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填飽肚子后才出發(fā),到酒店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桑昱已經(jīng)在那里等自己,桑旬快步走到他身邊,挽上他的臂彎:“走吧。” 桑旬第一次見小姑父,也是沈恪的叔叔沈賦嶸。他看上去十分年輕,不過才四十出頭的模樣,看見桑旬就很和氣的笑:“這是小旬吧?抱歉,我剛回北京,這才見著你?!?/br> 打完招呼,小姑姑又笑著拍拍桑旬,示意她轉(zhuǎn)身。 桑旬轉(zhuǎn)過身,這才看見兩個人正朝自己的方向走來,其中一個正是沈恪。 小姑姑笑著介紹:“大嫂,這是我的侄女,叫桑旬?!鳖D了頓又說:“小旬,這是沈伯母,還有沈恪。” 桑旬乖乖叫人,原來眼前這人就是沈恪的母親。 聞言,沈夫人果然笑起來,又牽過桑旬的手,細(xì)細(xì)打量起她來,半晌才說:“是,長得這么靈,一看就是你們桑家的人。” 不知為何,沈夫人似乎對桑旬十分喜歡,拉著她的手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沈恪就立在沈夫人的身側(cè),并不說話。 小姑姑在旁邊看著,也許是怕沈夫人多問,沒過一會兒就同桑旬說:“小旬,阿昱人呢?剛才不是還和你在一起?” 桑旬會意,立刻說:“他好像在那邊,我過去找找看?!?/br> 她往會場的僻靜處走了幾步,聽見后頭有腳步聲跟上來,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沈恪。 “……” “……” 還是沈恪先開口打破了沉默:“過得怎么樣?” “還可以?!?/br> 沈恪似乎斟酌了幾秒,終于還是說:“抱歉。只是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說,也不方便做?!?/br> 桑旬當(dāng)然知道,沈恪與他叔叔的關(guān)系并不好,即便知道桑旬是桑家的人,那又能怎樣?難道還能將手插到桑家的家事里? 只是心里明白,未必就代表那樣的滋味好受。 桑旬點頭,說:“我知道的。” 沈恪看著她,動了動唇,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出來。 桑旬轉(zhuǎn)身往會場中心走,身后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桑小姐。” 她轉(zhuǎn)過頭,是顏妤。 顏妤手里拿著兩杯香檳,伸手便遞給桑旬一杯,“桑小姐沒上那班飛機,真是太好了。” 她聽出顏妤話里的陰陽怪氣,但還是忍了下來,伸手接過那一杯香檳。 哪里知道下一秒,顏妤便將自己手中的那一杯香檳兜頭澆在了桑旬的頭上。 旁邊有人看過來,顏妤卻恍若未覺,她紅著眼圈,咬牙切齒道:“你不是答應(yīng)了要走么?為什么現(xiàn)在還在這里?” 那一杯香檳將她的頭發(fā)都打濕,有液體順著臉頰滑下來,桑旬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一定狼狽極了,她看著顏妤,冷笑道:“你是失望我沒上那班飛機?” “是,你怎么就是沒死呢?!”顏妤渾身顫抖,抬手便重重地扇了桑旬一個耳光,“這是那天欠你的一耳光,現(xiàn)在補上。” 桑旬不防她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當(dāng)下身子便往旁邊一歪,索性有人扶住了她的肩,伴著又驚又怒的聲音:“顏妤,你干什么?” 桑旬被席至衍帶到樓上的房間,席至衍將她推進浴室,說:“把這一身洗了,我讓人給你送衣服來?!?/br> 來的時候造型師給她噴了太多的發(fā)膠,她打了好幾遍洗發(fā)露才將頭發(fā)洗干凈。 換洗的衣服就放在門口,可是桑旬沒穿,只裹了一條浴巾便出去了。也許在浴室里呆了太長時間,以至于她踏出浴室時有片刻的眩暈。 這是一間很大的套房,也許是席至衍在這家酒店的長包房。桑旬在臥室旁的客廳找到他,他正坐在沙發(fā)上吸煙。 看見她這幅模樣,席至衍瞇了瞇眼睛,沒有說話。 桑旬走過去,伸手奪過他指間的香煙扔掉。 男人的語氣里有幾分不耐:“你做什——” 桑旬不等他說完,就俯下身去,雙臂摟住他的脖頸,嘴唇貼上去,用力撬開他的唇舌,呼吸里都是煙草的氣息。 chapter 27 也許是因為前一秒還在抽煙,男人身上的煙草味道有些重,但是并不讓人反感。 桑旬摟著他的脖子,舌尖笨拙地想要頂開他的齒關(guān),卻不得要領(lǐng),反被他攻城掠地。 席至衍的親吻一向來得霸道兇猛,她早已領(lǐng)教過許多次。短暫的一怔之后,席至衍便重新掌握了主動權(quán),他一只手握著桑旬的腰將她按坐在自己腿上,另一只手控住她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吻技真的非常好,桑旬只覺得似乎有電流游走遍周身,她死命壓抑住喉中的□□聲,連耳垂都染上了一層淺淺的粉色。 桑旬的雙臂被男人強硬地箍住,她被吻得全身發(fā)軟,但仍伸出纖長手指摸索到男人的胸膛前,顫抖著手指去解他的襯衣紐扣。 那紐扣觸感冰涼,又小又滑,她摸索了半天都不得要領(lǐng)。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席至衍的動作停住了,他松開還在微微喘息的桑旬,按住她那只不安分的手,看著她,目光莫測。 桑旬被他看得生出了幾分惱怒,她知道他看穿自己的意圖,可心中卻突然生出了一股執(zhí)拗,她挑釁地與面前的男人對視,下一秒又要俯下身去吻他。 可席至衍卻側(cè)頭避開了她的唇。 “你什么意思?”席至衍看著她,冷冷開口。 桑旬還保持著先前坐在他身上的姿勢,但此刻也不說話,就咬唇瞪著他,因此顯得有些詭異。 “怎么,想報復(fù)誰?顏妤?”席至衍從旁邊的煙盒里抽出一根煙來重新點上,吸了一口然后冷笑道,“你把老子當(dāng)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