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大帝的挑刺日常在線閱讀 - 第17節(jié)

第17節(jié)

    凱文有些好笑,拖長了調(diào)子“哦”了一聲。

    奧斯維德又道:“還有——”

    凱文坐在馬上,彎腰看著他,等他把后面的話說完。誰知他說完這兩個字之后,頓了很久都沒開口。

    “還有什么?”凱文一臉奇怪地問。

    奧斯維德撒開韁繩,一巴掌拍在馬鷲上,“算了,等你回來再說?!?/br>
    馬鷲撒腿便跑,一陣風(fēng)馳電掣,轉(zhuǎn)眼間便過了大半索道,將厚重而沉寂的懸宮甩在了身后。

    凱文:“……”說話說一半的人才他媽應(yīng)該被雷劈!

    第二卷:荊棘中的神像

    第22章

    眾所周知,大陸上的神墓其實不止一處。

    《神歷》中說,舊神時代最悲涼又最恢弘的一幕是眾神隕落的那個黃昏,金紅色的殘霞萬里如血,鳥獸悲鳴,江海倒灌,神祇像星辰一樣墜落,歸于同處,那是舊神時代的末端,也是后神時代的開始。

    所以,當(dāng)年的舊神其實有一個共同的巨型墳地,被稱為萬神之墓。當(dāng)然,萬是夸張的說法,為了顯得氣勢恢宏而已。實際扳著指頭數(shù)一遍,除了百來位小神,舊時代的三大主神只有兩個躺在里面。

    那個特立獨行沒躺在萬神之墓的,就是光明神法厄。

    因為法厄隕落得比其他神祇晚一些,他撐到了黃昏結(jié)束,夜幕降臨,在最后一絲光明殆盡的時候閉上的眼睛。

    不過這些都來自于傳說記載,實際如何早就不可考了。就像根本沒人能說得清楚,究竟是誰,給隕落的眾神以及最后死去的法厄,建造了那樣險境重重的墳?zāi)埂?/br>
    “我恨建神墓的人……”班摟著馬鷲的脖子,氣若游絲。

    從懸宮出發(fā)之前,凱文就替他也備了一匹馬鷲。體型較之其他人的相對矮小一些,但四肢健碩,翅膀?qū)挻?,跑起來絲毫不遜于那些大個頭。給班這種半大小子當(dāng)坐騎,再合適不過了。

    可這小兔崽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非要自己跑,并且深信自己可以在長途跋涉中超越大部分馬鷲,獨領(lǐng)風(fēng)sao。

    于是他就把自己風(fēng)sao跪了。

    大半天腳程下來,馬鷲依舊風(fēng)馳電掣,班卻快要升天了。最后還是凱文看不過去,打了個呼哨,把那只小馬鷲招到前面來,撈起口吐白沫行將就木的獅子,丟上了馬背。

    附送一句安慰:“該!”

    “我看地圖上明明沒那么遠(yuǎn)??!”班嚶嚶嚶地哭道,變回人形的他手腳俱軟,趴在馬背上再沒能直起腰。

    凱文瞥了他一眼,道:“哪個智障告訴你地圖上兩點之間連條直線就代表實際路程的?”

    班:“……”

    不巧,就是他自己。

    “那還有多遠(yuǎn)?天黑之前能到嗎?”班半死不活地仰臉看了眼前面的路,忍不住問道。

    凱文笑著摸了摸他的狗頭,抬手一指遠(yuǎn)處,溫聲道:“看見那座小山包了嗎?到那兒就快了?!?/br>
    班一臉茫然地瞇起眼,在遠(yuǎn)處濃重的雨霧中仔細(xì)分辨了很久,也沒找到所謂的小山包。

    “往哪兒看呢?那邊?!眲P文抬手就是一巴掌,重新又指了一遍。

    “啊?”班的視線順著他的手臂延伸出去,半點兒沒敢偏離。

    半晌過后,一臉茫然的小獅子緩緩張大了嘴,瞪著眼珠徹底石化。他傻了片刻,驟然躥起來,指著遠(yuǎn)處一根恨不得日天的柱狀高山,嚷道:“去你奶奶的小山包!那叫小山包嗎?!”

    凱文“嘖”了一聲,訓(xùn)道:“你才多點大啊就愛罵人,回頭叫人抓你去上禮儀課?!?/br>
    小獅子“呸”道:“誰敢抓!”

    “皇帝啊?!眲P文理所當(dāng)然道。

    小獅子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們國家真奇怪哦,皇帝居然還得聽你的話,你是他爸爸?”

    凱文:“……”

    天邊泛著青黑,浮起一層薄薄的夜色。

    大雨在下午勁頭稍緩,拖拖拉拉幾個小時后,終于漸漸停了。雨一停,那些飛蟲就更來勁了。

    奧斯維德挑出來的精銳小隊,成員來自青銅、赤鐵、烏金三大軍團(tuán),幾乎都是清一色的軍官。雖然沒有指揮、副指揮級別的,但平日里也都是各軍團(tuán)的佼佼者,所以沒有人希望他們在這趟遠(yuǎn)行中受傷。

    臨出發(fā)前,軍團(tuán)給他們每人配了一副貼身輕甲,能包裹住身體的大多要害部位,且不顯笨拙。一人一身帶兜帽的防雨斗篷,以及一只網(wǎng)孔細(xì)密的銅絲面罩。

    這樣的全副武裝基本能抵擋掉大多數(shù)飛蟲,但眾人依舊顯得十分謹(jǐn)慎。

    于是這整支隊伍就呈現(xiàn)出了這樣的奇景——領(lǐng)頭的一大一小嘴仗沒停過,好似真是來郊游的。而他們身后那一隊黑衣黑騎的跟隨者則沉默肅穆,好像是來開追悼會的。

    法厄神墓所處位置并不是什么秘密。

    幾乎所有人從小就聽說,法厄神墓在白頭山丘一帶,位于永生瀑布下面。但是大多數(shù)人也僅止于此,他們可能一生都不會知道白頭山丘和永生瀑布是什么樣的。

    民間對白頭山丘的普遍理解倒是很統(tǒng)一——顧名思義,就是頂部帶了點兒積雪的山丘。

    而山丘這個詞,總讓人覺得那里并不高險,可能只是個帶了點兒玄機(jī)的矮山。

    所以,當(dāng)凱文指著那座“通天神柱”一樣的高峰,說“雨停了,現(xiàn)在能看清楚了嗎?那座山就是白頭山丘?!睍r,所有人都浮起了一種“你他媽在逗我”的荒謬感。

    從稍近一些的地方看,白頭山丘顯得更加駭人——它山體很窄,山壁幾乎筆直而上,傾斜幅度可以忽略不計,看得人脖酸。

    而所謂的“白頭”,恐怕不僅是指頂上有積雪,更可能是因為它山頂已經(jīng)捅進(jìn)了云里。

    一個軍官仰頭看了許久,終于憋出一句話來:“請告訴我,‘位于白頭山丘一帶’的意思是指我們要繞過它?!?/br>
    凱文哼笑一聲,抬了抬下巴,非常體貼地打破了他的幻想:“不,我們要上它?!?/br>
    眾人:“……”

    “不過不是今天夜里?!眲P文頓了頓,遙指著山頂?shù)溃骸耙估锷缴嫌行┎惶脤Ω兜臇|西,上去就是送命,我們加快點速度,在山下過一夜。明天天一亮就動身?!?/br>
    眾人不敢耽擱,快馬加鞭驅(qū)著馬鷲朝前疾奔,濺起大叢的水花,將野林道邊的花叢淋得七零八落。

    那個問話的軍官伏在馬背上,在呼嘯的風(fēng)聲中閃過一絲疑惑:法斯賓德指揮官是怎么知道山上有不好對付的東西的?他來過?

    可是誰閑得蛋疼來逛這種鬼地方?!

    夜幕很快就徹底籠罩下來。

    這里靠近北地,氣候比金獅國國界內(nèi)要干寒得多,晝夜溫差大,再加上下了雨的緣故,夜風(fēng)吹在潮氣濕重的衣服上,簡直有些透心涼。

    凱文呵了呵手,把指尖搓熱,然后跟其他人一起麻利地搭好了幾個簡易的行軍帳,好歹能擋一點兒風(fēng)。

    幾個軍官手腳熟練地在幾個帳篷箍出來的背風(fēng)區(qū)里生好了火,支起架子,把帶過來的酒水囊放在火堆邊溫著,而后各自分工,去找吃的。

    “別走遠(yuǎn),就在前面那片矮林里找找,不要越過林子那邊的霧瘴帶,小心中毒。”凱文揚聲叮囑了幾句,便找了處烘干的地方席地而坐。

    他伸直了兩條長腿,背倚在一塊巖石上,姿態(tài)閑散放松地烤著濕透的斗篷。

    就凱文自己來說,出門的時候很少帶太多累贅,輕衣簡行最方便。一只水囊,一個裝了打火石、信砂之類小物什的牛皮袋,一柄近戰(zhàn)短刀和一把遠(yuǎn)程長弓,綽綽有余。

    食物沿途可以找,這個他經(jīng)驗豐富。住處他也從不講究,隨便挑個背風(fēng)一些的地方就能靠一夜,糙得很。

    但是現(xiàn)在人馬多了,帶出來的東西自然也多了一些。軍帳、救急藥物、甚至還有不少干糧。不過,在能找到野味的時候,大家都不打算去動那些干糧。誰知道到了法厄神墓地界,還找不找得到能吃的東西?還是預(yù)備著點兒比較好。

    凱文看了眼背后的高山,從牛皮袋里翻出一小張皺巴巴的羊皮紙和一支筆,三下五除二畫了個柱形的白頭山丘,然而龍飛鳳舞地寫了一行字:“到地方了,明天上去?!?/br>
    他打了個呼哨,一只被放出來溜達(dá)的白鷹盤旋了一圈,落在了他身邊的巖石上。

    “伸腿。”他四六不著地沖白鷹說了一句,把那張羊皮紙卷進(jìn)白鷹腳上拴著的金屬小圓筒里,道:“來,回去報告一下行程?!?/br>
    白鷹翅膀一撲,很快便消失在天邊,沒了蹤影。

    這只帶了信的猛禽在凌晨時分,撲著翅膀砸在了烏金懸宮內(nèi)皇帝的書桌上,又搞濕了一大片地方。

    奧斯維德接連幾天沒好好睡個覺,這會兒好不容易在書桌上趴了一會兒,就被這小畜生給驚醒了,還被糊了一臉鷹毛和泥水。

    “……你就學(xué)不會好好降落是不是?”奧斯維德抹了把臉,一邊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企圖讓自己清醒一點,一邊從金屬小圓筒里抽出了印象派大師凱文的大作。

    怪就怪那白頭山丘本來就長得不太矜持,再被凱文神奇的畫筆一扭曲,怎么看怎么都不太像個正經(jīng)東西。

    奧斯維德皺著眉,盯著羊皮紙上那一柱擎天的玩意兒看了好一會兒,終于面無表情把它揉成一團(tuán)扔了出去。

    簡直辣眼睛……

    第23章

    那個皺巴巴的羊皮紙團(tuán)在門外滾了一圈,便被墻角掩住,徹底看不見了。

    奧斯維德坐在書桌前重重地揉按著太陽xue,剛才稍微提起來的那么點兒精神又倏地散了。長久的睡眠缺失讓他整個人處于一種深重的煩躁中,還混雜著一種說不出的疲憊和精神上的麻木,似乎天大的事情落在面前,都蔫蔫的提不起應(yīng)付的興致。

    白鷹是個識時務(wù)的,它深覺面前這人周身都籠罩著一層低氣壓,隨時可能逮著誰撕誰,于是在完成送信這一任務(wù)后,就勢一滾下了桌,四叉八棱地躺在地上歇氣。

    人在極度疲憊的時候,思維總是跳脫而飄忽的。奧斯維德支著頭,翻了兩頁面前的軍報,又看了眼窗外依舊濃重的夜色,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以前的帕森莊園來。

    幾個零碎的畫面一轉(zhuǎn),困意便又卷上來了——

    那好像是個春末的下午,那幾天外頭愛下雨,帶著幾聲晚春的悶雷,從遠(yuǎn)處隆隆碾過來。

    帕森莊園二樓的茶廳被那株闊葉女貞樹擋了半邊窗戶,采光不太好,雨天里更顯得整間屋子黑沉沉的,十分昏暗。

    奧斯維德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手里壓著一卷書,眼睛卻一直盯著窗外的花園小道。那條小道一直朝前延伸下去,就是鐵質(zhì)的雕花大門。

    老管家伊恩“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進(jìn)屋一板一眼地道:“少爺,抓著書發(fā)呆不是好習(xí)慣,要罰的?!?/br>
    小小年紀(jì)的奧斯維德抿著嘴唇轉(zhuǎn)過頭來,問道:“那個討厭鬼今天不來嗎?”

    伊恩臉上的法令紋變得更深了一些,“一個有禮的紳士不應(yīng)該這樣稱呼別人。法斯賓德閣下昨天接到了軍團(tuán)調(diào)令,春假提前一周結(jié)束,已經(jīng)動身回王城大本營了。那時候您燒還沒退,所以沒跟您說?!?/br>
    奧斯維德聽完,心里先是慶幸了一下,為自己可以少練幾個傻兮兮的格斗術(shù)松了口氣。但緊接著,他又覺得有些索然無味的失望。

    具體失望什么他說不出來。

    他只覺得那個法斯賓德雖然是個混蛋,但至少比那些傭人要有意思許多。莊園里好不容易有了一點兒人氣,現(xiàn)在又散了,安靜得有點無聊。

    他盯著花園盡頭的雕花大門看了一會兒,又轉(zhuǎn)頭問伊恩:“那明年春假他還來么?”

    伊恩想了想,搖著頭實話實說:“軍團(tuán)里一般只有第一年有完整的春假,這是新兵福利,明年他應(yīng)該來不了了?!?/br>
    后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