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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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團聚了,這話杜雨萱沒說,沙維在心里偷偷的補上了。他眼里終于有了笑意,仗著個子高,攬著杜雨萱的肩膀說:“這還不簡單,給舅舅打電話,讓他把優(yōu)優(yōu)接回來,我也想這個小家伙了。” 前世之情殤 前世的沙緋,養(yǎng)父母是開飯館的,她很小就在廚房幫忙,她發(fā)育的早,□□歲時,身高就有一米五五,加上從很小就被養(yǎng)母苛刻的要求做家務和飯館的雜活,磨練的她小小一點,就十分能干勤快。 養(yǎng)父是個極端不負責任的賭鬼,賭癮上來,不輸光身上最后一分錢不會離開賭桌,家里的生意根本不管,自從沙緋能端動炒鍋,他就把自己的手藝全教給沙緋,從此,他只管隔三差五回家拿錢和睡覺。 中午十二到兩點半,下午六點到十一點,別的孩子在吃飯睡覺寫作業(yè)上興趣班,她則在廚房揮汗如雨炒炒炒。沙緋養(yǎng)母倒是想讓她輟學把精力都放在自己飯館上,可九年義務教育是國家政策,她怕被告,才不得不由著沙緋學校家里兩頭忙。 三點半,杜雨萱和沙維出門買菜,別墅距離菜市場有段距離,沒有駕照的兩人只能走路到主干道打車,心情好,杜雨萱決定好好做一頓飯,除了火鍋需要的各種配菜調(diào)料外,還照著一般宴席的規(guī)格準備了四葷四素的涼盤,再加上餐后水果,甜點等,足足逛了一個多小時兩人才帶著大包小包離開菜市場。 回到家杜雨萱就開始忙碌起來,沙維負責擇菜洗菜等雜活,杜雨萱則開始炒配料調(diào)制火鍋湯底,一時間,廚房里濃香撲鼻,沙維饞的要流口水了。 湯底轉(zhuǎn)小火慢慢熬著,杜雨萱開始切菜,她刀工極好,還會雕花,每一盤成品的涼菜色香味俱佳,白瓷盤邊沿點綴著蔬菜雕刻的各色裝飾,絕不遜色大飯店高級廚師的水準。 六點,湯底熬好了,各種火鍋涮菜也都處理好放在架子上,杜雨萱爆炒了一鍋香辣蝦,和八盤涼菜一起端上了餐廳的大餐桌上,打發(fā)沙維去看電視,她自己則在廚房做甜點。 家里有孩子,廚房里應有盡有,杜雨萱用小型家用的冰淇淋機做了一湯盆的冰淇淋放冰箱里冰著,開始收拾廚房的各種垃圾。 六點半,陳桐和林可心情沉重的下班回家,公司的現(xiàn)狀很糟糕,沒有負責人,從上到下都人心惶惶,卻又無所事事,股東們坐不住,有些已經(jīng)開始拋售手中的股票,當紅的藝人各種被挖角,各團隊商量著集體跳槽,或自己成立工作室,眼看沙緋打拼了十幾年創(chuàng)下的基業(yè)就要分崩離析,而兩人卻對此毫無辦法。 剛進院子,兩人就被滿院子飄蕩的香味勾的精神一振,陳桐笑道:“看來今天有口福了?!?/br> “看來表妹今天心情很好啊,估計小維沒事了?!绷挚筛?。 籠罩了兩人一下午的焦灼頓時煙消云散,有表妹呢,怕什么。兩人相視一笑,心情都是一松。 廚房里,杜雨萱剛收拾完所有的廚余垃圾,洗干凈手,還沒擦,就聽沙維在客廳喊:“小姨,電話響了?!?/br> 誰會給她打電話?她還沒來得及給陳桐他們說自己的電話號呢。那就只能是盛騁了,杜雨萱猶豫了下,還是去接了電話。 “干嘛呢女王?”電話里傳來盛騁帶著笑意的聲音。 “剛做好晚飯,準備休息會兒?!倍庞贻娓?。 “做什么好吃的?” “火鍋,累死我了。” “做了多少啊,這就累死了?”盛騁打趣道。 “挺多的,一時高興做嗨了,恐怕一半都要浪費。” “那不介意我去蹭一頓吧?”盛騁緊跟一句,隨即夸張的哎呀一聲:“餓死了,中午沒來及吃飯,還把體力都耗盡了,這會兒都要餓昏了?!?/br> “……”杜雨萱說不出拒絕的話,盡管她一點都不想盛騁來參加自己的家庭聚餐,可想到下午買菜花的還是他給的錢,這真是的。 “我不會白吃的,帶禮物行不行?你們?nèi)蟹荨!笔ⅡG趕緊追加條件。 “誰要你禮物,來吧,什么都別帶?!倍庞贻嬷缓眠@么說,然后她報出陳桐家地址。 “我二十分鐘后到?!笔ⅡG愉快的掛斷了電話。 杜雨萱郁悶了一分鐘,就看到陳桐和林可進屋里了。 呃,好像還沒征求主人同意呢! “小桐,盛騁要來吃飯,你們介意嗎?”她眼含希望的盯著陳桐,只要他介意,她立即打電話婉拒盛騁。 “你介意嗎?”陳桐反問。 “……我沒關系?!?/br> “那我們也不介意?!标愅┬χ雌拮樱翱煽?,表妹的男朋友等下要來,你絕對猜不出是誰!” “哦?”林可眼里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這么快?什么人呀?” “盛氏未來的當家……”陳桐剛開口,就被杜雨萱打斷了,“沒什么,還不是呢,只是好點的朋友關系,反正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杜雨萱尷尬的臉沒處放,迅速轉(zhuǎn)移話題:“哎,不是讓你們接優(yōu)優(yōu)回來嗎?優(yōu)優(yōu)呢?” “現(xiàn)在沒精力管她,讓她在我媽那兒多呆一段時間,反正兩個老人也無聊。”林可說著,偷偷給老公遞眼色詢問。 “那個,可可,把你衣服借我一件,我想去洗個澡,身上油煙味太難聞了?!倍庞贻嫜b作沒看見,反正也瞞不住。 “到我衣柜里隨便挑,別嫌不好啊,我的都是普通衣服?!绷挚衫愅┮Ф?,兩人時而一臉曖昧的瞅瞅杜雨萱。 杜雨萱被瞅的臉皮微紅,她又沒辦法,只好去洗澡換衣服。 六點五十五分,院門外傳來喇叭聲,杜雨萱剛沖完澡,穿著林可米白色的長裙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搶著去開門。 盛騁從車里下來,先將一束包裝精致的紅玫瑰遞給杜雨萱,然后俯下身在她臉側(cè)親了下,再接著攬著她的肩膀往屋里走,全程動作如行云流水,自然的不能再自然的,也就被他摟著的杜雨萱十分不自然的掙扎了下,沒掙脫,又不好當著弟弟一家給盛騁難堪,只能僵硬著隨著他的腳步往屋里走。 這一幕自然被屋里的三人看到了,杜雨萱本來搶著出來就是為了警告盛騁不要亂說話,可惜被占了先機,盛騁用行動粉碎了杜雨萱蒼白的辯駁,他就是吃定了她不會當眾給他難堪,才敢這么先斬后奏。 “喜歡嗎?雖然挺俗的,但是我想送你一次?!笔ⅡG低下頭笑看杜雨萱,杜雨萱垂在身側(cè)的手隔著褲子擰了他腿一下,肌rou太結(jié)實了,她基本上沒擰住,只能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盛騁小聲哎呦了下,眼里笑意更盛,他壓低聲音說:“你就不能換個方式?擰的痛死了,我腰上都有淤青了?!?/br> “下次撓死你?!倍庞贻孢€在生氣,跟盛騁在一起,他無時無刻都在入侵她的領地,而她防御的越來越力不從心。 飯桌上,盛騁和陳桐林可互有往來的寒暄了幾句,就開始派發(fā)手中的禮物,給陳桐夫妻的是一款情侶表,單只的價格比杜雨萱送給他的還要貴,陳桐接的手軟,感慨豪門公子就是壕。 盛騁從沒見過沙維,根據(jù)杜雨萱當時的簡單描述,他送的是個戰(zhàn)斗機模型,沙維雖然內(nèi)心彈幕不斷,表面上還是很歡喜的接過了,雖然說他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大多喜歡熱血類的玩具,可他是個病弱的美少年,送戰(zhàn)斗機不如送他款游戲機呢。 盛騁交際能力十分強,雖然是第一次和不認識的人吃飯,可他愣是讓場面十分熱絡,和陳桐聊股票和國際經(jīng)濟走勢,和林可聊最近大火的幾部ip改編電視劇的成功元素,和沙維聊游戲攻略,他簡直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反而杜雨萱最沉默。 偶爾杜雨萱會抬頭看盛騁,他能這么侃侃而談,平時的閱讀量肯定不小,興趣廣泛,博聞強記,看過還能記住,記住還能用的恰到好處。這個人真的很完美,各方面都很好,除了有點強勢外,簡直挑不出一絲瑕疵。跟他在一起,可以預見,她真的是什么都不用想,只要被寵愛就行。 杜雨萱有些恍惚的想著,要不就接納他算了,如果她一定要有個伴的話,誰能比盛騁更好呢?可想到他的家世,她的心頓時冷了下來,頭腦瞬間清楚不能再清楚。 她不可能放任自己走過去的老路,同樣的錯誤一次就夠死去活來,再來一次,她絕對會瘋。 愉快的晚餐時間結(jié)束,沙維被趕去房間里休息,陳桐和林可收拾善后,杜雨萱送盛騁走。 盛騁的車停在別墅門口,這個別墅小區(qū)的環(huán)境很不錯,曲徑幽深,很適合散步。 “咱們聊聊吧?!倍庞贻嫣嶙h。 “好。” 兩人手拉著手,在鋪著枯黃落葉的水泥路上慢慢走著。 “不介入彼此的生活好不好?”杜雨萱說。 “你生氣了?”盛騁捏了捏杜雨萱的手,“我不想你總離我很遠,轉(zhuǎn)身就能瀟灑的走,既然我已經(jīng)沉下來了,就要拉著你一起,你別想獨善其身。” “那又如何呢?你還能真跟我結(jié)婚過一輩子?遲早是要分的,何必陷的太深?”杜雨萱站住,雙眸凝望盛騁,“我不懷疑你對我的真心,可就是因為真心,才不能這么繼續(xù),難道你要分的時候撕心裂肺?” 盛騁詫異的看著杜雨萱:“你為什么會這么想呢?我們?yōu)槭裁匆郑咳绻覀兪冀K彼此相愛,那這世間沒有什么東西能分開我們,又怎么會搞到撕心裂肺那么慘呢?” “你的家庭會允許你跟我相戀結(jié)婚成家?”杜雨萱嘲弄的一笑,“別天真了,你比我更清楚?!?/br> “這世上,沒有誰能干涉我?!笔ⅡG堅定的望著杜雨萱,他扶著她的肩膀,將她輕輕摟在懷里,“我只怕你始終不肯接納我?!?/br> 杜雨萱推開盛騁,退后兩步看著他,神情有些凄涼:“愛情沒有那么大的動力,你只是正在勁頭上,覺得自己好像能克服任何困難,可實際上,這世上總有很多事會讓人不得不妥協(xié)?!?/br> 她突然就流下了眼淚,仰頭望天,夜空漆黑,像前世某段看不到希望的日子。 她輕聲說:“盛騁,我不是一張白紙,還是沙緋的時候,我有個青梅竹馬的戀人,他比我大四歲,住我家隔壁,我的養(yǎng)父母對我不好,我幼年時期經(jīng)常挨餓,他就想方設法的節(jié)省自己的零食偷偷給我,我四歲那年,養(yǎng)母懷孕,嫌棄我多余,生病了也不給我看,我肺衰竭快死了,被關在閣樓無人問津,是他故意被我傳染,然后偷拿自己的藥給我吃?!?/br> “我少女時期桀驁叛逆,一言不合就敢跟一群混混打起來,發(fā)瘋的時候根本不管對方是什么人,能不能打贏,一口氣憋著不死不休。所以總是一身傷,有次傷的重了,他怕我哪次被人打死,就拿刀扎了自己一刀,說我要是死了,他也不活了,血淋淋的掣肘著我不敢再發(fā)瘋。難道他不夠愛我嗎?”杜雨萱望向盛騁,在他一臉震驚的表情中冷笑?!翱删退銗鄣盟廊セ顏?,又能怎么樣呢?依然抵不過現(xiàn)實的殘酷?!?/br> “他天生聰慧,是小鎮(zhèn)出名的神童,大學上的是國內(nèi)最好的影視學院,他長得好,人又聰明,在學校里也算是風云人物,沒畢業(yè)就有影視公司簽他演男主角,前途一片光明,有豪門小姐死心塌地的愛他愿意傾盡所有助他走上人生巔峰。而我,不管對他付出過多少,終究只是個連初中都沒畢業(yè)的半文盲,打工也只能找不要文憑的賣力氣活?!?/br> “他拋棄你了?”盛騁痛惜的看著杜雨萱,“那是他不好,不是你的錯?!?/br> “沒有,他跟所有人對著干,不顧任何人的勸解,執(zhí)意要跟我在一起。”杜雨萱麻木的笑了笑,“可他不是石頭里蹦出來的,他爸爸小時候外遇拋棄了他們母子,他mama含辛茹苦養(yǎng)大了他,就指望兒子爭氣打臉前夫,可是一切都卡在了我這里。他mama不舍得逼迫自己的兒子,就來逼迫我,拿刀逼著我放棄,如果我執(zhí)意要跟她兒子在一起的話,她就在結(jié)婚當天自殺在所有賓客面前,讓我們就算在一起也要背一輩子逼死母親的罵名,永遠別想幸福,你說我怎么選?” “這……”盛騁卡殼了一下,硬著頭皮說:“管她去死呢,自己要尋死誰也攔不住。” “媳婦和老媽同時掉河里,該救誰?這是個千古難題?!倍庞贻嫖宋亲?,她的眼淚模糊了滿臉,“不管我們?nèi)绾瓮涎?,終究是到了要選擇的那一天,他mama拿著刀比著自己的脖子讓他跟我分手,刀子割破了大動脈,血噴涌而出,他mama瞬間倒地,他哭著叫著抱著他mama坐進了豪門小姐的車,他讓我等他,等他mama沒有生命危險了就來找我,我在雨雪中等了他一夜,一步都不敢動,最后暈倒。醒來后我想通了,何必為難所有人,放手就能皆大歡喜的事情,何必去堅持呢?!?/br> “可是這跟我有什么關系?”盛騁勉強的笑笑,心里有點沒底?!胺判模襪ama絕不是這種人?!彼疃喟阉s出家門,讓他一無所有。 杜雨萱擦干眼淚,目光柔和的看著盛騁:“我不是因為恨他而放棄的,我只是不舍得他再煎熬了,我和他的mama一樣,希望他好,哪怕不在一起。我現(xiàn)在還沒有太喜歡你,可若是愛的深了,對你也一樣,你能保證同樣的選擇不會再次落在我頭上?就算你的家族不這么逼,難道就能歡歡喜喜的接受我?我會舍不得你為了我跟全世界對抗的?!?/br> “就這么算了吧,趁還不是那么難忘的時候。” 杜雨萱轉(zhuǎn)身走了,盛騁追了兩步,卻不知道該怎么挽留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杜雨萱漸漸走遠,最終,他決定先離開,來日方長,他需要好好想想怎么克服杜雨萱設下的這個天塹了。 一番新格局 背對著盛騁的杜雨萱臉上已是一片淡然,嘴角微微翹起,似是得意又似是自嘲。她從出道起就是實力派演員,并且是那種天賦型的實力派,當年剛出道還略有青澀,十多年浸yin下來,她的演技早就是爐火純青,信手拈來。而且在沒拍戲之前,她先是以配音演員出道的,對語言里感情的把握十分精準。 眼淚,悲情,再加上煽情rou麻的傾訴,盛騁就這么被她糊弄過去了。當然,說的過往也是事實,但那只是她坎坷人生里的幾個片段,無關緊要的片段。 掏出濕巾擦了擦眼睛,回到家中的杜雨萱已經(jīng)看不出絲毫異樣了,她甚至是愉快的跟陳桐打招呼。 “來吧,咱們該商量商量正事了?!倍庞贻鎻埻讼?,“維維呢?叫他也來?!?/br> “meimei,你跟那個誰是來真的吧?”林可攬著杜雨萱,擠眉弄眼,一臉八卦,“那你這輩子可真是走了狗屎運,一來就撿了個超級高富帥,妥妥一癡漢落你手里?!?/br> “分了,不要再提他了?!倍庞贻娴恼f。 “???干嘛啊?誰提出的?肯定是你。”林可的表情像走馬燈一樣,從驚詫,惋惜,好奇,到了然。最后她很困惑的問:“為什么呀?多好的人呀,有錢有顏有能力,你怎么舍得?” “麻煩?!倍庞贻嫘π?,“走,開會去,不說這些閑事了?!?/br> 陳家的書房中,四個人圍著辦公桌坐著,陳桐和林可講了公司的現(xiàn)狀,齊齊的把目光對準了杜雨萱,愁死他們的事,杜雨萱居然還能面帶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我早就預料到了,這沒什么,大家都要吃飯,當然要各奔前程了?!倍庞贻鏌o所謂的聳聳肩,“現(xiàn)在就看咱們有沒有力挽狂瀾的能力了,只要能領著大家賺錢,就是拿鞭子抽,也沒人會走的。” 說完,她看向沙維。 “怎么了?”沙維還有些摸不著頭腦,為什么大人開會要叫上他?雖然其實內(nèi)心是竊喜的,好像他也能有用一樣。 “維維,你有什么打算?你現(xiàn)在都要上高中了,雖然成績一貫不理想,不過我知道,只要你努力,很快就會追上其他同學,就跟你舅舅當年一樣。”杜雨萱目光中含著鼓勵,“對未來,你有什么打算?” “我……我還沒想那么遠呢?!鄙尘S有些羞澀的笑了下,低著頭又說,“我聽你的安排。” “好。”杜雨萱點了點頭,目光慢慢的掃過沙維,林可,最后停在陳桐臉上:“兩年前,沙緋拍戲受傷的事你還記得吧?” “嗯,挺嚴重的,武打戲從鋼絲上掉了下來,幸虧底下有墊子,沒傷到要害,只是閃了腰,休息了三個月才能下床,之后就不能再拍動作戲了。”陳桐現(xiàn)在想起,還是一臉后怕。 “嗯,那次在空中眼睜睜看著自己頭朝下摔,沙緋第一次感覺到人的生命是那么脆弱,她傷好后就寫了遺囑,暗中公證后,放在銀行的保險柜里,等她死了之后再公布。” “?。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