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能看得出來,他似乎在忌憚著什么;難道是周蘭? 雖說聽他的口氣這個周蘭不好招惹,但她連林瀞瑤都不怕,難道還會怕一個小丫頭? 徐昭伸手摸著楚燁垂在胸前的長發(fā),將細柔的發(fā)絲一圈一圈的圈在自己的手指上,眼尾淡淡的一掃,在見他臉上的陰霾之色還未散去時,終于忍不住開口:“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人家手里,所以才對一個女人如此忌憚?” 楚燁一怔,“我能有什么把柄?!?/br> “那你怎么……” 是啊,這樣的他還真有些不太像他呢。 但是,在內(nèi)心深處他忽然看明白了自己;多年來他對周蘭都一直不抱好感,甚至因為這個女人他連過于聰慧的女子都有些排斥;但是,他卻在面對徐昭時,卻是愛極了她的睿智和狡黠,甚至還從內(nèi)心深處希望這樣的徐昭能夠將周蘭比下去,希望阿昭能夠在與周蘭的博弈間大發(fā)異彩,成為一個真正可以獨當一面的堅強女子。 想到這里,楚燁不禁苦笑;從什么時候開始,他開始變的這般厚此薄彼,甚至讓一個女人將他影響的這般深。 t ☆、076:全部變太監(jiān) 徐昭見今天的楚燁一會兒苦笑一會兒出神,那模樣實在是有待思付;只是她現(xiàn)在卻沒有那么多的經(jīng)歷去思考那么多。 能讓楚燁連聲稱贊的人從以前開始就沒有多少,所以聽他在對周蘭的描述中微微帶出來一絲欣賞之意,徐昭就知道這丫頭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既然如此,她自然也不能再低估了她。 只是現(xiàn)在,雖然大致猜出周蘭會對她不測,可因為沒有證據(jù)所以她頗為被動;只要一想到自己只能被動的‘挨打’,徐昭就憋屈的揉亂了額前的碎發(fā);最討厭這種勾心斗角的把戲,可偏偏如今她遇到的這位主兒很有可能還是這方面的高手。 看徐昭因為動怒著急而嘴唇干澀的直舔嘴角,楚燁心疼的伸出手輕輕地撫摸她桃花瓣的唇瓣:“給你講了這么多,你現(xiàn)在準備怎么辦?” 其實楚燁這么問是在有意培養(yǎng)徐昭的思考行動能力。 他希望他的阿昭能夠獨當一面,希望他的阿昭能夠不畏艱難、越戰(zhàn)越勇,最好有一天能夠強大到無人敢欺;這么做并非是他逃避責任不愿意保護她,而是他深知,想要讓阿昭真正的坐穩(wěn)皇后的位置,僅僅只是他的保護是不夠的;只有她足夠強大,才會有能力與他比肩同攜,共賞這大梁天下。 徐昭張嘴咬著食指纖細的指尖,微微歪著頭思考片刻,道:“我們不先著急回京城,我想繞道襄陽城,然后再回宮,好不好?” 楚燁臉上閃現(xiàn)贊賞的目光:“說說你的打算和這么做的目的?” 徐昭眼神清亮,知無不言道:“我這么做,第一是為了你。楚燁,我知道你現(xiàn)在答應讓周蘭進宮,并非是真正對她動情,而是看中了襄陽候手中的兵權和他在天下兵馬及朝中將帥中的影響力,如今你雖然貴為一國之君,但除了京畿政務和京城附近的軍權被你攬入囊中之外,地方軍務和邊陲重兵并無你可以插手的勢力,換句話來說,如果這些多年來鎮(zhèn)守邊陲的將帥們認你這個君主,他們自然會聽人調(diào)遣為你賣命,可如果他們不聽話,想反你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边@也是當初她家老爺子信誓旦旦的揚言只要將楚燁弄死,就能立刻夫她當太后的底氣。 楚燁這個新任君王,雖然擊敗了跟他爭奪皇位的幾位皇子成為這大梁的天子,可是他的手中并無多少兵權,更沒有能堪大任的將帥;而徐家上下在京城盤根上百年之久,不僅六部之中,就連不少地方官員都有屬于徐家的勢力,再加上徐家還掌握著大梁的錢袋子;如果有一天她產(chǎn)下皇子,徐家再用利益誘惑,不難保那些地方手握軍權的大佬們不倒戈;更何況,她產(chǎn)下的皇子又是真正的大梁皇室血脈,正所謂名其正言其順,身為大梁子民朝臣又豈能不臣服? 到時候,軍權徐家掌握了,京城徐家也能掌握一半,這大梁的天下誰敢說是不屬于她們母子的? “第二,則是為了我自己。”徐昭收斂鋒芒,眼神中的柔軟神色開始漸漸變的堅韌:“我自小就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生存態(tài)度,直到現(xiàn)在也是如此;本來我還想如果這個周蘭是個安分的,我也能勸說自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得過且過算了,全當做是便宜你好了。”徐昭嬌嗔著剜了盈盈笑著的楚燁,在心里暗罵他一聲‘色鬼’,“可是沒想到我和她還沒見上一面,她就已經(jīng)給我送了一份這么大的禮,難道我不應該回敬她一分嗎?” 說著,徐昭就頑皮的沖著楚燁眨了眨眼,伸出小手就做紈绔狀揪起楚燁的衣領,惡狠狠道:“只要皇上您不心疼這個新進宮的大美人,臣妾可不會憐香惜玉哦?!?/br> 楚燁被徐昭這幅頑劣的古靈精怪的模樣逗笑,一把抓住她不規(guī)矩的手,親昵的在她的掌心狠狠地親了一口,聲音陡然變的喑?。骸盎屎蟊M管‘大開殺戒’,朕拭目以待。” 徐昭被楚燁親的掌心直發(fā)癢,嬌嗔惱恨般的抽回手輕輕地拍打他的胸口;“就知道你們男人每一個好東西,尤其是你,更不是個好貨;明明覬覦人家父親的軍權和威勢,卻還在背后暗害人家;害人家也就罷了,你還不自己親自動手,把我推出來給你當擋箭牌;楚燁,你真是個混蛋、大混蛋!” 楚燁被徐昭的叫罵逗的哈哈大笑,身體往后一仰,直直的躺在床上,然后雙手抓住徐昭的纖腰,微微往上一提再一放,就讓徐昭雙腿岔開坐在他的小腹上;感覺到身上嬌人柔軟的雙腿正好壓在他那里,這讓只開過一次葷的皇帝陛下立刻雙眸淺瞇的清晰一口氣,眼神里開始漸漸騰起曖昧的霧氣。 徐昭此刻正在想怎么出手才能讓周蘭喝上一壺,所以并未察覺到楚燁的異樣,直到感覺到自己坐的不太舒服時,這才紅透了臉頰,似嗔似怒的瞪著這個到這時候還在想那些亂七八糟東西的混蛋,伸手就捶打他的胸口,咬牙切齒的喊他:“楚、燁,你混不混蛋呀!” 楚燁正在動情,被徐昭這么一打,更是覺得那小小的拳頭像是貓兒的爪子似的,硬是將他撓的渾身著火;抓住徐昭的手腕就將她拉趴到自己的胸口,剛準備湊上前狠狠地親一親那讓他魂牽夢縈的香唇時,突然從頭頂上急射下來一股清亮的水簾,滋了楚燁一臉。 楚燁沒想到這好好地房子還會‘漏水’,剛騰起來的yuhuo一下就被這及時射下來的水柱給澆了個透心涼;剛準備伸手去抹臉上的水漬,但在看見頭頂上那對碩大的耳朵時,楚燁的臉色簡直能殺人。 而趴在楚燁身上的徐昭,在聞見那股水漬散發(fā)出來的氣味后,便立刻知道這是誰干的好事。 “來人!把這只兔子抓住,給朕活烤了!” 看著臉色鐵黑的楚燁神色暴怒的怒喝,徐昭忙出聲阻止已是來不及;而至于那敢往一朝天子臉上噴尿水的某只小家伙,在瞧清楚楚燁臉上氣急敗壞的神色后,還得意洋洋的擺了擺自己碩大的耳朵,歡快的發(fā)著吱吱聲,四爪尖利的勾著床賬,幾個跳躍間就蹦回到徐昭的懷里。 守在門外的翎羽衛(wèi)聽到房間內(nèi)的動靜,也顧不上這是皇后娘娘暫時歇腳的廂房,一個個臉色嚴肅緊繃的沖進來,只是當翎羽衛(wèi)們在沖進來后看清楚帝后那親密的動作時,這一個個正值正好年華的翎羽衛(wèi)兒郎們啊,頓時各個變成了熟透的紅番茄,低著頭站在原地再也不敢動彈一下。 楚燁也是在翎羽衛(wèi)們沖進來后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此時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對。 他光顧著要殺兔子,以報自己被滋尿水的仇,卻忘記這時的徐昭還保持著雙腿騎坐在他腿上的動作;雖說二人現(xiàn)在還算衣衫整齊,但如此大膽而又引人無限遐想的動作被人撞見,也足可叫人恨不能刨個坑把自己埋了算了。 徐昭也是在看見翎羽衛(wèi)們各個變成了熟番茄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動作的不妥,當下便尖叫一聲,隨手抓住床邊的枕頭朝著翎羽衛(wèi)們氣急敗壞的砸過去:“都給我滾出去!” 翎羽衛(wèi)們早就各個變成了木樁子,尤其是沖在最前面的那幾個,恨不能將眼珠子給摳出來算了;忽然聽見皇后娘娘這聲歇斯底里的怒吼,當下如獲大赦,簡直跟后面有洪水猛獸追趕一般,頭也不敢回的直往房門口狂沖。 于是就看見數(shù)名身法矯健、武功不凡的翎羽衛(wèi)們像是蒼鷹趕大街似的直沖房門口,差點將只能容二人走動的房門給擠破了,這才一臉漲紅、心如擂鼓般的逃出了這間讓羞羞噠的房間。 看著翎羽衛(wèi)們像是逃命般的離開房間,甚至還給帶上了房門,徐昭羞臊的差點掛不住一張老臉,沖著還在拼命擦臉的楚燁就是一個狠狠地白眼:“你還擦,我的臉都快被你丟完了?!?/br> 楚燁被元宵這泡尿熏的眼冒金星,自然是沒注意到自家媳婦被最他最親信的翎羽衛(wèi)差點看光光,只是他向來反應極快,在聽見來自于走廊上那宛似逃竄般的腳步聲,再配上此刻徐昭坐在他身上不動卻一臉怒火中燒的表情,立刻回過味來。 當下,也顧不上自己身上的一股怪味,忙坐起身扳住徐昭的肩膀,神色嚴肅道:“放心,朕會讓今天看見這一幕的翎羽衛(wèi)們?nèi)孔兲O(jiān)?!?/br> 與此同時,急忙逃竄一臉羞羞噠的翎羽衛(wèi)們同時感覺到一股來自于內(nèi)心深處的寒意瞬間爬滿整個脊背,嚇得他們集體腳下一崴,如下鍋的餃子,骨碌碌的從樓梯上滾下來。 而害的翎羽衛(wèi)們將要變太監(jiān)的元宵小爺卻是穩(wěn)坐主子柔軟馨香的懷抱中,高傲的揚著它的兔子臉,翹著頭的兔子腿,抖抖腿的看著滿臉散發(fā)著它濃郁尿sao味的大梁天子,心里很解氣道:讓你丫的敢欺負小爺?shù)闹髯?,賞你一泡尿水洗洗臉可好? ☆、077:襄陽城 車水馬龍的寬闊街道上,兩邊佇立著生意興隆的各色商鋪;店內(nèi)客源如云,小販和店中老板皆是一臉喜慶之色,仔細觀察這條襄陽城的主干街道,不難發(fā)現(xiàn)這里的富饒程度,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安逸滿足的喜色。 遠處茶樓中,梆子鼓錘之聲叮隆作響,講段子的先生將故事描繪的繪聲繪色,樓內(nèi)聽故事段子的人群也是聽的沉迷如醉;忙碌的小兒肩膀上搭著干凈的帕子,手中提著一臂之長的茶壺老道的穿走在人群之中;一會兒給左邊那桌加幾碗茶水,一會兒又給又便新來的客人舔些樓內(nèi)的茶點瓜子,當真是忙的不亦樂乎。 更遠處,莫愁湖畔上,楊柳垂腰,嫩草破土,早春的鳥兒不知疲倦的掠過湖面,發(fā)出唧唧喳喳的聲音,響亮的吹奏著一支春的凱歌;湖面上,幾艘小船隨波蕩漾,船頭上站著風姿瀟灑的才子一面吟詩一面風流的搖擺著折扇,引得站在岸邊無數(shù)少女掩帕尖叫。 而這時,一輛做普通大戶的低調(diào)奢華的馬車出現(xiàn)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因為襄陽城極為富饒,所以在街上出現(xiàn)這種四匹駿馬牽扯的馬車眾人也沒覺得有多奇怪,只是紛紛避讓,好讓這輛寬大的馬車先走一步。 徐昭看著從從出現(xiàn)在襄陽城附近后就一直坐在馬車里閉目養(yǎng)神的楚燁,也猜不出他在想什么,便干脆不理他,自己悄悄地挑起車簾探著頭看外面的熱鬧場景。 徐昭自幼生長的京城,也算是見識過不少繁華盛景,可眼前這座并不是很大且頗為偏遠的城鎮(zhèn)能擁有這般熱鬧之象,還是讓她驚訝了一小下;暗暗咋舌嘆息了一聲:“看不出來這個周齊還挺有能耐,將襄陽城治理的這般好,是個有幾分手段的人。” 騎著駿馬行駛在馬車兩邊的素玄聽到皇后娘娘的嘀咕聲,忙駕馬前來,討巧賣乖道:“哼!他是挺有能耐的,拿著朝廷給的錢養(yǎng)活自己封地的百姓子民;偌大的襄陽城,恐怕人人都在贊頌他這個侯爺是多么多么治下嚴明、治理有方,哪里咱們皇上什么事?!?/br> 徐昭一聽素玄這語氣直發(fā)酸,就知道這里面有問題,忙眨著星星眼追問:“呦呵!有情況!快,給本宮說說!” 素玄難得能在一個話題上跟皇后娘娘產(chǎn)生共鳴,張嘴就想在娘娘面前好好的表現(xiàn)一番,可他這話剛到嗓子眼,就聽到馬車里傳來皇上的聲音:“素玄,下榻的地方找好了嗎?” 根據(jù)常年跟隨在皇上身邊的經(jīng)驗來看,皇上的這句話的意思是不要他多嘴呀。 素玄忙識趣的抿了下嘴唇,看著一眼期盼望向他的皇后娘娘,歉意的笑了笑,趕緊回話道:“主子請放心,屬下已經(jīng)著人先走一步來到襄陽城安排妥當了;咱們不住客棧,屬下要人租了一個小院,前后兩進,共有八間房,您和……”素玄看了看因為他不肯相告而略帶埋怨之色的皇后娘娘,更是歉意的癟了癟嘴,繼續(xù)道:“您和夫人一間房,還留有客廳、廚房,剩下的房子正好也夠屬下幾人睡的了。” 聽著外面素玄的回話,楚燁依然保持著緊閉眼睛的動作;他知道素玄的能力,讓他找個下榻暫居的地方簡直就是大才要用,他之所以在此時問出聲,也不過是打個岔子;阿昭好奇的某些事,他希望自己來說,這樣他也能給她說的明白點,最好還能提點她一二。 “好,就照你說的去辦。” 徐昭回頭不滿的看打斷素玄的楚燁,不高興地噌到他身邊,用瑩白纖細的手指去戳他的胸口:“壞死了,自己不說也就罷了,還不讓素玄告訴我;楚燁,你誠心不幫我是不是?” 楚燁終于睜開眼,含笑看向一臉怨氣的徐昭;瞅著她的小臉都快皺成一團了,他眼底的笑意都快溢出來:“你沒問,我怎么回答?” “哈?”徐昭張大了嘴:“我問了,你就會回答嗎?” 楚燁一聳肩:“要不你試試看?!” 徐昭嘟嘴,恨不能在他這張精致俊美的臉上狠狠地咬上一口;壞蛋楚燁,就最會欺負她了,今天晚上不讓他抱著她誰,把他踢下床。 看徐昭氣咻咻的,楚燁心情頗好的伸出手臂將她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現(xiàn)在這個動作幾乎都快成了二人的標準動作了,反正只要有他楚燁在,徐昭根本就不必坐在凳子上或者其他地方,直接往他懷里一扎,坐在他的腿上就行;而徐昭也被他漸漸慣出了毛病,慢慢也很喜歡做他大腿,要知道皇帝陛下的大腿坐上去舒服極了,要比馬車上的長凳舒服多了。 楚燁看懷里的徐昭臉色好了稍許,便順著隨著馬車擺動而偶爾揚起一角的車簾往外看,尤其是在瞅見兩邊的商鋪上的一個小小的標志時,眼底悄然間就卷起了一股寒流;如果不是他親自來看,沒想到短短數(shù)年時間,襄陽候府已經(jīng)壯大到如此地步。 忽然,他明白了當初為何周蘭那般自信的說出那句話;張口就說能夠扶持他登上帝位,可見也不是空口說白話;但同時,也彰顯了這個女人的野心;從一開始,她就看不上自己父親的爵位和自己郡主的身份,她要的,是他楚家的天下。 想到這里,楚燁不禁嘆息一聲看向懷里漂亮馨香的人兒,尤其是在目光覷到徐昭那雙透亮迷人的眼睛時,更是喜歡的不得了;心底深處又是一聲長嘆,還是他的小姑娘最讓他放心,對權勢地位沒有太大野心,甚至有的時候為了嫌棄麻煩,還想要逃離。 徐昭被楚燁的眼神看的臉有些發(fā)燒,纖長的睫毛微微眨動掀起,看著他漂亮到好似白玉般的下巴,忍不住輕咽了一口口水,伸出粉紅色的舌尖,宛若貓兒般輕輕地舔了下他精致的下巴,聲音曖昧:“你看著我做什么?臉上有花嗎?!” 天地良心,他可是在心無雜念的看著她啊,可這小東西,怎么就如此大膽直接的挑逗起他了? 楚燁一腔平靜的心思瞬間就被徐昭這一舔給舔的著了火,低頭就將腦袋扎進她的懷里,幾乎是將整張臉都陷入那片柔軟之中,聞著那里的甜香,喜歡的不要不要的:“是啊,我是在看花呢?!?/br> 徐昭被楚燁親昵的舉動弄的渾身發(fā)癢,咯咯笑著躲開他的亂噌;柔軟的小手一下一下的推著他的肩膀,卻不知自己的這個動作對男人來說更像是吸引般的招手,她越是推搡越是讓這個動情的男人往她懷里噌;一時間,馬車中的氣溫升高,徐昭的笑容也從明朗變成了低低的喘氣輕吟;這可是在大街上,雖然二人在馬車中,可還是要顧及外面流動的人群;但奈何都是動情男女,更值正是最沖動好這一口的年紀,一時間眼見情況要剎不?。获R車外,在這時響起素玄的聲音。 “主子,夫人,咱們到地方了!” 徐昭柔粉色的長裙幾乎都快被楚燁給解開了,肩膀上的衣衫也幾乎都褪到了手臂上;小小嬌人兒衣衫半解、粉腮微喘,身體優(yōu)美的曲線更是隨著呼吸一上一下的微微顫抖著,看的楚燁的眼睛都快著了火。 可就算是快要壓制不住自己,楚燁也清楚這個時間不合適,忙扶著懷中的小姑娘坐直了身子,將剛被他解開的衣衫一件又一件的給人家穿上去,甚至在穿的時候還撈了不少好處,惹得徐昭左躲右躲,一聲聲嬌喘驚呼的聲音從馬車里傳到外面。 站在馬車兩邊的翎羽衛(wèi)都識相的低下頭,只有最靠近馬車站著的素玄一臉苦逼的仰頭望天,可憐兮兮的抿唇發(fā)誓:靠!回京城就娶老婆生兒子去;帝后這對招人恨的情侶,吵架的時候是針尖對麥芒,恨不能燎原三千里、冰凍三萬尺;可是秀起恩愛來,同樣也能讓周圍的人痛不欲生、恨不能去死。 帝后這對小妖孽啊,誰敢說他們不是天生一對,他素玄第一個跟那個人急! * 徐昭是被楚燁抱下馬車的,不是她恃寵而驕不肯走路,而是這個坑貨光知道在她身上占便宜,居然在給她穿衣服的時候將她的衣服給扯爛了一大片,想要自己可能會跑光,醋壇子立刻挺身而出揚言要抱她下馬車回小院;徐昭也樂的他如此,反正不用走路,何樂而不為呢。 跟在帝后不遠處的一個馬車前,是剛從馬車內(nèi)走下來的裴崢;在看見被楚燁抱在懷里一臉羞澀,臉頰上紅暈還未褪下的徐昭時,正在被懷中元宵順毛的他動作微微頓了一下。 元宵小爺自從上次在房內(nèi)滋了天子一泡兔子尿后就被發(fā)配到裴崢身邊了,也不是主人不喜歡它,而是被滋了尿的天子脾氣實在是喜怒不定,每次看見它都揚言要吃兔子rou;主人唯恐它真的有一天會變成一道菜,所以這才將它放在裴崢這里幾天;只要天子怒氣一消,它還是能重新回到主人懷抱的。 但是,顏控的元宵小爺在裴崢身邊待了幾天后就有些樂不思蜀了;甚至多次在夜色中對著孤月用它們銀毛雪兔的傳統(tǒng)求禱儀式不斷的真心的祈求:真心希望,被滋尿的天子能夠永遠生它的氣,最好一生一世都不原諒它,這樣它就會永遠陪在裴公子身邊了。 也不是它見異思遷,而是裴公子實在是太溫柔了好不啦;哪像它的主子,只要它一調(diào)皮,就會拽它的大耳朵;它在裴公子面前,就算是翻天蹈海,裴公子都會用永遠如沐春風的笑容面對它,甚至還會對它說一句‘乖,累不累呀’? 嗷!——想到這里,元宵小爺就很不能狼奔,第一次,恨自己身為男兒身啊。 回到早已準備好的廂房,徐昭就被楚燁放在了軟榻上;抬眼望著打掃頗為干凈整潔的房間,徐昭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再次對翎羽衛(wèi)這支宜室宜家的隊伍給出了很高的贊賞;翎羽衛(wèi)里的臭小子們都是好男人啊,以后等回京城里,也不讓他們當太監(jiān)了,干脆抽時間張羅一下,解決一下翎羽衛(wèi)們的個人問題。 楚燁坐在徐昭身邊看著她又出神,含笑輕輕地摸了下她的側臉,語氣寵溺:“還想不想知道關于襄陽城的事?” 徐昭的思緒一下就被抽回來,轉身一個狼撲到楚燁的懷里,雙眼冒星星:“想!特別想!好楚燁,你就告訴我吧,好不好?” 楚燁享受著懷里的溫軟,尤其是在對上徐昭那雙靈氣十足的眼睛時,更是心情好到了極點,摸著她柔軟的發(fā)頂,聲音軟軟的答應:“好!” t ☆、078:真情以待,切莫辜負。 當年先帝為收回兵權,曾對朝中手握重兵的將臣進行了一次讓史官和后世頗為詬病的大洗禮;曾經(jīng)的有功之臣很多都被冠上了各種各樣的理由而被下大獄,更有甚者干脆直接被拖到菜市口成了刀下亡魂;為此,先帝被冠上了薄情寡性的帝王名聲,耿直的史官更是將先帝的這一舉動事無巨細的寫在了青史上,成為先帝這一生不可磨滅的污點。 自古帝王多為性情清冷之輩,包括楚燁在內(nèi),可以連眼也不眨的殺兄弒弟,一步步的走上至尊寶座從而坐擁天下;但是像先帝這樣被史官狠狠記上一筆的實在是少數(shù),由此也見,當年京城之中多少豪門之家一夜敗落,多少憤憤不平的鮮血染紅了青色的磚瓦。 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身為手握天下半數(shù)兵馬的周家卻是能在周蘭的安排下以退為進成功保住家族上百子弟不說,甚至還能得到先帝的青睞,被封侯封地,全身而退;可見周家絕非普通門閥可比。 但先帝畢竟不是個傻子,多少也能看得出周家的計謀;所以,在為周家封地的時候也做過考量,最后將襄陽城封給周家也是看中襄陽城靠近大梁西南邊陲,周齊一生功勛顯赫,名揚四國,有他佇立在西南之地,可用來震懾西南的不安分之徒視為其一,其二便是曾經(jīng)的襄陽城雖然地盤頗大,可也頗為貧瘠;在這片土地上,縱然周家能耐了得,想要改變襄陽城的貧困狀態(tài)也非易事;所以,在再三的考量下,先帝就將周家安置在了襄陽城。 可是,算無遺策的先帝到最后還是沒料到到最后出了一個變數(shù),而那個變數(shù)就是周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