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那我現(xiàn)在就跟你過去吧?!绷趾嵅辉俣嗾f,直接跟著周向晨向遠(yuǎn)處停著的車子走去。 只不過林簫雖腳步匆匆,內(nèi)心卻有一個疑問閃過:既然事關(guān)失蹤多年弟弟的線索,這個所謂‘大哥’為什么不在得知此事的第一時間來找她問清楚,反而是隔了這好幾天才來問呢!要是她是那個‘大哥’的話,怕是要第一時間就沖過來找知道線索的人了。 前方有一個銀灰色的房車停在那里,旁邊的周向晨連忙快走兩步打開了車門,然后回身示意林簫進(jìn)來。 林簫略微遲疑了一下,然后就邁步走了進(jìn)去。 車?yán)镒粋€跟周向晨長相足有八分相似的的男人,只不過氣勢要沉穩(wěn)內(nèi)斂了很多,再加上裝扮氣質(zhì)皆與周向晨不同,因此兩人即使五官的再像,也能讓人一眼就分的清楚。 男人看到林簫進(jìn)來,只略略欠了一下身子,就指著對面的椅子示意林簫坐,舉手投足間都帶著掌控一切的氣勢,一看就是那種常年只說祈使句,不知疑問句為何物的男人! “你好,林小姐,我是周向陽,周向晨的大哥?!贝质捵ǎ芟蜿柭氏茸晕医榻B到,語氣溫和,目光真誠,但林簫卻仍敏感地察覺到了掩藏在真誠底下,那nongnong的審視味道。 第58章 審視!為什么? 林簫垂下眼瞼,心中一絲疑惑升起,與剛才的疑問糾纏在一起,在她的眼前畫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眼光余光掃過坐在中間、明顯有點坐立不安的周向晨,再看看這個‘大哥’看向周向晨時那護(hù)犢子似目光,林簫若有所思。 想想周向晨那未成年就拿到的駕照,想想第一次見面時的那輛保時捷,再看看現(xiàn)在這輛豪華的奔馳房車,這越是有錢的人啊,看人的眼光就越不會單純。 她還記得敬老院王奶奶說的話呢:老天爺是絕對公平的,這老天爺賦予了有錢人財富和地位,就會在同時會給他們安上一種病,叫做‘被害妄想癥’,這病治不好不說,還會隨著年齡的增加不停加重,除非哪一天,一場意外,剝離了其財富與地位,這種病才會不藥而愈。 仔細(xì)想想也挺可憐的,這‘被害妄想癥’算是精神病范疇的吧,那富二代豈不是屬于遺傳精神???! 林簫再一次抬頭看了眼周向晨,眼中不自覺的就帶了幾分憐憫,可憐見的,挺好一個小男孩,竟生成了富二代,幸虧她不歧視富二代,否則真做不了朋友了! 周向晨被林簫的眼神看的毛毛的,嗑嗑巴巴地說到:“那啥,林簫,你別多想……” “林小姐,今天我們冒昧打擾,十分抱歉,只是事關(guān)我家失蹤的小弟,還請見諒?!敝芟蜿栁⑿?,貌似禮貌地把注意力拉了過來。 林簫收回看向周向晨的憐憫目光,沖著周向陽微微地點了點,表示不在意,很見諒。 周向陽繼續(xù)微笑,眼光卻灼灼,“那林小姐,我就有話直說了,你知道陸國良現(xiàn)在在哪里嗎?” “?。俊绷趾嵰汇?,“你說什么?誰?” 周向陽一直仔細(xì)注意著林簫的表情,只見林簫在聽到他的問題后皺頭微蹙,神情中帶著很自然的茫然,他一時也分不清這表情是真的還是裝出來的,只好進(jìn)一步解釋到:“陸國良,就是那天跟蹤你的那個男人,有我家小弟照片的那個?!?/br> “我怎么會知道他在哪?我又不認(rèn)識他!”林簫神情中帶著幾分匪夷所思的味道,覺得周向陽這個問題真的好莫名其秒,甚至還有幾分失禮,心里頭怪不爽的,不過,畢竟關(guān)心則亂,事關(guān)人家失蹤多年的小弟,情緒激動下言語有幾分失當(dāng)也是正常滴,她就大人不記小人過的不計較了! “林小姐?!甭牭搅趾嵾@樣的回答,周向陽的神情中就帶了幾分不贊同,不僅完全沒有體會出林簫那‘大人不記小人過’的苦心,反而是帶著一種‘你很不上道’的失望語氣說到:“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和小晨今天來找你,是帶著很大的誠意來的,你需要什么可以現(xiàn)在就提出來,我會盡全力滿足你,只要你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告訴我們陸國良現(xiàn)在在哪里,我弟弟在哪里?” 一番話可謂說的真情實意,周向陽也自認(rèn)為拿出了最大的誠意來進(jìn)行這鈔談判’,他甚至違反了談判中的規(guī)則,提前把自己的底牌亮了出來,只為了盡快換取小曦一個確切的消息。 周向陽自認(rèn)為誠意足夠,林簫卻聽的啼笑皆非,只覺得這個周向陽真是不可理喻,她從一上車就壓抑在心底的不快在這一刻全爆發(fā)出來,直接脫口而出到:“你有病吧!我上哪知道陸國良在哪里!你弟弟在哪里!” “周向晨!”林簫損完周向陽,又扭頭瞪向周向晨,“你大哥是不是剛從精神病院出來啊,這妄想癥也忒嚴(yán)重了,他這話什么意思啊,跟我要什么人!陸國良是被我藏起來了???還是我把你弟弟拐賣了?” 周向陽周向晨兩兄弟被一時罵的愣在那里,眼怔怔地看著林簫在哪發(fā)飆,周向陽是從來沒經(jīng)歷過被人指著鼻子大罵有病,周向晨是從來沒見過有人敢當(dāng)面諷刺他哥是從精神病院里出來的,一時兩人竟全有點傻眼。 不過周向晨到底對林簫的個人情緒更上心一點,聽到林簫后面的話,直接出言安撫,“林簫,你別誤會,我哥沒那……” 可還沒等周向晨辯解完,周向陽這時也反應(yīng)了過,直接高聲截斷了周向陽的解釋,“如果不是你把陸國良藏起來了,他為什么會失蹤!” 這是周向陽在心里推演了好幾次的結(jié)論——林簫藏起了陸國良,或者直接就是跟陸國良一伙,她在小晨面前故意露出了陸國良有小弟線索的事,引他們?nèi)プ凡殛憞?,可偏巧陸國良在跟蹤她后就徹底失蹤,這明顯是在引他們來主動找她! 剛開始他以為小弟四年前的失蹤就跟林簫有關(guān)系,這是一個設(shè)計了多年的大陰謀,可是通過王予則的反復(fù)查證,林簫的底子干凈到了極點,她甚至在這之前從來沒出過中龍縣,跟四年前小弟的失蹤絕沒半點關(guān)系,這讓他開始往一個樂觀的方向開始推論——林簫無意中知道了小弟的消息,想賣周家一個好,或想從周家獲取什么東西,比如成為周少夫人什么的,因此聯(lián)合那個陸國良,以年幼無知的小晨為突破口,自編自導(dǎo)自演了這么一出戲。 周向陽對自己的這個推論深信不移,因為林簫的所有行為都符合這個推論,他,周向陽,從來不相信巧合的存在! 林簫當(dāng)然不知周向陽藏在心里的這些陰謀論調(diào),她只是在聽到了周向陽的質(zhì)疑時,瞬間就火了,一拍扶手從椅子上站起來,直接沖著周向陽吼到:“陸國良失蹤干我毛事!” 不過話音才一落,林簫就愣在了那里,她喃喃地重復(fù)了一下剛才說的話,“陸國良失蹤了……” 話音沒落,林簫就被這話中之意給驚了一下,她猛地抬頭,看著周向陽的面孔,又重復(fù)地問了一遍,“你說,那個陸國良失蹤了?” 周向陽直視著林簫的眼晴,“就在他跟蹤了你之后,杳無音訊!” 林簫木木地坐了下來,在舌尖上咀嚼這話中之意,幾個呼吸之后,林簫終于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guān)竅和周向陽的那些審視與質(zhì)疑從何而來。 陸國良在跟蹤她之后馬上失蹤,偏又是她斬釘截鐵地說出陸國良有照片之事,她在這之中啟的作用實在是太巧妙了,她有涼流的幫助,才能對那一刻的記憶如此深刻,這要換成一個普通人處在她的角度,絕對不會記的如此清楚! 因此,站在像周向陽這樣普通人的角度來看,她當(dāng)時的斬釘截鐵和記憶深刻就顯的那么的別有用心了! 林簫內(nèi)心深處長長嘆一口氣,真是流年不利啊! “我不知道陸國良在哪里?!绷趾嵉吐曊f到:“我并不認(rèn)識他,如果今天不是你們告訴我,我甚至不知道他失蹤了?!?/br> 周向陽眉頭皺起,沒有說話。 林簫見狀,真的嘆出了一口氣,“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天我發(fā)現(xiàn)被他跟蹤,就把他引到了胡同里,把他揍趴下我就直接回學(xué)校了?!?/br> 周向陽的眉頭還一直皺著,聽到林簫的話又死皺著眉頭想了兩秒,然后抬頭問林簫:“你把他引到了哪個胡同,帶我們過去看看?!?/br> 林簫點點頭,跳下了車坐進(jìn)了副駕駛,為一直坐在駕駛坐,帶著墨鏡裝酷的司機(jī)大哥指路。 目的地離的很近,開車不過不到三分鐘,司機(jī)大哥就停好了車。 林簫開門跳下車,周向陽周向晨兩兄弟也跟著下了車,就連司機(jī)大哥也跟著下了車。 林簫站在原地左瞅瞅右瞅瞅,閉著眼睛回憶了一會兒當(dāng)時的情景,就開始指著各個地點描述著當(dāng)時的情景。 周向陽周向晨認(rèn)真地聽著,并沒有動,反而是那個一直沉默的司機(jī)大哥隨著林簫的描述不停地觀察著什么。 直到林簫說到陸國良被她踹倒,手機(jī)掉到地上亮了一下的時候,司機(jī)大哥突然蹲下身子在地上扒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