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不過,對方想殺自己,卻給她和楚隨風(fēng)扣了大帽子,林子吟立刻不高興了?!澳阋菜闶怯率浚可俳o自己戴高帽子?!?/br> 她一開口,就能氣死人。不過,刺客的注意力還真的被她吸引住了。 “閉嘴,妖女?!闭乒衽瓪鉀_沖地沖著她大吼。 “你要殺我,總得給我辯解的機(jī)會吧?”林子吟冷笑著看著他們,毫不畏懼,“還是說你們不敢聽我說?!?/br> “老大,別和她廢話。”一個廚子模樣的男人惡狠狠地瞪了林子吟一眼,然后看著掌柜的說。 林子吟冷笑著看著他們,“北國的男人也不過如此?!?/br> “你這個妖女,居然敢藐視我們北國的勇士?”一個小二模樣的人氣得想沖過去。 阿爾哈圖這邊的侍衛(wèi)立刻亮出兵器護(hù)住了林子吟和阿爾哈圖兩個。 掌柜的沉默不語,緊張地盯著林子吟,腦子里卻飛快的在想辦法突圍。他自知圍在阿爾哈圖身邊的侍衛(wèi),全是身懷絕技的人。可能暗處還有不少人在守護(hù)者阿爾哈圖,所以昨夜他并沒有冒昧的動手,就怕暗衛(wèi)發(fā)現(xiàn),讓他們失去動手的好機(jī)會。 今天早晨,開始的時候,他就想速戰(zhàn)速決,用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方式殺掉林子吟,然后再逃走。可照著現(xiàn)在的形勢看,顯然這種方法是不可行了。 既然逃不掉,那必須得殺了陵王妃才行。 “二皇子,你這一次可真的害苦了我?!绷肿右骺嘈χ粗柟D,“明明是你們北國的人先去侵犯我們北地,現(xiàn)在你們翻臉不認(rèn)賬也就算了。我在北地生活的好好的,二皇子卻非要拉我過來做客,這下好了,我成了你們北國人眼中釘了。” 她攤開雙手搖著頭無奈地說。 “本王說過,只要本王在,你的生命無礙?!卑柟D正色再一次聲明。 “只怕由不得你。”掌柜看到他們自若目中無人的模樣,頓時被激怒了。他一揮手率先沖了出去,小二廚師以及打雜模樣的人,立刻跟在他的身后開始動手了。 “姑娘,得罪了?!备邆€子婢女低聲說,然后一轉(zhuǎn)手摟住林子吟的腰,將她護(hù)著往外帶。一群侍衛(wèi)立刻斷后,將他們護(hù)在了中間。 “想逃,門都沒有?!闭乒駨墓衽_抽出一把大刀開始瘋狂的砍殺起來。 這時候,林子吟他們已經(jīng)退到了門外。 外面的天色才蒙蒙亮,大街上根本沒有多少行人。 乒乒乓乓的打殺聲很快地就驚醒了四周沒來得及起床的百姓,不過好在他們不敢出來看個究竟。里面的殺戮并沒有傷及到無辜。 客棧里的刺客武功比較高,顯然他們并不是這間客棧真正的主人。 可惜,阿爾哈圖身邊的人更加厲害,不大一會兒,客棧中的刺客就只剩下掌柜的,和端茶的小二,以及廚子還活著。 他們?nèi)齻€人背對背,警惕地看著周圍的侍衛(wèi)。 “放下手里的兵器,饒你們一死?!卑柟D冷聲說。 “呸,膽小鬼。”掌柜沖著他吐了一口,手里的大刀握得更緊了。 “殺。”阿爾哈圖也不是拖泥大水的人,看到對方頑固不化,立刻果斷了下了命令。 隨著這道命令發(fā)出,殺戮的場面再現(xiàn)。不大一會兒,掌柜和小二他們就倒地而亡。 林子吟暗自心驚,她不是害怕殺戮,也不是為刺客惋惜,而是為阿爾哈圖的果斷吃驚。人人都傳說北國的二皇子菩薩心腸,溫文爾雅,帶有江南才子的風(fēng)雅之意。 今天的事情卻讓林子吟看清楚阿爾哈圖真正的性子。果然皇家之弟沒有良善之人,這一次北國之行,兇險太大了。 “什么人,放下武器?!本驮谑绦l(wèi)準(zhǔn)備清理現(xiàn)場找線索的時候,衙門的武將帶著一幫人過來了。 阿爾哈圖二話不說亮出了手里的腰牌。 “小人參見二皇子殿下?!蔽鋵⒁灰姷窖疲⒖虈樀脻L落下馬跪在了地上。他身后追隨的衙役們也跪了下來。 “清理現(xiàn)場?!卑柟D冷冷地下了命令,然后又吩咐自己的侍衛(wèi),“立刻上路?!?/br> 于是,林子吟再一次坐到了馬車上。 可惜,客棧的刺殺只是一個開始,一路上,他們又接二連三地迎接了好幾場刺殺,不過全都被阿爾哈圖的人清理掉了。 大年初一的早上,他們這一行神色疲倦的人終于回到了京城。 “王爺是,是大皇子。”就在馬車行駛到熱鬧的街道上時,馬車忽然站住了。 坐在馬車中的林子吟知道阿爾哈圖的人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 林子吟身邊的塔娜立刻警備起來,手悄悄地放在了腰間處。 林子吟反倒是輕松起來,悄悄地掀起了簾子光明正大的偷看起傳說中北國大皇子。 ------題外話------ 感謝[2016—07—02]張萌芽 送了5朵鮮花lxpsam 投了1票(5熱度)[2016—07—02]zhangsujin 投了1票(5熱度) [2016—07—02]zhangsujin 投了1票(5熱度) ☆、第164章 北國風(fēng)云 傳說中這位北國的大皇子和二皇子阿爾哈圖長得根本不像兄弟。準(zhǔn)確地說阿爾哈圖的長相沒有北國特有的彪悍,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看到他的人,絕對不會有人想到阿爾哈圖是北國人。他的身材看起來很瘦弱,臉色也很白皙,整個人顯得文質(zhì)彬彬,屬于江南那種文弱的書生。而大皇子布魯堪則是典型的北國人體格,目測他騎在馬上的身形,應(yīng)該有一米九多,即使隔著棉衣,也看到他的體格十分彪悍。 林子吟微微有些皺眉,從布魯堪吊眉梢和陰沉的眼神來看,這個人是一個十分難以相處的人。 不過好不好相處,好不好打發(fā),好像已經(jīng)不是她能左右的事情。 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林子吟輕輕放下了手里的簾子。 塔娜緊張地看著她,然后對著她輕輕地?fù)u搖頭。 林子吟讀懂了,塔娜是讓她安靜下來。 她微微一笑,然后低下頭好似不再關(guān)注外面的情況,耳朵卻豎了起來。 塔娜看到她的表現(xiàn),終于將注意力從她的身上轉(zhuǎn)移,也豎起了耳朵留心聽外面的聲音。 “大皇兄?!卑柟D作為弟弟首先向布魯堪打了招呼。 布魯堪的人也停了下來,正好奇都盯著阿爾哈圖身后的馬車看。阿爾哈圖的示好,讓布魯堪心里有些隱隱得意。不過再看到阿爾哈圖身后的馬車時,他的眼神又沉了下來。 “阿爾哈圖,新年一大早就外出?”布魯堪冷笑著問。 兄弟幾個不和在北地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而且北國人民風(fēng)彪悍,即使是親弟兄見面,平常也是相互叫名字比較多。像阿爾哈圖對布魯堪的稱呼,則是一種恭敬的尊稱。 以布魯堪的驕傲,絕對不會率先對阿爾哈圖低頭。“宮宴一會兒就要開始了,你可別耽誤了時辰?!?/br> “自然不會耽擱,一會兒我就過去。”阿爾哈圖給人一種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可布魯堪卻一點兒也不敢小看這位弟弟。 北國的老皇上有不少兒子,大家都是面和心不合,可弟兄中,布魯堪最討厭的就是阿爾哈圖這個一直笑瞇瞇的弟弟。他性子莽撞,喜歡直來直往的爭斗,甚至是廝殺??砂柟D人前人后確實一副老好人的模樣,不過好幾次他被阿爾哈圖害得好慘。 血的教訓(xùn)讓布魯堪在阿爾哈圖面前老實起來。 “不知馬車?yán)镒氖钦l?不會是你找的紅顏知己吧?”布魯堪一邊說,一邊騎著馬沖到了馬車前,然后伸出手就要掀起馬車上的簾子。 “男女有別,大皇兄過了?!卑柟D依舊笑瞇瞇地說話,手卻架住了布魯堪伸出的手。 馬車內(nèi)的塔娜驚得出了一身汗,渾身的肌rou緊縮,可見,她對布魯堪的忌憚之深。 相反,林子吟卻波瀾不驚的模樣,端坐在馬車內(nèi),動也沒動。 “只是一個女人而已?”布魯堪臉色陰沉下來。 “正因為是女人,大皇兄不應(yīng)該避嫌嗎?”阿爾哈圖絲毫也沒有讓開的意思。 “你竟然把女人看的比我們兄弟的情分還要重?”布魯堪冷冷對質(zhì)問,眼睛緊緊地盯著阿爾哈圖。 阿爾哈圖好脾氣地回答,“大皇兄,這是兩回事。女人是女人,兄弟情分是兄弟情分。我不想她被嚇壞了,因為一路上她跟著本王回來的時候,受到了不少的驚嚇?!?/br> 話幾乎都挑明了,而事實上,兩個人也是心知肚明,之間只差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了。 布魯堪的手并沒有收回來,跟隨在他身后的侍衛(wèi)立刻緊張起來,人人的手全都放在了腰間的兵器上。 阿爾哈圖身邊的人更緊張,馬車?yán)镒裁慈耍麄兌己芮宄?。在進(jìn)城的時候,二皇子就下了命令,要用生命去保護(hù)坐在馬車?yán)锏娜?。對方挑釁在先,他們肯定不能示弱?/br> “大皇子?!本驮谶@時候,后面的馬車內(nèi)簾子被人掀起來,接著露出一個滿烙腮胡子的大臉,“塔娜和在下受傷,二皇子體恤屬下,特意讓小人在馬車上養(yǎng)傷。” 說話的人是巴彥。 巴彥是阿爾哈圖身邊最得力的侍衛(wèi),布魯堪當(dāng)然知道他的存在。當(dāng)他看到巴彥虛弱的臉色和額頭上冒出的冷汗,眼神又沉了沉。 “奴婢見過大皇子?!瘪R車內(nèi)的塔娜恭敬的請安,“請大皇子見諒,奴婢的雙腳受傷,不能下車行禮?!?/br>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要是布魯堪執(zhí)意還要繼續(xù)查看馬車內(nèi)的人,那就是明晃晃的挑釁行為了。 大皇子當(dāng)然不會做出這種當(dāng)眾撕破臉的行為,他臉色陰沉得又看了阿爾哈圖一眼?!肮逝?。只是兩個下人受傷而已,你還藏著掖著做什么?” “此次我回來的路上,遇上許多不長眼的東西。巴彥和塔娜為了我,全都受傷,本身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大皇兄,總不能讓我一回來就大張旗鼓告訴別人,我遇襲了吧?”阿爾哈圖淡笑著解釋,“別人知道了,最多是笑話我一頓,但母妃和父皇知道了,總會擔(dān)心?!?/br> “他們受傷倒也罷了,你可別受傷了。”大皇子終于訕訕地收回了手。 “無礙,只是一些小傷而已。只怕幕后之人要惱了?!卑柟D語帶譏諷地回答。 “趕緊回府去換衣裳,別耽擱了進(jìn)宮的時辰。”布魯堪的語氣果然帶著惱怒。 “多謝大皇兄?!卑柟D讓身邊的人讓開了道路。 布魯堪眼睛惡狠狠地瞪了馬車一眼,然后帶著侍衛(wèi)頭也不回地走了。 阿爾哈圖看著他們遠(yuǎn)去的背影,手一揮。他們這邊的馬車也繼續(xù)前行。 沉重的車轱轆壓在青石板上,發(fā)出的聲音有種沉重感。 林子吟此刻的心就是沉重的。 才剛進(jìn)城,麻煩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找上門,她身邊又沒有一個自己人。想離開北國,有些難。 “姑娘,到了?!彼纫宦飞弦恢辈话驳卦谕悼此?。 每當(dāng)林子吟看過去的時候,她又會不自然將眼神回避過去。林子吟有些哭笑不得,看樣子塔娜對阿爾哈圖還是十分忠心的。不過她也沒指望,只靠著山中那點兒破事就讓塔娜倒戈。 馬車并沒有停下來,而是順著小門進(jìn)了院子里。 “姑娘請。”一直到了二道門,馬車才停了下來,接著高個子婢女出現(xiàn)了,她對林子吟伸出了手。 林子吟等塔娜被人接下車以后,才跳下了馬車。 阿爾哈圖的王府內(nèi)假山小橋流水一樣不少,處處充滿著江南的風(fēng)情。從裝飾中不難看出,他對大秦江南富饒之地的向往之情。 可惜,這會兒是冬季,湖里的流水全都結(jié)了冰,而青松上則飄著厚厚的積雪,呈現(xiàn)在眼前的依舊是北國的風(fēng)光。 府里的婢女和小廝看到林子吟的身影,個個眼中全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不過誰也不敢盯著她看。 阿爾哈圖臉上的笑容一直都不斷,心情顯得十分愉悅。 他親自引路,將林子吟領(lǐng)到了一處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