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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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脖子的雞窩頭顯然是不吃教訓(xùn)的,不敢再在楚燁面前放肆便跑到徐昭面前得瑟:“皇后娘娘,本神醫(yī)聽說那只銀毛雪兔是你養(yǎng)的?” 窩在徐昭懷里的元宵聽著這魔音嚇得又是一個哆嗦,不用猜就知道小家伙一定是恐懼的銀毛亂炸、瑟縮一團(tuán);元宵的脾性徐昭多少還是了解的,小東西雖說平時溫順乖巧,可血?dú)馍蟻砟且彩峭米永锏募儬攤?;想到他們第一次見面小家伙都敢對著她耍流氓就知道這白團(tuán)不是好惹的;真不明白眼前娃娃臉究竟對元宵做了什么,能讓它如此忌憚。 徐昭對著朱澤柔和一笑:“元宵是本宮養(yǎng)來玩的?!?/br> “玩?”朱澤像是聽見了世間最不可思議之言,瞪著倆眼珠子對著她驚叫:“我的皇后娘娘,你可知道這銀毛雪兔是個什么樣的存在嗎?多少人為了它連命都丟了都未必能看見一眼,你倒好,居然養(yǎng)了這么一只珍獸當(dāng)玩具?”說著,朱澤沖著楚燁豎了個大拇指:“不愧是你的妞兒,養(yǎng)的寵物都不一樣,實在是不同凡響?!?/br> 楚燁扯了扯嘴角,沒空搭理他,只是壓低了聲音在徐昭耳邊道:“他叫朱澤,乃當(dāng)世神醫(yī)朱懸之后;你此次中毒受傷,虧的他恰好在京城游歷出手相救,要不然……” “要不然就憑太醫(yī)院那幫儈子手,皇后娘娘您早就香消玉殞了;說起來本神醫(yī)還是娘娘您的救命恩人呢。”朱澤傲嬌的雙手環(huán)胸,垂涎的看著躲在徐昭懷里的元宵:“我朱家的行醫(yī)招牌是濟(jì)世救人、不圖回報,如果皇后娘娘想要報答一下自己的救命恩人,本神醫(yī)也不會斷然拒絕。” “哦對了,本神醫(yī)眼高于頂,如果是金銀之物就甭拿出來了?!敝鞚裳a(bǔ)充道。 朱澤的意圖如此明顯,就算是個笨蛋也聽懂了他這話中的意思;這精明狡詐的娃娃臉,簡直白瞎了他這一張?zhí)煺婵蓯鄣钠は?;他丫丫的居然看上了她們家膚白貌美、忠心耿耿的元宵小爺了呀。 感受到朱澤赤果果的占有之意,躲在徐昭懷里的元宵小爺終于冷靜不小來了;俗話說狗逼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它還是只帶把的兔子。 元宵小爺嗷的一聲就從徐昭的懷里躥出來,四爪著地,威風(fēng)凜凜,金色的眼珠帶著烈烈的怒火;跟著騰空一躍,朝著那不要臉的神醫(yī)就飛來一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朱澤被扇的腦袋一歪,細(xì)嫩的臉上赫然出現(xiàn)一個小爪?。蛔崃巳撕蟮脑旑D覺人生快哉、此生無憾,得意的跳回到床頭,后爪直立站起,前爪叉腰,暢快的瞇著眼睛吱吱大笑,兩顆碩大的大板牙閃著一雪前恥的光芒。 哼!兔子不發(fā)威,你當(dāng)小爺是棵草藥啊。 看著元宵如此彪悍,身為主人的徐昭震撼了,就連楚燁都怔怔的看著那叉腰大笑的大白團(tuán),眼底閃過驚訝之色。 被扇了的朱澤更加驚訝,只是在驚訝過后卻是鋪天蓋地的驚喜;但就在房內(nèi)所有人都看著做出驚人之舉的元宵小爺時,一聲凄厲的叫聲尖銳的從徐倩的嘴里喊出來,“啊——啊啊——老鼠,娘,有老鼠!” 這下其他人才注意到原來楊氏和徐倩一直跪在地上根本沒站起來更沒有離開,聽見女兒的叫聲,楊氏整張臉都白了,順著女兒指過去的方向,更是嚇的一瑟縮;可不是嘛,居然是一只又大又白還很肥的大老鼠。 因為寧威的緣故,元宵小爺最討厭的就是把它這只珍獸說成四害中的耗子,本以為寧威被滅了再不會有人指著它喊那個讓它感到侮辱的詞語了,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有眼不識泰山,指著它鬼喊鬼叫,而且還是兩個人。 元宵氣的眼珠子直發(fā)紅,攥著毛爪考慮著要不要給這倆討厭的女人一人來一拳,可還不待它親自出手,眼前青衣閃過,朱澤手法極快的從袖中掏出兩根銀針朝著楊氏和徐倩身上麻利一扎,跟著,剛才還鬼哭狼嚎的兩個女人剎那間像是被定住一樣,各個面色扭曲的大張著嘴,卻是連一個字都再也喊不出來。 朱澤滿意的拍了拍手:“聒噪!” 徐昭和楚燁相互對視一眼,皆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警惕;是誰說這雞窩頭的娃娃臉天真無邪了,這家伙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人間兇器,看誰不爽就扎誰。 —— 接下來的幾天徐昭一直安心的在徐府養(yǎng)傷,養(yǎng)傷期間她知道楚燁下令將寧國侯府查封,寧威和侯府上下的男丁皆被關(guān)入刑部大獄受審,至于侯府的女眷全部都發(fā)配充軍;想到一個堂堂侯府一夜之間凋敝沒落,從此以后再也無人問津,她就覺得心口膽寒。 這就是帝王之怒,只消一句話便能讓人如墜地獄,從此再無生還的機(jī)會。 也虧得寧威這趟鬧騰,讓楚燁知道大皇子楚恒的下落;這些天雖說楚燁表面上沒講,但她知道經(jīng)此一事楚燁只會更加不放過楚恒;而楚恒留在大梁的勢力在段清的告知下被楚燁以雷霆之速盡數(shù)拔出;只要一想到這個大皇子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對付他們,沒想到在最后偷雞不成蝕把米,徐昭就覺得一陣暗爽。 等京城再次恢復(fù)寧靜,徐昭身上的傷也養(yǎng)的差不多了;只要不激烈的運(yùn)動,簡單的行走還是沒問題的。 段清目的達(dá)成,在準(zhǔn)備回大宛之前提了禮物來看梧桐院看她。 如今已是深秋葉黃,就算是白天見了日頭也不覺得有多暖和;徐昭坐在軟榻里,身上穿著錦緞長裙,腿上蓋著一件火狐毛毯,舒服的瞇著眼一邊看手中的話本一邊跟來告別的段清說話。 “你放心,我答應(yīng)你的一定會做到?!毙煺颜{(diào)皮的沖著段清眨眨眼:“楚燁這個人我雖然了解未深,可我能肯定他不是輕易發(fā)動戰(zhàn)爭的野心家;遠(yuǎn)的不說就說眼下,他剛登基根基未穩(wěn),此次想要鞏固邊防需要銀子都無法當(dāng)家做主的自己撥錢,到最后還要向我父親服軟,這才拿到了軍資;朝堂上朝臣不一條心需要他整頓,顧命大臣權(quán)勢太大需要他化解,再加上大皇子還未鏟除;他的麻煩一大堆,哪有精力去攻打大宛;而且你把楚恒的消息全部都倒給他,他一定也答應(yīng)了你什么吧;所以等你回去就告訴你們的太后,說楚燁連兒子都沒有,萬一兩國開戰(zhàn)自己先折了,他連個哭喪的人都找不到;讓她老人家盡管放心,大梁是不會貿(mào)然進(jìn)犯大宛的?!?/br> 聽著女子輕柔曼妙的聲音,看著她神采飛揚(yáng)的眉眼;段清輕輕的笑了下,懊惱自己以前可真夠傻的,跟她相處那么多天,他怎么就沒早些發(fā)現(xiàn)她的眉眼跟那個人那般相似;只是,她怎么會成為徐家的女兒? 瞅著段清默默不語的對著自己發(fā)呆,徐昭有些生氣:“喂,本宮知道自己貌美如花,你用不著瞧呆了吧?!?/br> 段清抿了下嘴角,深邃的眼瞳帶著沉重的情緒看了她一眼,站起身:“徐昭,我們以后會再見面的?!?/br> “別!”徐昭連忙擺手道:“哥哥你大路朝南,四蹄狂飛,千萬別回頭找小妹我;我被你擄了一次已經(jīng)受夠了,再不想受第二次?!?/br> 段清看著她生動活潑的神態(tài)輕輕地垂眸凝笑,是嗎?但他相信,下次再見,她會心甘情愿的跟他走。 ☆、031:臀緊腿長的元宵小爺 段清離開的那天正是天高氣爽、萬里清朗的好日子,可徐府里卻是陰云密布、電閃雷鳴。 考究別致的前廳里幾乎坐滿了人,往日總是在外忙碌的老爺們?nèi)康綀?,依照輩分相對而坐,眾星捧月般的簇?fù)碇谧钌厦娴男煺选?/br> 今日的徐昭一身淺紅色的裙裾拖曳在地,烏黑的長發(fā)只是隨意盤起用一支金鳳簪妝點(diǎn),露出纖細(xì)優(yōu)美的脖頸曲線,雖說只是淡施薄妝,但帝后氣質(zhì)渾然天成,哪怕只是在做端茶淺抿的動作,也要人眼前一亮,不敢貿(mào)然窺視。 廳內(nèi)安靜異常,所有人幾乎連大喘一口氣都不敢,各個神色不明的往徐昭身上打量;皇后在七夕之夜被擄這件事雖然被楚燁及時封住了消息,可終究是瞞不住徐家人的;再加上這些天她在梧桐院養(yǎng)傷,她的那點(diǎn)事早就不是秘密;只是眾人好奇,皇后這身子剛好咋就不著急回宮,反倒是聚集了徐家所有的老爺夫人出現(xiàn)在前廳。 徐昭并不著急解釋,而是在放下手中的茶盞后輕輕地拍拍手;跟著便看見幾個御林軍扭送著一對男女從門外走進(jìn)來。 看見這對男女,在場之人的臉色都是一片迷茫不解;倒是站在徐權(quán)身側(cè)的管家一個箭步錯出,跪在徐昭面前道:“皇后娘娘,張虎是奴才剛從鄉(xiāng)下來的侄子,不知他犯了何錯惹得娘娘動怒?!?/br> 看著在徐家待了大半輩子的老管家,徐昭沒有一絲不滿,而是美眸流轉(zhuǎn)看向被御林軍按跪在地上一臉忠厚老實相的張虎身上,“相貌普通,四肢偏短,除了有個巴子力氣似乎也沒什么出眾之處,可你小子艷福不淺,居然娶了個這么漂亮的媳婦。” 眾人沒想到徐昭突然說出這樣一段話,在經(jīng)過她話里提點(diǎn),這才注意到跟在張虎身后的一個妙齡女子;且看這名女子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jì),一身粗布麻衣遮不住玲瓏的身材,素面朝天的臉上生了一雙水光瀲滟的桃花眼,就這長相和身段,縱然是跟徐倩那樣的千金小姐站在一起也絲毫不讓;只是這么標(biāo)致的妙人兒卻嫁給了一個堪似武大郎的男人。 就在眾人為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事實暗暗搖頭時,而那名女子卻俏臉雪白,本是粉嫩的嘴唇被貝齒咬的微微發(fā)青,不見絲毫血色。 看見女子的神色,徐昭輕笑了一聲:“給你個機(jī)會,如果坦白本宮會留你一條命?!?/br> 此話一出,廳內(nèi)的空氣立刻凝滯,皆是不解的在徐昭和那名女子身上來回查看。 只有徐權(quán)和徐家三爺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皆是一眼殺氣的同時瞪向張虎家媳婦。 女子顯然是個不到黃河不死心的,縱然已察覺到事情敗露,依然咬牙強(qiáng)撐著:“皇后娘娘怎可用身份壓人,奴婢不知自己所犯何錯?!?/br> 徐昭似笑非笑的一挑眉:“呦,還是根硬骨頭。” 說著,廳內(nèi)眾人都呼吸一窒,眼下皇后雖說是在笑著,可那眼神中的凌厲之色卻是越來越濃,要人不禁為跪在地上的女子捏了一把冷汗。 張虎迷茫的看著自家媳婦,又瞅著皇后明顯不悅的臉色,跪行上前就是一陣磕頭:“皇后娘娘,奴才的媳婦不是有意沖撞娘娘,云娘是個好人,請娘娘明察秋毫啊。” “本宮自然會明察秋毫,只是讓本宮心寒的就是這一查才發(fā)現(xiàn)原來徐府里養(yǎng)了那么多吃里扒外的狗?!闭f著,徐昭從位置上站起來,漫步娉婷的走到云娘面前:“真是委屈你了,為了刺殺皇上,居然費(fèi)盡心機(jī)的嫁到徐府來,哪怕是委身給一個絲毫沒有愛意的男人也要完成任務(wù),這份心性實在是堅定?!?/br> 此話一出,廳內(nèi)頓時人聲大躁;本來還覺得云娘有幾分美色對她稍有好感的人一改先才的和善,皆如看見魑魅惡鬼,眼中的厭惡之色難以遮掩。 張虎也被徐昭的話嚇的一愣,等他反應(yīng)過來又準(zhǔn)備求情,卻被老管家一把拉住,附在耳邊說了句:“二愣子,快閉嘴,你還想不想活了。” 張虎被叔父這么一扯,立刻從驚怖中回過神;溫厚的眼神落在云娘身上,看著她嬌美的容貌,又看看自己粗壯的四肢,像是被人硬是從美夢中拽醒,眼眶中暈起了淚。 云娘緊咬紅唇,一雙水霧般的眼睛在對上徐昭篤定的色后終于不再隱藏,扯著嘴角自嘲一笑,本是柔軟的嗓音也變的低沉:“還以為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br> 徐昭看著云娘臉上刺眼的笑容,“是誰讓你下毒謀害皇上的?!?/br> 云娘抬起頭看著徐昭,反問道:“這很重要嗎?皇后娘娘本事了得,怎么不去自己查查看?” “賤人,這個時候還敢嘴硬,來人!拖下去給我重重的打,我就不信你的嘴有那么硬?!毙鞕?quán)拍桌而起,一雙喊著怒威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云娘,簡直恨不能將她活撕亂扯了才泄心頭之憤。 徐昭看著動怒的老爺子,也明白老頭兒為何如此動怒;畢竟如果不是她查出是他人投毒謀害楚燁,這個罪名就要栽贓到徐府的頭上;想到偌大的徐家差點(diǎn)因為一個奴才背上弒君的罪名,誰還能冷靜的下來。 可徐昭卻冷靜的攔下了父親:“爹,打她沒用,她死都不會說的。” 徐權(quán)看了眼女兒,心頭之火難以發(fā)泄:“那你說該怎么辦?這個賤人居然用這樣的方式潛進(jìn)我徐家,實在是要人氣恨。” 徐昭擺擺手,候在一側(cè)的御林軍便走上來將云娘壓出去;張虎看著媳婦,雖面有不舍,但終究還是沒出聲;謀害皇帝、構(gòu)陷家主,任何的一條罪名都是他們這些當(dāng)奴才的承擔(dān)不起的;唯今他自身難保,還有什么法子來保護(hù)她? 徐權(quán)眼看著云娘被壓下去,一臉不解道:“阿昭,你難道還想留著這個賤人?” 瞅著氣的快要上房揭瓦的老爺子,徐昭笑著走上來:“爹,楚燁讓我徹查投毒事件,一來是信任我徐家與這件事沒有牽扯,二來也是看我這個皇后究竟有多大本事,他這么費(fèi)盡心思,我怎可拂了他的好意?” “你要做什么?” 徐昭神秘一笑,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小聲的在徐權(quán)耳邊說了句:“順藤摸瓜、引蛇出洞?!?/br> 徐權(quán)一怔,跟著便雙目放光的看著唯一的女兒;真不愧是他的孩子,腦子轉(zhuǎn)起來絲毫不輸任何男子。 瞅著老爺子會心的笑容,徐昭就知道老爺子是全力支持她的決定;再望向跪在地上的張虎和老管家,“云娘雖說與你們有關(guān)系,但本宮也不是濫殺無辜、無理取鬧之人,她是她,你們是你們;只要你們忠心耿耿的對待徐家,徐家自然也不會虧待?!?/br> 張虎本以為要受云娘所累性命難保,沒想到皇后娘娘居然有意放他們一馬,立刻感激涕零:“奴才生是徐家的人,死為徐家的鬼。” 老管家也是老淚縱橫,朝著徐昭就重重的磕頭。 坐在廳里的徐家其他人都嘖嘖稱奇的看向徐昭,三言兩語就除了禍害還收買了人心,這般手段的確是高招;看來以后誰都不敢再小覷了這位皇后娘娘。 —— 等回到梧桐院,果然就看見朱澤正小狗般的趴在門口,萬分期待的不斷朝著房間里窺望。 “朱大神醫(yī),您這是在做什么呀?”徐昭忍笑打趣兒道。 像是被來人窺破心思,朱澤手忙腳亂的轉(zhuǎn)過身,今日收拾干凈的他依舊是一身淺青色的袍子,修身玉立,自帶一股遺世之風(fēng),可就是氣質(zhì)如此出類拔萃的一個人,此刻卻是委屈的憋著嘴,可憐巴巴的向她撒嬌:“你家元宵真的不喜歡我了?!?/br> 徐昭忍笑:“你見到它就要放它血,它能喜歡你嗎?別看我家元宵個兒不高,可它也是個帶血性的漢子,這世上只有它放別人血,哪有被他人放血的道理。” 朱澤悔不當(dāng)初:“我這不是當(dāng)初被它給驚艷了嘛,早知道它那么討厭被人放血,打死我都不會那么做?!?/br> 被朱澤后悔的表情逗的心情很不錯的徐昭瞇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就楚燁對他的態(tài)度足見這娃娃臉是個來歷不凡的,再加上他那一身鬼斧神工般的歧黃之術(shù),這樣一個妙人她怎能隨便放走了呢? 徐昭抖了抖腿,沖著一臉郁悶的朱澤拋出個橄欖枝:“你就真的這么喜歡我們家元宵?” 聞到希望的朱澤立刻做賣乖求好狀,連連點(diǎn)頭,一臉希冀。 徐昭繼續(xù)抖腿,道:“我家元宵生的臀緊腿長、圓潤精致,其實我早就想找個人專門伺候它了,不知朱大神醫(yī)有沒有這個興趣?” 嘎?伺候傳說中的銀毛雪兔?我愿意!我愿意! 很顯然,為了跟傳聞中的珍獸攀上關(guān)系,在江湖上擁有赫赫聲名的朱澤早就連人格和尊嚴(yán)都拋棄了。 ☆、031:耍流氓 等夜色來臨,楚燁再次駕臨徐府;徐昭正喝完苦藥臉皺一團(tuán)的看著朱澤狗腿的在給元宵小爺按摩松筋骨。 看見楚燁進(jìn)來,朱澤伸手打招呼:“皇上萬安,你又來了。” 楚燁嘴角抽搐,不明情況的看向徐昭。 徐昭往嘴里填了一枚酸甜可口的杏果,直到感覺舌尖上的苦麻漸漸散去,這才站起來給楚燁介紹道:“他是我剛給元宵找的老媽子,這不,正給我們的元宵小爺松活筋骨呢,聽說這樣能長個兒?!?/br> 元宵小爺攤爪攤腳的露著肚皮舒服的躺在軟乎乎的毛墊上,它很滿意主子給它找的這個老媽子,正瞇著金色的眼珠被伺候的直打呼嚕。 楚燁寵辱不驚的眼睛里閃過驚訝,要知道朱澤是個什么性格的人他比誰都清楚,能讓他心甘情愿的留下來伺候一只兔子,可見這家伙醉心醫(yī)術(shù)六親不認(rèn)的老毛病又犯了;這哪里是給人當(dāng)老媽子,分明就是想方設(shè)法的待在阿昭身邊,趁機(jī)研究這只千金難求的銀毛雪兔。 門外人影晃動,身著黑紅勁裝的御林軍從外面進(jìn)來,對著徐昭回話:“皇后娘娘,云娘打暈守衛(wèi)溜走了?!?/br> 徐昭依然在嘬著嘴里酸酸甜甜的杏果,掀起眼皮,道:“派人跟上了嗎?” “跟著呢,只是……” “說?!编鄣囊宦暎煺丫蛯⒆炖锍缘闹皇O潞男庸鲁鰜?,利落的動作帶著說不出的瀟灑隨性。 “云娘在走之前去柴房找了小香,兩人不知說了什么跟著發(fā)生爭執(zhí),最后云娘孤身離開,小香一人留下。” 徐昭輕瞇了一下眼睛,表情淡淡的臉上上騰起隱怒之色。 楚燁卻是笑著走上前挨著她坐下:“看來在朕的飯菜中想要下毒之人真的與鎮(zhèn)國公府有關(guān)。”說著,眼神若有若無的瞟向徐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