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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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遍,沉香擺了擺手,興趣缺缺, “罷了,不管她了,你家爺都說了他處置,咱們只看著就成?!?/br> 說起來,今兒就是第一天了,還有一天,也不知沈敬重打算怎么辦? 卻說,盈香樓外。 沈敬重一撩衣擺,下了馬車,門口等著的小廝立即滿臉笑容的迎上來,行禮問安,笑道:“國公爺,您安好。我們爺樓上等著您的,您快請吧?!?/br> 沈敬重雙手背后,臉色淡淡,眼眸微瞇,瞥了小廝一眼,眼角余光掃了眼街對面一架不起眼的馬車上,轉(zhuǎn)瞬就收回視線。 卻是不怎么急著進(jìn)門,反而饒有興致的朝著小廝閑話。 “你是吳大人的小廝?往常不是另一個,今兒怎么換了你?” 小廝眼神閃爍,咧著嘴笑的諂媚, “國公爺好記性,往日并不是小人,是長興跟著爺,只是家里老太太身子不爽利,爺讓長信給老太太尋藥材,就讓小的替長興的差事兒?!?/br> 沈敬重“嗯”了一聲,點(diǎn)了點(diǎn)頭,立在原地不動。 小廝心里急撓的慌,又忍不住勸了一回, “爺,時辰不早了,您往里頭請吧,小的跟您帶路?!?/br> 沈敬重淡淡瞥了小廝一眼,只叫小廝渾身一顫,冷汗直流,卻見沈敬重抬步往里頭走,“走吧!” 上到二樓,立在包間門口,小廝作勢退下,彎腰笑著,“爺,就是這間,小的就在下頭候著?!?/br> 說著轉(zhuǎn)身就想跑,沒過兩步,突然頓住。 樓梯間立著個高大漢子,小廝眼珠子骨碌碌直轉(zhuǎn),這人他剛見過,跟在沈國公身邊兒的人。 心里頭一驚,小廝渾身冒汗。 沈敬重使了個眼色,侍衛(wèi)把小廝提溜回去,沈敬重不急著進(jìn)去,只淡淡的問小廝話,“你是個伶俐的,我問你幾句話?”、 小廝腿腳發(fā)軟,聲音都有些不穩(wěn), “爺,爺您說,小的,小的……” 沈敬重冷厲的瞇起眼,語氣淡淡, “我仿佛記得吳家有一門姻親,府上大姑娘許的人家可是姓蘇?“小廝眼皮子亂顫,聲音抖的不成樣子, “是,不是……是,是……” 沈敬重哂笑,隨即寒下面容, “蘇學(xué)士的長子,可是你家爺?shù)呐???/br> 小廝腿一軟,碰的一聲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爺,爺,求您,求……” 沈敬重聲音越發(fā)陰沉,“我再問你,這屋里的果真是你家爺?” 這話聽在小廝耳中猶如催命符一般,渾身抖如篩糠,“求……求您,小,小的……” 到了如今,小廝心里再清楚不過,自己怕是沒了活路。 沈敬重立在樓梯口,周遭一片寂靜,忽聞底下一陣喧嘩,不由皺眉一看,隨即心中一動,神色莫名的往包間門口瞧了眼,微微蹲下身子,勾著唇角,直直的盯著小廝,“想不想活命?” 小廝一愣,隨即慌亂的連連點(diǎn)頭,恍若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想,想,爺,爺您吩咐就是……” 沈敬重微微一笑,手指一勾,“附耳過來!” ################################################################################# 晌午正是困倦時候,沉香瞇著眼稍作小憩。 圓兒提著裙擺,一路飛奔到床前,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叉著腰彎著身子,胸膛一起一伏。 沉香無奈的睜開眼,撐著坐起身子, “你這是怎么啦?出什么事兒?“ 圓兒滿臉通紅,雙手空中揮舞了幾下,滿是興奮的跳了幾下,好容易喘平氣兒,咧著嘴,飛快的道:“太太,太太,您可是不知道了,蘇家那女人,就是……就是蘇才女,她跟人私會讓人撞了個正著,如今外頭都傳瘋了,只說蘇家不地道,要拿咱們爺當(dāng)冤大頭呢!” 第140章 決裂 圓兒一通連說帶比劃的,沉香總算是聽明白了,心下卻覺得怪異的很,這蘇才女不是一心巴望著沈家的富貴榮華么?怎會突然改了主意,尤其私會那人還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子弟,腦中浮現(xiàn)自家男人的面孔,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嗯—— 這,這差距也太大了些,蘇才女眼高于頂,能看得上才怪。 這里頭沒貓膩才怪! 、 瞅著興奮不已的圓兒,沉香一把拉住,問道:“做不做準(zhǔn)兒?那男人是哪家的?” 朝三暮四,蘇才女也得找個跟她男人差不多的吧,不然,可怎么下得了手? 圓兒眼睛發(fā)亮,連連道: “姓吳,吳家跟蘇家是姻親,吳家大姑娘正是蘇家大奶奶,跟蘇姑娘私會的正是蘇家大奶奶的幼弟,平日里最愛招貓逗狗的,聽說惹人嫌得很,除了賭就沒有他不沾的?!?/br> 沉香若有所思,這里頭的關(guān)系還挺復(fù)雜,不過,這親上加親,也不知是不是好事兒! 心中微動,不由抬眼望向圓兒,道: “你說好些人看見了,這不對??!蘇才女咱們也是見過的,心氣高的很,為人雖說只能看到高處,可也不是個蠢笨性子,她若是有心私會,怎么露于眾人跟前……別是被人拿圈兒套了罷!” 圓兒自來只有自家大小幾個人,除此之外都是不相干的,更遑論姓蘇的還想來挖墻角,若是扎小人管用,蘇廖青早不知死幾百回了。 奪人姻緣,于女子而言,跟弄死人家有什么區(qū)別,如今蘇才女丟人丟大發(fā)了,圓兒半點(diǎn)兒同情都生不出來,自然不怎么在意的撇嘴道;“管她呢……不管如何……叫人堵在外頭,總不能說她清白無辜,好生生的待在家里,便是有認(rèn)想算計(jì)她也是不成的,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她若是沒把柄露出來,旁人也尋不住她的晦氣不是?” 沉香深以為然,蘇才女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原盤算著往沈敬重身上貼,外頭名聲吹的震天響,如今生出這等丑事兒,想不出名都難??墒亲允硱汗?。 晚上沈敬重回來,沉香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直直的盯著他,走到哪兒眼神兒跟到哪兒,不一會兒功夫,沈敬重就認(rèn)輸了,隨手拖了個繡墩過來,擱在沉香對面,兩人之前隔著一臂距離,嘆了口氣,道;“說罷,你想知道什么?” 實(shí)在不是沈敬重底氣不足,猶如實(shí)質(zhì)的目光直直的盯住,幽幽森森的,他脊背都發(fā)麻啦。 沉香哼了一聲,盤腿坐在床上,雙手撐著下巴,歪著腦袋,慢吞吞道;“你今兒中午外頭,在哪兒用飯啊?” 沈敬重眼底染滿笑意,毫不遮掩,“你接著說?!?/br> 沉香一個白眼翻過去,“是不是蘇廖青出事兒的那家???” 沈敬重點(diǎn)頭,回的干脆利落,“是?!?/br> 沉香猛然直起身子,眼睛發(fā)光的緊緊盯著沈敬重,心里頭念頭越發(fā)明顯,“蘇廖青出事的那個包間,原是你要去用飯的那一間?“雖是問話,卻是肯定非常的語氣。 果然,沈敬重低沉的嗓音緩緩道:“沒錯。” 沉香瞇眼,“你進(jìn)去沒有?” 沈敬重看了沉香,笑著搖了搖頭道:“沒有?!?/br> 他若進(jìn)去了,沉香這會兒怕是早拿著棍子跟他翻臉了吧,便是追著他打殺也是有的。 沉香緩緩睜開眼,語氣肯定的問道: “那姓吳的什么人……跟蘇廖青的私會,是你一手安排的?!?/br> 沈敬重淡淡道:“不過將計(jì)就計(jì)罷了。” 姓吳的跟他沒什么交情,不過這些日子纏上來吃了幾頓酒,今兒冷不丁的叫他去包間里頭,打的什么算盤一想便知。 這樣說來,沉香已明白大半。 緩緩點(diǎn)頭,神情意味深長, “看來蘇姑娘紅鸞星動,合該是姻緣到了時候?!?/br> 至于她愿不愿意的,沉香半點(diǎn)兒不關(guān)心好么! 想要算計(jì)旁人,就要有叫人算計(jì)的覺悟。 技不如人,苦果就得自家咽下去! 怪不得旁人頭上! “你要怪誰?我那好一通說,費(fèi)勁心思,你倒好,半點(diǎn)兒沒放到心上。非要攀高枝,還想著算計(jì)人家?沈敬重那是什么人,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實(shí)打?qū)嵉能姽Γ美镱^心眼多的跟篩子似的,你想算計(jì)他,且再投胎十回試試吧!” 蘇太太依靠在臨窗的椅子上,整兒個人縮進(jìn)椅背里頭,眼皮子耷拉著,沒精打采,連著聲音都是淡淡的。 蘇廖青捂著臉哀哀戚戚的流淚不止,再端不起清高的架子,哽咽的道:“娘只會說我,半點(diǎn)兒法子都不愿幫我尋摸,只說不成不行……我連個出主意的人都沒有,無奈之下只得自家硬著頭皮上,娘說我攀高枝,可這哪里是我一人的事兒,若是成了,蘇家不都跟著收益么?到了如今,女兒叫人害了,娘還在這里說風(fēng)涼話,可是要逼死女兒不成?” 蘇太太本就喪氣的很,聞言險些氣得仰倒過去,捂著額角,指著蘇廖青,連連喘氣兒,“你……你要?dú)馕摇碌饺缃?,自食惡果,你不知反省,反倒拿你娘出氣,你可真是出息的很。?/br> 想到自己一番苦心,反倒叫閨女?dāng)[了一道,吃了大虧,才叫蘇學(xué)士禁了足,對外頭稱病,全因女兒“大義滅親”,心頭一片蒼涼,也沒了指責(zé)的力氣,身子一歪,眼神暗淡,“罷了,罷了,左不過我養(yǎng)的白眼狼,如今落得這般境地,我怨不得旁人……你是個本事兒的,現(xiàn)下還有心擠兌你親娘,想來事兒沒壞到那份兒上,我也不多管閑事,你自釀的苦果,只得你自個兒咽下去,你也別怨旁人,說來無非‘貪心’二字,你舍不得丟開手,落得如今也只能怨你技不如人,我是個無能的額,幫不上你什么,只我這一句話撂在這兒,你的好處我半點(diǎn)兒不沾,若是……若是,我這兒總有你一席之地……你好自為之罷?!坝朴频膰@息,好似鉆進(jìn)蘇廖青心縫里頭,疼疼的酸酸的,抬眼愣愣的看著瞥著頭的蘇太太。 面色蒼白,神色頹然,好似生了重病。 可先前明明沒有…… 蘇廖青嘴唇蠕動,卻終究說不出什么。 靜默了半晌,忽的起身,往外頭沖去。 蘇廖青憋著一口氣兒跑到書房門口,叫外頭守著的管家攔下,“姑娘,老爺在里頭,你……” “讓開!” 蘇廖青尖聲斥了一句,一把推開前頭的人,無暇多顧,只緊緊盯著書房的門,用勁全身力氣。 “咣當(dāng)!”一聲,兩扇門來回兩下,停住。 蘇廖青跑進(jìn)門里,桌案后頭的蘇學(xué)士皺著眉頭,不悅的望著蘇廖青。 “你這是干什么?想什么樣子?” 二話不說,就是斥責(zé)。 蘇廖青心里發(fā)酸,一股子委屈直沖腦門,沖著蘇學(xué)士叫道:“怎么辦?如今怎么辦呀,爹!” 蘇學(xué)士臉色一下子黑了,往門外頭瞥了眼,立在門口恨不得縮著腦袋的管家見狀,趕忙關(guān)了房門,自個兒遠(yuǎn)遠(yuǎn)的避開了去。 屋子里只剩下父女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