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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最后一個道士在線閱讀 - 第186節(jié)

第186節(jié)

    “咋回事?”

    超子睜開眼睛隨手抹了一把把那玉環(huán)遞給了查文斌道:“文斌哥是道士,你去過三清山?jīng)]?”

    “清絕塵囂天下無雙福地,高凌云漢江南第一仙峰;那地兒是我道教福地,圣山之一。我是一鄉(xiāng)村野道,入不了臺面,自然沒去過,你問這個干嘛?”

    “我倒是去過?!背咏又f道:“三清山上有一座玉光亭,那地兒有一副對聯(lián)是宋朝王安石寫的:傳聞尺玉此埋堙,千古難分偽與真。”

    超子一向是大大咧咧的,這回怎么跟自己還文縐縐起來了,查文斌覺得有些古怪:“這詩?”

    “你知道傳國玉璽嘛?”

    “聽說過,有什么關(guān)系嘛?”

    “有!”超子指了指查文斌手里那塊玉環(huán)道:“我說有,你肯定不信,當(dāng)年我也不信。這塊玉環(huán),我見過?!?/br>
    “哪里?”說到這兒,查文斌才逐漸意識到這情況恐怕比自己想的要復(fù)雜了。

    “王軍手里,我的那個大師兄?!背与p手往腦門后面一放,也不管那下面的毛僵蹦跶,索性趟了下去說道:“王軍剛來我家的時候,身上就配了這塊玉,那會兒他還是個粗出茅廬的大學(xué)生,跟著我父親做研究。”

    “你說是他的?那么那個人豈不是……”查文斌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我父親當(dāng)年是中國考古界的第一人,若不是文革,他也不會找個博物館藏起來。我不知道王軍為何從北方來到南方找我父親做師傅,我父親曾經(jīng)說過王軍的天資和學(xué)識在那幾批年輕人里是最頂尖的,而我父親在文革后就過著半退的生活,外面名氣比他大的教授到處都是,可以說王軍跟他學(xué),在前途上是沒有任何幫助的,并且那時候我父親已經(jīng)不收徒了?!?/br>
    “那后來何老為什么收了?”

    “就因為你手里的那塊玉,他用那塊玉讓我父親破了例。你知道嗎?你手中那塊玉環(huán)在考古界的價值可以頂上半座故宮博物院,因為它的背后是一個傳說。”

    “別賣關(guān)子,這跟傳國玉璽有什么關(guān)系?”

    “傳國玉璽的前身就是和氏璧,那副對聯(lián)說的就是和氏璧的出處:三清山。傳國玉璽在王莽篡漢的時候,被漢孝元太后王政君砸到地上破了一塊角,后來那塊角是用金子鑲上補齊的。丟失的那一角,后來不知道去向,我父親認(rèn)定這一角就掛在王軍的脖子上,就是你手上的那塊玉環(huán)。這是他的手稿里寫的,壓在箱子底下,去世后我整理遺物看到的,那時我才明白為什么父親會收他為徒,在這個圈子里,誰都想親眼目睹失蹤了上千年的傳國璽。但是,關(guān)于那一角,卻有更多的傳說?!?/br>
    第465章 混戰(zhàn)

    傳國玉璽,一個頗具神話傳說色彩的國寶。

    春秋時,楚人卞和在山中得一塊璞玉,就獻給了厲王,厲王認(rèn)為一個農(nóng)民拿了石頭戲弄自己,就砍了這位楚人的左腿。后來武王繼位,這位叫卞的楚人再獻寶玉,武王也是個不識貨的家伙,以欺君之罪又砍了他的右腳;這位叫卞的楚人抱著石頭在荊山山腳下大哭遇到了路過的文王,就這樣識貨的文王破開了這玉石外面那層皮,露出其中的果然是一塊寶玉,這就是和氏璧。

    關(guān)于和氏璧的故事,中學(xué)課文里都學(xué)過,歷史演義里也都講述過。后來秦始皇一統(tǒng)天下,就拿這塊和氏璧做了一方玉璽,歷史記載其方圓四寸,有五條互相交織在一起的龍作為提紐,下面由李斯撰寫的八個篆體字:受命于天,既壽永昌!這八個字充分表明了秦始皇的心態(tài),我是天命真龍,得到上蒼認(rèn)可管理人間,同時也希望自己能夠長生不老,大秦永遠(yuǎn)昌盛。這枚玉璽,秦始皇稱它為“天子璽”,是他口諭的象征,是最至高無上權(quán)利的存在。

    只可惜,大秦傳了一代就轟然倒塌,但是這方玉璽卻在統(tǒng)治者的手中不停地流轉(zhuǎn)著。隨著歷史的變遷,國家命運的更迭,各方諸侯你唱罷來我登臺。自是,其隨江山易主凡不下十?dāng)?shù)次,盡嘗坎坷流離的痛楚。一直到北宋年間,靖康之難發(fā)生時,這方玉璽據(jù)說被大金國擄走,之后便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在這之前每一朝帝王登基,都以掌握這枚傳國玉璽視為正統(tǒng),沒有玉璽的只是草莽帝王,被世人看做得不到上蒼的認(rèn)可,由此它又被稱為“傳國璽”。由這枚玉璽引發(fā)的慘案、戰(zhàn)爭和禍?zhǔn)驴梢灾v上幾天幾夜,但是這枚玉璽的確是在王莽篡漢時被摔破了一角。

    以和氏璧為原材料打造的傳國玉璽,就算是摔破的那一角又怎會被丟進垃圾堆呢?這塊玉被歷代皇權(quán)掙個你死我活,在尚玉文化如此發(fā)達的中國,完全是有可能被拿來雕琢成其它玉飾的。

    傳國玉璽最后一次現(xiàn)身離現(xiàn)在已有一千年,后來明朝朱元璋兵發(fā)蒙古說是為了民族大義,其實他也是想去找那枚能證明自己是“真命天子”的玉璽。歷史上關(guān)于這枚玉璽的去留從來都是爭論不休,但是起碼自從北宋被滅后,漢人是再也沒有真正見過這方玉璽了。如果真如超子所言,何老斷定這玉環(huán)真是那玉璽一角所制,那不說破例收徒,就算是當(dāng)祖宗拱著,怕是他也無怨。作為一個古文化研究者,何老怎么會面對這樣的東西不心動?

    查文斌把玩著手中那枚玉環(huán),憑他一個鄉(xiāng)野匹夫都知道這東西不是凡品,那何老又怎么會看錯?

    “這東西里頭有一幅圖,王軍是你父親的弟子,玉環(huán)中的圖又極有可能是我們在的這個地方。你父親是當(dāng)時省里的權(quán)威,也是國內(nèi)考古界的泰山北斗,他投靠你父親怕是為了找到某些機會?!?/br>
    超子躺在地上回道:“或許吧,人活著總得為了點什么?!?/br>
    活著是為了點什么?查文斌因為超子這句話開始沉思……他還有什么可以留念的呢?天邊那顆孤星已經(jīng)即將要隕落,他是不是也該毫無留念的離去?

    “文斌哥。”“嗯?”

    超子站起身來說道:“這塊玉環(huán)?!彼D了頓有些猶豫。

    查文斌以為他是看中這東西了,便說道:“你想要?等我出去就給你?!?/br>
    “不是?!背訐u搖頭,“這塊玉環(huán)不是什么好東西,有機會你帶著吧,別人拿著遲早會惹出禍?zhǔn)??!?/br>
    “哦?”從超子嘴里說出這話,查文斌還真頗有些意外,這更像是自己的臺詞而不是那個吊兒郎當(dāng)?shù)男∽印?/br>
    超子干笑道:“拿著它的人,沒有一個會是好下場。”“我從我父親留下的手稿里看到的這句話?!彼盅a充了這一句。

    查文斌把弄著那塊小圓環(huán):“那我拿著豈不是也一樣?”

    “你不同,你不會被這些身外之外迷住眼睛?!闭f完這句,超子似乎有意轉(zhuǎn)移了話題:“我們是不是該想辦法離開這里了,蹲在這上面被下面那幾個怪物盯著心里總不好受吧,再怎么說,咱也是江湖上有名號的人物,就這么被它們當(dāng)做美味盯著,那要傳出去就沒法混了?!?/br>
    查文斌從懷里掏出了一張黃紙,鋪在地上用毛筆朱砂畫了一些符文上去,畫完之后用那紙疊了一只紙鳶,紙鳶的尾巴上系了一根小紅繩,紅繩的另外一段繞在自己手指上。

    “看著哈。”查文斌咬破自己的手指往那紙鳶的頭上一按,兩點猩紅就成了那紙鳶的眼睛模樣。

    站在橋上,把那紙鳶慢慢往下放,或許是紙鳶上頭的血腥味讓下面那些早就急不可耐的毛僵起了性子,一個個在那拼命往上跳。待那紙鳶放到離那些毛僵恰好夠不著的位置時,查文斌開始用手指拉著那根線來回晃動,這些毛僵也跟著來回不停地跳動,大有不撕碎那血僵不罷休的意思。

    逗了約莫兩分鐘后,他把那紙鳶重新拉了上來,又拿出一根一寸多長的釘子丟給了超子道:“腦門上方,拍下去,你一個,我兩個?!彼f給超子的正是滅魂釘!

    這玩意,誰用都一樣,古樸的咒文和黝黑的長釘融為一體。見時機成熟,查文斌把手中的紙鳶往前方一丟,紙鳶帶著細(xì)線順勢開始向前滑翔。那些早已等待多時的毛僵們怎么會輕易放過這個沾著人血的紙鳶,前赴后繼的開始追著慢慢滑翔的紙鳶。

    而這會兒,超子和查文斌分兵兩路早已退到了兩邊的過道之上,待那紙鳶開始緩緩落地之時,趁著毛僵們互相爭奪,兩人手持滅魂釘縱身一躍而下。未等那三個毛僵有任何反應(yīng),超子和查文斌已經(jīng)各自將手中的滅魂釘拍入了對方的腦門。

    滅魂釘看似鋒利,但對于這些僵尸卻猶如刀入豆腐一般,瞬間就沒入了半寸有余。兩個在外圍的僵尸頓時癱倒,眼看著是不會動彈了。此時還剩下最里面那個搶到紙鳶的僵尸正把那血跡點放在自己鼻子下面嗅聞,查文斌摸出另外一枚釘子正預(yù)備朝著他的腦門拍下去。

    查文斌低估了那毛僵的智商,它很顯然知道這個紙鳶只是個誘餌,而同伴的倒下已經(jīng)引起了它的警覺。當(dāng)查文斌高高舉起的手臂準(zhǔn)備凌空砸下的時候,它已經(jīng)率先轉(zhuǎn)身了。

    一只粗壯而有力的大手如同閃電一般卡住了查文斌的手腕,鋒利的指甲如同五柄鋒利的尖刃,剎那間查文斌就覺得自己手腕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那股鎮(zhèn)痛差點讓他喘不過氣。流出的鮮血更加刺激了毛僵的瘋狂,它另外一只手臂已經(jīng)擺直,手指齊齊伸出,作勢就朝著他的心臟部位捅去。

    查文斌已經(jīng)來不及抵擋,他失算了,他沒有想到這些毛僵的動作會如此之快,一般僵尸的轉(zhuǎn)身都是要原地跳回,而這個則是和人一樣直接扭轉(zhuǎn)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超子拔出自己的匕首用力向上一沖,合著全身之力的匕首牢牢的插進了毛僵身體的某個部位。雖然普通的匕首并不能給它帶來任何傷害,但這一沖撞也讓查文斌有了喘息之機。哪里還顧得上手臂的疼痛,cao起那枚滅魂釘閃過超子的身邊,一枚釘子狠狠地砸進了那毛僵的腦袋,接著那東西便在超子的懷里開始癱瘓了下去。

    查文斌趕緊拿出一瓶粉末倒在自己傷口上,毛僵都是有尸毒的,這里沒條件蒸煮糯米水,只能用這些勉強湊合用著。

    等他處理完了,他才看到,超子那小子這會兒也正蹲在地上。查文斌問道:“沒事吧你?”

    超子的身子是背對著查文斌的,他搖了搖自己的腦袋。

    查文斌伸出手去想拉他一把道:“這東西比我想的要聰明。”當(dāng)他的手快要觸及到超子的背部時,他看到超子的肩膀在不停的發(fā)抖著……

    第466章 救治

    意識到有些不妙了,查文斌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小聲問道:“怎么了?”

    “啪”得一聲,超子的身子往地上一歪,他翻過的身體已經(jīng)面部朝上,這時查文斌才看到在超子的腹部,一截黑漆漆的東西和他的身體粘在了一起,烏黑色的血已經(jīng)把他大半個身子染得鮮紅。那只毛僵的整整半截手掌已經(jīng)完全插進了超子的身體,原來剛才是他替自己擋下了那近乎致命的一擊!

    何毅超不是鋼鐵戰(zhàn)士,他也是rou體凡胎,五根手指加上長長的指甲就等于是五柄匕首同時扎了進去,而且還是帶著毒的利刃。

    超子的眼珠子已經(jīng)開始往上翻,大量的失血讓他的臉色如白紙一般,全身的肌rou因為疼痛不由自主地顫抖著。眼前這一幕,查文斌用帶著哽咽的語氣說道:“忍著點,我馬上帶你走!”

    用單手壓住被刺穿的腹部,深吸了一口氣后,抓住那只毛僵的手臂猛地向外一拉,一陣溫?zé)犭S即給噴射的滿臉都是。超子疼得大叫一聲,接著就開始昏死過去。

    在這種情況下,查文斌只能盡量讓自己鎮(zhèn)定,他強行拉出了昏昏欲睡的三足蟾,它是治療外傷的不二選擇。小家伙倒也賣力,甩開大舌頭用力的舔著,一只金黃色的蛤蟆不多久就被染成了紅色。

    他的傷口有些太大了,不得已,查文斌鋪開一塊布,這里面裝的是一排排的銀針。胡亂取出幾根后穿透傷口的兩側(cè),然后彎成一個結(jié),權(quán)當(dāng)是暫時縫合用,就這樣的配合情況下,完全止住傷口的時間也用了整整半小時,不夸張的說,超子的血留了有一臉盆之多,要不是他體質(zhì)好,換做查文斌怕是早就已經(jīng)失血過多而去了。

    接著,超子的身體開始發(fā)冷發(fā)熱,人跟著就打擺子,查文斌知道這是尸毒在發(fā)作,而且還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內(nèi)臟,就這樣的情況下,若是不能先行出去,怕是撐不過半天了。不得已,他決定先救眼下能救的人。

    脫下自己的外套給超子披上,簡單的收起幾根滅魂釘之后就照著記憶里那副地圖所畫的出口方向奔去。按照圖中所記載的位置,從這里出發(fā)要是原路返回相當(dāng)于橫穿了整個地下通道,要走多久,查文斌沒有底,那些錯綜復(fù)雜的路線很難確保不走叉。如果從這片打著“?”的一線天穿過去,路程起碼可以節(jié)省一半。

    以超子目前的狀況來說,時間就等于生命!

    背起已經(jīng)昏迷的超子,查文斌快步的小跑,一邊走一邊打氣道:“你堅持堅持,我們馬上就要出去了,千萬不能睡過去知道嗎?”

    超子那沾滿血的手臂就貼在他的臉頰邊,查文斌能察覺到超子的手指蹭了一下自己的臉,那就是他給自己的回應(yīng),于是他腳下的步子走的更快了!

    這是一場和閻王的賽跑,比的是他和前來索命的小鬼誰走的更快。很多年前,超子曾經(jīng)在一壇酒里救過一個嬰靈,那個嬰靈已經(jīng)在上一次楊村中學(xué)的時候保住過他一條命,這一次能不能挺過去,就全看他自己了。

    這會兒他們兩人身上都沾滿了血腥味,這對于僵尸來說無疑是最刺激的存在,黑暗中已經(jīng)有不安份的東西開始蠢蠢欲動了。

    超子的被查文斌用布條捆在自己的腰上,他一手拿著出鞘的七星劍,一手扶著背上的人,如果眼前有東西敢阻攔,就算是rou搏他也準(zhǔn)備開出一條路來。

    查文斌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后有不懷好意的東西在跟隨,有好幾次那個距離都已經(jīng)很接近了,他甚至可以聽到僵尸因為嗜血的幸福而發(fā)出的嘶吼。但是奇怪的是,每每當(dāng)這種危險就要觸及到自己之時,都會有一陣急促的“嗒嗒”聲響起,用超子的話說,那是高跟鞋的聲音。

    就這樣,在不斷的有危險來臨又解除的情況下,查文斌一口氣背著超子跑出去三里地,期間他無數(shù)次想回頭看看那聲音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樣卻又不得不放棄,因為透過自己的后背,他了解到背上那個人的身體已經(jīng)越發(fā)開始虛弱了。

    當(dāng)眼前開始出現(xiàn)一道被炸塌的石門之時,查文斌第一次感覺到希望到來的如此之快,他走出了一線天。當(dāng)他滿懷希望的想踏過早已倒塌的亂石沖進去的時候,一堵被水泥和碎石混合而成的高墻成了不可逾越的障礙,這里早在十年前就已經(jīng)被封死了!

    “嗒、嗒、嗒”那聲音又來了,如果那是腳步聲,它是朝著自己而來的,已經(jīng)越來越近了。

    這是一條死路,背對著自己身后那奇怪的聲音,查文斌做好了必死的決心。

    轉(zhuǎn)過身,他的眼睛如同已經(jīng)發(fā)怒的公牛,手中的七星劍興奮的不停抖動,離著不到五十米的地方,他看到了一個人影。黑暗中,那個人影埋著“嗒、嗒”的步子慢慢向自己靠近,無邊的煞氣如同噴涌而出的巖漿,只是巖漿是火熱的,而它是陰冷的。

    查文斌盡然后退了一步,是的,他后退了!他是被眼前這股氣勢逼退的,完全處于人的本能,手中劍在顫抖,他的手臂也跟著抖,劍是因為遇到對手了,而手則是因為恐懼!

    就在此時,“轟!”得一聲,突然間在他的左側(cè)一陣亂石飛過,強烈的火光讓查文斌下意識的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但是他卻沒來得及捂住自己的耳朵。

    當(dāng)滿臉灰土的查文斌開始睜開眼的時候,他看到了不遠(yuǎn)處有一個身材高大的人正在沖自己揮動著手臂,他的嘴巴不停的張合著,但是查文斌卻聽不到他在喊什么。

    “什么?”他大聲的吶喊著。很快,一個接著一個的男人魚貫而入,他還看到了卓雄。

    一支水壺遞在他的面前,他身上的超子也被幾個男人抬了下來,幾個男人開始鋪開簡易的折疊擔(dān)架,有人戴上了口罩,有人拿出了針筒和藥劑,有人則準(zhǔn)備好了手術(shù)刀,一盞高亮度的射燈被點起,這些人的手法之快,經(jīng)驗之老道讓查文斌暫時松了一口氣,他希望這一次超子能挺過去。

    當(dāng)他開始重新聽到聲音的時候,超子的縫合手術(shù)也結(jié)束了,在此之前他的表情從未有過變化,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前方,那個曾經(jīng)距離自己不足五十米的黑暗處。而在他的身邊,現(xiàn)在已經(jīng)多了一個人,一個穿著壽衣卻戴著黑墨鏡的男人,他同樣在看著那個方向。

    戴著口罩的男人走到柳爺?shù)纳磉叺驼Z了一番,柳爺走到查文斌的跟前伸出手來道:“查先生,久仰大名,曾經(jīng)我和你很近。”

    查文斌的手并沒有伸出來迎接這代表禮帽的問候,而是冷冰冰地問道:“他怎么樣?”

    柳爺并沒有因為查文斌的失態(tài)而尷尬,他大方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掌依舊紳士地說道:“我可以派人先把他送回去?!?/br>
    “為什么是你派人,而不是我自己?!辈槲谋筠D(zhuǎn)過頭,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著柳爺,這氣氛在再一次尷尬起來。

    “不是,文斌,你聽我說,這位是……”一旁的冷所長見勢不妙趕緊上來打圓場,準(zhǔn)備和他解釋。

    查文斌今天完全想要給昔日自己尊重的兄長半點臺階,繼續(xù)冷冰冰地說道:“我已經(jīng)找到了我想要找到的人,卓雄、大山,抬著超子,我們走!”

    冷所長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文斌,你!”

    查文斌瞥了一眼柳爺,毫不客氣地說道:“我說過,我不想再和組織有任何瓜葛。”

    當(dāng)查文斌起身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一股巨大的力氣壓在了他的肩頭,一直站在他身旁的那個黑墨鏡低聲道:“沒有我,他活不了?!?/br>
    表面看來黑墨鏡看似只是把手輕輕放在了查文斌的肩頭,但是此刻查文斌感覺自己已經(jīng)被人死死的按住了,就連想站立都完全不行。

    “好大的力氣?!彼睦飮@道。

    “他的尸毒已經(jīng)傷到臟器了,等你走出這個地方見到陽光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看來馬老鬼在克制僵尸這條路上依舊是不如我的,嘿嘿!”那人竟然開心的干笑了起來。

    查文斌臉色一變道:“你是誰?”

    那黑墨鏡并沒有理睬,反而徑直朝著地上的超子走去,兩邊的人紛紛給他讓出一條路,那壽衣男子在蹲下前還朝著遠(yuǎn)方的暗處看了一眼。

    他從自己的袖子里頭掏出了一根黑乎乎的東西,誰都沒看清楚是什么,等到查文斌跟著走過來的時候,躺在地上的超子“啊!”得一聲慘叫,原本已經(jīng)昏闕過去的他瞪大了眼睛坐了起來,額頭上的青筋幾乎就要爆裂,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鉛球。

    “咚”得一聲,超子再次重重得摔倒過去。