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你說,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沒交代清楚,這一次,能一次性說清楚嗎?” 他真的想知道。 “對呀,你別告訴我說你不知道,別告訴我說,你沒問過李向,我們不是再拍電視劇,不要這么狗血。”顏書怡聽不到墨弦心中的怒吼,她只是莫名看著墨弦回答他問出口的問題。 “我遇到李向那一天他刀架在我脖子上時,我就說了我懷孕了,讓他小心不要讓我一尸兩命?!?/br> 墨弦閉了閉眼,“所以,你說你這胖肚子胖了是正常的,因為懷孕?”墨弦想起之前他們的對話。 “對啊,你之前說我胖,我還生氣了,跟你說這是正常情況來著,那孩子大了肚子大了,我自然顯得胖了呀,我和你說,真不是我能吃,是孩子能吃……”顏書怡忙不迭點頭解釋。 顏書怡解釋得很認真,墨弦卻驀然打斷她的話,“出去。” 顏書怡驚愕,“什么?” “我說,你出去?!辈灰僮屗f第二遍。 “……這破脾氣,又莫名其妙生氣了……”顏書怡也有點生氣了,嘟囔著轉(zhuǎn)身往外走,走到門口腳步一頓又折回頭,“對了,我們之前說的還算數(shù)嗎?你還做我孩子他爹嗎?” 墨弦回頭,冰冷的眼神靜靜看著她,讓顏書怡莫名打了個顫,忽略心中升起的失望,聳了聳肩,“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br> 顏書怡帶著微微低落的心情出了房間,回到自己房間后蒙頭大睡補充能量。 屋內(nèi),猶如雕塑一般站了許久的墨弦,良久才動了動坐回原位,沒察覺茶已涼,機械抬起茶杯喝了幾口茶,靜坐了片刻,墨弦見了李向。 李向再次被提到主子面前時,心提到了心眼嗓子上,等聽到主子問之前遇到顏書怡的情形時,心就七上八下起來,努力回憶,將顏書怡和他的對話都說了個遍。李向一人分飾兩角,為區(qū)分開男女,特意變了聲,說顏書怡的話時還特意捏著嗓子。 “……那是顏姑娘說,能先把刀拿開了嗎?不要一尸兩命了。屬下正奇怪……” 李向剛變回正常聲,下面的話就被主子打斷了,“你說,她說了一尸兩命?!?/br> “對,屬下覺得奇怪,不過來不及問?!崩钕蛘J真思考,“主子,這話有什么不對嗎?一尸兩命?” 李向苦苦冥思,終于等到腦袋靈光一閃,“一尸兩命說的都是懷了孕的婦人,難道顏姑娘懷孕了,真看不出來,不對,她好像越來越胖了,她胖了是因為懷孕了嗎?” 李向努力分析著,驚奇又滿是求知欲的眼神看向了萬能的主子以求證。 墨弦看著他的眼神笑了,笑得李向毛骨悚然,“下去吧?!?/br> 李向只覺得周身一冷,打了個冷顫,莫名其妙退下,退得飛快,仿佛后面有什么怪物在追他。 再然后,墨弦身上的冷氣,就再次降臨到了老管家和方寒身上,莫名其妙面對主子出了一聲冷汗的老管家和方寒,看到李向身上忽然添加的衣服,咬牙切齒。 同為伺候主子的下人,李向竟然如此狡猾不厚道,竟然不分享一下主子的恐怖狀態(tài)來臨,真不夠兄弟。 以前算是看錯他了! 老管家和方寒憤憤著,默默添了件衣服御寒。 等老管家和方寒逼問李向,知道顏書怡懷有身孕時,方寒和李向一樣驚奇,老管家驚奇之余,心里還大驚。作為唯一知道那么點□□的老管家猜出主子放冷氣的原因后,又默默回去多添了一件衣服。 第二日,院子里所有人都默默加了件衣服,唯一沒加衣服的是顏書怡。 她早起后,猶豫了一下,還是去找了墨弦。 到了屋子外頭,顏書怡莫名停下腳步,看了看天,“難道是要變天降溫了,怎么感覺天氣涼了些?!?/br> 想罷,顏書怡進了屋,一進屋,顏書怡就感覺一股冷氣撲面而來。 顏書怡對墨弦的背影問了一句,“你屋里放了冰嗎?” 背影一動不動,沒有理人的打算。 顏書怡等了下沒等到回答,終于看向背影,腦子里靈感一閃,這……這是又生氣了? 摔!土豪真難伺候,動不動就生氣。 顏書怡覺得神了,感慨了兩句,做好自己的思想工作后,沒辦法上前哄墨弦這個心靈脆弱的十八歲少年。 這一次,有點難哄。 第十一章 大膽猜測 顏書怡哄了兩次墨弦沒哄好,突然覺得自己好像隨時哄鬧脾氣女朋友的二十四孝男朋友。 顏書怡意識到這坑爹的事實時,四十五度抬頭,憂傷看了一會天。 唉,真是見了鬼了,懶得理了,像來了大姨媽的女人…… 這般想著,顏書怡覺得有什么不對,要抓住時卻沒抓住。 顏書怡覺得,這一次他們離開,老管家無論如何都不會攔了。顏書怡開始讓方大丫他們收拾東西,自己又去找老管家要治療費尾款。 路過午后正閑著嗑瓜子閑聊的婆子丫鬟堆,隨便聽了一耳朵,想不到一聽就沒忍住聽住了。 嚶嚶嚶……久違的八卦,沒有電視劇電影小說游戲各種消遣,連明星的八卦新聞也沒有得聽,再次聽到八卦時,顏書怡才知道,她是多么的想念現(xiàn)代的八卦! 顏書怡滿臉發(fā)光加入了聊八卦行列,嗑著瓜子,聽著婆子丫鬟一個個輪流說自己知道的驚奇事,聽得目不轉(zhuǎn)睛的。 直到一丫鬟說到她們小伙伴有一人曾經(jīng)男扮女裝的故事,顏書怡腦子里一直沒抓到的靈光,忽然被她抓住了。 顏書怡眼睛閃閃發(fā)亮,難道,難道是! 顏書怡再坐不住,滿府找李向,找到李向后神神秘秘拉了老實人李向去了一個空閑的房間。 方寒注意到他們神神秘秘的樣子后,無法控制自己,悄悄跟隨在后。 沒發(fā)現(xiàn)后面的尾巴,顏書怡和李向面對面坐著,滿面嚴肅問了第一個問題。 “李向,我們交情如何?” 李向正臉,“顏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這輩子定不相忘,需要我李向做什么,顏姑娘盡管開口,李向在死不辭?!?/br> “好,好,你是個真男人?!鳖仌軡M意這個答案,“不過沒有什么死不死的,我只要你回答一個問題就可以。” 看著顏書怡賊亮的眼神,李向感覺莫名不妙,卻豪爽回道,“您說!”除了主子的和主子相關(guān)的問題,他一定知無不言! 顏書怡再一次攢了李向真漢子,然后才招招手讓李向靠近,等李向靠近后,低聲神神秘秘問道, “李向,你和我實話實說,你們主子是不是女扮男裝?他其實是個娘們?” 李向眨眨眼看著顏書怡,“您……說什么?”一定是他聽錯了聽岔了,這一段時間,他的耳朵好像不怎么行。 顏書怡白了一眼李向,“哎呀,知道你對他忠誠,不過這事不是你告訴我的,是我發(fā)現(xiàn)的,你也不用太緊張,你只要告訴我是不是?” 李向:“……” 顏書怡著急,“李向,我知道你為難,你就直接回答是不是就好了,你說,你家主子是不是是個娘們?” 李向忍著吐血,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滿臉堅決回道,“不是,絕對不是,我主子是真男人?!?/br> 為增加說服力,還引用了顏書怡的詞。 顏書怡滿臉興奮的表情一跨,“哎,不要這樣了,給個實話怎么樣,雖然他是你主子,我也是你救命恩人是不是,你不能這么不知變通,我知道也不會告訴別人的。” “我其實也就是為了寬寬自己的心,你也看到了,你主子對我,那真是冰火兩重天啊,一下溫和得很,一下冷冰冰的,我真是受夠了呀。上一秒晴天下一秒陰天下雨的這性格,男人一般不可能有,只有女人才會這樣?!?/br> “女人來大姨媽……就是月事那幾天是最特殊的,心情特別不好,我真心能理解,所以,你就和我實話實說讓我寬寬心吧?!?/br> 李向聽得面紅耳赤,跳起來就想走,顏書怡卻早已料到,早早攔去他的去路,“別跑,你和我說句實話,您們主子天天帶著個面具,是不是為了掩飾美貌?” 顏書怡想起那誘人的肌rou胸膛,“難道你主子是因為他的身材和聲音,才故意隱瞞自己的真實性別?我和你說啊,也有女人會那樣的,如果你主子是因為自卑或者其他,不用怕我笑話,我不會的,我見識多廣什么都見過,不會笑他,還會幫助他,說不定他是病了呢?!?/br> “恩,你老實說,是不是女人?”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崩钕蚵牭脻M頭大汗,很想硬闖走,看看顏書怡的大肚子又不敢,硬邦邦的又說了一次。 李向好像不是說謊,顏書怡很失望,“真不是?” “真不是,主子是男子,帶面具只是因為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崩钕蚝薏荒苁裁炊紱]聽過,主子要知道顏姑娘認為他是女子,一定會將他凍成冰人的。 “好吧,你走吧?!鳖仌苁?/br> 李向逃也似離開了,顏書怡失望仰頭嘆了幾口氣,隨后也離開了。 因為憋笑憋得差點憋死的方寒瞬間滾落地,咬著自己的拳頭,渾身發(fā)抖的抑制自己的狂笑聲,“哈哈哈哈……主子是不是女子,哈哈哈……” 一口氣笑得太厲害,方寒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笑死,好在滿臉紫紅后,終于緩過來。 只不過這一天,方寒莫名其妙就大笑幾聲,連夜里都放過,睡著睡著開始狂笑,一夜里被人毆打了幾次都不管用。 方寒保持這詭異狀態(tài)了好些天,大家輪流收拾了他一番也無用,作死的是,他竟然將這詭異狀態(tài)擺在了主子面前。 本來很嚴肅的去接受任務(wù),不想主子面前,他忽然憋笑,看一眼主子開始顫抖憋笑。 墨弦發(fā)現(xiàn)不對勁,“方寒?” “在,主子。”方寒抬頭,一看到主子的臉,再憋不住,作死的笑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憋不住了” 方寒大笑著跑出去了,留下一屋咬牙捏拳的人,方寒這是瘋魔了嗎?膽敢在主子面前…… “主子,屬下去教訓(xùn)他?!?/br> “主子,屬下去叫人教訓(xùn)他,太不像話了?!崩钕蚝屠瞎芗彝瑫r開口。 墨弦靜默了一瞬,“……不用了,他笑好了,讓他來見我?!彼粗胶皇悄l(fā)笑,直覺他在笑他。 方寒竟敢笑他,他也想笑了,雖然直覺不怎么好,不過事情還是要弄清。 方寒笑了好一會,笑的脫力后被提到了主子面前。 第十二章 胎動 “說罷,笑什么?!蹦也粡U話。 方寒開始冒冷汗,“主子,呵呵呵……就是想到了一個笑話?!?/br> 他上次寫的遺言,不知李向能不能找到。 這不是主要問題,主要問題是,他還有好多遺憾,唔,不知道能不能求主子讓他晚幾天死,把遺憾去了些,比如去那什么院找個姑娘,不想童子雞去死…… 墨弦沒搭理他的呵呵,“我臉上有笑話嗎?”慢悠悠的一句話,方寒面上的冷汗如雨下。 “沒有,請主子處罰?!?/br> “老實說,不然你就走吧?!蹦覒械煤退麖U話,一句話讓方寒面色一變。 面色死灰的方寒猶豫了一番終于開口,“并不是主子臉上有什么笑話,只是想起了顏姑娘之前問李向的問題。” 老管家滿臉莫名,李向不敢置信看向了方寒,滿臉驚恐,不是他想的那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