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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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婉婉沉思著,“其實(shí)我能理解他,雖然他有些神經(jīng)質(zhì),平時對你呼來喝去,有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就亂猜疑,但他心底很在乎你。他爸媽如今不在,他身邊就你一個,如果你跟別人走了,那他就真是孤家寡人了,想想挺可憐的?!?/br> “我懂。那些年我在國外,他一個人過的不好,是那會的陰影太深,他是杯弓蛇影了?!?/br> “那你打算怎么辦?毀約,不跟溫淺合作了?” 樊歆搖頭,“答應(yīng)的事怎么好反悔,我再去勸勸慕春寅。” …… 兩人掛了電話,樊歆起身去廚房下了一碗湯圓,端到慕春寅門口。 這次她沒有再敲門,拿了鑰匙徑直打開反鎖的房門。 ——她撬開他反鎖的門,慕春寅肯定會發(fā)飆。但不管了,她必須跟他談?wù)劇?/br> 果不其然,坐在沙發(fā)上的慕春寅聞聲扭頭,吼道:“誰讓你進(jìn)來的!滾出去!” 房里只開了一盞小壁燈,幽暗的燈光下可見擺飾凌亂,地上有反光的玻璃碎片,很顯然,慕春寅發(fā)脾氣砸了東西。 樊歆將湯圓放到茶幾上去收拾房間。桌上打翻的水漬,地上的臺燈碎片,她一點(diǎn)點(diǎn)逐步清理干凈。見她半點(diǎn)也沒要走的意思,慕春寅又吼一聲,“讓你滾,你聾了嗎?” 樊歆平靜的收拾地上碎渣,“這是我家,我不走。” 慕春寅起身,拽著她的手將她往門外趕,“少惺惺作態(tài),你巴不得離開這里。” 樊歆扣著門死活不走,“這是我家,除了這我哪也不去!” 大概是她潑皮無賴的模樣太罕見,慕春寅怒色稍減,一甩手坐回沙發(fā)。 見他情緒略有緩和,樊歆走到沙發(fā)旁,在慕春寅身畔停住下,她忽然蹲下身,將下巴擱在慕春寅的膝蓋上。 慕春寅一愣,而樊歆就半蹲著身子,仰起臉看他,“阿寅,我們談?wù)労貌缓?。?/br> “走開!誰要跟你談!” 他不耐地將她的臉推開,樊歆卻固執(zhí)的將下巴再擱上去。她又?jǐn)[出那副仰頭看他的姿勢,半蹲在地,一手撐著沙發(fā),一手撐著他的腿,下巴尖抵著他的膝蓋,白皙的臉微抬,烏黑的瞳仁與他對視,像是依賴又像祈盼,目光卻極鄭重,“阿寅,你是擔(dān)心我還會為了溫淺做不顧性命的傻事嗎?” 她搖搖頭,“不會的,過了這么多年,或許你還對當(dāng)年的事耿耿于懷,但于我而言,已經(jīng)成了過去……如今的我,只想把他當(dāng)做一個音樂人,就像我敬佩的胡總監(jiān)蘇雅老師等人一樣,只是業(yè)界資深的前輩而已。” 慕春寅緘默不語,幽邃的眸光盯著她,似乎在度量她話語的真假。 樊歆抓住他的手,是個保證的姿勢,“我想跟他合作,無非因?yàn)樗且魳方绲捻敿庵谱魅耍麆?chuàng)造的都是精品,任何歌手都不想錯過,包括我——這是一個歌手對音樂本身的熱愛與追求,跟私人情感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聯(lián)?!?/br> 慕春寅道:“你要精品,我可以給你大把的精品,優(yōu)秀的音樂制作人不止他一個,你沒必要跟他打交道?!?/br> “那你就一直讓我避著他么?大家都在一個圈子,抬頭不見低頭見,我能躲到哪里去?而我過分的躲避,是不是證明我心虛?我既然只把他當(dāng)做一個普通合作人,為什么要心虛?坦坦蕩蕩面對才能證明我已經(jīng)放下?!?/br> 慕春寅沒接話,房里一時極靜,夜風(fēng)吹進(jìn)窗臺,傳來院里清雅的花香與窸窣的蟲鳴。 良久慕春寅打破這沉默,“我只問你一句,在你心里,是他重要,還是我?” 樊歆端起桌上的湯圓,舀出一粒送到慕春寅唇邊,“啊,張嘴。” “你不回答是什么意思!”見她不答,慕春寅怒色驟起,“啪”地拂開樊歆的手,勺子里的那顆雪白湯圓飛了出去,圓溜溜滾到墻角。 樊歆默了默,安靜地拿紙巾將地上的污物收拾干凈,再次端起了盛湯圓的碗,“重不重要不是靠嘴上說,我每天跟你在一起,除工作以外,我想最多的就是下一頓為你做什么菜,你不吃飯我就擔(dān)心,擔(dān)心你胃痛,擔(dān)心你不舒服……我想你的時間比想自己還多,我把你放在心頭第一位,這么明顯的事還要問嗎?” 慕春寅怔了怔,像是不敢確定,“所以……我更重要?” 樊歆抿唇一笑,舀了一顆湯圓送到他唇邊,哄小孩似的,“吃了這顆湯圓我就告訴你。” 慕春寅張嘴吃下,嘴里咀嚼著,視線卻從始自終凝在樊歆臉上。樊歆又喂了他一顆,微微笑著:“溫淺早就是過去了,現(xiàn)在頂多是音樂圈的業(yè)界中人。而你是家人,過去、現(xiàn)在、未來,這一輩子都是……孰輕孰重這還用說?!?/br> 慕春寅緊擰的眉終于終于舒展開來,“這還差不多?!?/br> 房內(nèi)氣氛放松下來,樊歆極識時務(wù)的轉(zhuǎn)了個輕松話題,笑著問他:“今天的湯圓是不是格外好吃?我往湯圓餡里加了新的佐料哦,很香吧?” “還成吧!”頭條帝微板著臉,傲嬌的小性子還端著在,可動作卻泄露了心底的真正態(tài)度——一碗湯圓他一口一個沒幾分鐘少了一大半,他還不滿地指著湯碗說:“再去添點(diǎn),這幾顆怎么夠!” “吃完再添。”樊歆又喂了他一顆,見他心情好轉(zhuǎn),笑嘻嘻湊過臉去,“吃完把合同簽了?” 慕春寅含著嘴里的湯圓白她一眼,“知道!啰嗦!” “那周五我直接去榮光?!?/br> “我跟你一起去,全程陪?!?/br> 樊歆:“……”雖然答應(yīng),還是看管嚴(yán)厲啊。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晉江抽了,十一點(diǎn)就把文更好了,結(jié)果死活發(fā)不上去啊~ 明天如果沒抽,還是十一點(diǎn)。有微博的妹紙們加我微博,有情況會第一時間發(fā)布。 下集預(yù)告: 樊歆前去榮光接下新工作 慕春寅溫先生火藥味十足 ☆、第42章 chapter42 硝煙 周五那天,慕春寅親自將樊歆送到榮光。頭條帝的大駕光臨讓榮光一陣轟動,榮光的員工們?nèi)阍陂T后竊竊私語,花癡女人們集體躁動不安。 “噢!頭條帝比電視上還要帥!趕緊地偷拍一張?!?/br> “樊歆的命可真好,不僅我們得溫先生欽點(diǎn)演唱,頭條帝更是親自保駕護(hù)航……嘖嘖……” “可不是,這派頭,天后也不曾有過啊?!?/br> “聽說她是頭條帝的管家?我看不像,哪有主子親自開車送管家的。” “是是非非誰知道,咱就當(dāng)看熱鬧唄……呀呀,快來為我偷拍的這張點(diǎn)贊,頭條帝站在電梯旁,身材一流,長相一流,氣質(zhì)一流……光背影就分分鐘讓人舔屏?。 ?/br> “wuli溫先生也很帥啊,只是太清高難以接近……” “淡定,有才華的人都是這樣,何況還是個天才……”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散了,而樊歆跟慕春寅已乘坐貴賓電梯,上了榮光九樓。 ※ 溫淺的辦公室位于九樓最里面,寬敞幽靜,齊地的落地窗旁是雅黑的三角鋼琴,黑白兩色的琴鍵在陽光下鍍著微光。鋼琴旁邊放著幾棵綠植,似乎是蘭花,碧綠的莖葉雪白的花,于房間的一角幽幽綻放。 溫淺坐在沙發(fā)上,對慕春寅的到來沒有絲毫意外,只點(diǎn)點(diǎn)對面的沙發(fā),略微表現(xiàn)出一點(diǎn)待客的意思,“坐。” 慕春寅拽著樊歆跟他坐在一起,接過小秘書遞來的茶,悠悠笑道:“你們談音樂吧,我就在旁邊陪著?!?/br> 輪樊歆愣了,堂堂盛唐總裁平日里公務(wù)纏身,她以為他至多將自己送到榮光就會離開,沒想到他還真全程相陪,那得多耽誤他的工作呀。她推推他的手,道:“慕總,您還是先回去吧,公司里夠忙的?!?/br> 慕春寅翹著腿喝茶,“不用,今兒沒什么事,我既然是你經(jīng)紀(jì)人,就得陪著。” 溫淺眉目間掠過淡淡的譏誚,“那慕總就做好陪上十天半個月的準(zhǔn)備,這首歌很難唱?!?/br> 慕春寅扯扯嘴角,表情極不友好,“那就拜托溫總效率高一點(diǎn),我的藝人半個月后還有其他節(jié)目要參加,如果耽誤了,溫總就為我的損失買單?!?/br> “如果慕總不在旁邊打擾,相信效率會很高?!?/br> 兩人一來一去,沒說幾句就硝煙彌漫,樊歆趕緊打圓場,“慕總,您還是回公司吧,陪我真的很無聊,我沒準(zhǔn)要在這呆一下午呢?!?/br> 慕春寅拍拍她的頭,“cao這心干嘛!我愿意等你還嫌!” 樊歆:“……” …… 慕春寅果然說到做到,坐在沙發(fā)上等了樊歆四小時。起先樊歆還顧著他,時不時瞟一眼,后來歌曲的作詞人也來了,三人對著歌曲積極討論,樊歆不好再分神,全心投入音樂交流中。 因著今天是第一天,溫淺并沒有讓樊歆對著譜子試唱,為了讓樊歆更好的找到感覺,除了給樊歆聽歌曲demo找樂感外,他更注重對歌曲的交流。他跟作詞人一道向樊歆講述歌曲的靈感來源、表達(dá)寓意及傳達(dá)的感情,幫助樊歆更好的剖析理解。 三人一番交流,就是幾個小時,直到太陽滑到城市邊緣,三人才結(jié)束對話。 而沙發(fā)上端坐的慕春寅,已經(jīng)等了整整一個下午。 樊歆起身跟溫淺告別,溫淺對樊歆說:“明天還是這個點(diǎn)來,我在辦公室等你?!痹捖漕╊┠沁叺哪酱阂髅髂樕先炭〔唤?,卻偏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慕總明天還來嗎?” 慕春寅起身,優(yōu)雅的撣撣衣袖,那一身意大利手工小西裝經(jīng)過一下午的坐姿壓迫,居然半條褶皺也沒有,他笑的倜儻不羈,眼波于夕暉下粲然生輝,“不僅要來,還要帶下午茶來?!?/br> 樊歆:“……” …… 次日慕春寅當(dāng)真說到做到,把下午茶帶進(jìn)了溫淺的辦公室。除了下午茶外,他的筆記本電腦,工作用品,全被助理流水線般一趟趟往里送,導(dǎo)致榮光員工就看到這樣一幕奇景,慕春寅大爺般翹腿坐在沙發(fā)中央,一面辦公一面悠然吃著下午茶,儼然已將榮光少董的辦公室占為己有,而辦公室的正主溫淺卻被擠到窗臺下的鋼琴那邊,陪著樊歆對著樂譜找樂感。 第三天,慕春寅依舊如此。而樊歆已徹底熟悉樂譜開始試唱。其實(shí)一般擁有專業(yè)素養(yǎng)的歌手會很快適應(yīng)譜面,基本上聽伴奏跟唱幾遍,再進(jìn)錄音棚嘗試幾遍便能搞定,所以樊歆錄歌通常幾小時到一兩天便可完工。但此次截然相反,因著溫淺的要求實(shí)在太高,發(fā)音、吐字、氣息、強(qiáng)弱甚至包括斷句都嚴(yán)厲到苛刻。樊歆只能慢工出細(xì)活,沒達(dá)到要求之前不進(jìn)錄音棚,就在鋼琴一角,對著譜子細(xì)細(xì)地逐字逐句找感覺,而溫淺就在旁邊聽,時而提意見,時而用鋼琴給她伴奏。 不遠(yuǎn)處的慕春寅一邊辦公,一邊時不時瞟瞟兩人,一旦發(fā)現(xiàn)兩人間距小于一米,立刻搬椅子擠到二人中間——目的很明顯,就是不讓兩人靠太近。 第四天慕春寅還想來,可盛唐突然有個緊急會議要召開,頭條帝脫不了身,又放心不下樊歆去榮光。見好兄弟為難,周珅嬉皮笑臉地道:“春春你就去開會吧,這可是大項目啊!陪小美人的事就交給我了?!?/br> “交給你才危險?!蹦酱阂凵駫邟咭慌院掌恚溃骸昂掌?,樊歆暫時就交給你了,記住,不要讓任何異性靠近她半米以內(nèi)?!?/br> 周珅,赫祈:“……” …… 就這樣,第四天天王赫祈親自送樊歆上的榮光,還在那里陪了一下午,此事再次在榮光內(nèi)部引起轟動,榮光的女員工們羨慕嫉妒恨,幾乎人人都在問,這樊歆究竟什么來頭,怎能驚動這么多大腕男神圍著她轉(zhuǎn)?難不成真是上輩子拯救了地球?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因?yàn)榕總兗敝ネ蹬暮掌淼谋秤傲恕?/br> ※ 當(dāng)天的練習(xí)結(jié)束,樊歆回家后見慕春寅臉色不好,便小心翼翼問他緣由。慕春寅道:“有個重要的項目在談,我必須去悉尼出差好幾天。”他抓著她的手,兩眼滿是幽怨,“不然你跟我一起去,把你一個人扔在榮光,我不放心?!焙冒?,其實(shí)這話的意思是,把你丟溫淺身邊,簡直不亞于把rou包子放在狗面前。 樊歆為難道:“這不好吧,我的歌還沒錄完呢,預(yù)定的時間只差幾天就到了,電影制作方催東西呢?!?/br> 慕春寅焦躁道:“這溫淺是處女座的嗎?簡直吹毛求疵,從沒見人錄歌這么折騰的,你都唱了多少遍了,還不滿意!下次再不跟他合作,一首歌的時間恨不得可以錄張專輯!” 樊歆忙勸道:“他只是完美主義而已。我偶爾也覺得折騰,但我對這首歌的把控能力確實(shí)在他的苛刻下越來越好?!彼虼揭恍Γ皳?jù)說這部電影的質(zhì)量可以問鼎國際獎項……如果我唱得好,會不會也跟著電影得個什么金曲獎?那可是國際級的榮譽(yù)啊!想想有些小激動呢!” 她一臉憧憬,慕春寅忍不住也跟著彎唇一笑,他揉揉她的發(fā),跟摸小狗似的,“瞧你那沒出息的樣,一個獎項有什么了不起的!想要的話少爺給你頒一百個!” “那不一樣?!狈д溃骸拔蚁肟孔约旱膶?shí)力去爭取?!?/br> 慕春寅見她心意已決,只得道:“我不在的這幾天本來想讓赫祈繼續(xù)陪你去榮光,但赫祈要參加z市的節(jié)目去不了,我就喊了汪和珍,她會照顧你的?!?/br> 樊歆腹誹:什么照顧,就是監(jiān)視嘛。 當(dāng)然,她沒有明說,只眨巴著眼問了另一個問題,“好奇怪,你對所有的男人都不信任,卻這么信赫祈……”她驚訝的捂唇,“莫非赫祈是個彎的?” 慕春寅一巴掌拍她腦殼上,“瞎想什么!” ※ 一夜過去,第二天早樊歆送走頭條帝慕春寅,在汪和珍與幾名保鏢的陪伴下去了榮光。汪和珍謹(jǐn)遵主子的交代,盡忠職守在辦公室里陪了樊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