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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啟奏皇上皇后要出軌在線閱讀 - 第78節(jié)

第78節(jié)

    楚燁將徐昭抱回內(nèi)殿的床榻上,將她掖好了被角又坐在床沿邊怔怔的看著徐昭許久后這才緩步走出內(nèi)殿;腳步一轉(zhuǎn),回到殿前。

    殿前,由素玄帶領(lǐng)的數(shù)名翎羽衛(wèi)動作整齊劃一的跪在地上:“屬下辦事不利,還請皇上責(zé)罰?!?/br>
    楚燁一掃先才臉上的溫柔之色,這時的他,不是在心愛的妻子面前溫柔多情的丈夫,而是指點江山、霸氣尊貴的一國之君。

    雙手背在身后,楚燁目光銳利的看向跪在面前最忠心的屬下:“還沒查到究竟是誰將上官無策的遺體送到上官無痕身邊的嗎?”

    素玄口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是屬下辦事不利!”

    “你當(dāng)然辦事不利!”楚燁低聲怒喝道:“朕是怎么交代你們的,上官無策的遺體絕對不能暴露,可是你們是怎么辦事的?被人暗中跟蹤追查到上官無策的墓xue也就罷了,竟然還能讓人把墳?zāi)菇o撬了,又把遺體運(yùn)送進(jìn)宛城?這還不夠,此時我們居然連是誰做的這件事都不知道?哈哈——不愧是朕的翎羽衛(wèi),好本事!真是好本事?。 ?/br>
    素玄等人的臉上頓時布滿了羞愧之色,他們當(dāng)然知道身為天子的翎羽衛(wèi)這件事已讓他們顏面掃地,此刻皇上沒下旨處死他們已經(jīng)算是格外開恩了;翎羽衛(wèi)們此刻越是羞憤難當(dāng),越是在心里憋著一口悶氣。

    他們可是在皇上是皇子的時候就跟隨在身邊的,這么多年來什么樣的大風(fēng)大浪沒有經(jīng)歷過,沒想到鷹捉多了此時卻被鷹啄了眼;這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如果被他們找到那些人,看他們不扒了那幫混蛋的皮。

    楚燁雖然動怒,但也知道為今之計生氣已是枉然;很顯然那個背后將上官無策遺體偷出來的人一定是存了不可告人的秘密;就現(xiàn)在來說,那人的目的恐怕已是達(dá)成到一半。

    上官無策的死讓上官無痕傷心不已,更是讓上官無痕懷疑了他,更重要的是,雖說阿昭對他的戒心被他三言兩語打發(fā)了,可是事實的真相是上官無策的死亡他參與其中;如果這件事讓阿昭知道,接下來他將要面對的,恐怕不再是巧舌如簧就能避開的風(fēng)浪。

    雖說他是為了保護(hù)阿昭才毒死的上官無策,可是這個理由、這個真相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告訴阿昭的。

    那人或許早已洞若觀火的察覺到了一切,然后知曉了他的顧慮,所以才敢拿上官無策的死亡做文章,為的就是讓阿昭和他之間產(chǎn)生隔閡的同時,再讓大宛嫉恨上大梁。

    想到這里,楚燁不禁有些頭疼,形狀極好看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抿出一個苦笑的笑容來;沒想到那個上官無策生前讓他不敢放松警惕,死后還是能給他惹出這么多的麻煩;禍害二字用來形容他,只怕都是最好的稱贊了。

    楚燁深吸一口氣,看向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的素玄,道:“加緊派人繼續(xù)追查是誰在背后暗做手腳,再有,著人準(zhǔn)備一下,近兩日朕便與皇后回大梁。”

    素玄忙一口應(yīng)下:“屬下遵命。”

    “等等——”

    看著欲要退下去的翎羽衛(wèi),楚燁出聲叫住他們:“派人查一下鎮(zhèn)國侯府世子裴崢這兩日的動靜,一定要事無巨細(xì)?!?/br>
    素玄立刻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難道是裴世子?”

    楚燁提起裴崢,臉色便有些不太好看;素玄自然清楚他們這位英明神武的天子為何如此不待見這位溫文爾雅的世子爺,都說女人是紅顏禍水,可用這四個字來形容他們家皇后娘娘,那簡直就是最客氣的褒獎了;跟在皇后身邊這段時日,素玄深切的體會到一個真理,那就是:對天下人來說,做皇上是一件挺難的事兒,可是跟這件難事兒比起來,做他家皇后娘娘的夫君簡直就是難上加難。

    試問普天之下還有比他們家皇帝陛下還要苦逼的丈夫嗎?也不知皇后

    的丈夫嗎?也不知皇后娘娘從哪兒來了那么多爛桃花,天天都很有紅杏出墻的架勢,有一個如此不讓人省心的女人,也難怪他們家皇帝陛下連江山都來不及管了,騎著神駒飛奔千里來‘捉j(luò)ian’;啊不是!是來接皇后娘娘回宮。

    作為皇后娘娘在當(dāng)姑娘時傾心相許的裴世子,也活該他被皇上當(dāng)成頭號‘情敵對象’;誰讓他當(dāng)初差點就娶了皇后娘娘當(dāng)世子妃了呢。

    素玄在心里很是滋滋有味的八卦了一頓大梁國最風(fēng)云人物的帝后三角戀,立刻就將剛才因為辦事不利而產(chǎn)生的羞愧感忘到他姥姥家去了;連抬起頭看著皇上略帶陰沉的表情,都不再像剛才那么害怕了。

    只是,這件事既然可能牽扯到裴世子,素玄也不敢隨便打馬虎眼;那可是鎮(zhèn)國侯府的世子爺,在大梁京中也算是一號人物,對付這樣的人,絕對不能情意慢待。

    *

    這邊行宮中幾乎人人都揣著一盤小算盤打的啪啪響,那邊裴崢暫時下榻的小院里,卻是迎來了一個頗為意外的客人。

    看著一身縞素,臉色蒼白的沈凝香,裴崢微微皺了下眉心;自從沈清河死后,清河王府幾乎是立刻就被抄沒,王府中昔日矜貴的主子小姐們不是被打下大獄就是死在了官差們的水火棍下;看著一夜間沒落的清河王府,誰敢相信這里曾經(jīng)居住著大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一個人,誰又敢相信一座百年王府眨眼間就消失在歷史的舞臺上。

    沈凝香之所以能夠在清河王府被抄沒后還能獨善其身,也是上官無痕看在這些年來她暗中相助的恩情,但這些恩情并不能抹殺清河王這么多年造下的罪孽,更不能救出那些為虎作倀的邪惡該死之人。

    只是,讓裴崢頗感意外的是,沈凝香為何來找他?

    站在亭亭小院中的沈凝香就像一朵經(jīng)歷了風(fēng)雨襲擊的小白花,憔悴到惹人心疼,尤其是那雙明亮的眼睛里,也布上了無法抹去的哀傷。

    處于當(dāng)初在清河王府她對自己的照顧,裴崢對她還算是客氣幾分,叫人搬來了椅凳,端上了暖茶和點心,準(zhǔn)備招待她。

    只是,沈凝香卻沒有走上前,而是扶著自己殘障的腿腳‘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多情的眼眸里,含著悲情的眼淚:“世子,請你幫幫我?!?/br>
    裴崢沒想到沈凝香會來這么一下子,忙快步上前欲要攙扶起來,可這丫頭卻像是犯了倔勁兒,硬是跪在地上不起:“世子,除了你我想不到有誰能幫到我了,我想見無痕哥哥,求你帶我進(jìn)宮見一見無痕哥哥吧?!?/br>
    裴崢?biāo)砷_手,看著仰起頭一臉濕淚的沈凝香;在清河王府中他就從阿昭的口中得知這位凝香郡主可能暗中傾慕上官無痕,要不然也不會這么多年來一直冒著危險在私底下多次照拂;本來他對這番話還有幾分懷疑,可現(xiàn)在來看,竟是真的。

    “沈姑娘,不是我不幫你,而是這個時候恐怕上官無痕也并不愿意看見你?!?/br>
    沈凝香眼角碩大的眼淚悄無聲息的滾落,將她蒼白的臉色襯得更加可憐嬌弱:“我知道,無痕哥哥他恨我父王,可是……我很擔(dān)心他。”

    看著沈凝香楚楚可憐的模樣,裴崢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跟著慢慢直起身,清潤的眼底帶著要人看不明白的秘密:“他只是恨你父王嗎?”

    “……”沈凝香怔住,愕然。

    裴崢垂下眸子,纖長的睫毛遮住他眼底的情緒:“我聽阿昭說,在鬼哭坡上沈清河拿出了一只獸笛,而那獸笛普天之下只有兩個人有,一個在你身上,還有一個就在上官無痕的身上;阿昭說,那個獸笛她可以肯定不是屬于上官無痕,而是你的;當(dāng)時她還擔(dān)心你是受到了自己父親的脅迫,可能遇到了生命攸關(guān)之事,才會迫不得已的拿出來;但我覺得,也許會有另一個解釋?!?/br>
    沈凝香蒼白的臉色此刻已變成了慘無人色的蠟白,甚至連微微帶著血色的嘴唇都失去了顏色,成為了淡淡的青色;一雙圓圓有神的眼睛睜的極大,似乎像是在聽見鬼魅只說一般,神色慘然驚怕到了極點。

    裴崢卻像是看不見她的驚懼一般,神色從容道:“人心啊,是這世上最心懷叵測的東西;一念之間能夠救人,一念之間也能殺人于無形;阿昭是很善良的人,她不擅長用最險惡的用心去揣摩他人,可我不是,因為你我是很相似的一種人,我能夠理解你的做法,甚至能夠原諒;可是你認(rèn)為,如果被上官無痕知道真相,他能夠?qū)捤∧銌幔俊?/br>
    “不!不……”沈凝香恐懼的搖著頭,碩大的眼淚不受控制的從眼角落下來,伸出手緊緊的抓著裴崢的衣袖:“不要說,不要說!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裴崢看著眼前這無助可憐的女子,眼底閃過悲憫:“看來,真的是你主動將獸笛交出去的?!?/br>
    沈凝香痛苦的捂著臉痛哭,天知道,她是真的后悔了,真的害怕了。

    “你放心,將真想說出去與我來講也沒什么好處;我之所以將這件事當(dāng)著你的面提出來,就是告訴你,不要再去做那飛蛾撲火之事,既然上官無痕不知道真相,你就繼續(xù)裝聾作啞下去;不要再靠近他,不要再去想著他,因為只有這樣,在他心目中你還算是干凈的?!?/br>
    沈凝香從手中抬起滿是淚的臉:“為什么要幫我?”

    裴崢深吸一口氣,俊美無鑄的臉上綻放出宛若夏花般燦爛的笑容,只是這笑容如罌粟一般,帶著毒,也帶著絕望。

    “因為我們很像,為了心愛的人,可以滅絕人性、百折不饒。”

    ☆、063:離開大宛,歸朝

    一旦決定回大梁,楚燁和翎羽衛(wèi)就立刻著手去做,不出兩天就收拾好了一切,隨時就能離開大宛。

    徐昭以為楚燁之所以這么快的速度是因為著急回去坐鎮(zhèn)勤政殿,卻不知他之所以如此著急的想要離開大宛,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多留在這里一天就可能多增加一些變數(shù)。

    本以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上官無策‘消失’,沒想到事情的發(fā)展確實恰恰相反,現(xiàn)在情況不如當(dāng)初想象中的那般明朗,又是在別人的地盤,縱然他楚燁雄才了得,也懂得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更何況他上官無痕還不是個好糊弄的人;與其被動的在他人的地盤上處處受限制且隨時提心吊膽,還不如及早回到自己的地盤,到時候不管是追查背后搗亂之人還是做什么,都會比現(xiàn)在來的順暢。

    徐昭在這兩日之內(nèi)又進(jìn)了一次宮,經(jīng)過大悲大痛之后,上官無痕很快就冷靜下來;更確切的說是上官無策的死雖然給他造成了打擊,可為他報仇的信念卻又在悲痛過后瞬間成為了他的精神支柱;在沒有找到那個真正給無策下毒的幕后黑手,他是絕對不允許自己先倒下來。

    大宛的朝堂雖然被林瀞瑤那個妖婦折騰的烏煙瘴氣,但好在還有一幫忠心耿耿的?;庶h;如今妖婦鏟除,?;庶h一躍成為中流砥柱,也算是在第一時間幫助上官無痕穩(wěn)住了朝堂;至于朝堂之外,隨著鎮(zhèn)北軍大元帥段清的回歸和鎮(zhèn)北老王爺段逸的出現(xiàn),四十萬嫡系鎮(zhèn)北軍盡數(shù)歸于麾下,而原本還想趁著大宛朝堂大亂想要趁火打劫的一些心里不純的地方軍將領(lǐng)亦或者是盯上大宛這塊肥rou的他國國君,在面對士氣高昂、戰(zhàn)斗力不弱的鎮(zhèn)北軍時,都聰明的選擇了偃旗息鼓。

    趁火打劫固然是個很不錯的法子,可誰會閑了沒事干的跟正是氣勢高漲的鎮(zhèn)北軍正面沖突?一時間,本是不安躁動的大宛邊陲也漸漸穩(wěn)固下來;還真是應(yīng)了大宛百姓常掛在嘴上的那句話,國有鎮(zhèn)北,家國不滅;這樣的話。

    *

    上陽宮內(nèi),常年喜穿白衣的上官無痕早已退下了那素凈的白衫,而是換上了明黃色的儲君黃袍,只是在黃袍外,罩了一層麻衣,束著銀白色長發(fā)的金冠上也包裹著麻布。

    看著上官無痕的這身打扮,徐昭自然知道他這一身裝束是為了誰;雖說她一直很懷疑他們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甚至在以前還很想八卦的想要追問一下大哥他對上官無策的真正態(tài)度;可隨著那人的離去,她也不想再去問了。

    在這世上,有些人、有些事只要記在心里心知肚明就好,沒有必要去說破;更重要的是,不管他上官無策是什么樣的人,她徐昭認(rèn)可他,有這一條理由就能抵得過一切。

    上官無痕知道徐昭的來意,從龍椅上走下來,略帶疲憊的眼睛滿是溫和的看著眼前他這輩子僅剩的唯一親人,思緒像是飄回到了他們初次相見時的場景;皎皎月光下,聰明伶俐的小姑娘一身利落的侍衛(wèi)裝束,晶亮的大眼睛在夜色中宛若寶石般熠熠生輝;在那一刻,沒有人知道他心里有多開心、多高興;自從在無策口中聽說他可能還有一個親meimei的時候,他就日盼夜盼,希望能夠與她早日相見,可一旦親人相逢,他卻又有一股莫名的膽怯,千言萬語都哽在喉間,卻不知該從那句話開始說起。

    想問她這些年來過的好不好?

    想問她愿不愿意認(rèn)他這個沒出息的兄長?

    甚至想要問他,愿不愿意叫他一聲大哥?

    太多太多的話像是躁動的氣流一樣不斷地在他的胸口亂撞,到最后,他卻是心里一轉(zhuǎn),像是變成了一個頑劣的孩子,拽著她的衣袖喊了一聲‘夫君’,淘氣的與她逗著玩。

    直到今天他都想不明白平日嚴(yán)肅的他怎么會在那個時候如此神經(jīng)質(zhì),也許是近親情更怯,也許是真的高興瘋了。

    是啊!他是應(yīng)該高興的,他的meimei一直都沒有辜負(fù)他的期望,如今他之所以能夠重新回到自己的舞臺上,她功不可沒。

    上官無痕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紅木匣子送到徐昭面前:“阿昭,這是為兄給你的禮物,你且收下?!?/br>
    徐昭看著上官無痕手心的匣子,只見那東西差不多有他的掌心般大小,似乎也并不是很重,瞧上去并不太起眼,可那雕刻著雙龍騰云的紅木匣子卻讓徐昭有些不太敢接,總是覺得這里面一定裝著很重要的東西。

    看出徐昭的心思和顧慮,上官無痕笑了笑,主動拉起手將紅木匣子放到她的手里,道:“接著,這是為兄唯一能夠給你的,不要拒絕?!?/br>
    徐昭看著掌心之物,“這是什么?”說著,她就要伸手去打開盒蓋,卻被上官無痕一把按住。

    “先不要打開?!睂ι闲煺言儐柕难凵瘢^續(xù)叮囑道:“阿昭,答應(yīng)我,不到迫不得已千萬不要打開。”

    徐昭怔住,為用這般嚴(yán)肅口氣與她說話的上官無痕怔住:“為何?何為迫不得已?”

    上官無痕緩緩抽回手,依舊是一眼溫柔的看著面前他唯一的親人;曾經(jīng),他以為自己只要站的夠高、夠強(qiáng),就能保護(hù)自己這輩子最想要保護(hù)的那些人,可是,等他真的站的夠高了、足夠強(qiáng)大了,那些人卻一個接著一個的離開了他;先是父皇,跟著是母妃,他的弟弟meimei們,還有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玩伴們,最后——是無策!

    如今,他只剩下眼前的唯一親人了,他

    眼前的唯一親人了,他發(fā)誓,一定會竭盡全力,絕對不會再讓這唯一的親人再離開他。

    上官無痕眼前一閃而過楚燁精明桀驁的模樣,那樣一個男人,絕對不是一個尋常的女人就能隨意駕馭的;他相信楚燁對阿昭的心,可是他不相信在權(quán)利利益的驅(qū)使下,這個人間帝王能夠保住自己的初心,始終如一的待阿昭一心一意;尤其現(xiàn)在阿昭的身份又是這般特殊,他必須要做出一些打算。

    上官無痕伸手撫摸著徐昭柔軟的發(fā)頂,緩緩說道:“待有一日,你山窮水盡、進(jìn)退維谷、死絕面臨的時候,再打開這個盒子?!?/br>
    徐昭睜大眼,難以相信會從上官無痕的口中聽到這樣一番話。

    山窮水盡?

    進(jìn)退維谷?

    死絕面臨?

    忽然間,她的腦海中閃現(xiàn)出在暗道的地宮中,林瀞瑤睜著一雙血紅的眼珠大聲的詛咒她時的模樣和神態(tài);那一聲聲凄厲的聲音,充滿憎恨和惡毒的詞語,就像一根根鋼針扎在她的心口,讓她不得不警惕在乎。

    徐昭慢慢抓緊手中的紅木匣子,肅聲回答:“好,大哥請放心,我聽你的?!?/br>
    上官無痕一笑,本是還帶著疲憊神色的眼瞳煞那間綻放出萬花芬芳,如櫻吹雪般令人炫目。

    這少時日了,這是他第一次在經(jīng)歷過悲痛之后綻放出來的笑容;而這般笑色,似初陽升起,如冰雪消融,讓徐昭看了都不覺微微揚(yáng)起嘴角;只是,那時她光顧著看他臉上綻放出來的笑痕,卻沒有注意到他的眼底被強(qiáng)制壓抑的情緒;所以,當(dāng)未來的有一天在她聽到那聲噩耗時,后悔的眼淚不斷地從眼眶中滾落,一遍又一遍的沖刷著臉上難以抑制的悲傷。

    那時,不管她如何歇斯底里、嘶聲力竭的對著大宛的方向呼喊著他的名字時,這個跟她有著血脈相連的親人,再也不能用溫暖的眼神看著她,用寬大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她,用滿是清香的懷抱抱著她,用頑劣淘氣的語氣喊著她‘夫君’了。

    *

    徐昭離開大宛的那一天,是一個天高云闊的日子。

    因為對于她身份的保密,宛城中的不少人只是知道她是大梁的皇后而并不知她還是大宛的公主,所以在離開大宛時,上官無痕率領(lǐng)重臣親自送大梁帝后離京,朝中的那些臣子們也并未對徐昭有多少留舍,甚至還有不少人暗中開心著這大梁的這對帝后總算是離開大宛了,要知道他們在一天,他們一天都睡不好個囫圇覺。

    相較于他人心中盤算的那點小九九,徐昭卻是滿心滿眼的不舍,直到坐回到馬車?yán)铮吭诔顟牙飼r,依然是眼角含淚,想要伸出手去撩開車簾再去看一看那站在百官之首的親人;可還不待她的手觸碰到車簾子,就被另一雙大手牽回來。

    “別看了,再看也阻止不了我們要離開的事實。”

    徐昭回眸瞪這個不懂她心情的臭男人,將手攀在他的脖頸上,親昵的勾著他:“是啊,我就這樣被你拐回去了,以后你若是欺負(fù)我,大哥遠(yuǎn)在大宛,都沒辦法幫我出氣了?!?/br>
    楚燁一聽這話,頓時哭笑不得:“小沒良心的,我什么時候欺負(fù)過你?”

    “還敢說沒有?”徐昭‘騰’的一聲坐起來:“還記得我們剛剛大婚時,你可是成天給我臉色看呢?!?/br>
    想到自己過去做下的事,楚燁一時也有些語塞,可是,被她提起宮內(nèi)之時,頓時就讓他想起此刻住在宮里的那個人;看來,不能再拖下去了,他要找個時間給她說一說那人的存在。

    ☆、064:后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