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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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生?今天這么晚?”蔣mama剛下晚班,回來想喝口熱水都沒得,只能自己燒。 這會兒水還沒燒好,就看見蔣冬生推著自行車回來,她驚訝道:“你晚上去哪了?” “一個同學家?!笔Y冬生飛快地看了自己親媽一眼,比上次看又憔悴了不少:“你天天這么晚?值得嗎?” 每個月熬出來的工資,還不是倒貼給何明。 每次說這個問題,蔣mama就沉默著不說話。 “什么同學,你別學壞了?!?/br> “我要是那樣的人……”蔣冬生打斷她:“你輕飄飄的這一句也沒用?!彼f:“你要是真想教孩子,把兩個小的教好一點吧?!?/br> 否則遲早都是社會敗類。 “我上去洗澡了?!笔Y冬生轉(zhuǎn)頭離開。 這次記得把錢包一起拿進浴室,免得防不勝防。 不過今天何明好像不在家,樓下沒有傳來乒乒乓乓的吵架聲音。 說是吵架,其實更多時候是打架。 這樣的婚姻有意思么……蔣冬生疲倦地合上眼睛。 他絕望的是,何明大半夜地回來了,喝多了酒,一言不合跟他媽打了起來。 蔣冬生從床上爬起來,蹬蹬地跑到樓梯上,兩個大的披頭散發(fā)地在客廳打架,兩個小的躲在門里看。 “你們能消停點不?”蔣冬生不知道拿了什么,往地上用力地砸:“吵死人了!” 何明看到他,不管和妻子扭打,指著蔣冬生罵:“兔崽子!你敢對老子吼,老子打死你!” “你來?。 笔Y冬生罵道:“只會打女人的窩囊廢,你怎么不去死?我要是你,早就沒臉活了!” “野種!你給老子閉嘴!”何明怒氣沖沖,朝蔣冬生追去。 “冬生!”蔣mama跟何明打架都沒哭,看到老公去追大兒子就哭了。 以前剛回到這個家,蔣冬生天天挨何明打,長大了何明才不敢了。因為有一次,蔣冬生拿著菜刀要砍了何明,那股狠勁兒何明怕了。 “窩囊廢!”蔣冬生不怕喝醉了酒的何明,照著胸口就是一腳,把他踹下樓梯去。 何明沒站穩(wěn),咕嚕咕嚕地滾下樓梯,摔得眼冒金星,不知道傷了哪里。 “別管他,讓他自己自生自滅?!笔Y冬生這么說,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媽不會不管何明,她就是那種人。 每次都被氣得想死,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過點安穩(wěn)的日子。 這個家遲早不是他砍了何明就是何明砍了他,或者哪一天何明手重弄死了他媽。 ☆、006 上午上著課,蔣冬生收到一條蔣mama的短信,叫他別回家,何明現(xiàn)在囔囔著要宰了他。 在同學面前一向溫和有禮弱雞形象的蔣冬生,嗤笑了一聲,滿不在乎。 因為何明說要砍了自己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他要是敢的話,早就下手了。 下午放學,蔣冬生載著小姑娘回家,還沒走進他們那片兒的腹地,就看到何明提著一根水管,在街口的小賣部門口和人抽煙嘮嗑。 桌球臺上放著一瓶啤酒,何明偶爾拿起來喝一口,嗓門特別大地談論蔣冬生:“我家那個兔崽子,臭野種,跟他媽一樣賤骨頭,我今天不把他打一頓我就不姓何!” “好端端地你干嘛打人家???”老板娘說:“冬生是個好孩子,學習成績那么好……” “成績好有個屁用!”何明大聲說:“沒良心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昨天一腳把我踹下樓梯你們知道嗎?” 熟悉的老街坊都知道他喝多了,就是這種人,跟他理論也沒有用。 這邊誰不可憐蔣冬生和他媽,都是老實巴交的人,被何明欺負著長大的。 停在墻根下聽著的倆個,一個皺著眉頭,一個噗嗤一笑:“你這小身板還能一腳把人踹下樓梯?” “繞路走吧?!笔Y冬生說:“不跟他一般見識?!?/br> “誰啊?”丁莼摟著他的腰沒下來:“是不是你爸?” “不是?!闭{(diào)轉(zhuǎn)車頭,蔣冬生往上一條街走:“他是我媽的第二個老公,我親爸不知道是誰。”所以何明才罵他是野種。 “他真的打你?。俊倍≥贿€沒見過這樣野蠻的家庭關系,既復雜又暴力,那天在門口就隱約聽到了一點點:“那你等一下還是別回去了,我看見他拿著水管?!?/br> “嚇唬人的?!笔Y冬生說:“我還拿過菜刀?!?/br> “噗嗤……”丁莼又笑了:“那你是嚇唬人的嗎?” “不是?!笔Y冬生雙眼黑沉沉地看著前面:“他敢過來我就砍了他?!?/br> “那不行。”丁莼說:“殺人犯法,你把他打殘了就是,讓他追不上你?!?/br> 這論調(diào),蔣冬生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從女孩嘴里聽見,他咧嘴皮笑rou不笑地:“嗯?!?/br> “上我那吃完飯,晚點再回去唄?!倍≥徽f:“等他睡著了你再回去?!?/br> “我怕他半夜砍我?!笔Y冬生說。 丁莼以為他不上心,著急得不行:“那你來我家避一陣子,等他氣消了你再回去?!?/br> 這回蔣冬生真笑了,他跟何明這檔子事可不是單純的生氣。 不過他沒說,那些亂七八糟的鳥事,沒得污染小jiejie的耳朵。 “你真會做飯呀?”回到家,蔣冬生提著食材一頭扎進廚房,丁莼好奇得不得了,擠在門邊偷窺:“需要幫忙嗎?” “你會做什么?”蔣冬生切rou的速度和刀工看得丁莼一愣一愣。 “會洗菜。”她說。 穿著圍裙的蔣小哥哥,沖著地上的小白菜努努嘴:“洗吧,別洗壞了?!?/br> “嗨喲!”丁莼氣得咯咯笑,蹲下去折騰小白菜:“你做飯的樣子特別帥,學校里有女同學追你嗎?” 現(xiàn)在高中談戀愛挺正常的不是,那誰誰校草人家就有女朋友。 “你說呢?!笔Y冬生切完rou片,放下菜刀洗了兩塊姜。 “我怎么知道?”丁莼笑著說:“不過呢……我覺得肯定有啊?!遍L這么好看,又會做飯又是學霸,未來的居家好男人。 蔣冬生就不說話了,專心做飯。花了不到一個小時,兩菜一湯新鮮出爐。 色香味俱全,看得丁莼目瞪口呆:“厲害,從今天開始你是我偶像。”她豎起大拇指,心悅誠服。 “做個飯而已……”人家不解地端起碗吃飯,明明學霸才是招牌,做飯收拾屋子什么時候成了被崇拜的資本。 “我不管,你就是我偶像?!倍≥活澪∥〉貖A起一塊rou,吃進嘴里,跟自己想象中一樣好吃:“謝謝黑嬸?!彼飨铝烁袆拥难蹨I。 負責做飯的小哥哥咬著筷子,欲言又止。 對面的小姑娘在他思考的時候風卷殘云,算了,他放棄糾結(jié)不重要的事情,先吃飯再說。 只是做飯刷碗收拾屋子,每天上下學帶帶她,蔣冬生覺得這份活兒一點都不累。 兩個人份的碗筷特別好收拾,家里也不用每天收拾打掃,吃完飯還能咬著水果癱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清凈又舒服。 丁莼洗完澡出來,看見蔣冬生癱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大腿上還擱著一個水晶沙拉碗,里面是洗好的葡萄。 人家一粒一粒接一粒地往嘴里送,目不斜視。 “今天不寫作業(yè)了?”丁莼說。 “還早?!笔Y冬生繼續(xù)目不斜視。 “葡萄給我留點……”這才是丁莼想說的話,國外進口黑葡萄,總共就買了一斤,碗里只剩下不足三分一。 “給。”蔣冬生大方地給她,約莫是吃膩了。 接過那點葡萄,丁莼窩在單人沙發(fā)上,一邊吃一邊刷手機。 終于到了九點多,某臺的連續(xù)劇播完,看見蔣冬生拿出書包寫作業(yè)。不過某臺又開始放經(jīng)典的動作大片,蔣冬生只好一只眼睛盯著電視一只眼睛看作業(yè)本兒。 丁莼轉(zhuǎn)過臉去,笑得像個神經(jīng)病。 艾瑪,學霸不是網(wǎng)癮少年,可他喜歡看電視! “你班沒作業(yè)?”他還分心關心關心一下丁莼。 “沒有吧,不知道?!倍≥贿B書本都沒帶回來:“忘了買書包了,我趕緊網(wǎng)上買一個?!?/br> “呼……”蔣冬生朝著劉海吹氣,明顯受不了她這種不愛學習的學渣范兒。 “你知道嗎?”丁莼的話題跳躍度太扭曲,蔣冬生跟不上節(jié)奏:“我朋友說你長得特好看,就是有點……噗……土……” 蔣冬生聽了翻白眼,然后看著她:“你朋友,怎么知道我土?見過了嗎?” 這么快就把偷拍的行徑泄露出來,丁莼一點都不介意,翹著二郎腿說:“我偷怕的照片?!?/br> “誰準你偷拍了?”蔣冬生說。 “都說了是偷拍?!倍≥怀蛑骸斑€要你同意?” 他就沒說話,狀似專心寫作業(yè),兼看電視。 素凈的側(cè)臉,偶爾上翹的眉梢,一眨一眨地煽動著丁莼的無名之火。 她這個人非善類,只是善于偽裝,跟大家以和為貴。 塑造一個好相處的馬大哈粗神經(jīng)少女,適當?shù)仫@眼,但是總比她原來的性格低調(diào)。 她瞅著他,他瞅著作業(yè)本兒,刷刷地走筆。 “你今晚回去嗎?”她說。 “回啊?!睂τ谖葑永锏难龤猓Y冬生毫無所覺,自在得一比:“晚點回去?!?/br> 可能是遇到了什么難題,他咬著淺色的嘴唇,一會兒撇嘴,一會兒皺眉。 “那你慢慢寫,我回屋休息了?!毙」媚镎酒饋?,清涼的吊帶睡衣里面啥都沒穿。 她喜歡裸|睡,洗完澡之后穿內(nèi)衣褲是酷刑,打死都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