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和陸炎什么關(guān)系?
這晚以后,云蕊便依齊王所言,只待在屋里,哪兒也不去。旖紅閣的妓子們議論紛紛,都說是有貴人要贖她。因云蕊剛到旖紅閣,還沒捂熱,鴇母是斷不肯讓人贖的。但那貴人手眼通天,竟挖出鴇母的一樁隱秘往事,鴇母怕得驚得,一分銀子沒要,便要將云蕊雙手奉上,如今不過是讓云蕊暫住旖紅閣罷了。 云蕊剛?cè)腱郊t閣,就有如此好的造化,旖紅閣的妓女們是又羨慕又嫉妒,羨慕的不過跑到云蕊跟前說說閑話,嫉妒得則會使出一些讓云蕊難受的下作手段??稍迫锖卧S人也?秦樓楚館里的下三濫玩意兒,還算計不到她。 于是這幾日除了見見樓里的姐妹,云蕊也沒旁的事做,便繡繡花,寫寫詩,投齊王的愛好,繼續(xù)磨練【書】技能。云蕊和樓里其他妓女關(guān)系都淡淡的,只白牡丹,還算要好。 白牡丹說:“真好,你這么快就被贖走了。可惜不能與你再多相處了。這樣也好,早點離開這里,也不用再受男人糟蹋?!?/br> 云蕊猶疑片刻,對白牡丹說:“有一事,我瞞著旁人,卻不想瞞你。” “什么事?你說呀?!?/br> 云蕊說:“為我贖身的,正是齊王?!?/br> 白牡丹聞言,大驚失色,她急忙拉住云蕊的手,不知所措,急得眼淚打轉(zhuǎn):“meimei!我以為你是好造化,沒想到是有橫禍!” 云蕊不解:“為何這么說?” 白牡丹說:“你可見過齊王?” 云蕊點頭:“自是見過的?!?/br> 白牡丹道:“那你該知道,他滿頭白發(fā),是妖異之兆!” “牡丹!”云蕊趕忙捂住了白牡丹的嘴,讓她小聲些,“他不過生來白發(fā),哪有什么妖異?” 白牡丹說:“正常人怎會連頭發(fā)和眼眸都是銀白的?這不是妖異是什么?聽聞他本是嫡長子,剛生下來,安憐皇后就死了,如今想來,正是妖物作祟?!?/br> 云蕊無奈,她總算明白,白牡丹是怎么沖撞了齊王,封建迷信害死人吶。不過齊王也算仁義,這要換做云蕊,當(dāng)場就把白牡丹賜死了。 云蕊說:“牡丹jiejie,齊王是不是妖異,你我說了可不算。他若是妖異,以陛下圣明,他出生之時就該處置了他??杀菹虏粌H沒處置,還格外倚重,這正說明齊王不是妖異。再說了,他妖不妖異,咱們不知道,可齊王仁名,那是在百姓間遠(yuǎn)播的。古有白鹿瑞獸,如今齊王也和白鹿一樣,發(fā)目銀白,說不定就是極大的祥瑞,乃上蒼恩佑我朝呢?我能嫁入他府中,是莫大的福澤,又怎會是禍患呢?” 云蕊其實很想告訴白牡丹,齊王一頭白發(fā),十有八九是白化病所致,這是一種很正常的疾病,除卻要格外注意防曬之外,其他地方和正常人無異。但白牡丹聽不懂就是了,只能用古人的邏輯來說服古人。 白牡丹被駁得無言以對,她只能抓著云蕊的手,對云蕊說:“你既想得開,我也……唉!咱們的命,何曾由自己做主?我從今往后,會日日夜夜為你祈福,只望你能平平安安的?!?/br> 云蕊聞言,雖哭笑不得,但也十分感動,也抓著白牡丹的手,對她訴說:“我走后,jiejie要好好照顧自己。jiejie性情孤傲,不與世同,只怕妓院中有人為難jiejie。我入王府后,會想辦法幫襯著jiejie的?!?/br> 白牡丹與云蕊又是一陣敘話,夜晚,兩人同枕共眠,一下聊著詩詞,一下又聊未來,還聊了聊各自心中的良人該是什么樣子。直到滴漏三更,方才入睡。 等白牡丹早上回房后,云蕊打開游戲的好感度界面看了看。 【白牡丹好感度:100】 【風(fēng)思危好感度:50】 【風(fēng)思言好感度:30】 【齊王好感度:40】 【陸炎好感度:80】 風(fēng)思危和風(fēng)思言的好感度異常的高,但游戲從未跳出過這兩兄弟的好感度變化提示,是不是bug之類的?說來,之前齊王好感度變化的時候,她也沒能注意到,后來發(fā)覺,還是會彈出對話框的。是bug?還是云蕊沒注意到? 云蕊又看了看技能面板,她的生活技能中,【琴】技能是LV.5,【書】技能也是LV.5,都滿級了,【歌】技能倒是LV.3,不過不要緊,慢慢練上去就是了。云蕊想,反正也百無聊賴,不如現(xiàn)下就練吧。 “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 趁著閑,云蕊唱著歌,練起來了。她拿著紈扇,一道唱,一道在眼中流轉(zhuǎn)秋波。眼波流轉(zhuǎn)到床邊,只見陸炎坐在床頭。云蕊也習(xí)慣他神出鬼沒了,全然不理會他,只用心唱完自己這一首《采蓮曲》。陸炎也不急切,便靜靜坐在床頭,靜靜看著云蕊,聽她唱歌。 一歌終了,云蕊收了扇。陸炎說:“可惜?!?/br> 云蕊問:“可惜什么?” 陸炎說:“你很像一個人,但你不是她,她也不可能為我唱歌?!?/br> “她?”云蕊有了八卦的興趣,“她是什么人?” “少問些,對你沒壞處?!标懷邹D(zhuǎn)了話鋒,“齊王很喜歡你。我原本預(yù)計,齊王若中意你,最多不過是與賓客宴會時,邀請你到場罷了。不曾想,他竟然動了納你為妾的心思?!?/br> 云蕊說:“納我為妾,不好嗎?” 陸炎說:“原本我安排你在旖紅閣,是為了讓你周旋在揚(yáng)州達(dá)官權(quán)貴之間,你入齊王府,我又要重新物色人選。” 云蕊說:“你不是手眼通天嗎?齊王會親自刺殺揚(yáng)州總督虞弘,還能逃到我屋中‘偶遇’,這都是你cao控的結(jié)果,那把消息告訴給某個忠于齊王的清客謀士,讓他們勸諫不就好了?我也覺得,安憐皇后的嫡長子,納一個妓女入府,辱沒皇室聲名?!?/br> “呵?!标懷桌淅湔f,“慕容皇室至今,已沒有什么聲名和道德了。相較之下,齊王也不過贖了個妓女而已?!?/br> “所以,你是同意讓我入齊王府了?” “你去也好,在王府中隱藏身份潛伏,沒有我的傳令,不要輕舉妄動。” 說著,陸炎走進(jìn)前來,勾起云蕊的下巴,低頭把唇貼在云蕊唇上。陸炎的唇很干,有點起皮了,云蕊伸出舌頭,在他唇皮上潤了潤。陸炎卻沒有進(jìn)一步的深吻,只從喉嚨里發(fā)出一瞬低笑,輕輕說了一句:“妖孽?!?/br> 云蕊低頭笑了,她抬眸看著陸炎,問他:“是誰先逗引的妖孽?又是誰把我變成妖孽的?” 云蕊又去吻陸炎,陸炎卻推開了云蕊,隨即跳上房梁,躲了起來。云蕊見狀,知道是有人來了,遂整了整衣裙發(fā)髻,看向房門方向。透過紗窗,見到一個高挑人影走到房門前,然后敲門聲響。 “咚咚咚。” 云蕊問:“什么人?” “風(fēng)思危?!?/br> 云蕊一皺眉,他來做什么? 云蕊把房門打開,她盈盈笑著,問:“風(fēng)三公子,尋妾何事?” 風(fēng)思危看著云蕊,低聲說:“聽說姑娘要入齊王府了?” 云蕊點了點頭,說:“是啊。不知公子突然來訪,是有要事嗎?” “我有一事,原本想緩辦,但等姑娘做了齊王侍妾,只怕就很難尋得機(jī)會了。” 風(fēng)思??聪蛟迫?,目光似刀光一般,仿佛要剝下云蕊一層皮。云蕊不由得后退,風(fēng)思危卻步步緊逼。云蕊想陸炎就在房梁上,可轉(zhuǎn)念一想,陸炎只怕也不好幫她,她只有靠自己。 “你是明教中人?!?/br> “我不是?!痹迫镎f。 風(fēng)思危卻似沒聽到:“你是何年何月入明教的?” “風(fēng)三公子,我不知你在說什么?!?/br> “你如今和陸炎是什么關(guān)系?” 云蕊已被逼到了墻邊,云蕊看向房梁,已不見陸炎身影。 云蕊正思考該如何脫身,風(fēng)思危抵著墻,吻上了云蕊。云蕊渾身一震,手足無措。事情發(fā)展實在出乎她的意料,她也不知如今該怎么辦了。 風(fēng)思危的唇很薄,又很涼,就像一滴水滴在了唇瓣上。這一吻太輕微,輕微得似乎沒有吻上一般。云蕊呼吸滯了片刻,風(fēng)思危放開了云蕊,灼灼審視著她。 云蕊下意識扭過臉去,風(fēng)思危又一次靠近了云蕊。他攬著云蕊的腰,吻上云蕊的唇。這一回,吻已不輕微,他用舌頭侵入到云蕊的唇齒,攪動著舌頭,將一股淡淡的酒味勾勒到云蕊口中每一寸。他的吻太生澀,生澀得云蕊難受。云蕊把雙手擋在身前,阻止了風(fēng)思危進(jìn)一步入侵。云蕊說:“風(fēng)三公子,你那日也在,應(yīng)該知道,我已被齊王定下。若是齊王知道此事,他會作何感想?” 風(fēng)思危說:“我不是齊王部署。就算我是,一名部署和一個琴伎,孰輕孰重,齊王還分得清?!?/br> 說著,風(fēng)思危伸手去脫云蕊的衣裳。云蕊掙扎起來,風(fēng)思危皺著眉,手一扯,把云蕊肩頭的衣裳撕扯開來。凝脂般的肌膚裸露,肩頭的碎布垂落在胸前,把藕荷色的肚兜露出了一角,yin靡又艷麗。風(fēng)思危把手伸入肚兜里,捉住了云蕊彈軟的胸乳。云蕊的酥胸大小很合適,剛好能充實一個男人的手掌,又不至于肥大臃腫。這時,云蕊察覺有一個硬物抵在了大腿內(nèi)側(cè),風(fēng)思危又撩起云蕊的裙,撕下了云蕊的褻褲,揉按著云蕊下身的兩片花瓣。 “啊~” 云蕊一聲嬌吟,手上的掙扎弱了下來。風(fēng)思危趁此機(jī)會,迅速的脫下了云蕊礙事的外衣,讓她渾身裸露得只剩肚兜。云蕊沒有反抗,她想,反正風(fēng)思危長得也好看,橫豎是她睡了風(fēng)思危,也不虧。如今要務(wù),還是依陸炎所說,隱匿身份為妙。 云蕊便順從地依服了風(fēng)思危。風(fēng)思危抬起云蕊的腿,云蕊身下粉嫩的花朵隨著腿的打開而打開,花朵因風(fēng)思危先前的按弄,流出汩汩花蜜來。風(fēng)思危的目光觸及鮮艷的花朵,只一瞬,便使他怔了怔神,隨后把眼移開,去看云蕊的腿。 云蕊的腿潔白、修長、緊實,沒有任何疤痕。風(fēng)思危又摸著云蕊的雙臂,云蕊的雙臂纖細(xì)、潔白,因云蕊學(xué)了【舞】技能,她渾身都是緊實纖細(xì)、輕若翩云的。 風(fēng)思危放開了云蕊,帶著僵硬的陽物,后退了數(shù)步。云蕊覺得奇怪,不解地看向風(fēng)思危,只見風(fēng)思危面色凝重,好似他錯殺了無辜性命,臉上爬滿了愧疚與負(fù)罪。 “抱歉,姑娘不日就要入齊王府,我不得已,出此下策。冒犯之處,還請見諒?!?/br> 云蕊的眉頭都顫了起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剛剛云蕊不愿意,風(fēng)思危硬要強(qiáng)逼。等云蕊做好覺悟之后,風(fēng)思危又放開了她。這個人是不是有毛??? 云蕊很快止了這樣的想法。她又想,風(fēng)思言先前就很反常,風(fēng)思危也舉止反常,這一定是有緣故的,不如趁此機(jī)會,問個清楚。雖說云蕊入齊王府后,就再也不會遇見這兩人了,但是,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也是可以的嘛。 云蕊問:“無妨,我只希望,公子能告訴我,到底是什么緣故?為何公子兄弟對妾態(tài)度這般怪異?妾是不是在哪里開罪了二位?” “……”風(fēng)思危沒有多言,只脫下自己的外衣,給云蕊披上,好遮掩住她的身子。 云蕊則一動不動,看著風(fēng)思危。 風(fēng)思危嘆了口氣,說:“姑娘音容,與我失蹤的小妹極似,她在兩年前,被明教地藏使陸炎擄走了。此后,折劍山莊一直在查訪她的線索。” “……” 這回輪到云蕊沉默了。合著陸炎作孽不淺啊,難怪風(fēng)思言和風(fēng)思危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奇怪,難怪他們老試探自己。突然冒出一個妓女,長得跟自己失蹤已久的meimei一模一樣,換誰都要被嚇一跳。 等等,之前陸炎讓云蕊接近風(fēng)氏五兄弟,莫非,是想讓云蕊假扮成他們的meimei?那風(fēng)家的真meimei去哪兒了? 云蕊雖是滿腹疑問,但眼前還有個風(fēng)思危立著,云蕊得把事情兜過去再說。云蕊裝作自悲自憐的模樣,說:“我若有三公子這樣的兄長,也不至于淪落青樓了?!?/br> 風(fēng)思危聞言,心中莫名沉重起來,也為云蕊遭遇慨嘆。他說:“今日是風(fēng)思危冒犯,姑娘日后在齊王府中,若有需要,可以來找我,或是我四弟,我們會鼎力相助,以償今日?!?/br> 說著,風(fēng)思危整了整衣冠,便連正眼也不敢瞧云蕊了,只說了一句:“告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