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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道門往事(最后一個道士Ⅱ)在線閱讀 - 第21節(jié)

第21節(jié)

    胖子苦笑道:“流沙漢墓,我打炮眼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他怎么會不懂,必須要有人下去替他放掉流沙,不然誰進(jìn)來都出不去,現(xiàn)在你明白為什么了嘛?”

    第四十六章 新生活

    留給我和胖子的空間不過半間屋子大小,前方的木頭早已坍塌成了一片,東倒西歪的也不過夠一個人半蹲著。在這地方,要不了多久我和胖子就會死于窒息。

    “真沒想到啊,我倆還死一塊兒了,不過就感覺少個查爺,要是他也在,咱仨就齊全了。”也就是胖子,這會兒還有心思開玩笑。

    “可別,我還沒娶老婆呢,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我是個孝子,使不得,您趕緊想個法子啊?!?/br>
    “沒法子,等吧,替他們踩了雷,沒死算我們命大,能撐到他們挖開就行,只是最好別再二次塌方,那樣就真的被活埋了?!?/br>
    胖子的判斷是對的,沒過一分鐘我就聽到頭頂上開始傳來沙土撬動的聲音,劉三爺?shù)慕?jīng)驗(yàn)太豐富了,對付流沙墓最好的辦法便是先抽掉沙。而為了相對保存墓內(nèi)陪葬品的完整又不能使用暴力,我們這兩個做了趟人rou點(diǎn)炮員的倒霉鬼就只能聽天由命。死了那就到時候把你填埋進(jìn)棺材里,沒死那是你命大,他也不會跟你說啥,見怪不怪。

    半個小時候,我們重見了天日,劉三爺看著滿面黃土的我們還裝作一副救世主的模樣說道:“我下令所有人都動員起來了,出這種事我做老大的是要負(fù)責(zé)的,還好你們命硬啊,趕緊的大力開車送他們回家歇著,半道找個地方弄點(diǎn)酒菜給他們壓壓驚。”

    “好叻三爺?!蹦莻€司機(jī)應(yīng)了一聲便拉著我和胖子要上車。

    “慢!”胖子一把推開楊大力面色平靜地看著劉三爺?shù)溃骸耙幻鼡Q一命,過去的那個石敢當(dāng)今晚已經(jīng)死在了這口墓里,三爺您得給我一條新的命。”

    劉三爺聽著先是一愣,然后立刻笑著打哈哈道:“小孩子家家的,受驚嚇了,趕緊的大力,還愣著干嘛,送人回去啊,這都嚇糊涂了。”

    “三爺答應(yīng)過得事,我的身份可以白了吧?”

    劉三爺好像有些不耐煩了,沖著胖子嘀咕道:“這事明天再說行嗎?你先回去,我會找人打聽的,一有消息立刻通知你?!?/br>
    胖子不動,那個楊大力哪里拉的動他,可巧那人又收了胖子錢也不好太發(fā)作,只是等著劉三爺發(fā)話。

    劉三爺臉色一沉,對著那司機(jī)吼道:“大力,帶走!”他又沖著自己身邊兩個人罵道:“平時吃的都是干飯嘛,怎么把人弄走還要我教!”

    兩個人一聽老大都發(fā)火了,伸手就往衣服后面去,我只見胖子嘴角微微一顫,單手如閃電一般探了出去。也就一眨眼,我都沒怎么看清,那劉三爺?shù)碾p腳就已經(jīng)離開了地面,胖子單手掐著他的脖子原地提了起來,而另外一只手則是把槍口直接塞進(jìn)了劉三爺那張因?yàn)楹粑щy而張大的嘴里。

    胖子冷冷地看著不停掙扎又因?yàn)榭謶侄煌5砂籽鄣膭⑷隣數(shù)溃骸霸鄢鰜砘斓?,可得講個信用?今天我們兄弟倆人,兩條人命換你一個點(diǎn)頭。應(yīng)了,明兒我離開西安,我那鋪?zhàn)永锏臇|西都是你的;不應(yīng),那也行,那就換你一條命!”

    他幾個手下躍躍欲試,但是胖子始終很平靜,他的目光掃過的地方,那些人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我看那劉三爺都快不行了,嘴巴“嗚嗚嗚”得叫喚著也不知道說的是啥,看他那手勢好像是一切都好商量。

    “應(yīng)了?”胖子問道。

    “嗚嗚嗚”我看到劉三爺不停地點(diǎn)頭,嘴里都開始出血了,應(yīng)該是槍管撞到了牙齦,可想他這會兒點(diǎn)頭得多用勁。

    胖子手一松,劉三爺落地哪里還能站得住,胖子剛好單手就把他給扶住了對我說道:“夏兄,我看劉三爺今晚也嚇得夠嗆,我們送他去找個地方弄點(diǎn)酒菜給他壓壓驚,你照顧著點(diǎn)他,我來開車。”

    他一只手用槍頂在劉三爺?shù)难弦恢皇稚煜驐畲罅Γ骸拌€匙?!?/br>
    楊大力看了一眼劉三爺,劉三爺連連咳嗽了幾聲之后吼道:“給他啊!”

    “看吧,我就說三爺累了,完事了大力你去一趟丁爺那就說劉三爺今晚跟我回去研究風(fēng)水了,我那身新證件啥時候辦完啥時候三爺風(fēng)水也就研究好了。小憶,走人!”

    胖子把劉三爺往車上一塞又把槍遞給了我,我拿著那玩意就直接頂在了劉三爺?shù)哪X門上,胖子一打火,一腳油門就出去了。

    晚上我們根本沒有回家,胖子直接把車開到了西安火車站,劉三爺被我用繩子捆了個結(jié)實(shí)。胖子說其實(shí)在西安我們躲哪里都一樣,這里是丁家的天下,黑白兩道通吃,現(xiàn)在外面就有很多人暗中盯著我們。

    我說:“那這樣我們不是很危險(xiǎn)?”

    胖子指指劉三爺?shù)溃骸拔覀儧]他值錢,這西安近郊下面埋了多少帝王將相他心里可有本譜,他們會同意的,對他們來說我的事不過是一句話,就是把你也給牽連進(jìn)來了,有點(diǎn)對不住?!?/br>
    “拉倒吧,說起來好像是你啥時候?qū)Φ米∥疫^,不過他們要是反悔呢?”

    “那就看他丁行云在這江湖上是要臉還是要狠咯,這年頭應(yīng)該不興打打殺殺了,全國正在嚴(yán)打呢,要了我的命對他來說沒啥好處,人走在高處總是會小心一點(diǎn)的,你說對不對,劉三爺?”

    劉三被我用臭襪子塞著嘴,他只能是點(diǎn)頭,因?yàn)樗拿€在我手上。胖子說得沒錯,越是混得好的就越是怕死,橫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

    天不亮,我靠在位子上打呼嚕聽見外面有人敲打車子的窗戶,一下子就把我給驚醒了。

    “誰?”我拿著槍四處查看也沒見著人就一把拖起劉三爺來用槍頂著他腦袋,這家伙可把他也給嚇壞了連連搖頭求饒。

    我抬頭再看,前擋風(fēng)玻璃透過去有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正在沖著我們招手。

    “嘿,胖子醒醒。”我一腳踹在他后座上,這家伙睡的比豬還死。

    胖子打開門,那個小女孩手里有個牛皮紙袋子遞給了胖子,她說道:“有個叔叔叫我把這個給你,他說你們快點(diǎn)離開這里,永遠(yuǎn)也不要再回來?!?/br>
    胖子打開一看,里面是兩張火車牌,一本本子,那會兒還沒有居民身份證的說法,那本本子就是胖子的身份證明,有了這個,胖子也就可以走了。

    “能走嘛?”我問道。

    胖子看著手里的火車票,是最早的那一班直達(dá)上海的,他看著西安站大門處的那熙熙攘攘的人群長舒了一口氣道:“應(yīng)該能。對了,槍不要帶了,丟車?yán)锇?,帶不走。”他又轉(zhuǎn)身回來對車上的劉三爺抱拳道:“三爺,晚輩多有得罪,請多包涵,那尊佛像在我間屋子左邊的房梁上用布包著,您派人去取吧。另外,告訴丁爺,我欠他的有機(jī)會一定會還,再會!”

    火車,我又再次上了火車,只是這一次我不是一個人,看著窗外呼嘯而過的村莊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胖子,我他娘真想抽你,老子那些磁帶全拉你家里了!”

    四天三晚后,上海虹橋,幾年前我和胖子也曾經(jīng)來過這兒,只是那會兒到處都還飄著文革的標(biāo)語,滿場的都是帶著紅袖章的紅衛(wèi)兵。

    上海的繁華在這里已經(jīng)可以見到端倪,來來往往的客商已經(jīng)把那間餛飩店都占滿了,我和胖子蹲在馬路邊吃著餛飩,我問他道:“要不去找小白?”

    胖子嘴里塞著餛飩含糊道:“你有她地址嘛?”

    我從兜里掏出一本小本子說道:“有,以前寄照片的時候給我們都留了,記在這兒呢?!?/br>
    “行啊,我也想念小白的手藝了,別說她烙的大餅還不錯,很香啊?!?/br>
    “成,那就這么定了,一會兒吃完咱就走?!?/br>
    上海,一座紙醉金迷的城市,短短一百年的歷史它見證了兩個王朝的興衰,它也同樣經(jīng)歷了那一場場殘酷的戰(zhàn)爭。無論是誰,這座城市永遠(yuǎn)都是爭奪的焦點(diǎn),上海,你翻開它的近代史就如同那個美麗的陳圓圓,誰都想霸占,誰都想擁有,它在蹂躪中被建設(shè),它又在流血中繁華。

    淮海路131弄2號公館,這是當(dāng)年袁小白留下的地址。

    我不知道這座公館到底是啥樣,我也沒有見過公館,但是人力車的司機(jī)聽說我們是去那,他足足上下大量了我和胖子五分鐘,最后憋出一句:“儂要搞搞清爽哦,地址么錯吧?”

    “沒錯啊,師傅,去吧?!蔽艺f道。

    那個司機(jī)一條毛巾往頭上一搭搖搖頭嘆了口氣道:“看不懂?!?/br>
    第四十七章 袁小白

    那是一棟老洋房,有院子,有圍墻,圍墻上爬滿了藤蔓,開著白色的小花,一串連著一串。一對鐵門被刷上了紅色的油漆,門外有個電動按鈕,紅磚黑瓦的三層洋房靜靜的矗立在這城市的中心卻顯得格外安靜。

    叫了門,過了片刻便有人出來,打開門一瞧是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頭發(fā)有些花白。他的衣服剪裁很考究,看得出是個好裁縫按照他的身材量身定做的。他看著我們,我們也看著他,從他的眼神里我讀到了一絲雜亂的情緒,雖然他的臉上刻著的是經(jīng)歷過無數(shù)風(fēng)浪的歲月痕跡,淡定而從容。

    “你們,找誰?”

    “叔叔您好,我們是袁小白的朋友,請問她是不是住在這兒的?”

    那人遲疑了一下又問道:“什么朋友,很面生,以前沒見過?!?/br>
    胖子從包里翻出一小本本,本子的中間夾著一張照片,那是我們那年從野人屯出來分手時照的合影,他對那男人說道:“我們是一塊兒下鄉(xiāng)到東北時的知青,您看這還有我們的合照呢?!?/br>
    男人接過照片瞇著眼睛看了一眼后又還給了胖子:“她有跟我說過你們,那會兒多虧了你們照顧,不過很不巧小白不在家?!?/br>
    胖子尷尬地收回照片說道:“???那是有夠不巧的?!?/br>
    那男人抬起手看了一下手表又對我們說道:“我想你們還不知道吧,這樣,你們要是有時間的話就跟我去看看她,如果知道你們這些老朋友來了,或許她也會高興點(diǎn)。”

    “好啊,我們有空,叔叔,請問您是?”我問道。

    “我是她父親,在這兒等我就行,我去安排車子?!蹦悄腥宿D(zhuǎn)身進(jìn)了院子,我看到他走路的背影似乎一瘸一拐的,那會兒我才發(fā)現(xiàn)他的一條腿好像有些問題。

    一會兒工夫大門被完全打開,一輛黑色的高級進(jìn)口轎車緩緩駛了出來,她父親坐在后排,我看到他的手邊還有一個保溫杯,我好像聞到了雞湯的香味兒。

    車子開進(jìn)的地方我看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有很多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人,還有那醒目的兩個大字“醫(yī)院”,我的心里有了一點(diǎn)不好的預(yù)感,該不是袁小白出事了吧。

    四樓,我們穿過了一道鐵門,有門衛(wèi)把手,這是我第一次在醫(yī)院看見這樣的設(shè)施。袁小白的父親給看門的人遞了章紙條,我留意到當(dāng)我們走進(jìn)去的時候,門被再次關(guān)上。穿過這道門,走廊上貼著的幾個大字讓我心頭一震:精神疾病專區(qū)閑人勿入!

    又是一道綠色的鐵門,有個手拿電棍的人朝著袁小白的父親熱情地打招呼,門上有兩把掛鎖,推開門需要另外一個助手來幫忙,打開這道門我就聽見了各種哭聲笑聲和莫名其妙的聲音。

    414號病房,門口有一個戴著眼鏡的醫(yī)生已經(jīng)在等待,袁小白的父親和他走到了一邊交頭接耳的聊了起來,我看到那個醫(yī)生頻頻的在搖頭。我和胖子對視了一眼,他的心情想必跟我是同樣的復(fù)雜,誰都明白這里意味著什么。幾分鐘后,袁小白的父親低著頭在那個醫(yī)生的陪同下走了過來。

    那個醫(yī)生指著我們問道:“袁先生,這幾位就是小姐的朋友嗎?”

    袁小白的父親點(diǎn)點(diǎn)頭道:“老大遠(yuǎn)來的,以前幫過小白很多次,唐先生,應(yīng)該沒有問題吧?”

    那個姓唐的醫(yī)生跟我交代道:“進(jìn)去之后不要刺激病人,不要大聲說話,如果病人攻擊你們也不要反抗,我會在你們旁邊,還有病人怕亮光,所以里面是不開燈的?!?/br>
    病房門的外面包著一層鐵皮,同樣的有兩把掛鎖,一把鑰匙在唐先生手上,還有一把則在另外一個護(hù)士手上,只有兩人的鑰匙全部打開才能進(jìn)去,我想重刑犯也不過如此吧。

    如同唐醫(yī)生所言,門被打開后里面漆黑一片,我什么都看不到,屋子里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低沉的喘氣,聽起來就和人嗓子被人掐著一般。

    “小白,是我,爸爸,別害怕,爸爸把燈開開好嗎?”

    “啪”,屋子的燈很昏暗,比蠟燭強(qiáng)不了多少,勉強(qiáng)能看清楚地面。不遠(yuǎn)處的墻角有一張床,床上靠著一個人緊緊地裹著被單在不停的發(fā)抖。

    那個人是袁小白?我?guī)缀醪桓蚁嘈抛约旱难劬?,她的頭發(fā)亂糟糟的,頭不停的左右輕微擺動,雙手交叉抱著自己,整個頭埋進(jìn)了雙腿。

    袁小白的父親端著雞湯走到她跟前,有一張桌子,桌上放著一副塑料碗筷,他把雞湯小心翼翼的倒進(jìn)碗里又端道袁小白的跟前輕聲說道:“來,乖,張開嘴,喝一口?!?/br>
    “啪”得一聲,袁小白手臂一揮,雞湯灑落一地。

    她的雙手開始四處揮動,手上抓起什么就砸什么,枕頭,被子,同時大喊道:“你不要喂我喝孟婆湯!不要來害我!你是鬼!你走!救命?。【让。 ?/br>
    袁小白的父親任憑女兒的打罵,只是默默的蹲下身去收拾殘局。

    “還是交給你們吧,喂她吃點(diǎn)?!彼央u湯交到了護(hù)士手里然后對我說道:“你們是朋友,去試試,看看能不能認(rèn)識你們?!?/br>
    我和胖子怎么也沒想到袁小白會變成這樣,分開的那一年她是多好的一個姑娘,沒想到我和胖子還沒走到她跟前她就開始大笑道:“哈哈哈,你們兩個小鬼是帶不走我的,我不會跟你們走的,死了這條心吧!”

    我也不敢太靠前,隔著一只手臂的距離我問道:“小白?我是夏憶,這是胖子啊,石將軍!野人屯,還記得嘛?”

    “黑白無常?救命吶!來人??!”她又開始大叫起來,沒到片刻她竟然從床上跳下來跪在我倆面前又大哭道:“求求兩位大仙放過我吧,我爸爸他一個人真的很可憐的,我還要照顧他的,我不想那么早死,求求你們發(fā)發(fā)慈悲吧。”

    “小白你好好看看,是我們啊,我是胖子!”

    “???你是豬八戒?孫悟空呢?快叫孫悟空出來打妖怪,這里有鬼。”說著她抬起頭朝著四周瞄道:“你看,你快看,那邊就有一個小孩,穿著藍(lán)衣服的,他手里還拿著一把刀,血淋淋的。??!他朝我走過來了,救命吶!”她飛一般的爬到了床上然后用被子把自己蓋了起來在里面瑟瑟發(fā)抖……

    走出病房,袁小白的父親眼睛通紅,我們隨著他去到了那個醫(yī)生的辦公室,那個醫(yī)生說道:“袁先生,目前令千金的狀況只能為維持生命,但是我怕再這樣持續(xù)恐怕不會超過一個月,她的各項(xiàng)身體指標(biāo)都在下降……”

    “想盡一切辦法,不惜代價(jià)!”

    “不是我們不想,實(shí)在是,北京組的專家前天也來過了,那都是國內(nèi)最好的醫(yī)生,結(jié)果是束手無策,我們根本找不到她發(fā)病的原因。一般來說,精神類疾病要么是神經(jīng)系統(tǒng)病變,要么則是受過強(qiáng)烈刺激,但是這兩者我們也都反復(fù)討論過,都不屬于?!?/br>
    袁小白的父親面如死灰,他的拳頭攥的鐵緊鐵緊……

    那個醫(yī)生繼續(xù)說道:“下午我的導(dǎo)師凱倫會來,他昨天在上海做國際學(xué)術(shù)演講,他答應(yīng)我會抽空過來替袁小姐看看,他是目前全世界精神類疾病的泰斗,那可能是最后的一絲希望。”

    “只要能救好她,什么條件我都答應(yīng)?!?/br>
    “我知道袁先生您是愛國紅色資本家,又是上海工商聯(lián)的領(lǐng)袖,為袁先生這樣的國家棟梁親屬治療本就是我的責(zé)任和義務(wù)。凱倫醫(yī)生早些時候已經(jīng)看過我傳真給他的袁小姐的資料,他下午就會到?!?/br>
    “好,我等!”

    “我們也等?!蔽液团肿赢惪谕暤卣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