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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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魚蒙 “快一點(diǎn)!”宋研竹一路催促著車夫,到了清泉山莊門口,她直接下了馬車。守門的不是旁人,正是陶杯和陶盞。宋研竹殺氣沖沖地走進(jìn)去,陶盞伸手要攔,陶杯喝道:“你眼睛瞎了么?哪兒有人!” 陶盞訝然地張開嘴,這不是睜眼說瞎話么,這么大一活人,他竟然看不見? 指著宋研竹道:“她,她,她……”少爺說了,若是攔不住人,他們的腿可就保不住了! “她什么她!”陶杯捂住陶盞的嘴,將他拖到一旁,只當(dāng)沒瞧見宋研竹。 為了少爺,就算是被少爺打斷腿也是值得的。 宋研竹熟門熟路走到行止堂,到了行止堂跟前,卻是頓住了步子。行止堂里安安靜靜的,陶墨言的身影映在窗戶上,說不出的落寞和頹唐。 她怔了怔,慢慢走進(jìn)去,就見陶墨言睜著眼,蹙著眉頭在桌上尋摸著什么,直尋了三四下,才摸見茶杯,蹙著眉頭抿了一口,又站起來,摸到床邊。 宋研竹鼻尖一酸,走近兩步,只見他在四處摸索著什么,像是聽見了什么聲響,他低聲問道:“是陶壺么?” “是我。”身后聲音響起,宋研竹一回頭,就見陶壺站在身后,不動(dòng)聲響地應(yīng)了一句,對(duì)著宋研竹搖搖頭。 陶墨言安了心,摸了片刻,問道:“我放在枕頭下的東西怎么不見了?” “可不就在枕頭下么!”陶壺快走兩步到他身邊,掀開枕頭,東西就在離陶墨言指尖不到幾寸的地方,撿起來,放到陶墨言的手中。 陶墨言輕輕撫摸著那木匣子,像是撫摸了千萬遍,便是那木匣子上頭的紅漆都變得光潔發(fā)亮。他卻舍不得放下,打開了,摸出里頭的簪子,那還是許久之前,他為宋研竹打造的梅花簪子。 “東西都收拾妥當(dāng)了么?” “收拾妥當(dāng)了……”陶壺意外深長(zhǎng)地望了宋研竹一眼,像是回答又像是解惑,“少爺,咱們當(dāng)真要趁夜離開建州么?” “嗯?!碧漳缘吐晳?yīng)著,再低頭摸摸梅花簪子,送入盒中,蓋上蓋子,像是對(duì)過往的一切做訣別,“舍不得,舍不得,不舍,她怎得?”他低聲念著,狠狠心,將那梅花簪子遞出去:“尋個(gè)地方好生埋了,往后怕是用不上了?!?/br> 他的手懸在空中,直等了許久也不見陶壺來接??諝庵袀鱽硎煜さ奈兜?,他聽見了沉悶的啜泣聲,那么低,那么熟悉。 “誰!”他警惕地問著,頭一次因?yàn)榭床灰娺@個(gè)世界而產(chǎn)生慌亂。倏然站起來,正要放下手上的東西,手上卻是一空,有人接過去,狠狠地在他的臉上抽了一巴掌。 “是你……”陶墨言渾身一震。 宋研竹終于忍不住哭出聲來:這算什么!這他媽的到底算什么!他竟然想趁夜逃走! “陶墨言,你到底拿我當(dāng)什么!”宋研竹冷聲問道,“你到底拿我當(dāng)什么?” “宋研竹!”他蹙眉要說話,宋研竹的語句卻如疾風(fēng)驟雨一般落在他的身上—— “我好不容易重新活了一次,為什么還要遇見你?我一次次告訴自己,你的眼里沒有我,上一世,我只想和你白頭到老,可是你呢,你跟趙思憐睡到一張床上,在危難時(shí)刻你棄我而去,最終我是如何死的,你知道么!陶墨言,我恨你,我恨不得將你剝皮抽筋……我一閉上眼,便是你當(dāng)初厭惡我的樣子,可是你吶,你什么都忘了,你一次次追在我身后,一次次提醒我上一世的一切……” 何曾不想忘記,可是重生以來他們相處的每一點(diǎn)一滴都讓她發(fā)現(xiàn)了不一樣的他。多少次生離死別,像是將他二人放在爐火之上千錘百煉,錘煉出他們本來的面目。 他不顧一切地追趕著,她小心翼翼地接納著,直到死亡險(xiǎn)些再次將他二人分開,卻又帶來新一次的生機(jī)…… “你為我死了一次又一次,在蘇州時(shí),你昏迷,我便對(duì)自己說過,只要你醒了,咱們的過往一筆勾銷,從新開始?!彼窝兄褫p聲道:“不論上一世真相如何,咱們過往一筆勾銷。陶墨言,你欠我的也好,我欠你的也罷,都忘了罷,那不過是咱們的一場(chǎng)夢(mèng)罷……我只想你醒來,醒來之后,咱們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墒悄隳??” 她輕聲哽咽這著,忍了許久的淚,悄無聲息地落了下來。 陶墨言面色微慟,他分明聽見宋研竹哭了,可是想抬頭替她拭淚,卻又摸不清方向。她的聲聲質(zhì)詢不曾撼動(dòng)他幾分,可是她悶聲的哽咽,卻像是一把尖刀剜著他的心頭rou。 “不是這樣的,不是……”他的心里頭叫囂著,嘴唇微動(dòng),宋研竹卻是搖頭道:“你別說話,否則我會(huì)忍不住打你。陶墨言,你說你醒了,你想起了一切??墒悄銓?duì)前一世的事情半句解釋都沒有,你說你不要我了……這對(duì)我公平么?” 她的哭聲漸漸響起來,從隱約的啜泣變成了嚎啕,而后變成了控訴,“你說你不喜歡我,好,我便不再勉強(qiáng)你!你讓我嫁給別人,好,我就嫁給別人,反正這世上男子千千萬,少了你總還有旁人!我以為分開之后,你和我都會(huì)變得更好,可是一聽見你過得不好,我便覺得心慌!你呢?你一聽我出事,便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陶墨言,你把我當(dāng)成了傻子,可是你呢?你連自己都騙不了,又怎么騙得過別人?你說你心里沒有我,就不怕天打五雷轟么?你副這樣子,卻要我心安理得地嫁給別人,過一世安穩(wěn)的日子,你就不怕我被天打五雷轟么?” 陶墨言的嘴皮子動(dòng)了動(dòng),想再說些狠心的話,想說他是恨她將自己變成了如今的樣子,想說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可是話到嘴邊卻有些無力:她說的對(duì),那些話,他自己都不信,又怎能騙得過別人。 漆黑一片的眼前忽而出現(xiàn)迷迷糊糊的人影,他閉上眼再次睜開,一片亮光刺得他眼睛疼。過了好一會(huì),失去的視力又恢復(fù)了正常,他終于看清眼前人的臉:梨花帶雨,睫毛濡濕……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想要替她抹淚,卻是生生忍了下來,悵然地嘆了口氣,悠悠道:“那你要我如何?宋研竹,我腿瘸了,不能如尋常男子一般陪著你走遍山川河流。我眼睛瞎了,連喝個(gè)水都找不到杯子,便是你哭了,我想替你抹淚,都找不到你的臉……那日我從建州離開時(shí),說的都是實(shí)話。我如今這樣落了下乘,如何再去拖累你?” “借口!”宋研竹急急打斷他道:“你腿瘸了,卻能跑的飛快,讓我追也追不上?眼瞎又如何?我愿意做你的眼睛!我不怕你眼瞎,我只怕你心盲!” 什么是拖累,若不是因?yàn)樗我月涞眠@步田地? 她黯啞著聲音道:“陶墨言,你若鐵了心不愿意娶我,我也不糾纏你。過往種種譬如昨日死,我既說了從新來過,言出必行。你既要同我一刀兩斷,我也不愿再欠你什么……你為我瘸了腿,傷了眼,我不能為你做什么,那我就還你一雙眼吧!” 說話間她便舉起手來,在燭光之下,陶墨言終于看清她手上的東西——梅花簪子,他放在盒子中的梅花簪子!她閉上眼,決絕地往自己臉上劃去。 “宋研竹,你瘋了么!”他厲聲喝道,三兩步走到她跟前便要奪下簪子,扭打之下,二人跌坐在地上。 她就在他的眼前,那是他在夢(mèng)里,在畫中描摹了成千上萬遍的眉眼??墒撬齾s要?dú)Я怂?/br> 她在他的心上如珠如寶,她卻要親手毀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怒不可遏地問道。 “你呢?”宋研竹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他,反問道:“上天給了咱們從新來過的機(jī)會(huì),你卻要讓咱們重蹈覆轍么?” 一句話如醍醐灌頂,陶墨言當(dāng)下便怔在原地,他環(huán)著她,她半倚著,讓他忽而想起上一世,他跪在她的尸首跟前,旁邊是小丫鬟的聲音,“少爺,少奶奶……死了……” 這個(gè)畫面讓他不寒而栗。 長(zhǎng)久以來,藏在內(nèi)心最深處的擔(dān)憂翻涌上來:他只是害怕她不幸福,更害怕她再次因?yàn)樽约?,變得不幸?/br> 最終還是因?yàn)樽约鹤运剑橙?,踟躕不前,所以再次讓她變得不幸福,那他這個(gè)混蛋,到底在做些什么? 窗外忽而一聲雷響,像是應(yīng)證了宋研竹的那句話——“你說你心里沒有我,就不怕天打五雷轟么?” 他渾身一顫,望著宋研竹希冀的眼神,千愁萬緒在剎那間停止翻涌,繼而變成了愧疚和了然。比起他來,她的勇敢讓他無地自容。一直籠罩在他心上的塵霾被她一掃而盡,他一直愧于面對(duì)的真心□□裸地?cái)[在跟前,那里全是她的樣子,全是。 他雙手微抖著斟酌少頃,終究忍不住抬起單臂扣住了她肩頭,又俯下身,吻住她的眼睛:“研兒,我不怕天打五雷轟,我只怕你不幸福……可這次,我愿意嘗試。” 他們已經(jīng)浪費(fèi)了一輩子的時(shí)間,好不容易才能獲得再來一次的機(jī)會(huì),如果注定這輩子他們要相依為命,那這次,他選擇—— 聽天由命。 第123章 魚蒙 不知是誰先起了頭,他們的相擁變成了激吻,待宋研竹回過神時(shí),二人已經(jīng)到了床鋪之上。陶墨言的吻細(xì)密而緩慢地落在宋研竹的眉眼之間,由鼻梁轉(zhuǎn)下,宋研竹以為他要吻住她的唇瓣時(shí),他的唇卻劃過她的臉頰含住了她的耳垂。 緩慢而折磨。 宋研竹的眸光在夜色里沉了沉,雙手用力一撐,便將陶墨言壓在身下,陶墨言顯然愣住了,她滿臉通紅,卻毫不遲疑地俯身下去,在他的脖頸處狠狠咬了一口。陶墨言先是感覺到一陣疼痛,過不得片刻,那種疼痛變得酥麻,宋研竹竟就那個(gè)咬破的傷口吮吸起來,像是要吸干他身上所有的血液。 “你做什么?”陶墨言輕聲問道。 宋研竹頓了頓,悶聲道:“做記號(hào)!”像是外頭的狗占領(lǐng)某個(gè)地方,要撒一泡尿一般,她也想在她的男人身上做點(diǎn)記號(hào),可她又不想便宜了他,所以讓他疼,讓他記住。 漸漸的,吮吸變成了啃噬。 將近中秋,夜晚卻也不見得有多涼爽。宋研竹從他的脖頸離開時(shí),唇瓣的津液拉起銀絲。陶墨言越發(fā)覺得燥熱。瞇起眼睛看宋研竹,只見她凝著眉頭看著他的衣裳,似乎在想著什么,又很快下了決定。 她幾乎沒有片刻停歇,雙腿分開跪坐著,從他的脖頸一路往下笨拙地啃噬著,遇到中衣時(shí),她試圖用嘴撩開衣裳,可顯然失敗了,她索性用手將他的衣裳解開。 陶墨言好整以暇地看著宋研竹,甚至在她解不開衣裳的時(shí)候幫了她一把。宋研竹也不說話,撩開了衣裳又想他的褲子下手,即便臉已經(jīng)紅到了耳根也不沒阻止她顫抖著雙手拉住了他的褲頭。 陶墨言終于意識(shí)到宋研竹要做什么,這個(gè)寬容到有些傻氣的女人似乎并不相信他方才所說的話,她試圖用另外一種方式留下他。這種認(rèn)知讓他有種挫敗,更覺得心疼:他的女人,為了他這樣委屈求全。 這樣生澀的撩撥偏生又是致命的,陶墨言只覺得喉嚨越來越干,身下昂揚(yáng)著叫囂著。身上的女人笨拙地扒拉著他的褲腰帶,有意無意地蹭過那片地方,時(shí)間忽而變得冗長(zhǎng),他失去了耐性,一用力,一個(gè)天旋地轉(zhuǎn)便將宋研竹壓在身下,主動(dòng)權(quán)再次互換。 他的吻再次落在她的身上,像是一場(chǎng)海嘯一般席卷她。她身上的薄衫根本抵御不住他的撕扯,“撕拉”一聲裂開的時(shí)候陶墨言竟然感覺異常痛快——天知道他等這一天等了多久。踟躕和徘徊折磨的不只是宋研竹一個(gè)人,他也在每天的自我厭惡中度過。 可是一旦拋棄踟躕,他的前方一下子明亮起來,只有巧笑嫣然的她站在跟前,他唯一想要的,只有她。 宋研竹身上一涼,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泛起疙瘩,她下意識(shí)地蜷在一塊,很快便感覺的到一陣溫暖。陶墨言附在她的身上,像是膜拜一般,從她的耳畔出發(fā),一路往下,細(xì)細(xì)密密地親吻下來。這種酥麻讓她忍不住想要尖叫,她用手指插進(jìn)他的頭發(fā),緊咬著唇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來——期待和恐懼交織在一塊,讓她不由微微顫抖。 身上的人卻沒有下一步的動(dòng)作,她睜開眼,就見他黑亮的雙眸里帶著絲戲謔,在她猝不及防的時(shí)候,他也伏下身來,在她的雙峰之間重重一吸,松開后,是一個(gè)淡紅色的印記,他的嘴角一彎,道:“我也做個(gè)記號(hào)?!?/br> “陶墨言……”宋研竹怔了一怔,陶墨言將她扎扎實(shí)實(shí)地抱在懷里,低聲道:“我不走了,往后我生死都賴著你!” “你……”宋研竹咬咬唇,低聲道:“我愿意的?!?/br> “可我不愿意?!碧漳宰旖且粡?,眼里閃過一絲笑意,在她的耳畔低聲說道:“床上是男人的領(lǐng)地,沒有讓娘子主動(dòng)的道理。若是傳出去,我丟份兒!可偏生……” 他頓了頓,像是自嘲又帶了些哀怨,“我活了兩世,成過一次親,還被人冤枉過上了旁的女人的床,甚至為此挨過一個(gè)耳光,那人更不知在心底里罵了我多少回??蛇z憾的是,我卻還是個(gè)……” 他想了半晌也沒想出更好的詞來,壓低了聲音在宋研竹的耳畔吹氣如蘭,慢慢地吐出兩個(gè)字來,“雛兒?!?/br> 分明是戲謔的話,宋研竹卻倏然抬頭,臉上的紅潮蔓延至耳畔,連她的耳垂都變紅了:雛兒,所以她的猜測(cè)是對(duì)的,前一世的紅綃羅帳里,他們根本沒做過任何事。 “對(duì)不起……”她喃喃自語,陶墨言顯然不想將時(shí)光浪費(fèi)在無意義的指責(zé)中,他一下子吻住她的唇,糾纏住她嘴里的丁香,只吻的她喘不過氣來,他才依依不舍地退出來,用舌尖意猶未盡地舔自己的唇瓣。 起初她是定了心勾引他,將生米煮成熟飯,而今可好,沒勾引成,她自個(gè)兒被撩撥地難以自持。 她埋在他的懷里,聽他笑語盈盈道:“日子還長(zhǎng),過去的事,我一點(diǎn)點(diǎn)說給你聽。只是這床上的事……圣人有云,凡事預(yù)則立不預(yù)則廢,你總得讓我有個(gè)心理準(zhǔn)備?!甭曇粲值拖氯?,帶了幾分戲謔:“這洞房花燭夜我等了兩輩子,不積攢個(gè)幾天精力,哪兒夠折騰?!?/br> “……”喂!饒是她臉皮再厚,被他這樣撩撥,也得將頭埋起來。折騰什么呀,一夜還不夠么。她想著,他已經(jīng)摟住她,道:“陪我睡會(huì),我累了?!?/br> 他是真的累了,自從蘇州回來的每一天他都不曾睡好覺,每個(gè)晚上噩夢(mèng)的重點(diǎn)永遠(yuǎn)都是摟著宋研竹痛哭,而后醒來,而后反復(fù)。放下重?fù)?dān)的這一刻,久違的輕松籠罩著他,他摟著赤條條的宋研竹,聞著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慢慢地便睡著了。 外頭的雨淅淅瀝瀝下起來,宋研竹望著陶墨言的眉眼,慢慢伸出手去撫摸他的唇瓣,鼻尖是他有序的呼吸聲,輕輕地掃著,像是一首催眠曲。她終于安下心來,也緩緩閉上眼。 半夜里,宋研竹半夢(mèng)半醒之間覺得有什么東西在掃過她的臉,她迷迷糊糊地用手推了一把,忽而睜開眼,就見陶墨言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自己,黑亮的眸子在夜里越發(fā)顯得深沉和柔情,她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愣愣地望著陶墨言,又用手摸了一把,才確定陶墨言的臉上是濕的,陶墨言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腰部?jī)蓚?cè),將她整個(gè)人圈在懷里,用腦袋抵著她的頭,說話的聲音在深夜里更像是一種囈語:“咱們成親吧?!?/br> 宋研竹太困了,像是清醒著,腦子里卻又是混沌的,她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好”,伸出手來替陶墨言抹了眼淚,摟著他道:“咱們往后好好過日子?!?/br> 說完又閉上眼,在陶墨言的身上拱了拱,拱了許久,總算尋到個(gè)舒服的位置,摟著他,這回總算睡踏實(shí)了,連身,連心。 這一覺睡了許久,等宋研竹再睜開眼時(shí),已經(jīng)日上三竿。她起身時(shí)還有些恍惚,一低頭看到自己赤條條地躺著,身子不由往下縮,這才確信昨天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外頭的喜鵲嘰嘰喳喳的叫著,陶墨言卻沒了身影。她穿好衣裳下了床,站在窗邊猛地吸一口氣,空氣里滿是泥土的清香,讓人不由心曠神怡。身后傳來噠噠的步子聲,她忙回頭,便見陶墨言站在門邊,好整以暇地望著她,眼里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她望望自己,不由有些心虛,衣裳凌亂,頭發(fā)披散……或許眼睛還是浮腫的,眼角還帶著…… 宋研竹不敢往下想,低頭看看陶墨言的鞋子,黑色的皂靴上還帶著泥土,這一大早的。她果斷轉(zhuǎn)移了他的注意力,不動(dòng)聲色道:“你上哪兒去了?” “平寶兒一早上門來了?!碧漳源鸱撬鶈?。 宋研竹“啊”了一聲,后知后覺地想到自己一夜未歸,不知道平寶兒是怎么遮掩過去的。若是金氏發(fā)現(xiàn),怕平寶兒和初夏都免不了一頓棍子。 “她在哪兒呢?”宋研竹趕忙問道。 “她說要來負(fù)荊請(qǐng)罪,被我打發(fā)回去了?!碧漳宰叩揭慌裕H手替她擰了條帕子,對(duì)她招招手:“過來。” 宋研竹還在擔(dān)憂初夏,又想到初夏和平寶兒都是機(jī)靈的人,想必已經(jīng)遮掩過去,不然家里早就鬧翻天了。見陶墨言作勢(shì)要伺候她,她臉一紅,接過帕子,“我自己來就好!” 陶墨言卻是不管,讓她坐下后,一點(diǎn)點(diǎn)替她擦臉。湊近了看,才發(fā)現(xiàn)她的皮膚真好,嫩的都能掐出水來,讓人忍不住一親芳澤。 他這般想著,也這般做了。湊近了,在她的額頭上落了一個(gè)吻,啪嗒一聲,還帶著點(diǎn)濕熱。 “我想喝水……”這一大早的,無端端便覺得燥熱。宋研竹拿手揚(yáng)揚(yáng)自個(gè)兒,紅著臉走到一旁,自個(gè)兒倒了一杯茶,將將抿了一口,就見陶墨言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自己。 “你……渴么?”她弱弱地舉起杯子。 “渴!”陶墨言低聲說著,一手托住她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