眉。 “也不算貿(mào)然決定。”楚淵道,“大楚早已準(zhǔn)備好了要開戰(zhàn),只是一直在等待最好的時機而已?!?/br> “那要何時出征?”段白月問。 楚淵答:“一個月后,十月初十?!?/br> “好?!倍伟自曼c頭。 葉瑾瞪大眼睛,還未與百官商議,這就“好”了? 楚淵握住他放在自己肩頭的手:“要先回西南嗎?” 段白月點頭:“你若打定主意要出戰(zhàn),我自然會先回西南做準(zhǔn)備,待你率軍南下之際,再一道匯合關(guān)海城?!?/br> “嗯?!背Y向后靠在他身上,“此行辛苦你了。” 段白月笑笑:“那今日就到此為止,早些回去歇著?” 楚淵道:“好。” 段瑤默默挪開板凳,離葉瑾更遠了些,并不想被傷及無辜,為什么這么殺氣騰騰。 真的不能閹掉嗎,畢竟這么yin蕩!葉谷主滿心悲憤,眼睜睜看著兩人離開,更加確信他哥一定是被下了蠱,八種蠱。 直到回了寢宮,段白月才笑著將人抱住:“我還當(dāng)在葉谷主面前,你會與我劃清界線。” “若不寵著你,怕哪天當(dāng)真被小瑾咔嚓了?!背Y往他小腹下掃了一眼,道,“到那時哭都沒地方哭。” 段白月:“……” “開戰(zhàn)之事,我是認(rèn)真的?!背Y道,“現(xiàn)如今大楚海軍裝備精良,士氣高昂,已是最好的時機,我不想再拖延了?!?/br> “我自然知道你是認(rèn)真的?!倍伟自略跓崴袛Q了手帕,替他擦臉,“三日后我便折返西南?!?/br> 楚淵道:“好。” “這是最后一場仗了?!倍伟自履笾南掳?,“打完之后,大楚邊境便是固若金湯。到那時你再做兩年皇帝,便隨我回西南過日子,嗯?” “錦娘與孩子怎么樣了?”楚淵問。 “我親自教那小鬼,你覺得他會怎么樣?”段白月扶著他坐在床邊,“這江山是你的牽掛,我自然會培養(yǎng)出最合適的人選?!?/br> “這江山是我的責(zé)任?!背Y單手撫上他的側(cè)臉,一字一句道,“你才是我的牽掛?!?/br> 段白月微微愣了愣。 楚淵笑笑,一雙極好看的眼睛里像是落滿了光:“待此戰(zhàn)大捷歸來,我們便成親吧?!?/br> 聲音不高,段白月心里卻猛然一震。 “我們成親。”楚淵又重復(fù)了一次,“不是在十余年后一起暗中離開皇宮,是真正的大赦四海,天子大婚。” 看著他的雙眼,段白月一時之間竟不知自己該說些什么,只將他緊緊擁入懷中,聲音低啞guntang:“當(dāng)真?我不想你為難?!?/br> “娶你回來,有何可為難的?!背Y閉上眼睛,“一國之君,還怕出不起你西南府要的聘禮不成?!?/br> 段白月低笑,在他脖頸處狠狠吮出紅?。骸靶∩底?,你那叫嫁妝。” “嗯。”楚淵道,“你的嫁妝?!?/br> 葉瑾施施然路過他哥的寢宮,拐彎想進去看一看。 段瑤不得不將人強行拖走。 葉瑾對月長吁短嘆,后宮太yin亂,長此以往,大楚怕是要亡。 第二日在散了早朝后,一行人便去了納瓦的住處。坤達正在院中曬太陽,金姝在旁陪著他,看起來頗為恩愛。 “納瓦國主就在里頭?!背Y道,“進去看看吧?!?/br> 葉瑾點點頭,拎著藥箱與沈千楓一道進了內(nèi)室。坤達被人打傷了后腦,因此楚淵并未讓他起來行禮,差人往院中放了幾把椅子,坐著閑聊。 金泰前幾日就回了高麗,少了他的大嗓門,院子里倒是清靜不少。金姝只在段白月進院時看了一眼,便繼續(xù)替相公喂水。倒是坤達,在知道了此人就是西南王之后,頓時警惕起來,畢竟當(dāng)初全大楚都傳得沸沸揚揚,他也不可能毫無耳聞。 “太醫(yī)方才說了,再有十余日,這傷勢便能痊愈。”楚淵將段白月拉到自己身后,神態(tài)自若道,“納瓦會暫時留在大楚,二位若是沒有急事,最好也能留在宮中,暫時就別回去了吧?!?/br> “我們明白?!苯疰c頭,“一切但憑皇上決定?!?/br> “暹遠國境內(nèi),在二位離開之時,可有何異常?”楚淵問。 “沒有?!苯疰?,“當(dāng)時正在辦商會,熱鬧得很。國主也親自來了家中,還說若是明年人再多,便要與白象國合開一場商會,后頭又聊了些事,也都是要坤家好好做生意,并無什么特殊的表現(xiàn)。” “金泰也算是自家人,朕就不拐彎抹角了。”楚淵道,“白象國如今局勢未明,依公主所見,暹遠國是否有可能被叛黨拉攏?” 金姝搖頭:“按理來說不可能,暹遠國主一直便想與大楚拉上關(guān)系,不過若是刀架在脖子上,可就說不準(zhǔn)了。” 這幾年間,南海上頭波詭云譎,總有人能覺察出異常,因此風(fēng)言風(fēng)語也有不少,都說翡緬國境內(nèi)有神鬼兵,聽著神乎其乎,倒更像是精怪傳說。 “若叛黨鐵了心要對付大楚,而暹遠國主又一直不肯配合,那刀架在脖子上,也并非全然不可能。”楚淵道,“朕了解他的性子。” 至于這個“他”是誰,金姝自然能猜到幾分,卻也沒多問,只是道:“大楚必然會勝?!?/br> 屋門吱呀作響,葉瑾從里頭走出來。其余人都站起來,楚淵道:“納瓦國主傷勢如何了?” “扎了幾針,精神好多了。”葉瑾道,“他說有話要講?!?/br> 楚淵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納瓦正靠在床上,看著臉色果真紅潤了不少——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扎針著實劇痛,還被中原武林盟主按著不讓亂掙扎,所以氣血上腦。 “楚皇,西南王?!币姷絻扇诉M來,納瓦微微低頭。 “國主不必多禮?!背Y道,“聽小瑾說,國主有事情要告訴朕?” “是關(guān)于我那不爭氣的弟弟。”納瓦長嘆,“還請楚皇將來能饒他一死。” 段白月心里搖頭,這天下惹人頭疼的弟弟也著實是太多,這里一個,飛鸞樓算一個,外頭的神醫(yī)……咳,也算一個,或者算兩個。 葉瑾坐在院里曬太陽,順便刷拉抽出一把刀,將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 “要做什么?”沈千楓問。 葉瑾一言不發(fā),幽幽盯著房里的禿子,你還能站得更近一點。這么喜歡挨著人一起坐,為什么不去抱住納瓦,他方才疼暈了三回,此時應(yīng)該很需要安慰。 楚淵余光掃見,于是用眼神示意四喜,去關(guān)上了門。 葉瑾:“……” 沈千楓忍笑,側(cè)身擋住他的視線,低聲道:“乖?!?/br> 第一百一十九章 舊殿 齷齪人的齷齪心思 在南洋諸多島國中,白象國顯然能算得上是最有勢力,再加上地處交通要道,因此楚項曾暗中托人拐彎抹角,拉攏了不止一次。只是納瓦為人向來耿直謹(jǐn)慎,對這位落魄皇子的計劃并不看好,一門心思只想與楚淵搞好關(guān)系,共同開發(fā)航線,因此回回都是打太極將說客勸走,任憑對方許下的好處越來越多,也是一樣毫不動心。 只是納瓦雖拒絕了對方,納西刺卻未必與大哥一心。他向來便野心勃勃,對大楚的地廣物豐更是早有垂涎,楚項或許是得知了這一點,所以便改了策略,開始頻繁派人與納西刺接觸。 納瓦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派兵包圍了納西刺的府邸,責(zé)令他閉門思過。三個月后,納西刺痛哭流涕跪地謝罪,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會與叛黨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再加上母親求情,納瓦才勉強原諒了這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