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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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擊鞠,每年秋天舉辦一場,場內(nèi)分成行家與玩票兩種,所謂行家大多都是權(quán)貴們平日里用金錢培養(yǎng)專門用于擊鞠比賽的隊伍,而玩票則多是權(quán)貴家里的公子們組成隊伍相互切磋,到并不認(rèn)真,也不會出現(xiàn)什么危險。 陳國人熱愛擊鞠,不但是因為擊鞠刺激很有競技的美感,還因為陳國平日禁賭,唯獨每年擊鞠大賽的時候會開放有頂線的下注活動,只是所有的下注過程以及規(guī)范都由官府?dāng)M定監(jiān)管,不允許個人私設(shè)賭局,違者重罰。當(dāng)然這種賭局大部分是為了給朝廷斂財,但也同時刺激了百姓的參與積極性,有些人因此小賺一筆,也有人因此虧了些錢卻由于上頭封頂不至于傾家蕩產(chǎn)賣兒賣女。 可以說,除了每年的春節(jié)之外,就數(shù)秋季的擊鞠最受百姓期待,更何況陳國還為此給書院官府還有各個行業(yè)規(guī)定放假,大批放假的人員自然涌進擊鞠場觀看比賽,有了閑錢的甚至還可以賭上一把,別提多有滋味。 相思坐在馬車?yán)锟恐钍|蘿,馬車外的街道上到處都是人,比正月十五花燈會還要熱鬧,這些老百姓是沒有資格觀看玩票公子們的比賽,他們大多都是沖著行家場次的比賽去的,有些人有錢還買的上票就能進里頭看,有些人買不到票就到門口押上一注,門口有免費專門的說書先生慢上一拍將剛剛的比賽說上幾回,直到里頭出了結(jié)果他們也就跟著大喜大悲了。 “這些人行家們都是世家們養(yǎng)著么?”相思算是第一次看這種比賽,正新鮮著。 李蕓蘿點點頭道:“普通人也養(yǎng)不起擊鞠的行家們,畢竟每天練習(xí)需要場地,還要搭配好馬好鞍以及好球桿,這日日這么練著,又沒有營生怎么可能活得下去?” “那如果世家養(yǎng)的隊伍贏的多了,是不是有賞賜?” 李蕓蘿吃了口瓜子仁,香噴噴的說道:“比賽贏得多了,朝廷是會有獎勵的,但是大多都是世家押注,若是自己的隊伍贏了,那也能掙上不少錢?!?/br> “到是條財路?!毕嗨几锌?。 “可不是么,你要知道……”李蕓蘿湊到相思耳邊說道:“這只是朝廷自設(shè)的賭局,還不算那些私底下偷偷摸摸開的賭場,那地方可沒有到頂?shù)囊?guī)矩,多少人因此家破人亡的,可是朝廷也就捉過那么幾回,后來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弄得私賭到處都是,抓都抓不過來。你都不知道,那些私下避開官府開設(shè)的賭局有多難抓。” “可是對方武功高強?”相思故意這般問。 “哪兒??!”李蕓蘿拉著相思小聲道:“他們背后可都靠著世家,甚至還有皇親國戚。” 私設(shè)賭場自古有之,只是陳國從開國起就禁止私賭,在開國兩代內(nèi)幾乎沒有私設(shè)的賭坊存在,所有的百姓只能在擊鞠開放的日子里攢兩把手氣,國內(nèi)風(fēng)氣極好,很少有一夜傾家蕩產(chǎn)的事情出現(xiàn)??墒请S著先帝爺繼位,年輕的時候還重罰過幾次,可到了中老年的時期,依賴丞相,輕信世家,慢慢的曾經(jīng)那些陋習(xí)也就一樣一樣冒了出來,防不勝防。 等著今上登基,要想力挽狂瀾想必日后必有一番惡戰(zhàn),畢竟嘗著甜頭的世家皇族怎么可能將嘴里的rou扔出去,他們更希望得到更大的權(quán)利,以及更多的金錢。 相思突然就對今兒的擊鞠沒了興趣,世家自己養(yǎng)的擊鞠隊伍,自己私設(shè)的賭局,就算有朝廷監(jiān)管也不過是個擺設(shè),這哪里是賭運氣,分明是在賭今年賺錢的世家是哪家,哪家輪到了,賭他的隊伍準(zhǔn)沒錯。 “咱們不去看那些行家的,花式太多,粗俗的很,咱們就去看世家公子們,指不定到時候還能給小紅豆物色一個如意郎君?!崩钍|蘿捏著相思的小鼻尖,肆意的大笑起來。 相思又是后知后覺,這樣的日子可不就正合適年輕的少男少女相互認(rèn)識?否則,再好的兒郎再柔美的姑娘也不過分隔前后兩院,見著的機會太少太少,反正也是由家中年長的兄弟陪伴,家里的大人也不怕出什么丑事??梢?,擊鞠在世家的眼里,除了少年們玩鬧的日子也有讓姑娘們相親的意思,到也開明。 馬車越發(fā)靠近擊鞠的馬場,馬場就在京郊不遠的地方,原先是個胡人的圍場,后來不知道什么緣故就被朝廷征收了,經(jīng)過一代代的擴充,這個圍場已經(jīng)大到可以同時舉辦四場擊鞠比賽。 相思悄悄看著窗外,她們走的是安全的通道,兩旁還有士兵把守,只另外一邊則是平民守候等待開場的地方,遠遠看去就人頭攢動,大老遠都能聽見鬧哄哄的聲音,比當(dāng)初看賽龍舟還要熱鬧,也難怪連孟霍然都如此積極。 “今兒你大哥下場么?”相思轉(zhuǎn)頭問道? 李蕓蘿揚起下巴,傲氣道:“那當(dāng)然,他若是輸了許我的東西可都不能少上一件。” 相思抿嘴直樂,想著今兒孟霍然也不知道會不會下場跑上一圈,這也難怪李蕓蘿如此熱衷擊鞠,那些陌生人的擊鞠相思看不懂,可是如果是熟人的擊鞠相思到來了興致,無論是英姿還是狼狽,估計擊鞠之后到可以談?wù)撋显S久。 “也不知道四公子會不會上場?!崩钍|蘿忽然嘆了口氣道。 孟霍然,陌籬,莊晉元,付寧淮并稱京都四大公子,都是有才有貌的公子哥兒,算是這些年來姑娘們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只是四人當(dāng)中,陌籬能夠入選的原因更多是因為他一張臉,因為就算陌籬可以中舉,他那個家族已經(jīng)算是個減分的累贅了。 “我大哥可說不準(zhǔn)?!毕嗨家矝]聽孟霍然說要上。 “前兩年都是有上的,也唯有那位陌二公子,前兩年都沒來過?!崩钍|蘿說起來似乎頗有遺憾。 相思低下頭,前兩年她也沒來,第一年是因為塵惜病了,第二年是她自己身子不適,今年算是第一次來看這個,原先她都不想來了,可是孟霍然當(dāng)真說通了孟塵惜,她便沒了借口。到是沒想到陌籬居然也沒來。 圍場既然能分四個場,那么當(dāng)然會有地方讓這些難得出門的姑娘家可以任意走動,安全觀看比賽的地方,只是這樣的地方也分三六九等,官職四品以下的家眷只有一塊空地可以利用,可相思她們這些有爵位的人家甚至可以可以分到一個簡易的帳篷,就更別說郡主這樣的金枝玉葉了。 等馬車真正進入圍場,相思這才大開眼界,原本高聳的門牌后頭,大片的草地與帳篷還有高高的座臺,遠處一塊被修理的很齊整的空地上正有奴仆很仔細的打理著似乎等待著比賽。按照圍欄小吏的指引,郡主以及定安伯府的馬車駛向了他們特定的位置,只男子不可與女子同席,所以孟霍然要將姐妹們送去帳篷,他才可去尋找他的伙伴。 “切,居然跟著長輩來,好沒用?!?/br> 相思正在看遠處的山脈與天邊的白云,忽聽李蕓蘿這么一說才轉(zhuǎn)頭看去,兩位嬌美的姑娘陪著一位夫人正在路邊不知道在說什么,大的那個扶著夫人笑著哄著,小的那個眼淚要掉不掉,到是可憐的緊。這兩人相思還有印象,正是太子少師喬大人的親眷,只喬大人的夫人早逝,想是那位夫人并非兩位姑娘的母親…… 想想當(dāng)初,大哥他們還為了大jiejie的婚事偷窺過人家姑娘,結(jié)果兩年過去,喬家兩位姑娘到與鎮(zhèn)國將軍府相思那位未來的姐夫并不怎么親近,也沒傳出什么郎有情妹有意的把戲,反倒聽說喬家這位嫡出的長姐已經(jīng)在相談婚事了。 “王妃今兒來么?”相思笑著問道。 郡主搖搖頭,不屑道:“前些年還來過,后來發(fā)現(xiàn)沒勁就不來了,這些年玩票兒這邊多是自己人玩,家里人也放心,咱們姑娘家也不可能跑去旁的場地,她們漸漸也不來了,自己的事情還管不完呢?!?/br> 這到也不奇怪,如果都知道擊鞠比賽其中有假,那想看也就沒了興趣,至于世家少年們的比賽也就看個樂呵,長輩在到顯得拘謹(jǐn),也難怪何氏沒提出過來一起,到讓姑娘們跟著兩位兄長來了。 “不過,擊鞠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如果再糊弄下去,遲早老百姓沒了興趣,看這些每年花大價錢培養(yǎng)擊鞠手的世家怎么辦!”李蕓蘿有些失落的說道。 相思看向窗外那一張張開心的笑臉,也覺著有些遺憾,畢竟已經(jīng)傳了多少代的活動,也算與民同樂,可若是這樣的熱鬧被功力金錢所污染,時間久了也沒多少人愿意堅持了,指不定再過些時候除了賭徒也就沒人光顧了。 “哎呀,你們怎么才來?” 相思一下馬車迎面就來了一群姑娘,果然是難得展示自己的機會,今兒姑娘們的騎裝當(dāng)真姹紫嫣紅,各有各的精妙,反倒相思自己原先還算上心挑選的衣裳放在其中就顯得有些素凈了,不過好在相思的樣貌在此,無論哪里都不可能掩藏人群,常常一個笑容便能引來無數(shù)關(guān)注。 孟辛桐也帶著孟塵惜從馬車?yán)锵聛?,孟霍然一見來了那么多姑娘,趕緊與長姐告辭,也就摸摸相思的發(fā)頂之后便帶著些狼狽的逃走了。孟端方到是還想多留一會兒,可孟霍然怎么可能容他,連拉帶扯到底給弄走了。 “堂兄真是的,到當(dāng)咱們是洪水猛獸了?!泵掀嬲淅线h瞧著,不滿的嚷嚷道,姑娘們頓時嘻嘻竊笑。 可等著她們走近,卻發(fā)現(xiàn)小郡主站在相思身側(cè),愣神之后立刻收了懶散,聚在一處給李蕓蘿行禮。 李蕓蘿最不耐煩這些,揮揮手道:“行了,你們又有幾個真心的,我也受不起。” 不少姑娘臉色發(fā)白,甚至還有年紀(jì)小的目露驚恐,眼淚在眼圈里打轉(zhuǎn),也唯有舒宛萱笑著回道:“郡主這是體恤我們,只是禮不可廢?!?/br> 李蕓蘿挑起眉毛看了她兩眼,哼了一聲就是一個抬手,姑娘們這才站了起來。 孟家的姑娘們這會兒才和眾人匯到一處互相問好。 “走,去我的帳篷?!崩钍|蘿最不耐煩這些,牽起相思的手就往自己的帳篷去。 相思被拉著沒法只好與長姐說了一聲。 “你們怎么遇上的那位……瞧著就覺著腿軟。”孟奇珍拉住孟辛桐,做了個鬼臉道。 孟辛桐見人多便淡淡道:“她們兩個本就要好,今兒是郡主去找的我們家三娘?!?/br> “到是感情深的很。”舒宛萱在旁邊插嘴道:“想是全京都,也就是三娘與小郡主走的最近了?!?/br> 孟辛桐看了舒宛萱一眼,當(dāng)初她就是打著為長姐的婚事發(fā)愁,才尋了孟奇珍打聽郡主兄長的事情,雖然不是同胞,想來這個舒宛萱對于郡王府到是不陌生。 “表姐,想來三娘一時半會也不會和咱們一起,倒不如你和塵惜與我們一同四處走走?”何淑瑤似乎今兒心情不錯,對孟辛桐也多了幾分親近。 孟辛桐沒有答話,只是低頭去看塵惜,可孟塵惜最不耐煩一群女子嘰嘰喳喳,便輕輕的搖搖頭。 “應(yīng)是一路過來,累著她了,還是讓她歇歇,不然一會兒看擊鞠就該睡著了?!泵闲镣┧闶峭窬芰恕?/br> 除了孟奇珍有些遺憾,其余人到?jīng)]覺著什么。 “她們說話都沒有真心!”剛一進帳篷,孟塵惜突然說道:“jiejie們變的我都快不認(rèn)識了。” 孟辛桐摸著meimei的頭頂?shù)溃骸叭藭L大,總是會變的?!?/br> “可是大姐和三jiejie就沒變過!”孟塵惜氣呼呼的坐到一旁,從書箱里取了書來便翻看了起來。 孟辛桐看著meimei只覺好笑,可想起相思便又擔(dān)憂起來。 “喂!!你們看這是誰來了?” 女眷的對面就是少年們集中的地方,雖然同樣都有帳篷,他們卻愿意三三兩兩聚在一處坐在枯黃的草地上吹著冷風(fēng),凍得鼻子發(fā)紅,莊晉元也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枯樹枝,堆在一處讓付寧淮燃起了火焰,又從隨車帶來的袋子里取出了番薯栗子往火堆里扔,不一會兒噼噼啪啪到是炸得歡快。 “嚷什么,誰???”莊晉元拍了拍臉上的灰,他轉(zhuǎn)頭一看眼睛也亮了,“嘿!這小子不是說不來么?” “他若是來,今兒咱們就贏定了?!备秾幓匆厕D(zhuǎn)過身,難得露出一絲笑容。 孟霍然與孟博良快步迎了上去,周圍不少少年們也停下攀談朝著來路望去。 “你終于來了,前兩年怎么喊你都不來,今年到是得了空?”孟霍然見著馬車門口,就忍不住在門口說道。 門簾輕挑,一個小廝跳下馬車隨后拉起車簾露出陌籬那張令人一見傾心的俊顏。 “到是讓孟大哥笑話了。”若是旁人這般說,陌籬指不定理都不理,可見著是孟霍然陌籬也不知怎么的就好了脾氣,邊說邊下了馬車。 “你就是陌籬?”一個腦袋湊到一旁,一臉嚴(yán)肅的似乎像要尋仇。 陌籬見他,再見孟霍然,便道:“可是孟家二公子?” 孟端方仔仔細細看了他一遍,不滿的哼了一聲,被孟霍然拍了一巴掌才道:“正是!” 陌籬見他一臉不忿,到不知道自己何時得罪了這位。 莊晉元這會子都走了上前,勾肩搭背說了半天的話,陌籬大多只是聽并不說話,反倒讓爾西端了他的案幾出來,慢悠悠的飲起了茶。 “你……” 陌籬一抬眼皮,見著孟端方不知什么時候又坐到他的身側(cè),其余人估計這會兒都去檢查騎具準(zhǔn)備上場了。 “有事?” “你……你以后離著我家三娘遠點!“孟端方憋了半天,才趁著無人小聲警告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兩年前你傷了腿,是先去了我妹的院子,后來你還通過我哥給三娘送了不少東西,我哥是個馬大哈看不出來,可我瞅出來了,你瞧著清高冷淡的模樣,對著我家三娘就是不安好心!” 陌籬這才反應(yīng)過來,兩年前他與莊晉元被人追殺無意間入了孟家二房,剛巧進了相思的院落尋求幫助,到?jīng)]想到這小子居然知道了,甚至他后來多次借著孟霍然的手給相思送東西這小子也知道。只是到?jīng)]想到,孟霍然都以為他只是通過這種方式向相思表達兩次的救命之恩,可這小子似乎更加敏感。 一時間陌籬突然有些煩躁,他自己都沒想清楚自己的心意,怎么這段時間一個兩個都讓他離著相思遠些,再想相思對自己的態(tài)度,只覺著如果是塊冰也要捂化了,但這丫頭卻什么表示都沒有,也不知是真單純還是壓根對他沒有心思! “我說話你聽見沒有?”孟端方急了,認(rèn)定陌籬沒有答應(yīng),便扯著陌籬的袖子道:“我母親最近已經(jīng)開始給三娘尋婆家,三娘救了你,你可不能恩將仇報,毀她前程。” “什么?找婆家?”剛剛還覺著自己什么心思都沒猜透的陌籬,頓時就急眼了,他替著師父看護這小丫頭那么些年,用心尋了那么多東西,怎么說小丫頭歸旁人了,他就要離著遠了,憑什么?他陌籬什么時候做過賠本的買賣! “對啊對啊,也不知道爹娘想什么呢,三娘明明還小,找什么婆家,我看啊,還不如多留兩年,大不了我養(yǎng)她……”孟端方原本只是想要警告陌籬,誰知道說著說著自己也覺著心酸了,雖然這么兩年他被欺負的很慘,可那是他妹子,憑什么說給別人就給別人了,他還沒稀罕夠呢,這一年他更是入了書院很少見著三娘,有時候做夢都能夢見她壞笑的樣子,醒來就想跑回家和這臭丫頭大吵一架,怎么說要嫁人就要嫁人了呢?就算等到及笄也沒幾年了,指不定他考上了舉人從書院出來,就看不到三娘了。 陌籬反應(yīng)過來,想是定安伯夫妻知道那日江公公的事情,為了防止節(jié)外生枝,干脆給相思定下婚事,以備萬一,那么如此看他那位有心思的堂兄怕是沒有機會了,定安伯是絕不會將相思嫁給這樣一個人或是這樣一個家庭。 陌籬止不住苦笑,只好灌了杯苦茶。 “誰讓我是她堂兄呢,如果我是她表哥……” “表哥又如何?”陌籬目光一冷道。 “關(guān)……你屁事??!總歸與你無關(guān),離著我meimei遠些!”孟端方像是被人捅了一刀,火燒眉毛一樣跑掉了。 咔嚓! 陌籬手中的杯子出現(xiàn)了一道裂痕。 “煩死人了!”防的了外頭,沒想到相思家里還有一個! “阿彌陀佛??!施主實在火氣太旺了?!?/br> 陌籬用手一扔破裂的杯子,剛一飛到后頭那人身邊就炸裂開來,破爛的碎片夾雜茶葉與殘余的茶水幾乎一股腦就朝著那人撲來,可那人不急不躁用手一揮衣袖,所有的一切便被甩到一旁,滴水未沾。 “你一個出家人居然跑到這種地方來?!?/br> 摸了摸光光的腦袋,大和尚笑瞇瞇的說道:“與民同樂,大和尚為何不能來。” “你是方外之人,還樂什么?”陌籬也沒喝茶的興致,讓爾西收拾一番站起身來。 大冷的天大和尚還是穿著單薄的僧袍,似乎根本不覺著寒冷。 “不入世哪里能出世?施主著相啦!”大和尚揮著袖子,朗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