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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絕品貴妻在線閱讀 - 第250節(jié)

第250節(jié)

    還剩不過半日而已了。

    ------題外話------

    大結(jié)局了,這是上篇,明天出下篇,也還是晚上這個點左右更新,就不請假碼大結(jié)局了。

    有姑娘說結(jié)局來得突然,其實并不突然,故事當(dāng)結(jié)束時自要結(jié)束,雖然在很多姑娘眼里我寫的故事是啰嗦的拖沓的,可這就是我想寫的姑娘,我真的問心無愧,因為我沒有灌水。

    要是看過我其他文的姑娘就會知道,我的寫作風(fēng)格就是如此,不喜歡事事寫得太詳盡,也不喜歡事事都解釋得清清楚楚,我一直覺得,留點空余的地方給讀者想象是再好不過的,有時候,不完整才是完美。

    要完結(jié)了,感慨良多啊,對我來說,碼字更新真的是一件痛并快樂的事情,感謝一直跟文的所有姑娘的陪伴!感謝所有支持我的姑娘!沒有你們的支持,就沒有我的堅持!我愛你們!

    ☆、041、終章【下篇】

    朱砂睡不著,她也不想睡,因為她的心很疼,很慌。

    她在等,等天明,等她身體能動的那一刻。

    阿離小家伙就在她身側(cè),短短的手臂正抱著她,睡得很是香甜。

    朱砂稍稍側(cè)低下頭,就能看到小家伙睡得安穩(wěn)香甜的小臉,她想抱抱她的孩子,可她現(xiàn)在還不能。

    她還想她的阿兔,很想很想。

    可如今她除了老老實實地躺在這床榻上,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便是想低頭親小家伙一口,都無能為力。

    好在的是,小家伙的身子,很溫暖,很溫暖……

    *

    寅時,天仍黑,秋雨仍在下。

    丞相府里一片漆黑,唯有府中廚房內(nèi)有火光。

    廚房里的窗戶上有人影,廚房里有洗刷鍋碗的聲響,是有人正在廚房里忙活。

    只見這人墨衣墨發(fā),正蹲在大水缸邊,洗刷著蒙著些微灰塵的鍋碗,他的動作很慢,好些動作都是在摸索,就好像他看不見一樣。

    此人正是君傾。

    他洗好鍋碗后將里邊的水珠擦凈,將鍋燉回到灶臺上,將碗筷放到了一旁專門擺放食材以及做準(zhǔn)備用的案板上,而后舀了一瓢水倒進(jìn)了大鍋里,隨后便在灶臺前蹲下身,慢慢往灶膛里塞柴禾。

    他要燒柴火,點燃灶膛。

    瞎子生火,始終是困難的,君傾也不例外。

    小白就坐在這廚房里的方桌旁,翹著腿,歪著腦袋,用手撐著下巴,一副懶洋洋模樣地看著君傾,不僅沒有要幫他一把的意思,反是在催他道:“小阿傾,我餓了?!?/br>
    “嗯,我在準(zhǔn)備。”君傾這一次沒能將柴禾點燃。

    小白像是沒有聽到君傾的話似的,耍賴似的又催道:“我餓了我餓了我餓了,我要吃甜糕要吃甜糕,要吃紅豆餡兒的,綠豆餡兒的,還要是小兔子模樣的,甜、糕!”

    “怕是只能做一種餡兒的,我這模樣,時間怕是不夠?!本齼A又道,語氣淡淡,沒有絲毫不耐煩之意,他繼續(xù)用火折子點柴禾,“小兔子模樣的怕是也不成?!?/br>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吃紅豆餡兒還有綠豆餡兒的!還要是小兔子模樣的!”此時的小白像是個不懂事且還會耍賴的小孩子,非要嚷得君傾滿足他不可,“沒有兩種餡兒我不吃,不是小兔子模樣的我也不吃!小阿傾你要是不答應(yīng)我,我就——讓你現(xiàn)在就見不到我!”

    “……你這不是為難我么?”君傾輕嘆一口氣,卻還是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不耐煩與慍惱。

    “就是為難你咯,你從小到大,被我為難的還少嘛?哪一次你不都是好好的完成了?這一次,也一樣?!毙“滓桓毙ξ臒o賴語氣,可他的眸子里,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

    相反,他的眸中,只有哀愁與不舍。

    “你明明知道,這一次不一樣?!本齼A道。

    “那我也不管,這是你欠我的,你就該還給我,少一個都不行。”小白哼哼聲。

    “是啊,我欠你的,是一定要還給你的,不然正午之后,你就算想要我還,我也還不起了?!本齼A語氣淡淡,“那你要多坐久一些了,餓了,就先忍著?!?/br>
    “忍不了。”小白似乎總是要和君傾對著干。

    “現(xiàn)在這廚房里也沒什么可以給你吃的,忍不了也得忍?!?/br>
    “忍不了忍不了忍不了!”小白又開始耍無賴,“我餓了我餓了我餓了!小傾傾你不愛我了,你舍得讓我餓!”

    “……好了,別嚎了,我先做些簡單的給你填肚子吧?!本齼A很無奈。

    “我要吃甜的,不是甜的我可不吃?!?/br>
    “甜的面疙瘩湯如何?”

    “不想吃?!?/br>
    “那你就餓著吧?!?/br>
    “好吧,看在你還算有良心的份上,甜的面疙瘩湯就疙瘩湯吧,記著給我多放點糖就行?!?/br>
    “嗯?!?/br>
    “不過這之前你是不是應(yīng)該把火先生起來?”

    “我知道?!?/br>
    “那你就快點,我可是不會幫你的?!?/br>
    “嗯?!?/br>
    不過一碗疙瘩湯而已,君傾做了整整半個時辰,還不包括生火的時間在內(nèi),小白一直都是在旁看著,一直叨叨地說著話,根本就不會給君傾搭把手,君傾也未提出要他幫忙。

    小白在吃著疙瘩湯的時候,君傾又已開始繼續(xù)忙活。

    他什么都看不見,也不知做出來的甜糕能不能吃。

    小白前邊著急著喊餓,可現(xiàn)下君傾做好了疙瘩湯捧到了他面前來,本當(dāng)是餓得立刻將這個疙瘩湯吃得底朝天的他,眼下卻是在慢慢地舀著甜湯來喝,慢條斯理地舀著面疙瘩來吃。

    很明顯,他并不餓。

    小白的確是不餓,他只是想吃這樣一碗甜到膩的面疙瘩湯而已。

    君傾也知道小白并不餓,他只是想為小白做一頓飯而已。

    就像他與小白都知道他做的甜糕并不好吃,可小白愿意吃,他也只是愿意做而已。

    因為他們都知道,待到正午過后,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所有的所有,都將過去了,永遠(yuǎn)也回不去了。

    *

    雨停了,天亮了,很亮很亮,像是昨兒一整日的雨將暗沉的蒼穹洗凈了一樣。

    朱砂睜著眼,看著窗外的天色由黑沉變?yōu)槊擅闪?,再由蒙蒙亮變?yōu)榇罅?,時辰,似乎快要到正午了。

    阿離小家伙似的倦極,又似是在朱砂身邊睡得太安穩(wěn),以致到了這會兒天已經(jīng)完全大亮的時辰,小家伙才慢慢睜開眼。

    小家伙一睜開眼便看到朱砂在對他溫溫柔柔地笑,開心滿足得拿腦袋在朱砂頸窩里蹭了蹭,一邊道:“娘親娘親!”

    “阿離?!敝焐叭嵝χ鴳?yīng)了小家伙一聲,“睡得可好?”

    “嗯嗯嗯!阿離睡得很好很好哦!阿離睡了一個好好的夢!夢到爹爹來接阿離還有娘親回家哦!”小家伙開心地坐起了身,說了這話時只見他眨眨眼,看看朱砂又扭頭看看明亮的窗戶,又立刻扭頭回來看朱砂,有些著急地問朱砂道,“娘親娘親,天亮了是不是呀?是不是呀?”

    “嗯,天亮了,又一天過去了。”朱砂點了點頭。

    天終于亮了。

    她也很快就能動了。

    “那,那阿離就能和娘親說那個秘密了!”小家伙的大眼睛里閃著亮盈盈的光,“小白說兩天后才能告訴娘親這個秘密,不然就不靈了,阿離算好了的,今天天亮亮的時候就……就算是過了兩天了!阿離就能和娘親說這個秘密了!”

    “是什么秘密讓阿離這么開心?”朱砂柔聲問道。

    “就是和阿離昨夜做的夢一樣的!”小家伙的眼睛更亮了,“就是爹爹會來接娘親還有阿離回家!小白說的!小白說爹爹不會死的!會來接娘親和阿離一塊兒回家的!”

    *

    山上的天亮了,丞相府里的天也亮了。

    可不管天如何亮,君傾都看不見。

    他只是知道,天亮了。

    正午時分,也快到了。

    好在的是,他在午時之前將小白想吃的甜糕做好了。

    紅豆糯米糕和綠豆糯米糕,捏成小兔子的模樣,里面還裹著紅豆泥和綠豆泥的餡兒。

    小兔子捏得并不好,歪歪扭扭的,紅豆泥和綠豆泥也攆得并不爛,里邊還夾著成顆的豆子。

    不過,小白不嫌棄。

    相反,他吃得很開心,很滿足。

    君傾不吃,他只是坐在小白對面,“看”著他吃,以及分一些給飛到他身旁來的鳥兒吃。

    小白吃著吃著,忽然遞一個紅豆甜糕到君傾眼前來,嘴里還嚼著一大口甜糕,口齒不清道:“喏,小傾傾,你也吃一個自己做的甜糕咯,味道還是很不錯的喲?!?/br>
    君傾拒絕道:“我不餓,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你確定你不吃?”小白將嘴里的甜糕咽下,問。

    “嗯,我不吃。”

    只見小白立刻將擺在自己面前的甜糕盤子都推開,不高興道:“你不吃,那我也不吃了!”

    “……”

    “你吃還是不吃?”

    君傾無奈,終是伸出手,欲接小白又一次遞到他眼前來的甜糕,誰知小白卻是將他的手打開,同時道:“嘴打開,我塞給你吃,要是給你自己拿了,鐵該又放下了?!?/br>
    “……”

    “趕緊地開嘴,就最后這點時間了,還不聽我的話是不是?真是白養(yǎng)你了,到最后了還要傷我的心?!毙“妆г沟?。

    “……”君傾無法,只能聽小白的話,將嘴張開。

    “這才乖嘛。”小白立刻就笑了,同時將手上的那塊紅豆甜糕一整個都塞到君傾嘴里,隨即又一副認(rèn)真的口吻道,“不準(zhǔn)吐出來,整個兒的都嚼了咽下去,不然我可生氣了啊?!?/br>
    甜糕有些大,君傾嘴里塞著甜糕,腮幫子便有些脹鼓鼓的,他沒有吐出來,而是嚼了嚼,將其咽了下去。

    小白看著君傾那有些脹鼓鼓的腮幫子,有些感慨地笑道:“哎,多少年了,沒有見到小阿傾這般像個小娃兒的模樣了。”

    君傾不答小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