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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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們再亂說,我就和你們翻臉的??!”孟奇珍故意虎著臉道,到是真不愿意與付寧準(zhǔn)一同被人這個玩笑。 “你當(dāng)真覺著付寧準(zhǔn)不是良配?”孟辛桐見旁邊無人再多說一句,便壓低聲音問道。 孟奇珍愣了愣,略帶尷尬的說道:“我與他幾乎是從小玩到大,我將他當(dāng)成我的哥哥,在一起的時間久了,總會被人誤會?!?/br> “那你從沒有想過嫁他為妻?”孟辛桐又問道。 孟奇珍猶豫了一下,遲疑道:“我見他并沒有臉紅心跳的感覺,這應(yīng)該不是男女之情吧。” 孟辛桐就像看到什么怪物一樣看著孟奇珍道:“你是不是最近看了什么古怪的話本?你與付寧準(zhǔn)從小一起長大,正是頂好的良配,日后婚后再想什么男女之情不就成了?你要知道,這世上多是盲婚啞嫁,能尋個真心疼你的人多么不易,你總是要多想想的,四祖母伯娘她們總不會害你?!?/br> “哎呀,這些話都聽了好些了,大jiejie你就別說了……我與你不同?!泵掀嬲湫奶摰某蛄搜勖闲镣┑溃骸拔铱偸窍胝覀€合心意的,這萬一婚后我一直將付寧準(zhǔn)當(dāng)做兄長,對他對我都沒有好處?!?/br> “那你要去哪里尋個疼你的人,到哪里尋個隨叫隨到可以陪你哭陪你笑的好人呢?”孟辛桐難得語重心長的說了這么一句。 孟奇珍傻乎乎的說道:“難道我找了喜歡的人,付寧準(zhǔn)就不能陪我哭陪我笑了?終歸都是我哥哥,我叫他他敢不來!” 孟辛桐還想說什么,舒宛萱突然道:“快看,那棵樹葉子居然還是綠的?!?/br> 話題一下子被插開了,孟辛桐也就沒再說下去。 相思跟在身后聽了滿耳朵,她只覺著孟奇珍當(dāng)真天真可愛,若是兩人不是夫妻,日后又各自成親,付寧準(zhǔn)還怎么可能為她付出一切,更不會隨叫隨到,到時候付寧準(zhǔn)便會將一切收回,全部投入到他的妻子身上,誰也不是非誰不可,只是在相思看來,嫁給一個癡心與自己的丈夫,也好過去尋個什么虛無縹緲的心上人。 她們的可以尋找的歲月太過有限,與其拖到不能再拖依舊沒有尋到心上人,到不如按照家人的安排嫁給個知根知底懂得疼人的丈夫。孟奇珍實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蹲下拾起一片樹葉,相思想要將其帶走,可誰知道樹葉下放著一塊石頭,那石頭的形狀橢圓,色澤透明,紅艷的好似雞血,石頭內(nèi)有金黃色的光澤,光線投進去那金黃色猶如流動的巖漿。 手一顫,差點將石頭扔了出去,相思反反復(fù)復(fù)看著那塊石頭,又再石頭的角落摸了再摸,果然有個丁點兒大的凹槽,那是被人用硬物磕壞的痕跡。 “怎么會在這里?”相思握著那塊石頭,左右望去,可山林幽深,除了身邊的姑娘們,什么人影都沒見。 用手握緊了那塊石頭,相思心如亂麻又有失而復(fù)得的竊喜,這塊石頭是她六歲的時候在燕州宅院的后墻根下發(fā)現(xiàn)的,那時候的她還傻的可笑,因為聽嬤嬤說過幾個神話故事,就總覺著會有天女補石落入凡間,而她撿著的這塊雖是頑石但實在太過新奇,于是她便想著將這塊石頭穿了繩子掛在脖子上。 只是她人小力也小,她還怕被人發(fā)現(xiàn)石頭里的“神力”,便自己找來錐子一點點的刻,誰知道剛刻出個凹槽便捅破了手指,血流如注,這塊石頭也就被她扔在自己院子的角落里。 上輩子她嫁到陌家,時不時都會想起兒時的事情,這塊石頭也成為了她兒時的遺憾,她還是希望將這石頭保留收藏,讓她時??梢韵肫鹉莻€蠢笨但是很可愛的自己。 然而……這件事她只與陌籬說起過。 “到底是誰?”相思將石頭放進荷包里,內(nèi)心忐忑的走到了孟辛桐的身邊。 “行了,別撿葉子了,趕緊走吧?!泵掀嬲湟话牙^相思的手,姑娘們又開始往山上前進。 等著所有人都離開,似乎山林中只剩下秋風(fēng)的聲音…… “公子……孟姑娘都走了?!睜栁鞴ひ\凍得鼻涕直流,羨慕的看著自家依舊風(fēng)度翩翩的公子。 “看來她真的在找這個石頭,這個石頭有什么意義么?”陌籬走過去,站在相思剛剛站過的位置自言自語。 “也不知道山莊的人是不是有毛病,什么綾羅綢緞金銀首飾不能送,送人一塊石頭?!睜栁鞔蛄藗€噴嚏,顫抖的抱怨道。 “這是師父也就是莊主讓我送給孟姑娘的。”陌籬在相思剛剛撿石頭的位置撿起一片與相思收集很像的樹葉收回懷里。 爾西聽進耳朵里,抖得更厲害了。 “難道說,師父以前將這個石頭送給了孟姑娘?還是說孟姑娘曾經(jīng)將這塊石頭送給了師父?”說到后一句,陌籬下意識就磨起了牙根,話語間帶著nongnong的酸氣。 酸得爾西倒退了幾步。 “公子,咱們還跟著么?” 陌籬什么都沒說,邁步就往山上去。 “可是公子,莊世子還在山下等我們呢?不是說出恭么?”爾西追著陌籬說道。 “讓他等著!” 莊晉元站在馬車門口,狠狠打了噴嚏,哆嗦的仰頭道:“這出恭的時間也太久了,這是屁股被糊住了?” “陌公子居然還要出恭?”譚悅曉驚嘆的說道。 ☆、第九十七章 “若是你有什么事情,或者有什么話不能對旁人說,都可以來找我?!笔嫱疠娴拿嫒菘雌饋硎悄敲慈岷妥屓讼胍H近…… “姑娘……” “姑娘?” 相思猛地回過身,將手里的石頭塞進袖袋中。 石榴端著一碗蓮子羹走了過來道:“姑娘都這么一坐一個下午了,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想?!?/br> 相思笑著坐到案幾旁,看著石榴將那碗蓮子羹放在自己的面前。 “姑娘……” 相思拿著勺子抬起頭,好笑道:“平日你有什么都會說,今兒怎么吞吞吐吐起來?!?/br> “今兒那位舒姑娘瞧著有些太熱心了?!笔衲ツゲ洳鋽D出來一句話就轉(zhuǎn)身出去了。 相思挖了勺蓮子羹放進嘴里,甜糯甜糯的,香氣撲鼻。 舒宛萱的話似乎一直在她耳邊盤旋,那說話的語氣,說話的動作,實在太有感染力,若是相思只是真正十二歲的孩子,那么指不定就會將舒宛萱的溫柔當(dāng)成善解人意,成為朋友也不是不可能,孟奇珍就是最好的例子。 也難怪這兩年孟奇珍與何淑瑤都漸漸和定安伯府生疏了……有如此可以觸碰你內(nèi)心的好友,那便是誰都不需要了。 只是為什么舒宛萱要找上自己呢,相思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更讓相思想不通的還有一件事,她吃掉了蓮子羹走到榻旁,榻上放著一個木盒,盒子里存著不少零碎,大部分都是通過孟霍然得到的,這些東西里頭,有不值錢的小玉鎖,還有舶來的琺瑯蝴蝶簪,有一些沒有鑲嵌的寶石,還有畫片這樣的普通到不能更普通的小玩意。 相思抬起頭,看向屏風(fēng)上掛著的那只色彩斑斕的翠鳥紙鳶,那是她去年生辰有客人女眷私下贈送的,她還驚喜了很久。 這并不是一只隨處可見的紙鳶,京都有一家極富盛名的紙鳶店,紙鳶不但做的活靈活現(xiàn),還柔韌堅固,與其他家所出的紙鳶相比,往往在空中都是獨占鰲頭,算是紙鳶中的極品。 只是這家的老板特別古怪,一般一個月只做三只紙鳶,且價格不低,而這位老板背后也似乎有高人做了靠山,哪怕是皇親國戚都要按照他的規(guī)矩來。 相思上輩子看中了一只翠鳥的紙鳶,只可惜被一位朝中重臣家里的姑娘先一步買去了,之后就再沒見過,老板也再沒做過,直到相思死去……這也算是個遺憾了。 一盒子零碎,掛起的紙鳶,再從袖袋里拿出那塊石頭,熟悉感一下?lián)涿娑鴣?,耳邊似乎還能聽見上一世的自己,在閑來無事時回憶過往,或是將一些深藏的遺憾說與陌籬,或是偶爾自己感嘆,總不過都是她上輩子生命里錯過的。可現(xiàn)在這些只要她提起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存在的東西,基本上都出現(xiàn)在了她的屋子里,一件沒漏。 不用旁人告訴她,相思自己隱隱都有了預(yù)感,這些東西恐怕都是陌籬準(zhǔn)備的,只是不知道是他自己想為她尋來,還是什么人讓他如此。 分明的,相思想起了那個陌籬幾次提起的山莊——四季山莊。 說起來她也有很久沒見過陌籬了。 “表哥!二表哥你在么?” 房門打開,爾西從里頭探出一個腦袋,看了看才笑著道:“表姑娘怎么過來了?” 柳雅如站在門口,想要往里頭瞧,卻被爾西擋在外頭,急得直跺腳。 “二表哥在里頭吧,我知道他在里頭?!?/br> “我家公子在看書呢,輕易不得讓人打擾?!睜栁鞒吨樒ぷ有Φ馈?/br> 柳雅如心有不甘,不滿道:“我只不過是想找表哥說說話,表哥何苦拒人以千里之外呢?就算是讀書也總有休息的時候,大表哥可從來沒讓我在門口等著。” 所以大公子科舉才會剛剛過線呢……爾西心里想著嘴上可不能說,他只好道:“我家公子脾氣不大好,尤其是讀書的時候,那是沉入其中,若是有誰打擾了他,日后他便再不會與之交談,能氣好些日子呢!” 柳雅如趕緊壓低了聲音道:“那二表哥什么時候能出來?” “這小的可說不準(zhǔn),有時候很短,有時候一天一宿也在讀書?!睜栁髌仓旄袊@道:“如今二房可都指望著公子了?!?/br> 如此,柳雅如再是不情愿,也只能依依不舍的離開。 爾西關(guān)上了門,快步走了里間,見著在案幾旁書畫的陌籬躬身道:“表姑娘回去了。” 陌籬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畫紙上,紙上那大朵紫色的薔薇開得格外熱鬧,只是所有已經(jīng)開放的花朵似乎都圍著一只含苞待放,上頭似乎新鮮的還落有露珠的花骨朵。 “唔?!?/br> “公子,這樣好么?咱們將二門的人收了表姑娘的賄賂,還讓表姑娘進了二房,公子……”爾西咽了口唾沫不安道。 “無妨,讓人盯著大房,我到要看看我那位大堂兄知道他喜歡的姑娘,老是往二房里鉆,會有什么舉動?!蹦盎h給畫面上增添了一筆嫣紅就在花苞的頂端。 爾西苦著個臉道:“那他還不撕了我們,到時候又該找我們麻煩了。” “來了最好,最好再鬧騰的大一些,讓我那位好伯娘好好看看,她的兒子已經(jīng)被個女人迷得暈頭轉(zhuǎn)向。”陌籬退后了幾步,看著這幅畫似乎怎么都不滿意,眉頭都皺了起來。 “表姑娘可是大太太的娘家人?!睜栁饕詾槟盎h忘記了,便提醒道。 “什么都阻止不了她將她那個寶貝兒子培養(yǎng)成才,更阻止不了她那顆想要獲封誥命的心……哪怕她的娘家人也不成?!蹦盎h這兩年看的透徹,原先他還對大伯一家抱有一線希望,后兩年干脆看著他們在他背后搗鬼,一點點將他的親情磨光。知道的越多,想要將那一家人帶入地獄的心,就越重。 “大太太是想攀個高枝?”爾西猜測道。 “可不,還要是京都的貴女才好?!蹦盎h放下筆,在旁邊的手盆了凈了凈手,“以陌子謹(jǐn)?shù)膶W(xué)識,想要入仕并不太難,到時候再找個可以強強聯(lián)手的岳家,日后自然可以往上爬。” 擦著手,說完這句話的陌籬莫名想到了相思,以孟家二房的境況,即便是依靠定安伯府可畢竟不是真正定安伯府的人,然而孟二老爺在江淮做著地方官,管著一方百姓,到也不算破落,起碼比空有一個驍勇大將軍府頭銜的陌家強。 孟二老爺身邊的小妾有一位的父親正是丞相得用的人物,而最近大伯父也和丞相府的一些門人交往甚密。 日后若是兩家想要成其好事,丞相府便是不錯的媒人,相思與陌子謹(jǐn)?shù)哪昙o(jì)也相差不大…… 啪!一塊桌角被陌籬面無表情的掰了下來,接著又被扔進了案幾下。 爾西嚇得一縮脖子,趕緊順毛道:“大公子的學(xué)識也不定那么好,再說了,就算再好也經(jīng)不住表姑娘那隨叫隨到的霸道性子,很難說這次秋闈,大公子還有沒有機會考上?!?/br> 陌籬伸手端過一杯香草茶,還沒飲下,就在手里晃動了幾下,一股子清淺的香草味散發(fā)了出來。 誰知道陌籬剛準(zhǔn)備沾在嘴唇上,他就一手將那只繪鳥蟲的茶杯扔在了地上。 爾西被驚了一跳,上前狗腿的問道:“公子,你還好么?有沒有燙著?!?/br> “不過雕蟲小技……”陌籬用厚厚的鞋底踩在那些碎片上道:“之前老是出現(xiàn)在湯里飯里,或是酒水里,如今到是學(xué)得聰明,曉得從器皿上動手?!?/br> “?。∵@是有毒么?”爾西疾步過去,伸手就想撿起一只碎片,可下一刻便被陌籬拽住了。 “你是想死么?那就死在自己屋里,別臟了我的地方。”陌籬用腳背踹開爾西的手,蹲在地上聞著剛剛香草茶里飄出的香氣,“到不是一擊致命的藥,只不過吃了三次之后,人就會突然變得癡傻,整日不動腦子,瘋瘋癲癲。這到比上一次用的毒藥珍貴?!?/br> “公……公子要不要報官?”爾西急急縮回手,避到一旁道。 “有什么用?官字兩個口沒錢別進來,誰知道我那位伯娘又有什么旁的話狡辯。”陌籬諷刺的站起來道:“這兩年咱們的熱鬧還少么?” 爾西低下了頭,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都希望家丑不得外揚,可這兩年明著暗著對自家公子下毒手,手段一次比一次狠辣,毒藥卻同樣的陰毒。 然而即使這樣,公子也從沒說要去尋找山莊幫助。 “這樣挺好,她再看著我活蹦亂跳的好好活著,心里一定會憤怒異常,到時候她不高興了,我就開心了?!蹦盎h冷笑的說道。 “公……公子,上次您外祖家的那位表哥意外的事情,又有了說法?!睜栁髯钜姴坏媚盎h冷笑,平日里就夠不近人情了,這會子再冷笑,他都覺著屋里要飄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