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今天嫁女兒的那位土豪?”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也請你了?” 蘇妙言搖頭:“沒有,昨天來住房的時候聽前臺的那位大媽說的,沒想到啊……”她瞥了眼沈燁,“他居然能請得動這位沈大爺?!?/br> 沈燁勾了勾唇:“我一向平易近人?!闭f罷他還朝劉湘君拋了個電眼,道:“你最清楚了,對吧?” “太對了!”劉湘君笑的極致燦爛,“要不然你怎么能萬花叢中過,嘗盡千萬朵花呢?” 沈燁一僵,俊朗的面容再次微沉,看向劉湘君的目光深邃中夾著烈火。 劉湘君朝他妖嬈一笑,轉(zhuǎn)過頭對上蘇妙言又成了平常模樣:“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都沒告訴我和暮暮?” “啊,這個嘛……”蘇妙言有些心虛,“我前幾天才回來的,一時忘了告訴你和暮暮。” “哦~”劉湘君拉長了尾音,語氣明顯不信,抱臂退了幾步,目光圍著蘇妙言滴溜轉(zhuǎn),注意力分散,她這才看到一旁始終靜靜站著沒出聲的湛樹修,一愣,她驚疑道:“dylan?” 湛樹修禮貌的朝她微微一笑,溫聲道:“劉總,好久不見?!?/br> 劉湘君挑了挑眉,笑得嬌俏可人:“確實好久不見,你怎么都沒聯(lián)系我呢?”說罷還朝他眨了眨眼。 她膚色白皙,秀發(fā)高挽,臉龐艷麗,腳踩一雙金色細高跟,穿的是一身緊致紅旗袍,開叉到大腳根處,將本就完美高挑的身材包裹得□□,極致勾人,如今刻意展露的一顰一笑一眨眼更是攝人心魄。 湛樹修有瞬間的晃神。 連從沒見過她這樣子的蘇妙言看得都一呆。 沈燁雙眉緊皺,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上前一把將她扯到懷里,冷聲道:“別拈花惹草勾人了,他是蘇妙言的小學同學,兩人昨天晚上還是住在一間房的。” 劉湘君一愣,隨即推開沈燁,臉色恢復如常,站直身子朝湛樹修歉意的彎了彎,正色道:“dylan,抱歉,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br> 湛樹修一愣,似乎有些奇怪,又有些疑惑,但最后只是搖了搖頭,什么都沒說。 劉湘君又把視線轉(zhuǎn)回蘇妙言身上,微皺著眉道:“怎么回事?你和dylan是真在一起了?” 在劉湘君和喬暮面前,蘇妙言基本是沒有秘密的,騙誰她都不會去騙這兩人。想了想,蘇妙言上前俯身在劉湘君耳邊低語了幾句,劉湘君神色由驚轉(zhuǎn)疑,最后平靜的點了點頭:“好,那就先這樣吧!” 四人互相簡單話別后,劉湘君和沈燁去參加土豪嫁女兒的婚宴了,蘇妙言和湛樹修回了賓館房間。 房間內(nèi)。 蘇妙言和湛樹修心思各有波瀾起伏。兩人一邊將賓館房間的物品搬回原位,蘇妙言邊問:“車子修好了嗎?” 湛樹修應道:“修好了,一點小故障,不是什么大問題。” “哦,那就好。” 東西搬好,蘇妙言坐在椅子上歇息,湛樹修默默遞了個袋子到她面前,低聲道:“給你買了包子,原想給你當早餐的,但剛才在門口聊了那么久,包子應該都涼了,你先吃點墊墊肚子,等下我們再去外面吃?!?/br> 蘇妙言一怔,接過:“謝謝,坐下我們一起吃吧!” 湛樹修在她旁邊坐了下來,不過卻沒有吃,而是道:“我吃過了,這是專門買給你的,你吃?!?/br> 蘇妙言打開袋子,一看,頓時哭笑不得:“湛樹修,我在你心里是很能吃嗎?買這么多!” 袋子里目測有二十多個包子,形狀各異,大小各異,連那種基本拿來逗弄小孩子的拇指大小的小饅頭都有。另外還有五支不同口味的牛奶。 湛樹修有些不好意思道:“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口味的,所以每種都拿了兩個,你挑著喜歡吃的就好?!?/br> 蘇妙言莫名的有些感動,她笑道:“謝謝。我一個人吃不完,你和我一起吃吧?!?/br> 湛樹修猶豫了下,最后還是順從道:“好。” 拿個包子咬了幾口,蘇妙言想了想,還是問道:“湛樹修,你是怎么認識沈燁和君君的?” “工作上有過幾次接觸,不過并不熟?!闭繕湫薜?,遲疑了下,他問道,“你和劉總是很好的朋友嗎?” “嗯。”蘇妙言點了點頭,隨即又好笑道,“劉總……喊她名字喊習慣了,現(xiàn)在聽你這么稱呼她還真是不習慣?!?/br> 湛樹修笑了笑:“她是個能力很強、很有魅力的女孩子。” 蘇妙言睨了他一眼:“所以呢?” “沒有所以,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湛樹修語氣坦然,隨即又看著她鼓氣勇氣低聲道:“我欣賞和佩服這類型的女孩,但我喜歡的是你這樣的?!?/br> 咳…… 正在咽包子的蘇妙言一噎,頓時就有些喘不過氣來。 沒預料到會是這情況的湛樹修一慌,忙遞了牛奶給她潤喉,既心急又小心翼翼的輕拍她背部,急道:“沒事吧?沒事吧?” 蘇妙言漲紅著臉,心里腹誹又怨念:吃東西就好好吃東西嘛,聊天就好好聊天嘛,突然間表什么白啊?也不提前暗示下、給個心里準備! ☆、第二十五章 蘇妙言好不容易順過氣來,湛樹修好不容易鼓氣的告白勇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蘇妙言回應不是,不回應也不是,最后心一橫,權(quán)當沒聽到了。 包子兩人最終也沒吃完,剩了大半,蘇妙言沒舍得丟,說要帶回家給村里的孩子吃。兩人退了房,也不再去吃飯了,直接開車回家。 路上,竟然湊巧路過土豪擺婚宴的飯店,果然是請了很多人,飯點門口車子排成長龍,人頭攢動,寸步難行。見狀,湛樹修忙調(diào)轉(zhuǎn)車方向改道走,結(jié)果車身才剛調(diào)轉(zhuǎn)好就發(fā)現(xiàn)出來透氣的劉湘君,三人又寒暄聊了幾句才再次離開。 將飯點甩在身后,蘇妙言感嘆道:“請的人還真是多,簡直連挪個腳的空位都沒有了?!?/br> 湛樹修笑笑:“畢竟是喜事,都是想人多熱鬧點的?!?/br> “我就不想?!碧K妙言一副不敢恭維的樣子,“婚禮籌備起來要那么多事那么忙,然后請一堆并不是親近熟悉的人來參加,打個照面都不知道對方是誰面子上也還要客套寒暄招呼……噢,一想到這畫面我就頭疼,還不如不辦呢!” 湛樹修一愣:“你不喜歡婚禮?” “也不是說不喜歡啦!”蘇妙言道,“只是我想像中的婚禮應該就是舉辦個簡單溫馨的儀式,請雙方家人朋友和幾個親近點的親戚參加見證,事后大家一起吃飯聊天開心玩樂就好。但傳統(tǒng)上的婚禮是不論親近相熟與否,只要沾上點親戚關(guān)系就都要請,來了我都不知道對方是誰,那感覺特別尷尬,我就覺得又累又沒必要,但要按我的要求父母又肯定是不同意的,怕被人議論說三道四。所以還不如不辦了,誰都不請,夫妻倆拿著錢一起去游山玩水呢!” 湛樹修側(cè)著頭看了她一會:“蘇妙言,你的心思……還真和常人不太一樣。” 蘇妙言笑了笑:“我以前也這么覺得,遇到湘君和喬暮以后,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也有人和我想的一樣。網(wǎng)絡(luò)上把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簡稱為三觀,每個人的三觀都有差異,合得來的才能走到一起,合不來的也不必勉強,各自安好不要打擾就是了。就像我和湘君,我們?nèi)^近,想的東西都差不多,彼此能接受,所以我們是好朋友?!?/br> 她話說完,車子也剛好到她家門前了,湛樹修停下車子,轉(zhuǎn)過頭面容沉靜,目光深深的看著她。 “你和劉湘君三觀近,想的東西差不多,彼此能接受,所以你們是好朋友,那如果換成是我呢?如果我和你的三觀近,想的東西差不過,彼此能接受,那你和我……能不能成為情侶?” 蘇妙言心一跳,提著袋子的手一緊。 蘇爸蘇媽正在準備午飯,就見蘇妙言面色微紅、心神恍惚、腳步匆匆的跑了進來。 “你回來了?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蘇媽道。 “啊?”蘇妙言一愣,隨即才鎮(zhèn)定道,“沒事,沒什么事。” 蘇媽狐疑的看著她,不過也沒再追問,而是道:“你一個人回來的嗎?那湛樹修呢?” “沒有,他送我回來的,現(xiàn)在回去了?!?/br> “哎呀,你怎么沒喊他到家里坐坐呢?” 蘇妙言:“……沒想起?!?/br> 蘇媽:“……” “算了,去洗洗手準備吃飯吧!” “我吃過了,不餓,你和爸吃吧!”蘇妙言道,“昨晚上沒睡好,很困,我先上樓去補覺了?!?/br> 蘇爸:“……” 蘇媽:“……” 沒睡好什么的…… “哎!”蘇爸惆悵的嘆了口氣,“這女兒啊,終于是人家的了?!?/br> “……”蘇媽拍了拍蘇爸的肩,“早晚都是有這么一天的,習慣就好。” 昨晚條件受限沒辦法洗澡,回了房間,蘇妙言拿了衣服去沖了個澡順便刷牙洗臉才再次回到房間,躺到床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這一覺,蘇妙言睡得很不安穩(wěn),夢里夢外想的全是湛樹修。一會是小時候?qū)W校里讀書的他,一會是現(xiàn)在他,想他課堂上的樣子,又想他現(xiàn)在長大后兩人相處時的樣子,最后定格在他問她兩人能不能成為情侶時的目光幽深的模樣…… 蘇妙言驀地睜開眼,腦袋放空了好一會才意識到剛只是在做夢,極速的心跳這才慢慢緩下來。 湛樹修…… 原來,現(xiàn)在即使在夢里她也會因為他而悸動了。 蘇妙言伸手拍了拍額頭,呼了口氣,從床頭柜上拿過手機,時間顯示是下午的三點多了。屏幕頂端顯示有微信消息,她隨手點開一看,發(fā)現(xiàn)是“白富美”群里的,喬暮和劉湘君正聊得熱火朝天。 蘇妙言大致看了一下,是劉湘君跟喬暮說了她和湛樹修結(jié)婚的事,所以這兩人都不淡定了,等著她上線準備“鞭尸”。 蘇妙言:“……” 蘇妙言很有心機的在手機圖冊里找了張能讓女人尖叫舔屏的宋時的照片發(fā)送出去,表明自己上線了,也希望兩人看在宋時的美顏上放過自己,最起碼也分散下注意力,但結(jié)果是: 喬暮:對組織隱瞞結(jié)婚一事的叛徒出現(xiàn)了! 劉湘君:[狗頭鍘] 蘇妙言:…… 嫌打字太慢,喬暮直接發(fā)了語音:“蘇妙言,你結(jié)婚了居然都沒告訴我和君君,太過份了!打你電話還關(guān)機!” 蘇妙言:“我睡覺了,手機開了飛行模式,剛剛才起來。結(jié)婚的事是誤會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br> 劉湘君:“你早上說回來再跟我們詳說,給你個坦白從寬的機會,快說!” “好吧……” 蘇妙言將結(jié)婚的原因大致跟兩人講了一遍,包括意外被雙方父母知道這一事。 喬暮:“我擦,你當初問小學同學一見面就求婚的事我和君君還以為這是你新想的小說梗而已,沒想到竟然是你的真事!” 劉湘君:“所以……你和他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父母都知道了,昨天你和他不是還住賓館了?還準備和最初約定的那樣離了嗎?” 喬暮:“賓館?!我到底錯過了什么?!” 蘇妙言:“……住是住了,但什么事也沒發(fā)生好嗎?!” 蘇妙言只好又把賓館這事解釋了一遍。 喬暮:“哎,好可惜,都這樣了居然也不發(fā)生點什么,你浪費了你艷遇的機會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