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可等她結(jié)婚,卻爆出丈夫在外面還有情人,白雪心里那些堅(jiān)信就開始崩塌了。 那小明星比她年輕,身材高挑,胸部豐腴,還有雙大長腿,明艷動人。 男人不都是端著碗里,看著鍋里的嗎。 難道她要成為第二個李雪茹? 將來他心愛的男人要是再有錢,會不會也把她偷偷殺了,還有她的兒子…… 人越是在低落時候,思想越是極端,越是往陰暗的地方想。況且白雪深深知曉,這些事,歐陽振宇做過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她慢慢的扭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這個陪伴她二十多年的男人,心里憤恨到了極點(diǎn)。 她愛了這個男人二十多年,為了他,她隱忍的付出,不需要回報(bào)。生活里,她成了他煩悶發(fā)泄的垃圾桶,精神疲乏的疏導(dǎo)者,身體需要放松的傾瀉者,就連孩子她都為他生了,忍受二十年的孤獨(dú)空房,備受指指點(diǎn)點(diǎn)。她為歐陽振宇付出有多少,現(xiàn)在恨他就有多少。 愛有多濃烈,恨就有多極端! 有時候人就是那么奇怪,前一刻,還愛你愛的要死,下一刻恨你恨不得立馬死掉。 “歐陽振宇!你這么做,你對的起我嗎?我為你付出了二十多年啊,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白雪這回是真的哭了,她哭的撕心裂肺。 歐陽振宇被小明星的事弄得脫不開身,人也跟炸藥桶似得,聽到心愛的妻子沒有像以往那樣,溫聲細(xì)語的討好他,安撫他,反而還騎到他頭上,他就怒不可訴,所有的憤怒和憋屈就發(fā)泄在白雪身上。 反正,這種毫無理由的發(fā)泄也不是第一次。 “我怎么對你!你想要我怎么對你,我對你不夠好,吃的喝的,都是我給的,你還想怎么樣,想上天還是咋的?” “就算我外面有什么,也不是你一個婦道之人能插手的!你給我老實(shí)本分點(diǎn),別以為我娶了你,你就能對我指手畫腳……” 白雪發(fā)瘋了一樣,掙扎著朝著歐陽振宇撲過去,她就像是一只陷入絕境的瘋狗,用最瘋狂最為絕望的姿勢報(bào)復(fù)她心中的不敢。 “啊!”伴隨著一聲慘叫,還有間歇性的罵罵咧咧,撕咬在一起的新婚夫婦被迫分開。 不到一兩秒鐘的時間,慘劇發(fā)生了。 穿著潔白的婚紗的白雪像是陷入了魔障,她那張小巧的臉猙獰可怕,鮮紅的血從她嘴里流出,仔細(xì)一看,她齒間還咬著一片東西—— 那是一只耳朵! 被她用牙齒,生生的咬下的耳朵! 那是—— 大家驚愕的看向痛的慘叫不已,已經(jīng)吼不出話的歐陽振宇,此刻他的左側(cè),鮮血的血液覆蓋了半張臉,還有鮮血在不斷的滴落,因?yàn)槊婺刻^于猙獰,此刻的歐陽振宇哪里還有往日儒雅溫潤,和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沒有兩樣。 這對新婚夫妻…… 一個滿口鮮血,狀若癲狂,一個面色猙獰,如同惡鬼。 這可真的是超乎了男人和少年的預(yù)料,看到他們狗咬狗,少年都有些意外。 娛樂記者們渾身血液沸騰。 天啦,這,這夫婦兩個撕逼,還撕咬的那么狠,真的是頭一次見啊。 記者們就跟瘋了一樣。 歐陽振宇家里的親戚也瘋了。 他們看到全家人的頂梁柱,搖錢樹被人給咬掉了耳朵,氣憤的嗷嗷直叫,一個個都擼起袖子氣勢洶洶的要干架。 “打死你這個女人!居然敢動我弟弟!你怎么不去死!”歐陽振宇的jiejie們姐夫們一個個義憤填膺,怒火沖天,烏拉拉的一幫親戚對著白雪拳打腳踢。 警員們極力的圍住,到最后場面不能控制,鳴槍示警。 可到底是窮山窩里出來的,刁民總是有那么幾個,不怕死的上前橫,還要對被打的皮青臉腫的白雪出手。 “我就打她怎么了,她不該打嗎?敢欺負(fù)我們家的人,看我不弄死她!”說著還要上前繼續(xù)打。 最后強(qiáng)行勸退無效,兇悍的親戚還越戰(zhàn)越勇,甚至開始從警員手里搶下歐陽振宇。 最后還是一槍打在一個出頭最猛的中年男性腿上,這事暫時得以緩解,然而也只是一時,因?yàn)檫@幫人開始就地打滾,哭天搶地的喊:警察開槍殺人了! 全程目睹這場鬧劇的賓客們心里只能:呵呵。 以前聽說歐陽振宇出生貧寒,家里有一大幫子的窮親戚,他們還覺得不以為然。 歐陽振宇看起來還挺不錯的,沒有一點(diǎn)傳說中的那些惡習(xí),相處還成。 可今天一看,對他看法完全顛覆了,一家子親戚就跟土匪進(jìn)村似得,襲擊警員還不算,還想從警員手中搶罪犯,膽子可真的夠肥的啊這群人。 最后的最后,不但歐陽振宇跟白雪被押走,幾十來號親戚,除去小孩子,大人一并帶走,滿滿的塞了幾車子…… 京城好久沒有發(fā)生這樣大規(guī)模喝茶事件了。 頭一回見到如此奇葩又極品的事,大家目送警車離開,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至于快要痛暈過去的白小川最后還是被人送往了醫(yī)院。 婚宴完全成了笑話,大家表面上都面無表情,神色暗淡,心里卻八卦連天,笑的快直不起腰,一回到自己的車子,彼此交談的不要太激烈。 賓客都走了,婚宴就這樣中止了。 歐陽振宇家這邊跟白雪家這邊的親戚,一個個面如土色,兩家親戚沒有接上,倒是成了冤家,彼此相看厭惡的不行。 前來的明星也一個個走了。 少年也跟著男人往回走,影帝百無聊奈的跟在他們后面。 “怎么了?”男人發(fā)現(xiàn)少年走了幾步,神色有些不對,站在原地不怎么想動了。 少年漲紅了臉,抿著唇,他一會兒看了看影帝,一會兒又看了看男人,好似有千言萬語難以敘說。 “……”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男人神色有些擔(dān)憂,小家伙剛剛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對勁了。 少年紅著臉,小幅度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嗯?!?/br> 聲音輕的快聽不見了。 影帝假裝自己是一只花瓶,抬頭看向天空,耳朵卻豎的尖尖的。 男人突然想到了什么,拉著少年的手準(zhǔn)備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可少年還是不怎么愿意動一步。 “……不是上廁所嗎?我去給你找一個房間?!蹦腥讼肫饋砹?,少年在宴會前說要上廁所,這都過去一個多小時了,看到少年小臉紅撲撲,害羞又不敢說,憋住的勁兒男人就想到了這個。 “不,不是的?!鄙倌暧行┛鄲?。 男人停住了腳步,這回他真的不知道小家伙是怎么了。 “說吧,都是自己人,沒事?!蹦腥税矒崴男〖一?,看小家伙憋的小臉通紅,男人真心舍不得。 少年暗暗的瞅了影帝一眼,又偷偷看了一眼擔(dān)心他的男人,咬著牙,小聲的吭哧道:“我,我屁股痛?!?/br> “……我剛剛那一腳太用力了,牽動了屁股上的傷,我現(xiàn)在走路,都覺得痛。”少年解釋完,覺得羞愧的要從地上找個洞鉆進(jìn)去。 簡直太丟人了。 怎么就那么不給力,不就是給了對方一擊撩陰腿,自己還帶傷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樘昧?,剛剛張開的縫隙又裂開了,少年發(fā)現(xiàn),走了幾步,屁股就痛的厲害。 該不會又嚴(yán)重了吧。 “……沒事,我來背你?!蹦腥丝戳松倌暌谎郏裁匆矝]有多說,就來到少年身前,曲下雙腿,彎下筆直的腰桿,做一個前傾的姿勢。 這個高大又十分英俊的男人,他竟然做出這樣一個意外的舉動。 他說,他要背他的少年。 少年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愕住了。 韓千佑是什么人,地位,身份,都是高人一等。他給人的感覺總是高高在上,冷冷冰冰,拒人以千里之外的眼神,好似一個不容其他人侵犯的神祗。 可現(xiàn)在這個向來冷漠的男人,居然蹲下身,說要背著他,還是在這樣的場合。 少年吸了吸鼻子,眼眶有點(diǎn)熱熱的。 彎下腰的男人等了一會兒,回過頭,看向他的少年,對他說:“上來?!彼恼Z氣很輕,也很淡。 “嗯?!?/br> 少年點(diǎn)點(diǎn)頭,趴在男人寬厚結(jié)實(shí)的后背上,雙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攬著男人的脖子。 男人起身,兩只手托住了少年的臀部,牢牢的將后背上的少年禁錮住,邁開雙腿,儼然不顧零星幾個賓客們詫異的眼神。 有的人天生就有種氣場。 比如男人,即便是后背上背著一個穿著厚重寬大女裝的少年,他腳步依舊那么穩(wěn)健有力,走路的姿態(tài),迎面而來的氣勢,就跟是從戰(zhàn)場里凱旋而歸的將軍,帶著他戰(zhàn)績豐碩的戰(zhàn)果,炫耀式的接受四面八方的驚嘆目光。 假裝花瓶的影帝:“……” 等等…… 屁股痛是什么鬼? 不會是他想歪的那種吧。 還有韓千佑,你真的好縱容對方啊,還能這樣秀恩愛,能別這樣直白行嗎? 影帝感覺,自己都快不認(rèn)識他這個好友了。 對方已經(jīng)深陷其中,儼然成了對方的俘虜…… 男人一路背著少年,他后背寬厚,手臂有力,托住后背的少年很穩(wěn)。 到了停車的地方,他這才把少年輕輕的放下,用一種很小心翼翼的方式將少年塞回車子。 影帝因?yàn)槭歉麄兺惠v車子來的,男人很想在第一時間將他的好友拋下,讓他自己打車回去。 他的小家伙都受傷,現(xiàn)在肯定很不舒服,還穿戴那些厚重的衣服,要是沒有影帝這個礙眼的,小家伙就可以變身成毛茸茸的小松鼠,他能揣在懷里。 “……快點(diǎn)上車。”看了好友一眼,男人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影帝一點(diǎn)都不知道好友的內(nèi)心想法,只是一路當(dāng)一朵很安靜的壁花。 回去的路上,車子里很安靜,影帝很少說話。 他感覺自己這回真的是徹徹底底的當(dāng)了電燈泡,還是瓦數(shù)特別亮的那種。 后面一排,男人一直握著少年的手,時不時問上一句。 “還疼嗎?”男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