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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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jīng)在邊關娶妻,還有什么放不開的么?”陌籬又問道。 孟端方不知其中緣由,茫然的看著兩人。 “無論如何,她是我兒時一起長大的meimei,我不能看著她……” “她是自愿的!”陌籬說道。 “不可能!”付寧準轉頭突然喊道,嚇了幾人一跳,平日溫和的表情已經(jīng)變得憤怒。 “難道你以為,是我們讓她代嫁的?”陌籬嘲諷道。 付寧準看著陌籬,頓了一下?lián)u搖頭道:“不會是你?!?/br> 相思不愿讓陌籬被好友懷疑,干脆道:“是奇珍姐求了四叔公,想要嫁去天宗門。” “為什么?”付寧準與孟端方同時問道,在他們想來,完全不能理解孟奇珍的想法。 相思整理了一下思路,平靜的說道:“奇珍姐聽說付小將軍成婚的時候,一度有些消沉,其實這件事,我是不想與你說的,可是她在臨走前,讓我以后有機會一定要告訴你。曾經(jīng)的她并不是無動于衷,也不是你不好,而是她愚鈍配不上你?!?/br> 付寧準聽到這句話,整個人突然顫抖了起來。 “她說,少時的回憶是她最珍貴的,也是她最后悔的,好在……她沒有繼續(xù)拖累你,你永遠都是她最可靠的兄弟。”相思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里有些酸,如果按照她的性格,這些話,她永遠不會說,既然沒有緣分又為什么要讓對方知道她的心意,可是她看著付寧準突然松懈下來的表情,似乎又明白了。雖然孟奇珍與付寧準沒能成為一對恩愛夫妻,但孟奇珍確實很了解付寧準。 付寧準的表情有些后悔,又有些難過,可最終都化作惆悵與釋然。不是他不夠好,也不是他讓她討厭,而是命運讓兩人錯過,既然曾經(jīng)都將對方當做最重要的人,那么曾經(jīng)的那些回憶便不會像往常那樣痛苦。 一個偏聽偏信,將愛情當習慣,一個默默守護卻因為害怕給對方帶來困擾而忍痛放手,這本就是一個美麗的遺憾。 付寧準只要想到自己成親的消息傳來,孟奇珍也曾為此難過,心里就說不出的滋味,原來她也不是無動于衷呢! 捏起拳頭,付寧準問道:“天宗門的少門主……是個什么樣的人?” 陌籬瞥他一眼,帶著不屑道:“長得比你好看,文武雙全,雖然傷重殘疾,但是腦子也比你好使,他父親是個長情的人,他也不差……你放心好了,孟三姑娘嫁過去很快就不記得你了?!?/br> 付寧準心頭一苦,腦海里不知怎么響起孟奇珍曾經(jīng)對他說過的話,她想要仗劍江湖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應該都會實現(xiàn)吧。 “當時沒有守住,如今就別貪心。”陌籬拍了拍付寧準的后背,重新回頭上了馬車。 相思看著付寧準翻身上馬遙望遠方,相信若是他與孟奇珍再有相見之日,定也會相視一笑,曾經(jīng)的一切一切都將留在記憶的深處。 ☆、第一百七十二章 孟奇珍出嫁沒多久,表面上京都還是一片祥和,各方勢力因為皇上擁有了鐵礦的開采權而變得為了利益立場模糊,可私底下,陌籬卻查出丞相那些在明在暗的棋子這段時間頻繁的走動。而孟奇珍的送親隊則在距離天宗門還有兩天路程的地方突然消失。 相思得到消息的同時也得到了孟奇珍的親筆信,想來一切安好,那不過是天宗門為了阻止丞相暗下殺手的應急方法,不過相思也從字里行間中看出孟奇珍似乎對現(xiàn)在的生活格外滿意,不算厚的信紙上滿滿都是她這段時間的所聽所見。 “看來她很享受現(xiàn)在的日子。”抱著兒子的孟辛桐比之前看上去圓潤了一些,原先身上那些散發(fā)的冷意都被孩子臉上的笑容一一沖淡,眼中的柔軟幾乎溢了出來。 相思將眼中的羨慕藏了起來,雖然遺憾與上輩子沒有生養(yǎng)過一個孩子,可是這輩子她應該會有這個機會吧。 “雖然她沒怎么提起那位姐夫,可是我覺得他們相處的感情應該不錯。”相思想起孟奇珍信紙上描述關于她的寢室還有旁邊的書房,甚至還有些練功房,她不過嫁過去短短這些日子,居然就已經(jīng)可以進入那位少主如此私密的地方,寢室不談,可書房和練功房那可是男人專有的。 孟辛桐給孩子又穿了件披風,才轉頭道:“如此那是真是幸事了,為了她的事情,四叔公被人詬病,就差沒指著鼻子賣女求榮了。” “無論如何,結果是好的,四叔公一家總是欣慰的?!泵霞胰藢τ谧优偸菬o條件的寵愛,可為什么會有老太太與她爹那樣的人物,相思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感嘆自己時運不濟。 “過幾日,你姐夫和我要帶著孩子去一趟京郊?!泵闲镣┩蝗幌肫饋淼溃骸跋葘⑽夷赣H送回去,然后咱們帶著孩子在京郊住一段時間?!?/br> 相思不明其意,可孟辛桐顯然不想多說,這段時間鎮(zhèn)國將軍府內(nèi)部也是鬧得不可開交,想必他們兩口子是怕傷了孩子,就想著出去躲一段時日。他們這樣的皇帝宗親最近各家府中都有類似的情況,李蕓蘿前陣子就才和王妃一起去了曾經(jīng)那個溫泉山莊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 “那等我過陣子也過去玩幾日?!本┒祭锏呐笥言絹碓缴伲吹咕┙紵狒[了起來。 孟辛桐放下孩子,仔細打量了一下相思,便握住她的手道:“我們都很希望你將婚事定下來。” 相思憶起這幾日何氏苦口婆心的勸說,點了點頭,反正她也沒想過會嫁給別人。 伴隨著這種暗流涌動,許多人在觀望中度過了接下來的幾個月,可即便丞相的門人開始在朝堂上不惜余力的爭取利益,皇上也因為得到邊關一些將軍的支持而挺直了腰板,更重要的是在年底之前燕北總督傳來消息,火器的復原制造已到達了后期,很快在軍事力量上,廣郡王等人就不再是皇上的掣肘,一批批皇上的心腹帶兵私下前往燕北,以最快的速度學習火器的使用,這些人在皇上心目中就是他無堅不摧的最佳利器。 “苗太妃得急癥去了?”相思得到消息的時候還有些懵,雖然按照當時那種情況來看,皇上容忍不了這位太妃太久,但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今年還未過年這位太妃就活不下去了。 “你別想的太多,現(xiàn)如今是咱們要定親了!”陌籬看著禮單,即便這些東西就相當于左手出右手入,不過是將庫里的東西繞一圈再放回庫中,可他依舊對此格外重視,他的相思最不能受委屈。 大概兩人住在一處時間太長,雖然因為年紀小沒有發(fā)生過什么實質性的越界,但他們的相處也絕不像一般的小兒女,反倒更似老夫老妻。相思太了解陌籬,陌籬更是恨不得看透相思的心,有種默契,似乎在他們相遇之時便已經(jīng)牽絆了。 只是,相思不太在意定親,可她的家人卻格外重視,京都不少人家也想要看郡主府的笑話,一來陌籬與家人鬧翻叛離陌府,二來相思沒有雙親還要找宗室代管,如此如同孤兒的兩人定親,瞧上去多少有些讓人生出想要看熱鬧的想法。 可偏偏這兩人不慌不忙,陌籬找了書院的老師幫忙提親,相思找了豫郡王妃也就是李蕓蘿的母親做為長輩取了八字商議婚事,不久后皇上甚至親自下旨將福清郡主許給了如今正在戶部任差的陌籬,只等陌籬會試之后重新任命新的職務,而婚期則是在相思及笄之后。 如此看來,之前那一場關于福清郡主與天宗門的婚事到像是主仆之間的誤會,而誤會散去,陌籬便又成為皇上身邊很是重視的幫手。原本一開始將這幾人敬而遠之的世家們跟著也變得蠢蠢欲動起來。不管怎么說,一切似乎看起來是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 “今兒怎么一早就叫你們過去?”相思坐在桌前看著陌籬用著早膳。 陌籬轉頭看她笑道:“舍不得我了?” 相思沒好氣的白他一眼道:“趕緊走吧,省得在家和我淘氣,還有即便我們已經(jīng)定親了,你也別老是想著這么早從正門出去!” “這也我家!”陌籬試圖耍賴。 “這是郡主府!”相思不理他。 陌籬過去抱著相思親昵道:“我是郡馬啊……” 相思一點他額頭,嗔道:“等你娶了我再說吧,趕緊的,可不能讓皇上等著!” 提起皇上,陌籬眉頭一瞬間有些皺起,隨后卻迅速的親了相思一口站起身道:“等我回來給你帶浮記的醬鴨?!?/br> 相思看著陌籬往外走去,陽光格外的耀眼,眼看著年關又將臨近,明年的這個時候她應該已是他的妻了。 胡思亂想了一個早上,隨隨便便用了一頓午膳,相思托著腮等著陌籬回家,可是左等右等都沒等來,看著窗外難得的陽光相思卻忍不住昏昏欲睡,之后她也就真的躺在床上陷入了夢境,夢中房門好似被人打開,陌籬從外頭滿臉笑容的走了進來。 “相思,相思……” 聽著陌籬的呼喚,相思忍不住想要抬起眼皮,可是慢慢陌籬的聲音居然變成了李蕓蘿。 “相思!快醒醒,出事兒!” 相思從床上一下起身,看著李蕓蘿還是一臉茫然,臉上甚至還有睡著壓著的紅痕。 如此稚氣未脫的模樣,讓李蕓蘿心中難過,她一邊讓石榴給相思更衣,一邊用極其嚴重的語氣道:“相思你聽好,一會兒你除了銀票和一些碎銀外什么都別帶,然后你換上石榴的衣服跟著我離開郡主府……” “出什么事兒了?”相思也不過是剛起床時意識不清,這會兒緩和過來她立刻明白了李蕓蘿的想法。 李蕓蘿難言的避開相思的目光,可之后還是沉聲回道:“皇上突然駕崩,如今所有進宮的人都被押在宮中?!?/br> “皇上死了?”相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今兒一早皇上下旨召見眾人,這本是與平日沒有分別的一個早上,怎么就會突然暴斃了呢?而且最重要的是,陌籬還在宮中。 “我們路上說,現(xiàn)在趕緊跟我走!” 李蕓蘿拉起穿著石榴衣服的相思,石榴也改穿了普通下人的衣裙,她們帶著為數(shù)不多的東西從陌籬經(jīng)常出入的那個隱蔽后門,上了李蕓蘿帶來的馬車,而就在馬車離開這條隱秘的巷子口時,相思親眼看見自己的郡主府被人外頭包圍了。 “是丞相府的走狗?!痹谙嗨級阂值哪抗庀?,李蕓蘿憤憤的說道。 相思放下簾子不敢再看,好在她臨行前將身邊伺候的人都交給陌籬的人先送出去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粗使的下人,這樣也是為了防止身邊有人通風報信或是被她連累。 “還好,大伯娘他們跟著我大姐一起去京郊了,否則這會兒我還要擔心她們?!毕嗨妓闪丝跉猓秩滩蛔『ε碌溃骸安恢滥盎h在宮里會怎么樣?” 李蕓蘿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即便豫郡王一向都只辦事不站隊,可若是皇家真出了什么事兒,尤其是丞相想要坐上那個位置,那她的父親就絕不會坐視不理,他們注定是要與丞相站在對立的一面,可顯然京都的情況已經(jīng)對皇家不利了。 “小皇叔也在宮里,相信……相信應該會沒事。”李蕓蘿自己安慰自己道,若是丞相真有反心,那么李見珅的命說不定都保不住了,畢竟這位可是年紀最輕的親王世子。 相思搓了搓胳膊,內(nèi)心一直安靜不下來,哪怕爾西臨走前說陌籬自有安排她也沒法不擔心,之前以為皇上有了火器那么陳國在三方平衡的情況下還能支撐幾年,可誰知道皇上突然就死了,她再聯(lián)想到付寧準后來之后與陌籬所說當年驍勇大將軍死因的蛛絲馬跡,心就不停的向下沉。 陌籬,你一定要來接我! ☆、第一百七十三章 陌籬從上輩子到這輩子恐怕最在意的就是他父親與母親的死因,進而找到仇人報仇雪恨。當年驍勇大將軍死的太過離奇,身邊的人也云里霧里看不清晰,直到陌籬得到四季山莊的幫助,才能一步步抽絲剝繭將事情摸到一個大概,可畢竟大將軍的死距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好些年了,許多證據(jù)也在軍營頻繁調動之下漸漸損失,所以究竟是誰所為,又是哪些人動的手,陌籬并不能確認。 可這一次,付寧準卻帶回來消息,驍勇大將軍身邊曾經(jīng)跟過的小廝居然在邊關臨近的縣鄉(xiāng)出現(xiàn),而這個小廝原本應該在一場交戰(zhàn)中死去才對。 離散的副官,身邊跟隨多年的小廝,還有陌籬查出產(chǎn)于良親王封地的南毒,這一環(huán)一環(huán),眼看陌籬母親的死因就要揭曉只差查出其背后之人,皇上居然突然駕崩了。以相思這段時間的觀察來看,皇上明明正值壯年,皇后還未立,身體自然在最佳的狀態(tài),更沒聽陌籬說起過他有什么隱疾,那么如此倉促的死亡背后,毒藥必是死因的一種可能。 若皇上真的被毒死了……陌籬在宮中那可就危險了。 “你要做什么?”李蕓蘿見相思想要拉開車簾,慌忙道。 相思心煩意亂道:“我要去皇宮看看。” “他們正等著你呢,你怎么能自投羅網(wǎng)?”李蕓蘿知道相思此時已經(jīng)慌了,就趕緊拉住她道:“陌公子那么聰慧一定會想辦法脫身,只有你安好了,大家才會安好!” 相思的手心都濕潤了,她緊張道:“大哥與陌籬都在宮中……這萬一要是……” “沒有萬一!”李蕓蘿扶住相思的肩頭道:“從來你都是咱們大家當中最穩(wěn)重最淡定的,這一次,你同樣也不能慌!” 相思看著李蕓蘿雙眼中的堅持,慢慢冷靜了下來,此時街道上的人已經(jīng)越來越少,遠遠還能聽見士兵叫嚷開門的聲音。 皇上真的死了,陳國京都也真的亂了。 李蕓蘿不能冒然將相思帶回府內(nèi),只能暫時將她藏身與一戶隱蔽民宅之中,相思自然知道她的難處,能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便趕來報信,已經(jīng)是全了姐妹的情誼。若做的太多,相思也怕連累豫郡王府,畢竟如果丞相得勢,皇家宗室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暫時安頓下來,李蕓蘿沒敢多坐就換了輛馬車偷偷離開,她準備先去外祖家住上幾天,看看情形再做打算。 這座宅院原先只是一位富戶臨時安家的場所,之后因為投資失敗只好將其賣出,帶著妻兒回了鄉(xiāng)間,接著也不知經(jīng)過幾道落入豫郡王之手,原先只是打算給李蕓蘿做個嫁妝,到?jīng)]想到現(xiàn)在卻成為了相思暫時的避難所。 進宅子相思就不敢出去了,哪怕她擔心陌籬又想著出了城門趕往京郊外祖家中,可她到底只是一介女流,外頭丞相的人指不定還在找她,為了不自投羅網(wǎng),相思不但自己不出去也不允許石榴出門,平日采買都是通過看宅子的老婆子,老婆子是豫郡王府的忠仆,到也不怕她泄露。 一日,兩日,三日,相思每天看著太陽升起又漸漸落下,京都的氣氛越發(fā)緊張,就是這條商販居住的街道也常有人盤問,她一直等著爾西歸來,想他能帶來陌籬和親人的消息,只是一等半個多月過去,可到底沒有一人上門,她心情越發(fā)的急躁,想要出門的想法也一天比一天濃烈。 只是,還沒等到她克制不住想要出門打聽消息,老天就逼著她不得不離開宅院。 “姑娘!姑娘不好了,失火了!”石榴在相思好容易睡著之后,強忍著恐懼叫醒了她。 相思驚得翻下床,眼看著西邊濃煙滾滾,火光沖天,空氣中彌漫著嗆鼻的氣味,如此大火在本就房屋密集的地方格外可怕,它不光可以點燃一戶人家,若是救火不及,很有可憐連燒數(shù)戶。相思如今所住的就是商戶的小三進的房子,離著隔壁特別貼近,中間甚至連街道都狹窄難行,如此火勢已然燒到了隔壁,就算不少人在外頭滅火也很難再阻止火苗的吞噬。 相思再也坐不住了,她帶著細軟和石榴還有府中剩余的其他人,沖出已經(jīng)點燃的前院拱門,朝著大門就跑了出去,此時門外早就聚集了不少附近的百姓,人人傳著水桶想要將這火勢撲滅。 將頭用布巾裹上,相思身材本就嬌小,再穿上寬大的衣衫看著就像是個不大的孩子,石榴也同樣用布巾掩住口鼻,兩人都穿著最普通的布衣,乍看下都以為是這府中的丫頭。 “里頭還有沒有人了?”外頭的人看見她們沖了出來,就趕緊問道。 相思大致算了一下,心里有底道:“沒了,沒了,我們老爺前陣子去外地備貨了?!?/br> 這街道上都是街里街坊的,比著官宦人家親密的多,雖然混亂中他們不記得這家的主家是誰,可他們依舊非常努力的想要將火熄滅。 “作孽哦!不過是丞相府的一條狗,就這么作踐我們!” 相思站在人群中看著李蕓蘿的宅子被火苗舔過,留下焦黑的痕跡,耳朵卻在聽著人群里那些不算低聲的交談。這場火果然不是個意外,原是西頭那戶販木料的商人不知何時得罪了丞相門下的一小吏,之前有著宮里的關系對那小吏不屑一顧,可如今皇上駕崩,宮中早就亂成一團,那小吏自然想著丞相大勝,便連忙上門報仇雪恨。他原先只想燒掉木料商人的庫房,誰知道大火無情直接順著房梁燒入了鄰居家里院子,如此一個接著一個,便燒掉了相思的落腳之地。 “姑娘,這可怎么辦?咱們今晚住哪兒?”石榴心里打鼓,沒有了房子她們難道留宿街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