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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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張國良忽然跪下來磕了個頭,二話不說帶著人就往外走,卞老先生也沒有挽留,只希望通過這件事,這徒弟能早早的回頭。 等到了外頭,嚴(yán)新宇臉色難看的說道:“你可是答應(yīng)了我爸爸的,這算怎么回事兒?!?/br> 張國良卻冷笑道:“你自己沒本事,三輪比賽都輸給人家,讓我有什么辦法,哼,當(dāng)年的事情,我還得找你爸算賬。” 說完這話,張國良拉著兒子就走,也不管嚴(yán)新宇臉色多么難看。 第49章 拜師 張家父子三人離開之后,屋內(nèi)的空氣都為之一清,卞老先生的臉色顯然比方才舒緩了許多,對于自己的這個徒弟,每每見到,他總歸是覺得心疼,偏偏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他卻全當(dāng)了耳旁風(fēng)。 卞老先生抬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向安格,因?yàn)槟樕线€帶著幾分嬰兒肥,這孩子看起來不像是成年人,但方才給人看病抓藥的時候,身上帶著的那種氣度,卻更像是從醫(yī)多年的老中醫(yī)。這是一個真心熱愛中醫(yī)的孩子,卞老先生想著,心中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開口說道:“你再去端一杯茶來?!?/br> 向安格微微一愣,有些不確定他這是不是對著自己說話,不過很快的,孫教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跳起來叫道:“還不快去。” 向安格連忙過去倒了杯茶,見他隨意的將茶水倒進(jìn)杯子,壓根沒有任何的茶藝在,卞老先生無奈的搖了搖頭。 孫教授是知道卞老先生有些窮講究的,也是,卞老家里頭有家學(xué)淵源,在吃穿用度上自有自己的講究之處,如今看向安格在那里泡茶簡直就是糟蹋茶葉,自然是不滿意了。 孫教授生怕卞老先生再次變卦,便笑著敲邊鼓:“這孩子出生一般,以前也壓根不知道這些玩意兒?!?/br> 卞老先生一聽倒是樂了,似笑非笑的瞧了他一眼,說道:“感情你以為我是找保姆呢!” 孫教授聽了也是笑,暗道自己是關(guān)心則亂,老爺子那是什么身份,要是真在意這些繁文縟節(jié)的話,怎么可能跟他成了忘年交。 向安格端著茶水過來,還是帶著些不確定看了看卞老先生,這會兒孫教授倒是閉嘴不說話了,卞老先生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兒也不說話,向安格再不猶豫,彎腿跪了下來,中醫(yī)傳承還遵循古風(fēng),拜師敬茶那是最起碼的事情。 卞老先生見他跪的利落,伸手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才說道:“既然入了我門下,就得守我的規(guī)矩,卞家雖然不是世家大族,但作為中醫(yī)世家,門下之人得遵循三不可,不可見死不救,不可肆意妄為,不可以權(quán)謀私。你能守得住嗎?” 見死不救肆意妄為以權(quán)謀私,向安格覺得自己都不會做不到,連忙說道:“徒兒謹(jǐn)遵教訓(xùn),必不會讓師傅失望?!?/br> 卞老先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說道:“起來吧,除了你之外,為師還有三個徒弟,你那三師兄是個不成器的,方才你已經(jīng)見到了,以后他若是不改過,你也別把他當(dāng)師兄看?!?/br> 話雖然這般說,但向安格也看得出來,卞老先生對這位三師兄還算寬容,甚至愿意用祖?zhèn)飨聛斫^無僅有的珍貴藥材救治他兒子,不過這會兒也只能點(diǎn)頭稱是。 卞老先生又說道:“老大老二兩個,一個遠(yuǎn)在國外交流,一個滿世界的亂跑,恐怕一時半會兒是見不到了,等有機(jī)會,再讓你見見?!?/br> 那兩位師兄也都是名聲赫赫的人物,相比心思活絡(luò)的張國良,大師兄卞建國是卞老先生的養(yǎng)子,雖然天分一般,但勝在肯努力鉆研,二師兄陸紅軍也是拜入師門多年,他的脾氣火爆直爽,與張國良十分不合,早年便離開京都到處跑,只有過年的時候才會回來。 簡單交代了一下師門的事情,卞老先生便開始第二輪的考校,這一次針對的是向安格如今的水準(zhǔn),越是考校他越是心驚,原以為這孩子不過是榮城醫(yī)科學(xué)院畢業(yè)的,即使有本事也有限,但如今看來,這孩子的天分果然不同一般,孫教授將人帶回來,還真的是一腔愛惜人才之心。 既然已經(jīng)收徒,就是自己的弟子了,一番考校下來,卞老先生也忍不住掛上了滿意的笑容,拍著孫教授的肩頭說道:“老孫頭,我算是明白,你說舍不得的話還真不是開玩笑的?!?/br> 孫教授見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無奈說道:“早說了你還不信,這孩子有天分肯努力,我是真怕自己學(xué)藝不精耽誤了他?!?/br> 卞老先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問了幾個問題,倒是皺眉說道:“你功底還算扎實(shí),只是經(jīng)驗(yàn)到底不足,還有一個,怎么像是走了左路子,老孫頭,這不會是你教的吧。” 孫教授一聽,連忙說道:“我哪有這本事,這孩子剛進(jìn)學(xué)校的時候,連中醫(yī)是什么都不知道,后來的東西,一半是學(xué)校教的,一半是自己摸索出來的?!?/br> 卞老先生也被人邀請去過學(xué)校做講座,自然知道學(xué)校會教導(dǎo)的,不過都是大路貨色罷了,看來向安格確實(shí)是天分驚人,居然能自己摸索著走出來,雖然路子不太正,但到底沒有走上歪路。 這般一想,卞老先生就更為重視起來,皺了皺眉頭說道:“這樣吧,你跟我來?!?/br> 向安格有些不安的跟上去,別人只以為他天賦驚人,他卻明白,如果不是福運(yùn)珠里頭子晉教給他的那些東西,自己也不可能一日千里,更別說福運(yùn)珠里頭的時間與外界似乎有些不同,這近三年的時間,也不過是對外人而言。 不過福運(yùn)珠的事情,向安格不可能告訴公子晉之外的人,就是向安泰那邊也沒有透露一分。 他跟著卞老先生走進(jìn)后院,卻見正院最大的房間里頭滿滿的都是藏書,卞老先生走到書桌后頭,拿出一疊手寫的厚筆記本,招手說道:“這些你先拿回去,看完之后再告訴我感覺如何。” 向安格點(diǎn)了點(diǎn)頭,掃了一眼就發(fā)現(xiàn),這是卞老先生自己做的筆記,記載了他行醫(yī)多年所有的貴重經(jīng)驗(yàn),光是看了幾頁,他便能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確實(shí)是劍走偏鋒了。 大概是因?yàn)楣訒x給的藥方都是古方,還是特殊的珍貴藥方,他無意識中,選擇的藥方也會靠向他們。 這種潛意識的變化,在旁人看來,他用藥未免過于大膽了一些,如果不是向安格本人性格溫和,用藥偏向保險(xiǎn),在不必要的情況下都是選擇較為安全的藥方,這么些年下來,他恐怕已經(jīng)成了卞老先生眼中的歪道。 最讓向安格覺得心驚的是,筆記里頭某些藥物的藥性,居然跟他腦海之中記載的已經(jīng)有些不同,他心中巨動,驀地想到,幾千年前的土豆那還是有毒的呢,時間的變化,藥物的藥性發(fā)生變化,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他心中大寒,也幸虧這部分藥材是絕少部分,有些還相當(dāng)?shù)南∩?,至今為止他都沒有誤用過。 卞老先生見他一看便入了迷,心中又是滿意又是好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笑著問道:“聽老孫頭說,你在榮城還有工作,你是怎么想的?” 向安格猛地回過神來,想到榮城的事情,連忙說道:“我,我不能立刻離職,回去之后,我會跟醫(yī)院提出離職的意愿,但是得等到醫(yī)院找到合適的人接替才行,在此期間,想必還得待在榮城?!?/br> 向安格說話的時候有些小心翼翼,生怕卞老先生因此不滿,但他確實(shí)不可能放開那邊醫(yī)院的事情直接過來京都,再有一個,如今他學(xué)業(yè)也還未完全結(jié)束,安泰那邊也是這般,好歹得等一個學(xué)期結(jié)束才好換地方。 卞老先生倒是沒有發(fā)怒,如果向安格不負(fù)責(zé)任,直接將榮城那邊的事情拋下,留下一個爛攤子就要來京都,他反倒是要失望了。 見向安格有些擔(dān)心的模樣,他笑著說道:“不急不急,你先回去慢慢處理,一般看看這些筆記,等看完了,那邊想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br> 向安格心中感激,連忙說道:“師傅,我會好好看筆記的,絕對不會偷懶?!?/br> 卞老先生還說道:“當(dāng)醫(yī)生,不管是中醫(yī)還是西醫(yī),積累經(jīng)驗(yàn)都無比重要,即使來到京都,我也不可能讓你啥事兒不干,光靠著祖上的東西吃飯?!?/br> 這話的意思跟孫教授當(dāng)初說的差不多,向安格也安了心,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謝謝師傅體諒?!?/br> 孫教授在一旁看著眼酸,忍不住說道:“行啦行啦,你們師徒兩個就別掉書袋子了,合著就你們師徒情深不是。” 卞老先生一聽倒是樂呵起來,翹著胡子說道:“怎么,你羨慕也不成了?!?/br> 孫教授搖頭晃腦的說道:“我哪里會羨慕,就算不是徒弟,那也是我學(xué)生,再說了,安格一手針灸的手藝,一半兒都是我教的?!?/br> 卞老先生一聽,倒是來了精神,笑著說道:“聽說安格的針灸也不錯,這樣吧,你試試給我看看,這老孫頭是不是光吹牛了。” 向安格自然不會拒絕,最后的結(jié)局固然是皆大歡喜,卞老先生也不得不感慨,現(xiàn)在的年輕人十分了不得。 拜入卞老先生的門下,向安格心里頭也興奮的很,在四合院里頭的時候還好一些,回去的路上卻忍不住透露出來幾分,看得孫教授又是心酸又是為他高興,最后忍不住冷哼道:“怎么,知道要搬到你師傅這邊來心里頭高興,把我這個當(dāng)老師的拋到腦后了?!?/br> 向安格也知道幾分這位老師的性子,倒是也不害怕,反倒是笑著說道:“怎么可能,教授永遠(yuǎn)都是我的老師,這次如果不是教授幫忙,我怎么可能拜入師傅門下,說到底,都是教授給我的機(jī)會,教授為了我好,這些心意,我都記著呢?!?/br> 孫教授被他說得老臉一紅,哼哼著說道:“記著就好。” 向安格卻又問道:“教授,過幾日我回榮城,你跟我一塊兒回去嗎?” 孫教授卻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年紀(jì)大啦,不想到處跑了,那邊的事情我已經(jīng)交接的差不多了,這次你得一個人回去嘍?!?/br> 向安格有些失望,但也知道,孫師母也是盼著孫教授能留在京都的,所以也不勸說,只是說道:“那咱們得好幾個月后才能再見呢?!?/br> 孫教授倒是哈哈笑起來:“說起來,原本你不愿意留在這邊,這次怎么又答應(yīng)了?” 向安格也不隱瞞,將公子晉保證能把向安泰遷到京都讀書的事情說了一遍,又說道:“我聽人家說,在京都考大學(xué)比其他地方都容易一點(diǎn),這樣的話對安泰也有好處。再說了,我們兩個其實(shí)已經(jīng)沒有親人,平時回去河西村的時間也不多,來了京都也不是不能回家了?!?/br> 孫教授今日才知道,原來向安格會答應(yīng)來京都,還有公子晉的幾分影響在,再想到他們到京都的那一日,公子晉開著豪車來接送,心中不免有些猜測,雖說向安格照顧了公子晉兩年,但他畢竟只是個護(hù)工,公子晉醒來之后,跟他的關(guān)系也太好了一些。 孫教授在京都待的久了,見識的事情也多,看了看向安格雖然不算俊美,但也清秀的模樣,再有一個,他身上總有一種特殊的氣質(zhì),讓人不由自主的喜歡,不免皺了皺眉頭,心中有些不好的猜測。 向安格全然不知孫教授的擔(dān)心,在旁邊繼續(xù)說著:“子晉看起來是打算長期留在京都,他一個人在這邊我也不放心,他身體還沒有好全呢,我過來的話,總也能照顧一二,再有一個,就算是為了我自己,這么好的機(jī)會,確實(shí)也不應(yīng)該放過不是?!?/br> 孫教授一聽,見他的話語里頭沒有絲毫的曖昧,再回頭一想公子晉那副出眾的容貌,向安格往人家身邊一站,直接成小花小草了,公子晉那樣的出生那樣的容貌,什么樣的美人兒找不到,怎么也不可能光盯著向安格吧。 這般想著,孫教授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太復(fù)雜太污穢了,年紀(jì)大了,見識的東西太多,導(dǎo)致不相信純真的感情了。 或許公子晉就是對照顧自己兩年的護(hù)工心懷感激,再加上雛鳥反應(yīng),兩人的關(guān)系才會這么好吧。 孫教授安慰好自己,越想越覺得正是如此,倒是安下了心來,笑著說道:“既然你都安排好了,老師也放心了,要是遇上什么麻煩,盡管對老師說,在京都,老師也有幾分人脈關(guān)系?!?/br> 向安格摸了摸腦袋,笑著說道:“知道了,謝謝老師,我都記著呢。” 向安格燦爛的笑容不見一絲陰霾,孫教授也忍不住跟著一起笑起來,暗道自己真的想太多了,搖了搖頭,終于將那個不靠譜的想法甩了出去。 第50章 是條好漢 “子晉!”向安格興奮的揮了揮手,不等汽車挺穩(wěn)就飛奔過去,也不用招呼便自己爬到副駕駛座上,樂顛顛的說道,“今天卞老先生收下我為徒啦,以后他就是我?guī)煾浮_@樣的話等榮城的事情處理完,我可能就要留在京都。” 公子晉見他毛手毛腳的模樣,眼中露出幾分笑意,彎腰給他系上安全帶,向安格沒料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當(dāng)下微微一愣,耳朵有些發(fā)紅,等他離開才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自己會,不過就是忘記啦,你提醒我一聲就行。” 大概是剛剛跑動了一番,向安格的臉頰有些紅撲撲的,這會兒京都的天氣已經(jīng)開始暖和起來,他身上只穿著最簡單的運(yùn)動服,不過光是坐在那邊,就一身的青春氣息,似乎帶著陽光的溫度,讓公子晉冰冷的溫度都被中和了。 公子晉看了他一眼,啟動車子之后才說道:“看來卞老先生一定很滿意你,雖然沒見過這位老先生,但我也聽說過不少他的事情。卞老先生收徒是出了名的嚴(yán)格,至今為止,名下的弟子一共才三人,你能成為第四個,可見實(shí)力?!?/br> 被他夸了幾句,向安格更加不好意思,不過心底也是開心,便說道:“也許吧,我覺得師傅雖然看起來嚴(yán)肅了點(diǎn),但跟孫教授一樣是個慈善的好人,他一眼就看出來我的路子有點(diǎn)問題,為此還特意把自己收集多年的筆記本交給我,聽孫教授說,這本筆記本可珍貴了?!?/br> 不僅卞老先生滿意這個弟子,向安格顯然也十分喜歡這位師傅,尤其是知道他的人格品行之后更加尊崇,這會兒滿口子都是老人的好:“師傅對我是真的用了心,我也得好好努力才是,可不能丟了他老人家的面子,這幾天跟在師傅身邊,真的受益良多,有些想不通的問題,如今都迎刃而解了。” 公子晉聽著他絮絮叨叨的說著這兩天的事情,大部分其實(shí)都是枯燥的醫(yī)學(xué)知識,向安格并不是多么擅長閑聊的人,如果換一個對中醫(yī)不了解的人來聽,或許會覺得十分無聊。 公子晉卻聽得津津有味,甚至恰到好處的問一句,讓他能夠說的盡興。 說了好一會兒,向安格才意識到自己滔滔不絕了半天,公子晉都沒說幾句話,連忙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的問道:“看我,話太多了,子晉,你都沒好好說說在京都到底怎么樣,上次見面的時候,咱們都沒來得及好好說話?!?/br> 上次見面的時候?qū)O教授也在,公子晉的家庭組成復(fù)雜,向安格不好當(dāng)著別人的面問,再說了,他們之間還有一個不可外露的大秘密,自然要避開人一些。 公子晉見他關(guān)切的看著自己,便說道:“我喜歡聽你說話?!?/br> 向安格聽著這話臉頰微微一熱,總覺得有哪里不對,但看著公子晉依舊那副模樣,似乎并無任何不妥,只覺得自己想太多,反倒是問道:“那也不能光是我說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話嘮呢?!?/br> 公子晉勾了勾嘴角,難得戴上了幾分笑意,車子卻很快停了下來,迎著向安格疑惑的視線,他說道:“先吃飯吧,邊吃邊說,待會兒帶你出去逛逛,今天我都沒事兒?!?/br> 向安格跟著下了車,一邊說道:“那感情好,我有好多地方想去,出門之前跟師傅請過假了?!?/br> 公子晉帶他來的是一家私房菜館,里頭冷冷清清的并沒有幾個人,菜單上面的菜色也簡單,居然還沒有價格,這會兒的向安格可不知道,這地方冷情不是因?yàn)樯獠缓?,而是因?yàn)殚T檻兒太高,能來的人少。 等菜色上來,是地地道道的北方菜,向安格嘗了一口,倒是奇怪的說道:“這味道挺好的,怎么都沒什么人來吃?!?/br> 公子晉笑了一下,說道:“冷清一點(diǎn)還不好。”要是這家伙知道這里的一餐飯能吃掉他一年的生活費(fèi),估計(jì)吃飯的胃口都沒了。 向安格一聽,果然沒往心里頭去,開開心心的吃起來,一邊吃,公子晉倒是開始講自己的情況:“我來京都之后才知道,周家的老爺子身體很不好,雖然不是癱瘓,但平時只能靠著輪椅行動,他對公子晉倒是真的關(guān)心,不過以他的狀態(tài),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br> 向安格聽了難免跟著一起擔(dān)心,又聽見公子晉說道:“周老爺子從周家那頭過繼了一個孫子,比我大五六歲的樣子,是個聰明人,對我也還不錯?!?/br> 對他不錯的前提當(dāng)然是,他對周家毫無興趣,并且很快結(jié)交了幾個背景雄厚的當(dāng)家人。 向安格經(jīng)歷過與叔叔一家反目成仇,自然知道錢帛動人心,叔叔跟父親還是親兄弟呢,更別說周家跟公子晉的關(guān)系了,忍不住問道:“真的嗎,他們會不會怕你搶他們的東西,反過來害你,電視里頭豪門世家,不都那樣子勾心斗角嗎!” 公子晉一聽,眼中也冒出幾分笑意,似乎想要伸手揉他的頭發(fā),但又放了下來,淡淡說道:“我已經(jīng)表明不會要周家任何的東西,他自然會對我好,這樣反倒是更讓周老爺子喜歡。” 向安格一聽倒是松了口氣,至于周家的東西,他原本就覺得不該拿,畢竟那些東西都是公子晉,而不是子晉的。 公子晉顯然也知道他的想法,擦了擦手,到底忍不住揉了他一把,笑著說道:“我已占了公子晉的身體,便會幫他還那份血緣因果,至于原屬于公子晉的那些錢財(cái),自然一分都不會拿?!?/br> 不管是公家的還是周家的,他都不會碰,錢財(cái)身外物,他想要的話不過是花點(diǎn)手段罷了,哪里會為了這些東西,反倒是與兩家糾纏不清。 向安格見他下定了決心,倒是完全放了心,還說道:“放心吧,要是你沒錢的話先跟我拿,我現(xiàn)在開始工作,每個月都有工資呢,養(yǎng)你跟安泰都綽綽有余了。” 公子晉心中一嘆,想到向安格那可憐巴巴的工資,再想到自己出手之后得到的豐厚回報(bào),默默無語。 吃完了飯,公子晉果然帶著向安格滿京都的跑,他雖然只來了沒幾個月,但似乎已經(jīng)將京都了解的清清楚楚,哪里好玩兒,哪里原汁原味,哪里適合向安格的品味更是一清二楚。 向安格一路上都是興致勃勃,在看見公子晉居然還帶著相機(jī)的時候更是高興,每次都得在標(biāo)志物前拍個照片。 每每被向安格拉著一起合照,公子晉心中十分無奈,身體卻十分配合,雖然跟標(biāo)志性建筑一起合照的做法有點(diǎn)傻,但看著向安格興致勃勃的樣子,他也實(shí)在是說不出拒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