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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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我在嫁你之前可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小姐?!比魧幉换挪幻Φ馗谒砗螅骄彺鴼?,頰邊緋紅一片。 嵊水山頂上水霧繚繞,云蒸霞蔚,一座座庭樓閣宇在云霧中若隱若現(xiàn),宛若人間仙境,水云寨故此得名。 水云寨背靠懸崖峭壁,前有湖泊密林,占據(jù)著天險,易守難攻,故而朝廷數(shù)次圍剿均不告而終。 不多時,林昱帶若寧來到山頂一處幽靜雅致的閣樓內(nèi),成勇已經(jīng)侯在那里,一見到寨主到來,忙單膝下跪,抱拳道:“主上與夫人一路辛苦了,我已吩咐廚房準(zhǔn)備午膳,主上和夫人午時可在此歇息片刻?!?/br> 林昱將他攙扶起身,問他:“我不在這幾日,寨中一切可好?” 成勇回答:“回稟主上,除了上次魏平長老違命私自行事之外,寨中諸事平順,各部都安守本分?!?/br> 說罷,忽又想起一事,道:“那日我收到悅欣的飛鴿傳書,催我從山上帶幾件她日常換洗的衣服,我就與弟兄們定在那夜行動。我依主上之命將她連夜帶回寨中,她知曉事情始末后,便整日哭哭啼啼,吵著要見主上,讓我這個當(dāng)哥哥的頭疼不已。” 林昱心里甚是慶幸那日把悅欣那丫頭送回來了,原來她還想在府中常住呢。 林昱面上平靜,對他道:“稍后我會去看她的?!逼?,又鄭重道:“你素來忠厚耿直,勤懇務(wù)實,我有意將寨主之位傳授于你。” 成勇心中還惦記著上次辦砸的任務(wù),忙跪下道:“主上如此說,讓成勇分外惶恐,義父在世時常說,主上足智多謀,持重有加,是寨主的不二人選。成勇自知粗枝大葉,有勇無謀,萬不敢擔(dān)此重任?!?/br> 這成勇是成老寨主收養(yǎng)的義子,林昱知他精明強(qiáng)干,在寨中人緣也不錯,但是性情太過豪放容易感情用事,需日后多加□□歷練才是。他嘆息一聲:“此事容后再議?!?/br> 這時門外小廝一聲傳喚:“魏平長老拜見?!?/br> 從門口進(jìn)來一個虎背熊腰蓄著山羊須的中年男子,背上負(fù)一捆齊整整的荊條,在林昱面前單膝跪下,抱拳道:“罪人魏平,罔顧主上命令,剛愎自用,特來負(fù)荊請罪?!?/br> 林昱神色嚴(yán)肅迫人:“你也是為寨中老少的安危性命著想,但寨中紀(jì)法不可不顧,你自去司刑處領(lǐng)五十軍棍去吧?!?/br> 魏平咬了咬牙,朝林昱深深叩拜了一下,擲地有聲道:“是?!?/br> 魏平走后,成勇上前問道:“主上,這五十軍棍是否重了些?”水云寨寨規(guī)嚴(yán)格,軍棍可是實打?qū)嵉牟粠О朦c(diǎn)水分,這五十軍棍下去,常人早就斃命了,魏平長老這樣有武藝傍身的壯漢最少也要兩月下不了床。 林昱臉上恢復(fù)平靜,拉過若寧的手在椅子上坐下,對他道:“在魏平他們動手之時,已有一批米糧運(yùn)往寨中各部,足夠寨中百姓用到來年開春。魏平此舉實在太過魯莽,此時我若不嚴(yán)懲以儆效尤,他日人人效仿為之,水云寨又會走上打家劫舍的老路,豈不將師父的遺志毀于一旦!” “主上此言甚是,另外,成勇還有一事稟告?!闭f罷,眼睛看向坐在寨主身旁的若寧。 林昱了然道:“她是我夫人,沒什么好避諱的,你直說便是?!?/br> “聽魏長老手下的兄弟說,他們在盜竊王家的時候,偶然發(fā)現(xiàn)王家老爺在服食一種藥粉,之后那王家老爺便手舞足蹈,仿佛發(fā)了失心瘋一般。另外,弟兄們還在他家的庫房發(fā)現(xiàn)了一間密室,里面藏了很多那樣的黃色的藥粉,此物藏匿得如此隱蔽,想必是個極其貴重的東西,便從中拿了一包帶回,主上請看?!背捎抡f罷便從袖中摸出一包東西,遞與林昱。 林昱用手指捻了一下藥粉,湊在鼻邊嗅了嗅,神色變得凝重,隨即向成勇吩咐道:“悄悄傳令下去,讓知道此事的兄弟千萬守口如瓶,莫讓此事傳揚(yáng)出去?!?/br> “是,主上?!背捎聭?yīng)了一聲,就退了下去。 不多時,成勇端來午飯,林昱與若寧就著軒窗坐下一道用了。這山上的野炙時蔬,倒也清爽可口,別有一番滋味。 用罷午飯,閣樓里來了一位怒氣沖沖的不速之客,她見林昱握著若寧的手,頓時梨花帶雨地哭道:“星允哥哥,我爹當(dāng)初是把我托付給你的,你不能這樣對我不管不顧,悅欣以后可是要跟著你的?!?/br> “師父生前是囑托我好好照顧你,不管現(xiàn)在還是以后,我都會像兄長一樣照顧你,我與你只有兄妹間的情誼?!彼麥厝岬乜聪蛉魧?,眼中情誼濃厚:“與我執(zhí)手白頭的夫人,只會是若寧一人?!?/br> 聽完他的話,悅欣不甘心地?fù)u了搖頭,正要辯駁些什么,卻被成勇硬拉了下去。 林昱在下山的路上與若寧說了很多他與水云寨的故事,等到在固定的地點(diǎn)與馮叔尋了馬車,便帶她離開了嵊水山。 馬車在揚(yáng)州城外的一片湖面前停了下來,此時落日熔金,暮云合璧。湖面上波光粼粼,霞光燦燦。 若寧搭著他的手從馬車上下來,問他:“父親可知曉此事?” 林昱正欲將馬鞍卸下,回道:“他一早便知,不然也不會縱容我二十幾歲才娶親?!?/br> 若寧點(diǎn)頭哦了一聲,撥弄了一下從地上拔起的狗尾巴草,輕笑著打趣道:“我原以為嫁了個權(quán)官達(dá)貴,不想?yún)s當(dāng)了個壓寨夫人。” 林昱手上的動作住了一住,定定看著她:“如此說來,娘子嫁我可是后悔了?” 若寧走到他跟前,挽過他的手,一字一頓地在他耳邊說:“妾愿鐫刻三生石,與君人間共白首?!?/br> 林昱眼角嘴邊笑意濃深,抬手撫上她的面頰,欣然道:“臻首娥眉芙蓉面,似書中如花美眷?!比魧帟囊恍?,林昱順勢把她攬入懷中,緊擁著她立在這燦爛的霞光之中。 旁邊的馬兒吃著腳下的青草,悠然地打了個鼻響。 第16章 端倪 若蘭從那晚驚嚇中悠悠醒轉(zhuǎn)過來后,便認(rèn)定了一件事,那便是她要拜慕容澤為師,學(xué)習(xí)武功。依照慕容澤的脾性,他能不帶半點(diǎn)含糊就爽快的答應(yīng)了,才怪。 一大早,若蘭便將高興打發(fā)走,自己候在慕容澤的房外,直到聽見房中有了些許響動,若蘭這才躡手躡腳的進(jìn)來。慕容澤還光著臂膀,一看是她,趕緊扯了件汗衫搭在身上,問道:“你怎么來了,高興呢?” “你每天讓個男人伺候你,肯定不如女兒家細(xì)心,以后讓我來伺候你起居吧,師父?!比籼m一邊嬉皮陪笑臉,一邊伸手幫他穿衣。 慕容澤臉色倏變,穩(wěn)穩(wěn)捉住她沒分寸的手,輕甩在一邊,沉著臉道:“哪個是你師父,我說過了,我不會教你武功,更不可能做你的師父。” 慕容澤自己穿好衣服,也不理睬她,獨(dú)自坐在床邊閉目調(diào)息運(yùn)氣。剛剛身體被若蘭七手八腳地劃了幾下竟生出火來,只好強(qiáng)行用內(nèi)力壓著。 接下來的日子里,若蘭跑前跑后端茶遞水,拿捏肩膀又捶腿,好不殷勤。可是慕容澤絲毫無動于衷,白白享著送上門的清福,卻只字不提教她武功的事。 午后,慕容澤在園中悠然散步,若蘭攥著小拳頭在他眼前晃了晃,攤開手掌露出一枚潔白的牙齒。 “小丫頭,你又要耍什么把戲?”慕容澤目光清冷,桀驁的側(cè)臉微微繃緊。 若蘭梨渦淺笑,眨巴著眼望著他說:“這是我掉下來的乳牙,傳言說要把下牙扔至房頂或者其他高處,這樣重新長出來的牙齒才會健康又齊整。那個,師父,你就幫個忙,帶我一起飛到這樹上的鳥窩那里,我把乳牙放在里面,好不好?” 慕容澤微微側(cè)目,嘴角牽起一道弧度,“小丫頭,你已經(jīng)年過及笄,我看你齒如瓠犀,話語清晰,必是早就換完了牙。你把別人的乳牙放在鳥窩里,就不怕它被鳥兒啄了去?” 若蘭眼睛左右閃爍,期期艾艾道:“那個,這乳牙其實,是智允的,反正都是一樣的,你帶我飛到樹上去好嘛?” 慕容澤看向?qū)γ娴某靥?,玩味似的道:“那我?guī)湍惆堰@乳牙直接丟到高處,或者你所說的鳥窩里面去,不是也可以么?根本不用帶上你。” 若蘭一聽沒戲,就立刻拉住他的袖子,幽幽哀求道:“師父,慕容公子,你就帶我飛一次好么?” 慕容澤揮了揮衣袖,撇開她的手,徑自離去。沒走幾步又忍不住轉(zhuǎn)眸看她一眼,她依然站在原地,眼簾低垂,悵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