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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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曾經(jīng)說過,田婕妤幾次制造機(jī)會欺辱她,只是她不屑與之計較?!蹦盎h答非所問。 “她背后搭上了廣郡王?!?/br> “可廣郡王對相思、不!對楊王妃……” “陌籬!”皇上拔高聲音,厲聲呵斥道:“有些話說出口就要想清楚后果?!?/br> 在場的所有太監(jiān)太醫(yī)都縮起了脖子,恨不得立刻消失。 “總之,定是要找到相思的?!蹦盎h痛到咬起牙關(guān)道,心臟的位置也感覺陣陣悶痛,平日里相思最怕他得心悸的毛病,可如今相思都不知去向,他還有誰來心疼。 “放心,朕也不希望相思落到廣郡王手里。”皇上放下手,背對陌籬道:“若真是她,那就沒有必要留著了,今兒能為廣郡王辦事,明兒就能要朕的命。朕討厭心大的女人!” 男人們都在御書房煎熬的等待,李蕓蘿氣勢洶洶帶著她的婢女還有太監(jiān)一路殺向田婕妤的寢宮,她原是美人地位不高,之前一直住在淑妃的宮中,后來隨著她被封為婕妤,胃口也就大了,便老是想著搬出淑妃的寢宮擁有自己的寢殿,只可惜皇上不過看在廣郡王的面子上給她提了位份,實(shí)際上并不將她放在眼里,更別說什么單獨(dú)的寢宮了。 李蕓蘿之前就在后宮里翻了一遍,田婕妤那里也是去過,但畢竟時間緊迫,她大多都是詢問來回走動的太監(jiān)與宮女,自然也就沒機(jī)會將所有人的寢宮都仔細(xì)搜查。 見李蕓蘿去而復(fù)返,淑妃趕緊過來詢問,這宮里沒有傻子,既然皇上寧可讓一個郡主帶人搜索,而非用后宮之人,便可見皇上并不完全相信后宮的這些女人,哪怕是暫代鳳印的那位。 淑妃不敢怠慢,一聽說要尋找田婕妤,就趕緊帶著李蕓蘿過去尋找,眾人走到田婕妤的偏殿門口,田婕妤正在院子里吃酒談天好不快活。 李蕓蘿見狀立刻火冒三丈,讓人一把將田婕妤按在戶外的案幾上。 “你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誰么?你就敢如此對我?”田婕妤氣得渾身直顫,大聲罵道:“你們還要不要你們的腦袋?” “要不要我的腦袋?”李蕓蘿走過去,讓人將她拉了起來,二話不說先給了一巴掌道:“你有什么話去和皇上說吧,說說看你到底將福清郡主弄到哪里去了?” “什……什么郡主?”田婕妤愣了愣,回過神就冷笑道:“怎么?她是怕我這些天找她聊天,所以躲起來了?” “躲起來?分明是你讓人將她弄走了?!崩钍|蘿不耐煩的說道:“帶著她去見皇上,其余的人搜查寢宮!” 淑妃站在門口一直不動,她身邊的宮女見狀連忙道:“難道娘娘的寢宮也要……” 淑妃拉住她,小聲道:“讓她們搜,否則今兒的事情就會連累到我們。” 田婕妤被人一路扯著拉著往御書房去,一路她都在嚷道:“你不過是個豫郡王的女兒,我可是皇上的婕妤!你居然敢打我敢打我!!我一定要讓皇上治你的罪!” 李蕓蘿壓根不理會她,揮手又找來一太監(jiān),讓他找人將田婕妤宮里的所有宮女太監(jiān)都通通看住,等著皇上問話發(fā)落。 田婕妤被扯進(jìn)了御書房,那嬤嬤一松手,她便哭著跑到皇上跟前跪下道:“求皇上做主啊,這可是天大的冤枉,臣妾在院子里好生的吃酒賞花,到被人如此欺凌,這可是傷了皇上的臉面啊。如此一次次的翻找后宮鬧得雞犬不寧,這難道是郡主的御花園不成?” 皇上本就厭惡她,壓根不會受她迷惑,便問道:“福清郡主可是你帶走的?” “怎么可能?”田婕妤半真半假的驚訝道:“是,臣妾是與她有些小過節(jié),但臣妾并沒有害她之心啊,她不見與臣妾有什么好處?” 嗖!一陣白光晃過,一把利刃頃刻間搭在田婕妤的脖子上,冰涼涼帶著寒意和死氣。 “說!相思在哪兒,若再不說,我讓你人頭落地!”陌籬似乎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理智。 ☆、第一百五十八章 冰冷的劍身貼著微微發(fā)顫的肌膚,那股子殺氣幾乎就要鉆入自己的七竅,田婕妤的眼淚凝結(jié)在眼眶里,她求助般的看向皇上,卻只得到了一個漠視的眼神。 “皇……皇上,真的不是臣妾?!碧镦兼ヒ凰查g便憶起自己曾經(jīng)入宮后的情形,她的品級不高皇上又只是新鮮一時,她對誰都很嫉妒,看誰都覺著不如她,久而久之心中的嫉妒怨恨結(jié)成了一把利刃,總在她不經(jīng)意間便偷偷想要伸出去。她原以為父兄沾了郡王的光,她成了婕妤日后就再不必羨慕旁人,皇上也可以重新看到她的好,卻沒到到頭來她仍舊是個可有可無的笑話。 “你要清楚,若是你不說,你的下場會如何?”皇上用手揮退了身邊的侍衛(wèi),陌籬在腰間藏有軟劍他是清楚的。 田婕妤張了張嘴,可想到被父親帶去廣郡王封地的母親還有幼弟,她又閉上嘴搖了搖頭。 “臣妾真的不知?!?/br> “沒關(guān)系,殺了你我一樣能找到。”陌籬手一用力,劍刃在田婕妤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田婕妤驚恐的幾乎停止了呼吸,她就直直看著皇上,滿眼的哀求。 只可惜至始至終皇上都沒有出言阻止,反而勸道:“你若是知情便該說出來,否則無論是你還有你的家人或是你殿中那些無辜的宮女太監(jiān),都會受到波及。輕則發(fā)配重則……死!” “劍下留情!劍下留情??!”就在田婕妤似乎準(zhǔn)備認(rèn)命閉上眼睛之際,一直跟隨在她身邊的大宮女聽到皇上的話后,再也忍不住了,她大哭著跪在了地上求道:“婕妤娘娘您就說吧,您這又是何苦呢?” “你胡說什么?”田婕妤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差不多算是相依為命的宮女呵道。 “皇上,這事兒都是廣郡王逼迫我家娘娘做的,娘娘也是沒有辦法,若是不做,娘娘家里那么多人怕是……奴婢說的可都是真的啊?!贝髮m女不敢去看田婕妤的眼睛,只能趴在地上哭著說道。 “你住嘴!住嘴!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害我,為何要害我!”田婕妤扭動著身體,已經(jīng)顧不上刀劍在她脖子上留下血痕,若不是有人壓住她,她幾乎就要沖過去撕碎地上那個心腹宮女。 大宮女害怕的往后退縮,抖著聲音說道:“娘……娘娘……那位石榴姑娘……可是你讓奴婢扔進(jìn)井里的?!?/br> “你!”田婕妤又是慌亂又是憤怒的嚷道:“你到底是誰派來想要害我的!” 御書房正吵的熱鬧,不一會兒搜查田婕妤寢宮的人也回來了,其中一只繡著蝴蝶的香囊被人呈了上來。 陌籬一把搶過那個香囊,就那么直愣愣的摸著香囊上的刺繡,繡工依舊不是頂好,但是卻很扎實(shí),蝴蝶也不是很靈動,但這是他不久前幫她特意畫的花樣子。 “你還說相思不是你帶走的,這明明就是她的香囊!”李蕓蘿見狀氣惱的走過去一把扯住田婕妤道:“你若再是不說,干脆砍了你算了!” “不……不是的……”田婕妤抱住腦袋哭嚷道。 “你以為你母親還活著么?”陌籬忽然開口道。 田婕妤頓在當(dāng)場,回頭惡狠狠的問道:“你不要想騙我!” “你之前一直欺辱相思,于是我便想辦法得到你家的一些消息。你父親去了廣郡王的封地,沒多久你母親便被他以病重的名義圈禁起來,再過一段時間,你父親就會娶了廣郡王賜給的女人為續(xù)弦。否則……你以為廣郡王會信你?”陌籬冷笑著說道。 “不可能!不是的,你騙我的,廣郡王明明答應(yīng)我,只要我好好的……他就……”田婕妤一愣,隨后將嘴唇咬出了血道:“你想詐我?” “我是不是詐你,你心里清楚,與其將什么都扛下,害得你母親死不瞑目,到不如將所有的事情說出來,說不定還能救你弟弟一命?!蹦盎h將香囊塞進(jìn)自己的懷中說道。 田婕妤茫然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以及衣服上因為被陌籬用劍刃劃出的血跡,她先是笑了一聲,而后又哭又笑好一陣子,才慢慢說道:“我沒有騙你們,福清郡主真的不是我擄走的。是!廣郡王是想要帶走福清郡主,也是希望我能創(chuàng)造機(jī)會,但是我嫉妒福清郡主容貌,也嫉恨她的好運(yùn)氣,所以與她并不親近也沒機(jī)會。 我原準(zhǔn)備找一日御花園無人,偷偷將她迷暈帶走,可是一直沒有機(jī)會。我也與自己貼身的大宮女商議好,讓她將沒什么用的石榴日后找機(jī)會扔進(jìn)井里??蛇@都是設(shè)想,都是我的預(yù)期,但這人當(dāng)真不是我弄走的,我也想知道她是被誰擄走了?!?/br> “那為什么石榴看見了你身邊宮女的腰牌?”李蕓蘿不信道。 “我怎么知道,想要害我的人太多,也怪我太過天真,指不定就是想讓我做個擋箭牌,實(shí)際上廣郡王的人早就私下準(zhǔn)備好了,說不定人現(xiàn)在都出了京都了?!碧镦兼プ灾蠲鼰o望,干脆破罐子破摔,嘲笑道:“偌大的陳國,偌大的皇宮,居然連郡主都能讓人偷偷弄了出去,哈哈哈哈……那下一次是不是就是皇上?” “住口!將她嘴巴塞住送去囚室等候發(fā)落?!被噬显具€很平靜,被田婕妤如此一說,原先壓抑在心中的那些恐懼頓時翻騰起來,讓他不想再面對這個女人。 “皇上!”田婕妤被人架起,眼看就要被塞上嘴巴,她掙扎著盯著皇上道:“皇上,臣妾只求一句話,就一句話!皇上……皇上有沒有喜歡過臣妾?” 皇上只是冷冷的看著她被人塞上嘴,拖了出去,即便他什么都沒說,田婕妤也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 “將這個宮女也帶下去,想必能得到咱們想要的消息?!崩钍|蘿一指地上似乎還在害怕的大宮女。 兩個宮女走過去,想要將那宮女架起,卻發(fā)現(xiàn)她全身虛軟已經(jīng)毫無力氣,再見她面容慘白,口吐白沫,竟然是一副已死之像。 太醫(yī)正好就在身旁,過來摸了摸脈搏道:“居然嚇?biāo)懒耍懚计屏?。?/br> “這么沒用的東西?”李蕓蘿沮喪道:“那到底是田婕妤說謊,還是真有人想要陷害她?那個殿里其他人呢?都不知道情況么?” 外頭搜查的太監(jiān)道:“田婕妤只信任這一個宮女,所以其余人都不大清楚她們的事情。” “若是她想要將相思弄出去,就必然會接應(yīng),那些人當(dāng)中一定有人說謊了。”陌籬走到死去的大宮女跟前道:“一定不能讓他就這么混過了?!?/br> 伸手在那死去的大宮女手上翻看了一下,又將鼻子湊到那死者的衣襟上,其余的人都覺著陌籬很是奇怪,太監(jiān)們趕緊將那大宮女的尸首帶了出去。 “這可怎么辦??!”李蕓蘿坐不住的往外走道:“我再去她的寢宮找找。” 她剛走到門口,遠(yuǎn)遠(yuǎn)便見著一行人走了過來,等著人走近她才大喜道:“小皇叔來了!” 皇上陌籬一同走出御書房,就見寶親王世子李見珅帶著莊晉元還有孟霍然上了臺階。 李蕓蘿一見孟霍然便知道必是阻攔無用,才累的李見珅親自去接。 陌籬明明之前還在屋子里發(fā)愣,可下一刻見著李見珅便立刻躍下臺階一把拉住李見珅道:“我知道是誰帶走了相思,你要幫我!” 皇上與李見珅都大吃了一驚,李蕓蘿更是問道:“難道真是田婕妤?她不是已經(jīng)被抓了么?寢宮里也沒找到相思。” “她不過是個幌子?!蹦盎h拉著李見珅就往后宮的方向走,雖說外男不可入后宮,但是有李見珅這個擋箭牌,總會讓那些老家伙們閉嘴。 “那便一同去吧?!被噬险姓惺?,帶上好些侍衛(wèi)一眾人等算是浩浩蕩蕩去了后宮。 此刻夜已深沉,但后宮之中無人敢睡,所有人都在等待一個結(jié)果,要么就是田婕妤伏法,要么就是找到其他的兇手,所有人都害怕被人陷害,更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警惕不要在下一刻變成別人的墊腳石。 陌籬越走越遠(yuǎn),跟著他的人也越發(fā)的糊涂,等到繞過太后的慈壽宮,皇上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氣,后宮鬧的這么大,若不是太后今兒身子不大好,他又派人偷偷盯著,準(zhǔn)不會這樣順利。還好陌籬要找的不是太后。 “陌籬,你到底要找的是誰?”孟霍然擔(dān)心的走到陌籬身邊問道。 陌籬隔著衣服按了按那個香囊道:“馬上就能知道了。” 又繞過幾座宮殿,陌籬終于慢下腳步從腰間拔出了軟劍。 “不可能!怎么會是這里?”李蕓蘿捂著嘴小聲道。 皇上一抬頭熟悉的大門讓他狐疑的看向陌籬。 “怎么了?你們怎么都來了?福清郡主找到了么?”大門被人打開,嵐姑姑從里頭焦急的跑了出來道:“娘娘還是知道了,心急如焚的,正讓奴婢過去問問消息呢?!?/br> “你確定?”皇上側(cè)頭問陌籬。 陌籬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將殿里所有的人都押住,給朕搜!” ☆、第一百五十九章 苗太妃的寢宮幾乎頃刻便被皇上的侍衛(wèi)包圍了起來,其中的宮女太監(jiān)嚇得尖叫連連,卻又不得不在皇上的面前跪下求饒。 嵐姑姑的臉色早就慘白,她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走到皇上面前跪下道:“給皇上請安,不知皇上此番前來……” “將福清郡主帶出來吧?!被噬系皖^看她道。 “郡主已經(jīng)走了啊,之前蕓蘿郡主來問起過,奴婢們已經(jīng)說了啊?!睄构霉霉蛟诘厣辖辜钡馈?/br> 陌籬走進(jìn)殿內(nèi),便沒去看嵐姑姑,更沒有與她說一句話,他在等,更是在尋找那個最關(guān)鍵的人。 殿內(nèi)的人幾乎都被收押在一旁,寢殿的其他房間也都被人打開里里外外搜索著相思的下落,然而相思就好似真的如嵐姑姑說的那樣,離開了苗太妃的寢宮,不知所蹤。整個寢殿內(nèi)也沒有任何關(guān)于相思的線索。 “你會不會搞錯了???”李蕓蘿有些不安的問道。 陌籬看著正殿的大門,低聲道:“問她不就知道了?!?/br>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門打開,苗太妃扶著宮女的手走了出來,見著自己殿內(nèi)的奴仆已然被人看住,饒是她平日的好性子也激出三分脾氣來。 皇上走了過去施了半禮道:“太妃……” “皇上多日不見了,卻沒想到再見居然是這樣的情形?!泵缣叩綅构霉蒙磉叄焓謱⑺似饋?。 嵐姑姑走到苗太妃身后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