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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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雁翎才會對這個劍穗記憶尤深。 所以,眼前的這個青年人十有八九是天霄派的弟子。那聲音粗啞的男子沒穿天霄派的衣服,可看這兩人這么熟稔的態(tài)度,恐怕他們都來自于天霄派。 天霄派時期是原著里賀見霜黑化的重要時期。既然從天而降了兩個天霄派弟子,雁翎便打算和他們結(jié)識一下,好方便打探一些消息。 韓六這個名字沒聽過,可以略過。而另外的這個人——她當(dāng)然不會傻得認(rèn)為這樣鶴立雞群、仿佛周身自帶光環(huán)的人,會是天霄派的一個叫不上名的普通弟子,早就猜測他大概會是一些書中有名字的角色。 而來自于天霄派,有著如此出眾的風(fēng)姿的,又是姓楚的…… ——楚逸衡。 以上的思索只在電光火石間,下一刻,她便聽那藍(lán)衣青年笑道:“名逸衡。姑娘呢?” 果然是他…… 早就已經(jīng)有了一丟丟心理準(zhǔn)備了,但是沒想到……竟然會來了這么個大人物。 楚逸衡,武林世家楚家么子,父親是上一任武林盟主。上面幾個兄長都經(jīng)商,不參與武林之事。惟獨(dú)他,自幼便在武學(xué)上表現(xiàn)出過人的天賦,備受期待。他亦也沒有辜負(fù)眾人的期許,年紀(jì)輕輕即被天霄派祖師玄霄真人收為關(guān)門弟子,震動武林。弱冠之年,就習(xí)得一身驚才絕艷的武功。性格亦是溫柔穩(wěn)重。 一開始的他并不是天霄派的大師兄。直到二十歲那年,原來的大師兄因故意外病逝,這個位置才會由楚逸衡接任。所以,現(xiàn)在的他大概還沒有坐上這個位置。 但是雁翎知道,等成為了天霄派大師兄后,他那閃閃發(fā)亮的人生履歷才真正開始書寫。從那算起,不出三年,他就已經(jīng)成為了名滿天下的少俠。 他是這個世界真正意義上的男主角,賀見霜此生最大的對手——是無論在武學(xué)上或者愛情上,都把他挫傷得一敗涂地的人。也是結(jié)局里,接任武林盟主,為中原武林鏟除了一大毒瘤的傳奇英雄人物。總而言之,那串牛逼哄哄的頭銜要念完,還要花一點(diǎn)時間。 不過,這尊大佛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雁翎幾不可見地深呼吸了一下,掩蓋自己眼中的震動,說:“我叫雁翎。” 韓六舉起了酒杯:“剛才真是多虧了雁翎姑娘的出手相助,我敬姑娘一杯?!?/br> 雁翎搖搖頭:“舉手之勞而已,不用客氣。反正我要訂那么多衣服,加你們兩件也不多?!?/br> 她隨意看了韓六兩眼,忽然覺得這韓六的長相……似乎不太像中原人。 楚逸衡側(cè)頭輕笑,冷不丁道:“雁姑娘,你可是蒿山派的弟子?” 沒想到他一語中的,雁翎訝異道:“你怎么知道的?” “實(shí)不相瞞,在下師門為幽州天霄派。貴派應(yīng)允龍真人是尊師的好友。說起來,三年前,我也曾經(jīng)在蒿山派修習(xí)過,對蒿山派算是比較熟悉的。只是那時候,卻沒見過雁姑娘?!?/br> 雁翎干笑道:“是啊,因?yàn)槲沂墙衲昴瓿醪胚M(jìn)派的?!彼D了頓,奇道:“你三年前來就來過蒿山派了嗎?” 奇了怪了,原著里沒寫過這段劇情啊。 韓六大大咧咧道:“是啊。雁姑娘你才進(jìn)門派一年不到,大概不知道吧——天霄派與蒿山派素來有這樣的傳統(tǒng),以五年為期,每五年便會讓自己門下的一名弟子來到對方的門派下修習(xí),一呆就是一兩年。三年前,我們天霄派派出的就是逸衡,而你們門派來的,則是余意清少俠。” 納尼?余意清居然比梅炎之更早得到這個機(jī)會?雁翎夾了一塊小菜,問道:“一般交換的人選是如何選擇的?” 韓六給她續(xù)了杯酒:“會考慮多方意見。比如說由師父推薦,或者來自于對方門派的認(rèn)可與邀請。當(dāng)然,也得看那個人自己的意愿——不過,這個機(jī)會很難得,一般不會有人放棄的。” “那每五年的這個時候,豈不是有很多人掙破了頭都想得到這個席位?” 楚逸衡淡淡一笑:“若是去的人本身就讓人心服口服,自然不會有人起意爭奪?!?/br> 也是,一般去的人,都是門派里的佼佼者吧。雁翎點(diǎn)了點(diǎn)頭,明白了:“原來你在這里呆了一年,怪不得對蒿山派熟悉了。那么說,下一次再交換,就是——兩年后了?!?/br> 楚逸衡點(diǎn)點(diǎn)頭,輕笑道:“正是如此?!?/br> 雁翎放下了酒杯,垂眸——果然,時間軸都對上了。 她知道,兩年后,離開燕山去天霄派的人選就是梅炎之了。而在他離開了僅僅半年后,那場殘酷的屠戮,就在一夜之間洗劫了蒿山派,也成了賀見霜心魔釀成之路的起始點(diǎn)。 忽然,她心里微微一動。 ——在剛才的那一刻,她似乎抓到了一個模糊的思路——也許可以幫助蒿山派躲過未來的那場血腥的屠戮。 酒過三巡,有意無意地套了一下話,雁翎得知楚逸衡兩人只在這里停留一晚上,明早就要趕路回門派了。就這么一天時間,她也能和他們碰上,倒是稀奇。或許這就是猿糞吧? 以這種rp去買飲料,搞不好隨時能刮出許多個再來一瓶。(=_=) 看外面的冰雹不知何時已經(jīng)停了,雁翎起身和楚逸衡兩人道別。酒意上頭,稍微晃了一下。楚逸衡見不好,連忙禮貌地托了一下她的手肘。 忽然,屏風(fēng)后有腳步聲傳來,下一刻,一個俊美的少年便大搖大擺地走了進(jìn)來,理所當(dāng)然地把雁翎接了過去,雁翎的重心也就轉(zhuǎn)移到他身上去了。 看這情形就知道對方與雁翎認(rèn)識,楚逸衡便很有風(fēng)度地笑笑,收回了手。倒是韓六,剛才還坐在椅子上,這會兒卻死死地盯著賀見霜看。喉嚨發(fā)緊,袖子下的手不自覺地顫抖。 因?yàn)橛型馊嗽诂F(xiàn)場,賀見霜并不廢話,只一手扶著雁翎,另一手摟住她的肩膀,固定她的平衡,與楚逸衡微微一點(diǎn)頭,便帶著雁翎離開了。 雁翎腳步有些虛浮,打了個嗝,不忘朝楚逸衡兩人揮揮手:“呃,楚逸衡……下次接著喝啊!” 楚逸衡微笑頷首:“有緣再見?!?/br> 在雁翎看不到的位置,賀見霜轉(zhuǎn)頭,眼帶警告地剜了楚逸衡一眼。 楚逸衡一愣,隨即微微瞇起眼睛——沒想到蒿山派居然來了這樣的人,倒是有意思。 * 出了門,酒氣消散了些。雁翎把前因后果主動和賀見霜說了一下,才舒了一口氣,說:“好啦,我現(xiàn)在清醒一些了,能自己走。怎么樣了,鑄好劍了嗎?” 賀見霜早已消氣,抿了抿唇,遞出了身后的劍??匆娔抢镉袃砂褎?,雁翎愣住了:“你怎么鑄了兩把劍?” 賀見霜微微抬起下巴:“自然是——一把你的,一把我的?!?/br> “錢夠用嗎?” “夠,鑄劍沒有你想的那么貴?!辟R見霜從懷里掏出了一個錢袋,輕輕放在了雁翎的手心。雁翎捏了捏,自己給他的錢根本沒用多少。她想了想,把劍抽了出來,意外地發(fā)現(xiàn)這劍十分合手,輕薄鋒利,手柄的地方與她手的寬度剛好適應(yīng)。 雁翎摸著嶄新的劍,愛不釋手,十分感動,抬頭真誠道:“謝謝你考慮我的事情,我很高興?!?/br> 被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賀見霜不知怎么的有點(diǎn)害羞,輕咳一聲,嘴上淡漠道:“不用謝了?;厝ズ?,就把你正在用的那把劍還回去吧?!?/br> 雁翎一怔,他知道她用的是梅炎之的劍?不過他說得很對,既然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劍了,就趕緊物歸原主吧。于是就笑瞇瞇地說:“嗯,我聽你的。” ——很顯然,雁翎還沒有發(fā)現(xiàn),在她的潛意識里,她與賀見霜早已不分彼此啦,所以,他鑄的劍就是她的東西,完全不需要矯情的說。[扭屁屁][扭屁屁] 且說那邊。 在雁翎臨別的指點(diǎn)下,楚逸衡與韓六兩人終于在附近最物美價廉的客棧中下榻了。風(fēng)餐露宿了一路,終于可以睡床。楚逸衡早早便回自己房間休息了。 夜深人靜時,韓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把門謹(jǐn)慎地關(guān)好。 來到了床邊,他緩緩解開了衣裳,露出了精壯的身材。那皮膚上交錯著許多的傷痕,尤其是脖子的位置,有一道深深的舊傷,一看就知道曾經(jīng)被人割過喉。 隨著衣裳的解下,便可看見,在他腰部的位置,緊緊地纏繞著好幾圈的繃帶。但看他行動自如,并不是因?yàn)橛袀爬p住的。 下一秒,他緩緩地把繃帶拆開,在繃帶的最內(nèi)層,竟然貼身綁著一支形狀奇異的鐵哨,一看便不是中原所產(chǎn)的東西。 韓六把手指放在唇上,吹了聲奇特的口哨,一只被馴養(yǎng)了的小隼便落在了窗臺上。 韓六把腰上取下的鐵哨緊緊地扎在了這只隼的腳上,隨即打開窗戶,把它往空中用力一扔。 隼張開翅膀,很快便飛走了。 韓六目送著它飛向遠(yuǎn)方,緩緩地捏緊了拳頭,眼中一片深沉:“八年了,從西域到中原……我們可總算是找到你了——賀見霜。” 第35章 回到了蒿山派已經(jīng)是晚上了。臨睡前,雁翎把新的那把劍掛在墻上,把梅炎之借給她的那把取了下來,在手中摩挲了一下。 由于這把劍不屬于自己,所以雁翎用起來一直特別謹(jǐn)慎,不想造成任何損壞——現(xiàn)在想來,這種“小心翼翼”,也的確讓她沒法放開去使用。但是往好的一面想,這把劍也因此得到了很好的保護(hù),出鞘時寒光泠泠,鋒利如故。 唉,沒想到,梅炎之當(dāng)初把劍借給她,一借就是大半年。雖然說的是讓她有了新劍后再歸還也不遲,梅炎之卻從來沒有催促過她。他可真是個好人啊。(⊙v⊙) #咻——猝不及防中,梅炎之被一張好人卡擊中# 第二天,雁翎找了個機(jī)會,帶著一點(diǎn)小薄禮去找梅炎之,把劍還給了他,并鄭重地感謝了他。雁翎注意到他很喜歡泡茶喝,屋中常年彌漫著茶葉的香氣。所以準(zhǔn)備的小禮物是茶葉,價格不貴,但是很合他心意,梅炎之就點(diǎn)點(diǎn)頭收下了,還十分有責(zé)任心地檢查了一下她的新劍。臨走之前,梅炎之還嚴(yán)肅地叮囑她好好練功,雁翎點(diǎn)頭如搗蒜,就溜之大吉了。 出了門,看著明麗的天空,雁翎伸了個懶腰——終于把它物歸原主了![扭屁屁][扭屁屁] 幾天之后,采買告一段落。去到最遠(yuǎn)的地方的弟子也已經(jīng)全部回到了蒿山派。再過小半個月就是冬至了,因?yàn)轱溩?、rou類等食品的庫存量消耗得很快,采買所購的餃子皮就派上用場啦。冬至前三天,蒿山派留下了一半的人員包餃子,剩下的一半人則進(jìn)燕山打獵,打一些rou制品回來。 話說,被分進(jìn)哪個小分隊(duì)完全是由抽簽決定的,雁翎與賀見霜剛好抽到了留下包餃子。捏著那根簽,雁翎摸了摸下巴,默默腹誹——蒿山派的運(yùn)氣果然很不錯啊。如果她抽到了進(jìn)山打獵小分隊(duì)的簽,拜她那個“動物見了動物躲,連蟲子都不近身”的體質(zhì)所賜,恐怕蒿山派的打獵小分隊(duì)就要顆粒無收地回來了。別說動物,就連一根毛都看不到。[蠟燭] 冬至前日,眾人開始拉大隊(duì)包餃子了。梅炎之與余意清哥倆好,依然讓各自的小分隊(duì)在一起包喲。 與上次一樣,雁翎同樣被嚴(yán)禁碰桌上任何東西,只能百無聊賴地坐在一邊看他們樂呵呵地包。每當(dāng)他們這邊包完一盤,她就負(fù)責(zé)屁顛屁顛地把滿滿一盤餃子端到廚房。 張凡好奇道:“為什么不讓小師妹包啊,她看起來好無聊?!?/br> 余意清拍了拍他的肩膀,深沉道:“你不會想知道的?!?/br> 張凡:“???” 雁翎把餃子端到了廚房后,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老老實(shí)實(shí)地坐在賀見霜旁邊,看他包餃子。 為了不沾到面粉,賀見霜雙手的袖子都挽了上去,露出了一截修長有力的小臂。修長的手指靈巧舞動,一個個精巧的餃子就在他手下誕生了。因?yàn)榘溩拥氖址▽?shí)在太好看,雁翎看得目不轉(zhuǎn)睛。 賀見霜悄悄看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雁翎全盤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便悄悄露出了幾分滿意的表情。 ——他才不會讓雁翎知道,這次為了不重蹈覆轍、把餃子做得像月餅?zāi)敲闯?,自己早就悄悄練過包餃子了。哼。 這時,幾個小弟子呼啦啦地圍了過來,像小雞仔一樣圍住了余意清。雁翎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們,這幾個小團(tuán)子大多只有五六歲,粉嫩嫩的,腿短短的,穿著厚厚的衣服,包得跟幾個小粽子似的,可愛極了。 只見他們圍著余意清,奶聲奶氣道:“二師兄,我要吃餃子?!?/br> 余意清笑道:“餃子還沒包好,后天是冬至,冬至就可以吃了?!?/br> “為什么要冬至才吃?” 余意清正要回答,便被另一個年齡稍大一些的小團(tuán)子纏住了:“二師兄,秦小師兄說過年就有紅包了,紅包是什么,可以吃嗎?” 張凡笑嘻嘻地說:“對啊,紅包不僅可以買到吃的,還能買好玩的?!?/br> 余意清瞪了他一眼,那幾個小團(tuán)子一聽到有吃的,眼睛亮亮地往余意清懷里爬,爭前恐后道:“二師兄,我要紅包!” “我……我也要!” 一下子,又來了幾個流著口水的小豆丁。十個小豆丁蜂擁而上,有的抱住了他的小腿,有的往他大腿上爬,可憐兮兮的余意清一下子就被淹沒了。軟綿綿的豆丁潮中,只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秦柏那小子……老子可還沒成親呢,居然就要送紅包了?!?/br> 對面的雁翎差點(diǎn)笑出聲,沒想到余意清的孩子緣很好嘛。感覺他特別像幼兒園的老師,她腦海里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幼兒園里,一群小豆丁排排坐著,余意清就穿著圍裙給喂飯的情景了。 爬到了他肩膀的一個小豆丁被一雙大手抱開了,梅炎之及時解救。那堆小孩子看見不茍言笑的大師兄來了,都頓時噤聲了,梅炎之點(diǎn)了點(diǎn)懷里的小孩的鼻子,溫和道:“紅包要過年的時候給才吉利,到時候再來找我們討吧?,F(xiàn)在先自己去玩?!?/br> 那堆小團(tuán)子被哄得開開心心地跑了。 雁翎:“……”剛才那一瞬間,她好像看到了梅炎之背后的慈父圣光。 原著里根本沒寫那么詳細(xì),所以,她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蒿山派的這幾個重要角色都那么喜歡小孩子,有當(dāng)奶爸的潛質(zhì)啊。不知道賀見霜又是怎么想的呢? 她挨近了賀見霜,好奇道:“賀見霜,你喜歡小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