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想到這里,徐昭心口一寒;在經(jīng)過寧威事件后她多少對楚燁有了幾分好感,那個男人為了她只身勇闖獨院,面對刀槍拼殺、生死存亡依然將她護在身后,可見在楚燁的心里是認了她當妻子的;雖說她依然害怕楚燁會對徐府出手,可是現(xiàn)在她對他的必除之心早已淡了許多。 甚至在這些天總是不斷想著,如果有一天楚燁愿意對徐府網(wǎng)開一面,她也愿意退讓一步,安心的當他的皇后,真心的為他生兒育女。 想到這里,徐昭就是一愣,她怎么在楚紹面前分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于是便搖了搖頭,像是要將腦袋里亂哄哄的想法都搖出去。 看她傻呵呵的動作,楚紹還以為自己把話說的太直白刺激著她了,就扯開話題說出自己等候在此的目的:“我是從圣興宮過來的,你這么聰明,猜猜看圣興宮叫我進宮是為何?” 楚紹依舊溫風朗月,可徐昭硬是從他的臉上讀出了看好戲的不懷好意;圣興宮是太后王氏的地盤,他從那里過來,莫不是王氏不甘沉默,想要爆發(fā)一下? 徐昭眼神咄咄,湊到楚紹耳邊來了句:“莫不是你丫想多幾個嫂子叫叫?” 楚紹的眼睛里飛快閃過訝異,然后在對上面前這鬼靈精的女子后,便釋懷的笑了;聰**黠如她,只要他稍加點撥,自然能察覺到圣興宮那邊的打算,只是,知道真相的她又該怎么做? 徐昭才沒有楚紹那么多歪歪腸子,她只是在猜到太后王氏在玩什么幺蛾子后,瞇眼望天,一臉蛋疼;誰他媽能告訴她,為毛在她難得對楚燁有一絲好感的時候,他老母要給他找小老婆。 ☆、034:小姑娘的反擊 而且還是要一個斷袖主持選秀給楚燁找小老婆,難道太后王氏也看出楚紹這廝是個彎的,打算來個物盡其用,徹底開發(fā)這小子扭曲的人性? 楚紹被徐昭突然投過來的眼神看的渾身發(fā)毛,這女人向來思維跳躍,她露出這幅膈應人的表情不用猜就知道心里準沒好活。 實在是不喜歡徐昭那鬼模鬼樣的眼神,楚紹打算不多逗留:“總之,消息給你帶到,怎么做,做什么都是你的事;至于選秀之事臣弟一定會替皇嫂您好好把關(guān)的?!?/br> 話一說完,楚紹就一身清貴的朝著宮門口的方向緩步而去,可他想走,有人卻偏偏不讓。 徐昭伸手就攔住楚紹,看向正在給元宵小爺順毛的朱澤,笑的jian詐無比:“九王爺專門等候在我棲鳳宮前為我通風報信,我怎么著也該謝謝王爺?shù)囊环⑶椴攀??!?/br> 看著徐昭臉上似笑非笑的笑容,出于對她的了解,楚紹頓覺不好;這女人要使壞。 果然,徐昭連口氣都不給楚紹喘,招招手就把朱澤叫到面前,“你剛才不是說我惡心嘛,現(xiàn)在給你介紹個不惡心的,怎么樣?夠水靈吧?!?/br> 朱澤常年行走江湖,哪里知道關(guān)于楚紹的風言風語,自然也沒聽說過他是個斷袖的傳言;所以聽見徐昭這樣介紹自己,還以為是自己的相貌夠出挑被皇后娘娘看上,立刻賤索索的主動配合,搔首弄姿的沖著楚紹眨了眨眼睛,將本就顯嫩的模樣彰顯的更加靈動俊俏。 看著面前這張沖他粲然一笑的娃娃臉,楚紹的臉都黑了,別以為他不知道她這么做的意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喊徐昭:“你到底要干什么?” 徐昭無辜的攤了攤手:“不干什么呀,只是想要表達我對你的謝意而已,難道九王爺不愿領受?” “你!——夠狠!”面前的女人笑語晏晏,楚紹氣噎,目光又在朱澤那張娃娃臉上狠狠地掃了好幾圈,狠甩衣袖,拋下一身的氣韻風流,怒氣難藏的大步離開。 對著楚紹氣急敗壞的背影,徐昭得意的吐舌頭;要你丫的來看老子好戲,要你丫的幫著太后給俺男人找小老婆;想讓她的日子不好過,你丫也別想過的痛快。 看著對楚紹背影擠眉弄眼的徐昭,朱澤好奇的歪著腦袋摸了摸自己的臉,他怎么覺得剛才九王爺看他的眼神十分奇怪呢?像是恨不能拎了他的領子將他丟的要多遠有多遠;莫不是自己無意間做錯了什么,礙著他了? * 氣走了楚紹,徐昭回到寢宮慢慢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太后王氏對她的成見極深關(guān)鍵在于兩點,第一,她是徐權(quán)的女兒,第二,她占了王梓晴的皇后之位;攤上這其中的任何一點都會有源源不斷的麻煩找來,更何況是占全了這兩點的徐昭;不難想象,此刻太后一定是恨不能將她處之而后快,要不然也不會將選妃之事交給楚紹而非朝中其他采選官員。 而太后的真正目的也很容易猜到,無非是看后宮只有她一個女人獨霸楚燁,想要給她添堵,更想找個機會將王梓晴塞給楚燁,這才以選妃為由搞出這么大的陣仗。 只要一想到楚燁那嫩的能掐出水來的小表妹,徐昭就是一陣牙疼;后宮是什么地方,那是豺狼虎豹的老窩,楚燁是什么人,他丫丫的根本就不是人;真不知太后是對自己的兒子太有信心還是太想抬舉王家,居然將那么鮮嫩的一個小姑娘塞到這種地方,這簡直就是活受罪呀活受罪;可偏偏有些人卻將這狼窩當福氣,把性格陰晴不定的某人當良緣,真不知那些家伙的眼睛是怎么長的。 就在徐昭單手支著腦袋搖頭輕嘆的時候,一個宮人踮著腳步快速從外面走進來,跪下:“娘娘,圣興宮的王姑娘來了?!?/br> 徐昭剎那睜大眼,哎呦喂,這向來只在太后身邊轉(zhuǎn)悠的小姑娘怎么就想到來她的棲鳳宮了? 徐昭嘴角勾出一個玩味的笑容,狡猾的眼神掃過宮門口種的一棵銀杏樹,杏葉已黃、形如團扇,被晚秋的風輕輕一吹,像是無力承受風的力量一般打著旋兒的就從枝頭掉落在地;不一會兒就在樹下鋪了小小的一圈,看上去就像融融的地毯,煞是可愛。 “宣!” 話音一落,徐昭便慵懶的往身后的美人榻上一依,烏黑的長發(fā)隨之鋪散,如錦緞、似匹練,光滑如絲要人不禁感嘆皇后娘娘的發(fā)質(zhì)真不是一般的好;只是,更要人驚艷的是那張薄施淡妝的面容,眼如秋水,唇如紅櫻,小巧精致的鼻子宛若玉珠;王梓晴從外面走進來看見的就是這一幕,美人臥榻、雍容華貴,嬌軟的身軀就像天上的一朵云,要她看了都是一陣失神。 望見這一幕,王梓晴更加確定的攥緊袖下的手指,一雙清透如水的眼睛坦然的看向徐昭,跟著便是娉婷一拜,雖依然是當初那個站在太后身邊被徐昭的一個眼神嚇的直往后躲的小姑娘,可徐昭卻覺得這丫頭今天有點不一樣。 徐昭抬了抬手,王梓晴就心領神會的站起來;小姑娘就這么俏生生的站在大殿中間,一身淡粉色的長裙包裹在她還沒有完全成熟的身軀上,勾勒的那脆嫩的胸口微微起伏,纖細的腰肢更加不勝一握。 徐昭瞇了下眼,揚手就讓伺候在側(cè)的宮人們下去,看向王梓晴:“好了,現(xiàn)在殿里沒有外人,你有什么話只管說。” 王梓晴感激的看著徐昭,這些日子以來她雖常聽姑母太后在她耳邊說皇后的壞話,可她卻漸漸對姑母口中的這個囂張霸道、惹是生非、狐媚邀寵的皇后越來越感興趣,甚至可以說是產(chǎn)生了些許好感。 她知道姑母不喜歡皇后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她,姑母出身不高,先帝還活著的時候在后宮過的辛苦,王家也因為自身勢力薄弱而無法給予她幫助;如今表哥貴為皇帝,姑母自然是想為王家做打算;她知道姑母心中羨慕那些擁有強大家世背景的侯門子女,更嫉妒那些可以仗著家族勢力橫著走的富貴子孫;所以這才選了她進宮一心欲將她扶為皇后,只為將來王家能在京城上流爭得一席之位,再無人小覷。 這事若是擱在以前,她一定會聽從父母親人的安排,為了家族、為了這些嘴上說是疼愛她實則就是在利用她達成自己自私愿望的親人們肝腦涂地;可是現(xiàn)在,她不愿意。 王梓晴清亮通透的眼睛里剎那間閃過強硬的堅持,跟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沖著被她的動作驚的一下坐直身子的皇后磕頭:“娘娘,臣女不愿意入宮為妃,還請娘娘幫我?!?/br> 嘎?! 徐昭驚訝的看著跪在地上一臉決然的少女,丫丫個見鬼的,這小丫頭還是當初那個見到她鋒利眼神就直往太后身后躲的小白花嗎?還是那個迫于她的氣勢慌忙低下頭的小嫩芽嗎? 幾天沒回宮,小嫩芽變的小霸王花,徐昭覺得自己的世界都快被顛覆了。 “你不愿意進宮?為什么?” 跪在地上的王梓晴腰背挺直,這一刻,沒有人敢因為她年紀幼小而忽視這小小的人兒,窗外金色的日光透過窗欄照進來,淡淡的薄薄的一層籠罩在這小小的身軀上,像是給這小人鍍上了金邊,也像是要將溫暖的力量傳到她嬌小的身軀里:“因為臣女,有了喜歡的心愛之人?!?/br> 聽到這個答案,徐昭翻白眼差點給厥過去;他大爺,誰能告訴她這是什么情況? 被太后一心看好的小姑娘在萬事俱備、只差一腳的情況下突然玩了招回馬槍,不乖乖配合太后給她安排的富貴命運,而是在眾人的眼皮底下跟一個神秘的男人暗渡成倉;成功給太后一劑響亮的耳光,也同時狠狠地拒絕了成為楚燁女人的邀請。 阿萊?難道這是楚燁被嫌棄的節(jié)奏嗎?難道在王梓晴的心里,有能比一國之君還要令她心動的男人嗎?真的好想見見這哥們。 ☆、035:小霸王花遇見霸王龍 徐昭似乎聞到了類似于重大秘密的味道,興奮地嗓子眼發(fā)干一個勁的舔嘴唇。 “心愛之人?是誰?我認識嗎?宮里的還是宮外的?”徐昭激動的竄跳到美人榻上蹲著,眼睛跟大燈似的照在王梓晴身上,終于讓這無畏勇敢的小姑娘哆嗦著抖了下肩,難以置信的看著前一秒雍容華貴后一秒類似于抽風發(fā)癲的皇后娘娘。 “娘娘……”小姑娘羞澀咬唇,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含情帶羞,說不出的靈動乖巧。 徐昭這才反應過來,忙沖下美人榻親自去將王梓晴扶起來,一邊還熱絡的擺出一副姐妹好的姿態(tài)拉著小姑娘坐到她的榻上,眼神熱烈道:“你想讓我?guī)湍憔芙^掉楚燁也不難,但你總得告訴我是哪家的臭小子干掉了咱們高逼格的皇帝陛下?!?/br> 是啊是??!她真的好想知道楚燁是被哪個愣頭青給截了胡。 王梓晴一臉羞澀,可是想到那個人便也知道自己是不能瞞皇后的,掙扎在三、眼睛一閉,小姑娘紅透了整張俏生生的臉頰,染著口脂的粉唇一張一合,終于說出一句話:“是徐諾徐大哥?!?/br> 哈? 好么,原來那個截了胡的臭小子是她大哥。 徐昭只覺得三魂跑了七魄,繃直了身子眼神發(fā)僵的往后倒,如果不是王梓晴眼疾手快的及時扶住她,她真的會一頭從美人榻上栽下去。 眼前浮現(xiàn)出二愣子大哥那張憨厚淳樸的笑容,徐昭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五雷轟頂;再一次抓心撓肺的揪心嘆氣;她在后宮混浮浮沉沉,整日被楚燁和楚紹這倆兄弟折騰的連軸轉(zhuǎn),怎么就忘記多多留意她家大哥;哥哥雖是個武癡,但也是個純爺們,遇見入了眼的女人哪里還管得上這是誰的妞,直接拿下再說。 現(xiàn)在好了吧,楚燁找大哥來給他看護宮城,看到最后未來小老婆被人家給拐走了。 想到這里,徐昭就是一陣生不如死,站起來就急的直跺腳;她這個要人命的大哥呦,真不愧是老爺子親生的兒子,折磨起人來簡直不要不要的;你說你看上誰家姑娘不好,咋就偏偏看上了太后給楚燁挑選的小表妹呢?這個時候跟王家扯上關(guān)系,這簡直就是在逼他家老爺子跳護城河的前奏啊。 王梓晴同樣心情忐忑的看著一會兒抱頭哀嚎一會兒捶地頓足的皇后娘娘,她說喜歡徐大哥,娘娘就這么激動;還是說娘娘她不愿意她與徐大哥好? 王梓晴緊張的捏緊手里的帕子,清秀純真的臉上閃過前所未有的堅定:“娘娘,我是一定要與徐大哥在一起的?!?/br>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能少說兩句嗎?! 徐昭承受無能的捂著自己快要蹦跶出心律不齊的心臟,精神萎靡的看著面前為愛奮斗的少女;她以前咋就沒看出來,這小霸王花牛性起來戰(zhàn)斗力也是不弱的。 更沒想到像她大哥那么粗糙的大老爺們也會勾引的人家小姑娘春心蕩漾、念念不忘;可見,男色,猛于虎。 雖說震驚,可徐昭知道此刻不是驚訝的時候,所以在一陣發(fā)泄般的捶地撓胸暴走撓墻后,她冷靜下來,看著因為她的一系列瘋癲舉動而嚇的俏臉雪白的王梓晴,語氣嚴肅的問出口:“你知不知道你是太后專門從王家眾多子女中挑選出來給楚燁當皇妃的人?!?/br> 王梓晴坐直腰板,目光堅定:“知道?!?/br> “你知不知道太后最不喜歡的就是徐家,作為徐家的嫡子嫡女,我和我大哥都是她老人家的眼中釘rou中刺。” “知道?!?/br> “你知不知道你一旦跟我大哥好上了,將會背負什么,將會面對什么;一不小心甚至可能萬劫不復,連后悔的資格都被剝奪?!?/br> 王梓晴咬緊牙關(guān),大聲回答:“我知道。” 是!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從小到大,她就知道在這繁華團簇、富貴沖天的京城王家根本上不了臺面,所以她從不去跟那些嬌貴的千金小姐比較什么,爭取什么;她過的平平靜靜、安然祥和;對她來說只要一杯茶、一本書、一間能遮風避雨的屋子她就能活的滿足幸福、隨遇而安。 可是,她簡單的生活還是被打破了;她的姑母成了太后,她從小就很少見面的表哥成了皇帝,王家水漲船高,一項默默無聞的她成為無數(shù)千金公子巴結(jié)的對象,前來提親的人絡繹不絕,她的名字不再是他人口中的一個陌生詞語,她見識到了什么叫做逢迎拍馬,也見識到了各種各樣的虛偽客套。 為了整個家族,她必須學會長袖善舞,為了親人,她必須離開生養(yǎng)了她十幾年的家,孤身一人來到這重重深宮,將自己的命運和未來交予他人;她知道她是一顆棋子,一顆給家族家人帶來富貴的棋子,她從未想要過掙扎,因為那些人都是她深愛的;直到…… 王梓晴的眼眶開始慢慢變紅,在徐昭詫異的神色下悄悄落淚。 數(shù)日前皇后被擄,太后在圣興宮中得到消息,急忙找來父親,關(guān)閉宮門,密謀商談;只是當時父親與太后說的太專心,沒有注意到端著香茗從側(cè)門安靜走進來的她。 太后難掩喜色:“太好了,如果那個丫頭能死在匪賊的手里,就不用我們親自動手?!?/br> 父親同樣神情激動:“就說晴兒是有皇后命的,阿姐,這次你一定要說服皇上,讓他立晴兒為后。” “放心,皇后之位一定是我們王家的,晴兒是個乖巧的孩子,她不會辜負我們?!?/br> 父親卻在這時露出了擔慮之色:“只是那個孩子太乖了些,我擔心她拴不住皇上的心;皇上至今還未有子嗣,又正值盛年,萬一將來讓其他女人先懷了孩子,對我們王家……” 太后一把攥緊手下的鳳椅,總是注重儀態(tài)的她驟然變的凌厲猙獰:“王家不僅只有一個女兒,如果晴兒沒本事把皇上的心抓住,那就從王家重新挑選有本事的女子取而代之?!?/br> 王梓晴不知是怎么從大殿中走出來的,又渾渾噩噩、精神恍惚的走了多久,直到她反應過來才覺察自己早是一臉寒淚,眼前的景物也不是她所熟悉的。 周圍空曠無一人,四周的蕭條跟整座皇城的輝煌尊貴有著強烈的反差;她跌坐在枯黃厚重的**落葉上哭的傷心絕望,似乎只有在這一刻、在這陌生的地方她才有勇氣哭出聲,才敢將心底的委屈全部都發(fā)泄出來。 她從不介意自己成為至親之人手中的棋子,因為那些人是她用全部生命和尊嚴去保護的人;可是她很在意被無情拋棄的命運,就算他們將她看做棋子,那是不是也該給這枚棋子安排個善始善終的結(jié)局,因為她是他們的親人;究竟該有多自私,才能做到罔顧血脈親情,一心追求那些虛妄的、沒有意義的榮華富貴。 就在她絕望的流著眼淚,撐著虛軟無力的身子一點一點的向遠處的枯井爬過去的時候;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你是哪宮的宮人?為什么會在這里?” 這里有人? 她手足無措的轉(zhuǎn)過頭,將一張布滿淚痕的臉暴露在他面前。 他似乎被她狼狽的模樣嚇到,急匆匆的就朝她跑來,一身黑衣金甲碰撞著腰間的佩刀,發(fā)出叮當?shù)拇囗懀骸笆钦l欺負你了?” 看著幾乎在瞬間就跑近眼前的男子,她怔怔發(fā)愣;只覺得眼前的他像是天神一樣從天而降,將正在阿鼻地獄中受苦受難的她解救出來;兵器與金甲碰撞的聲音宛若佛語,看著他擔心的眼神,看著他緊張的神色,她又哭又笑;哭自己過去的癡傻,笑命運對她的不曾放棄。 * 徐昭一直在仔細觀察著王梓晴的表情,看這丫頭像是陷入了一個既痛苦難捱又重燃希望的回憶里,許久之后才抬起淚水漣漣的雙眸,那雙似被水洗過的眼睛,透著從未有過的灼人光芒,抓住徐昭的手,說的肯定真摯:“皇后娘娘,你不用再懷疑顧慮;從今往后,我就是徐大哥的人?!?/br> 看著面前這一眼決絕的少女,徐昭的肝都顫了;哎呦我的親哥啊,你究竟把人家姑娘怎么了,瞧這非卿不嫁的架勢,你不會是強占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吧。 ------題外話------ 如果漫漫說,等過一會兒,還會有二更,你們會不會特別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