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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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單露出一抹笑來,語氣輕柔,“我怕啊,可你愿意為我裝,就也一定愿意為我改的。” 她停頓,繼而說:“還有,我也愛你。” 她的目光越過他的肩頭望著身后的墓碑,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會這樣深愛她。 因為愛,所以學(xué)會了包容,她一個人的退讓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愛從來都是相互的,上輩子的許梁州不管她喜不喜歡,他給的,她都要全然接受。 如今的他,仍然霸道,仍舊無理取鬧,他小心眼,記仇還特別愛吃醋,可他總算是愿意給她自由了。 許梁州紅了眼睛,自顧自的說:“那天我是真的不想活了,我為你處理后事,我讓人給你畫的漂漂亮亮的,然后親自送你走,心都是麻木的?!?/br> 單單鼻頭酸酸的,“都過去了。” 他輕嘆了口氣,“是啊,都過去了?!?/br> 傾覆的烏云在天空上方,雨滴落了下來,珠子般大小沖刷著墓碑,砸在地面上,噼里啪啦的響著。 許梁州將西裝外套脫下來,蓋在她的頭頂,摟著她的腰,緩緩道:“走吧?!?/br> 單單吐字,“好,走了?!?/br> 這里是故事結(jié)束的地方。 也是故事重新開始的地方。 第六十一章 前世小黑屋 厚重的黑色窗簾將陽光嚴(yán)嚴(yán)實實的遮擋在外, 幽暗的房間里悄無聲息。 純白的床單上蜷縮著一個人,身軀單薄,面色蒼白。 緊實的房門被人從外推開, 許梁州西裝革履, 黑色的皮鞋踩在地板上,落地有聲, 隨意扯了扯領(lǐng)帶,白襯衫的領(lǐng)口上方的兩顆紐扣被揭開, 露出胸膛的肌膚。 許梁州抬手按亮了臥室的燈, 明明的光的將房間照亮, 眸光微沉,嘴角卻含著笑意,看著床上躺著一動不動的人, 他慢步走過去,一只膝蓋跪在大床上,俯身拉開蓋在單單身上的被子,修長的指掐上她晶瑩的臉, 吐字間的呼吸盡數(shù)灑在她的脖頸之間,話語間帶著深意,“聽保姆說, 你今天又沒有好好吃飯啊?!?/br> 他身下的單單聽見這句話,睫毛顫了顫,一雙眼死死的閉著,不肯睜開。 許梁州仿佛輕笑了聲, 捋了捋貼在她側(cè)臉上的發(fā)絲,喟嘆道:“起來吧,吃點(diǎn)東西。” 單單幾乎在發(fā)抖,被子里的手緊緊攥著底下的被單,背后都是汗,依然固執(zhí)的不肯動彈。 許梁州輕呼了口氣,語氣似乎很遺憾,“不喜歡吃飯可不是一個好習(xí)慣,起來?!?/br> 單單睜眼,眸子澄澈清明,她漸漸坐起身來,手腕上扣著的鏈子很突兀,一邊的終端連著床頭,她的臉色很不好看,“我不想吃?!?/br> 許梁州從床上下來,修長的身姿擋住了她眼前的大片的光,他從褲兜里掏出鑰匙,捉過她的手腕,在上面輕輕一吻,然后用鑰匙解開了桎梏著她的手鏈,“不想吃也得吃?!?/br> 逆光之下,他五官清晰深刻,“絕食沒用的?!彼噶酥阜旁诖差^柜邊的醫(yī)藥箱,“看見沒有?那里面有準(zhǔn)備好的營養(yǎng)液,你真的要跟我犟嗎?” 單單抬起手狠狠的給了他一個耳光,扇在他的左臉上,算是用盡了她的力氣,留下了印子。 “你混蛋!” 她紅著眼,手指都在抖,嘶啞道:“你不能關(guān)我一輩子,逮到機(jī)會我就會跑,許梁州,從前是我瞎了眼,才會覺得你是人畜無害的好人!” 許梁州將她從床上撈起來,扛在肩膀上,“別說氣話,惹怒了我,吃苦的還是你,乖一點(diǎn),吃飯吧?!?/br> 餐廳里,早就準(zhǔn)備好了晚餐,滿滿一大桌全都是她喜歡吃的菜,可偏偏她現(xiàn)在是一丁點(diǎn)食欲都沒有了,她穿著睡衣,白皙的肩露在外頭,一雙細(xì)細(xì)的小腿也在空氣中暴露著,許梁州不著痕跡的掃了掃,眼中的光暗了暗,隨后替她舀了一碗排骨湯,推了過去,“嘗嘗,味道還不錯?!?/br> 單單握著勺子,抿唇不語,視線望向窗外的燈火,或許在機(jī)場被他攔下來的那一刻,她就應(yīng)該清楚的,自己遲早會被這樣對待,一步都不能離開,毫無自尊,毫無自由的存活。 單單都記不太起來幾年前的事了,漸漸地,年少的許梁州都快從她的回憶里消失了,那個孤單的體貼的男孩子,一點(diǎn)點(diǎn)的扭曲,黑暗的光覆在他的身上,讓人透不過氣來。 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她被這樣關(guān)著已經(jīng)兩個星期了,什么法子都用過了,哭過鬧過,拿著刀子威脅過他再不放過就去死。 可這都像是以卵擊石,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這人冷下心腸的時候,你哭他也不為所動。 單單悶頭喝湯,之前的教訓(xùn)讓她明白了,你不喝是沒用的,他總有辦法讓你盡數(shù)咽下去,何必自討苦吃呢? 她慢吞吞的吃著飯,也沒吃多少,實在是什么都吃不下,許梁州也沒有說什么,只笑意淡下去了不少。 單單放下筷子,正視他,“你放了我,我不跑了?!?/br> 許梁州沒回,只是將碗筷收拾到廚房中,洗了個手然后才走出來,“家里不好嗎?你沒冷靜下來之前,還是哪里都不要去,最近我工作忙,可能顧不上你。”他笑了笑,長指劃過她的臉頰,“你這么好的人,要是弄沒了怎么辦?” 單單火起來恨不得將桌布給掀了,咬牙道:“怎么會沒有了呢?這不是插翅難逃嗎?” “可你畢竟還長著翅膀啊?!?/br> 單單往后退了好幾步,看著他笑,笑容苦澀,說出來的話也很是傷人,“我從來沒有這么后悔過嫁給你。” 許梁州面無表情,冷意叢生,輕聲吐字道:“晚了。” “我去書房處理文件。”許梁州面上看不出怒意來。 單單別過臉,冷笑一聲,他愛干什么干什么。 許梁州最見不得她忽略自己的樣子,上前兩步,掐著她的下巴,“看著我?!?/br> 單單被迫仰著下巴盯著他看,眼睛里全都是嘲諷,“呵,你能鎖住門,你管的著我心里在想什么嗎?” 她自問自答般,“你管不著的!許梁州?!?/br> 許梁州在混跡職場那么久,早就不會輕易動氣了,他能完美的掌控住自己的情緒,可偏就在面對她的時候,輕而易舉的就能被她激怒,只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讓他大動肝火。 “你試試看我管的著管不著,你折騰我,我也會折騰回去?!彼砷_手,在她的鼻頭上輕咬了一小口,就進(jìn)書房了。 單單不喜歡煙味,他在書房里抽了半盒煙,開窗透了個氣,他走到書桌前,看起文件來,剛剛他也實在沒有說假話,正是要到了提拔的時候,想弄死他的人可不少。 單單在陽臺上坐了一會兒,夜里的寒風(fēng)刮過來,胳膊上都起了雞皮疙瘩,從她這個角度朝外看的風(fēng)景說不上好,陽臺被封死了。 單單靠在陽臺的椅子上,閉著眼睛,腦海里空空蕩蕩的,盡管里回憶里有許多畫面都已經(jīng)模糊了,但她還是記得她第一次和許梁州遇見的場景。 青澀的男孩,眉宇間尚有桀驁不馴的姿態(tài),他的嘴角帶著傷,額頭上也被砸出血來,他孤身一人,沒有人和他作伴,沒有人與他為伍,母親耳提面命讓她離這人遠(yuǎn)一點(diǎn)。 可她卻犯了蠢的認(rèn)為他可憐,傻兮兮的想要跟他當(dāng)好朋友。 真是單純的可愛。 許梁州從書房里出來接近十一點(diǎn)了,走進(jìn)臥室,沒有看見她人,皺著眉出去,果然在陽臺上看見了熟悉的背影。 他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也很不喜歡這種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覺。 許梁州走了過去,從身后抱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頸窩處,“怎么不回去睡?” “我不想回房。” “休息了,外面有什么好看的?!?/br> 單單僵著身子任憑他將自己抱進(jìn)臥室里,他把人放在床上,自己順勢覆了上去,關(guān)了燈,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臉。 她的睡衣很寬松,他的手從后背摸上去,輕而易舉就解開了內(nèi).衣的扣子,大掌用力在軟綿之上揉著,她雪白的背脊有著完美的弧度,珠子般小的汗自她的額前流下,許梁州吮進(jìn)唇齒中,粗糲的手指漸漸向下滑,他向來喜歡看她動情的樣子,再說了,前戲不做好,她會疼的厲害。 他的手指在里面肆無忌憚的攪動著,薄唇從她的眼睛一路向下,又是蹭又是咬的。 單單嚶嚀出聲,面泛紅潮,細(xì)腰被他按著。 這就是單單不想回房間的原因。 許梁州不滿足于她的分神,手指惡意的動了動,“叫出來?!?/br> “叫給我聽?!?/br> 單單咬唇,不肯出聲。 許梁州心里發(fā)笑,輕聲嘆息,她不知道,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想要弄她,非要聽見她的聲音才肯罷休。 單單始終咬緊了唇,許梁州也不惱,大力的動著,還一邊問她,舒不舒服? 最后,他將她人翻了過去,抱著她的肩,從后面深深的沖了進(jìn)去。 …… 第二天是工作日,許梁州還要上班的,起床穿衣服時沒有把她弄醒,將最后一顆紐扣紐上,他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呢喃道,不要想著跑了,留在我身邊不好嗎? 單單是窗縫透進(jìn)來的陽光刺醒的,渾身酸軟,肩頭上青青紫紫的是他留下來的痕跡,她習(xí)慣性的拿了放在床柜邊的衣服,穿好只好,赤腳踩著地板上,眸光浮動,慢慢的走向客廳的門邊,還是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期盼的。 她將手搭在門把手上,扭了一下往外推,并沒有推開。 門再一次被他從反面鎖起來了,她摳著門,眼睛通紅,靠著門板慢慢的滑下來,坐在地上,神色恍惚。 本書由 luoshao 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不做任何負(fù)責(zé)】內(nèi)容版權(quán)歸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